第57章 自己人
滇王老莊，日寇匈奴都要打 作者：海釣綠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劉賀的話，讓陳湯進一步放鬆了緊張情緒。
“湯，別怕！一朝天子一朝臣！哼，等我登基大典，等著啊。”
這話說的，陳湯還能跑了嗎？往哪兒跑？他當然等著王爺當皇帝啊。
陳湯扮豬吃虎，滿臉傻乎乎的，隻會點頭。
隻是臉上傻，心裏可不傻。
人家劉賀現在是準皇帝，誰知道他心裏打什麽主意？雖然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自己真能成了他的大臣，朝廷的大臣？
哎，那倒真是振興陳家了。
不過，言多必失。麵對準皇帝，還是多聽聽，自己再下結論。
興奮之中的劉賀繼續滔滔不絕，使勁表揚陳湯。
“雖然你現在隻是王府的一個車夫，但，你前有擁戴之功，現在又是從龍之臣！所以，你就相當於朕的伊尹、傅說！”
伊尹、傅說？這兩位的故事，陳湯當然知道，都是商朝的大賢啊。發達之前，伊尹是個棄子，傅說是個奴隸。後來都擔任了宰相，成了一代名臣。
暗暗想著，劉賀這個比方，倒是再合適不過了。
嘴上連忙謙虛：“臣不敢。”
因為是麵對自己的家臣，劉賀也就敢自稱為“朕”了。而陳湯，果然自稱為“臣”，嗬嗬，這倆，現在玩起君臣遊戲了。
劉賀有些焦躁，玩遊戲多沒意思啊，不知還有幾天，才能真正坐上未央宮的寶座？
心裏隻是感歎一句，自己把陳湯召來，還真是剛才那句話，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換上一批自己的心腹愛將，這天下這江山，怕是坐的不穩當呢。
“陳湯呐，還是你懂規矩懂禮儀！丙吉那人，朕還沒登基，就左一個烏桓來犯，右一個天下大旱！要朕管理帝國，卻又說朕還沒登基，不能自稱為朕！”
陳湯一聽就明白了，這丙吉雖然說話不中聽，卻真是棟梁之材，忍不住就把國家大事拿出來給準皇帝先介紹一下。
不過，就劉賀的性子，估計不會仔細過問這些事。
他隻想著當皇帝作威作福，全然沒想到當皇帝還有繁重的政務纏身呢。
自己倒是犯不著去進諫。
一個是自己也不清楚這些國家大事，另一個，就是何苦得罪昌邑王？
先跟他混熟了，把王嬙給娶了，那時候，再慢慢試著幫他做個有為之君。
嗯？烏桓？是要打仗嗎？
我上輩子，可是打仗起家的呢！
“嗯，王爺，現在吧，臣以為，還是先把登基這件大事做下來。臣剛才聽說，雖然大將軍認為王爺才是真命天子，但朝中也有些人，還在借當年長安獄中出現天子氣的事，說應該去查找那位天子呢。”
又是望氣！又是天子氣！
劉賀的好心情，忽然被狠狠撥了一下。
“陳湯，你是說，這帝位歸屬，還不一定？”
“大王明鑒，臣肯定覺得王爺是真命天子啊。臣隻是聽史少府和丙大夫他們在議論，心裏有些不安，這才趕緊告知王爺，如果有事，咱們也好防微杜漸。”
陳湯有些得意：“咱們”這個詞，用得好。把王爺和自己，放在一個籃子裏。那麽王爺就算當不了皇帝，自己也成了他心腹，今後的日子，差不了。
劉賀沒在意陳湯說了什麽，有些不安地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又停住腳步，看著陳湯：
“陳湯，那天在汶河邊，你不是說你，看見本王有天子氣嗎？”
陳湯心中大樂。
得了，準皇帝現在來找自己提供理論根據了，自己不但和他是“咱們”，還簡直成了他的主心骨了。
“那沒錯啊，雖然王嬙姑娘也非常美麗，但是她的姿色在王爺的五色氤氳的天子氣麵前，簡直黯淡無光！所以，臣才敢和王爺打賭，說王爺要高升一步啊。”
劉賀還是有些不放心。那個時代，受命於天，才是最大的法寶。
“那你說，我頭頂的天子氣，那個，程度如何啊？”
沒法子，自己腦袋上沒眼睛，看不見頭頂的雲氣什麽樣子。其實就算頭頂有眼睛，估計也看不見那啥天子氣。
要想知道詳情，隻能問懂望氣的專業術士。
陳湯暗自好笑。
馬上耍個滑頭。
“王爺，臣以前也沒見過天子氣啊。隻是看見王爺頭上有五色氤氳之氣，不但明亮輝煌，而且氣衝霄漢！臣這才斷定，王爺頭上的雲氣，就是天子氣。”
劉賀聽他說以前沒見過天子氣，未免有些失望，但馬上斷定，陳湯說話非常實在，肯定是看見自己頭上有天子氣了。
他連“沒見過天子氣”都坦然自承，還真是有一說一。
要是他自吹天子氣這玩意，我每天見他十六七次，得了，這小子純粹就是個不靠譜的，他的話，沒什麽可信度。
陳湯當然懂得這個道理，所以先抑後揚，以此取得對方的更大信任。
他成功了。
劉賀馬上把話說了迴來：“你放心，那個王嬙吧，我尋找美貌女子，本來就是準備送進皇宮做宮女的，沒什麽背景。你既然視若天人，朕一定賜給你。”
陳湯兩眼放光。
好家夥，王爺這可是當真了，真沒給自己挖坑。
看來挖坑的，也就是杜江那小子了。
唉，慢著，雖然是給自己挖坑，但杜江也沒想到吧，我陳湯居然能在這大坑上搭起了一座金水橋，直通金光大道！
佳人在懷……嗯，慢著，王爺的意思，如果沒理解錯的話，是要等他登基以後，才會賜婚給自己吧。
馬上知道該說什麽話了。
“王爺，那長安監獄的什麽氣，臣倒是覺得，未必當真。不過王爺頭上的天子氣，臣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最外頭一層是赤色，然後是青色、黃色、綠色，最裏頭就是橙色！每兩個顏色之間，都像柳絮一樣柔和地過渡過去。對了，明天，臣就把這件事，告訴那幾個大官，王爺以為如何？”
劉賀想了想，搖搖頭。
陳湯有些失望，還以為自己真成了王爺的脊梁骨了，可是看起來，王爺未必要倚靠自己呢。
但劉賀的話讓他又振作起來。
“你不要主動找他們。本王自然有法子，讓他們來找你問個備細。”
是啊，主動送上門去宣揚我家王爺有天子氣，那痕跡也太明顯了。
就差在腦門上貼個布條——我有天子氣！
好歹要做皇帝了，矜持一點好吧？
劉賀已經打定主意了，讓中郎將去宣傳湯能望氣，不信丙吉和宗正、少府他們不上鉤！
“湯，別怕！一朝天子一朝臣！哼，等我登基大典，等著啊。”
這話說的，陳湯還能跑了嗎？往哪兒跑？他當然等著王爺當皇帝啊。
陳湯扮豬吃虎，滿臉傻乎乎的，隻會點頭。
隻是臉上傻，心裏可不傻。
人家劉賀現在是準皇帝，誰知道他心裏打什麽主意？雖然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自己真能成了他的大臣，朝廷的大臣？
哎，那倒真是振興陳家了。
不過，言多必失。麵對準皇帝，還是多聽聽，自己再下結論。
興奮之中的劉賀繼續滔滔不絕，使勁表揚陳湯。
“雖然你現在隻是王府的一個車夫，但，你前有擁戴之功，現在又是從龍之臣！所以，你就相當於朕的伊尹、傅說！”
伊尹、傅說？這兩位的故事，陳湯當然知道，都是商朝的大賢啊。發達之前，伊尹是個棄子，傅說是個奴隸。後來都擔任了宰相，成了一代名臣。
暗暗想著，劉賀這個比方，倒是再合適不過了。
嘴上連忙謙虛：“臣不敢。”
因為是麵對自己的家臣，劉賀也就敢自稱為“朕”了。而陳湯，果然自稱為“臣”，嗬嗬，這倆，現在玩起君臣遊戲了。
劉賀有些焦躁，玩遊戲多沒意思啊，不知還有幾天，才能真正坐上未央宮的寶座？
心裏隻是感歎一句，自己把陳湯召來，還真是剛才那句話，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換上一批自己的心腹愛將，這天下這江山，怕是坐的不穩當呢。
“陳湯呐，還是你懂規矩懂禮儀！丙吉那人，朕還沒登基，就左一個烏桓來犯，右一個天下大旱！要朕管理帝國，卻又說朕還沒登基，不能自稱為朕！”
陳湯一聽就明白了，這丙吉雖然說話不中聽，卻真是棟梁之材，忍不住就把國家大事拿出來給準皇帝先介紹一下。
不過，就劉賀的性子，估計不會仔細過問這些事。
他隻想著當皇帝作威作福，全然沒想到當皇帝還有繁重的政務纏身呢。
自己倒是犯不著去進諫。
一個是自己也不清楚這些國家大事，另一個，就是何苦得罪昌邑王？
先跟他混熟了，把王嬙給娶了，那時候，再慢慢試著幫他做個有為之君。
嗯？烏桓？是要打仗嗎？
我上輩子，可是打仗起家的呢！
“嗯，王爺，現在吧，臣以為，還是先把登基這件大事做下來。臣剛才聽說，雖然大將軍認為王爺才是真命天子，但朝中也有些人，還在借當年長安獄中出現天子氣的事，說應該去查找那位天子呢。”
又是望氣！又是天子氣！
劉賀的好心情，忽然被狠狠撥了一下。
“陳湯，你是說，這帝位歸屬，還不一定？”
“大王明鑒，臣肯定覺得王爺是真命天子啊。臣隻是聽史少府和丙大夫他們在議論，心裏有些不安，這才趕緊告知王爺，如果有事，咱們也好防微杜漸。”
陳湯有些得意：“咱們”這個詞，用得好。把王爺和自己，放在一個籃子裏。那麽王爺就算當不了皇帝，自己也成了他心腹，今後的日子，差不了。
劉賀沒在意陳湯說了什麽，有些不安地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又停住腳步，看著陳湯：
“陳湯，那天在汶河邊，你不是說你，看見本王有天子氣嗎？”
陳湯心中大樂。
得了，準皇帝現在來找自己提供理論根據了，自己不但和他是“咱們”，還簡直成了他的主心骨了。
“那沒錯啊，雖然王嬙姑娘也非常美麗，但是她的姿色在王爺的五色氤氳的天子氣麵前，簡直黯淡無光！所以，臣才敢和王爺打賭，說王爺要高升一步啊。”
劉賀還是有些不放心。那個時代，受命於天，才是最大的法寶。
“那你說，我頭頂的天子氣，那個，程度如何啊？”
沒法子，自己腦袋上沒眼睛，看不見頭頂的雲氣什麽樣子。其實就算頭頂有眼睛，估計也看不見那啥天子氣。
要想知道詳情，隻能問懂望氣的專業術士。
陳湯暗自好笑。
馬上耍個滑頭。
“王爺，臣以前也沒見過天子氣啊。隻是看見王爺頭上有五色氤氳之氣，不但明亮輝煌，而且氣衝霄漢！臣這才斷定，王爺頭上的雲氣，就是天子氣。”
劉賀聽他說以前沒見過天子氣，未免有些失望，但馬上斷定，陳湯說話非常實在，肯定是看見自己頭上有天子氣了。
他連“沒見過天子氣”都坦然自承，還真是有一說一。
要是他自吹天子氣這玩意，我每天見他十六七次，得了，這小子純粹就是個不靠譜的，他的話，沒什麽可信度。
陳湯當然懂得這個道理，所以先抑後揚，以此取得對方的更大信任。
他成功了。
劉賀馬上把話說了迴來：“你放心，那個王嬙吧，我尋找美貌女子，本來就是準備送進皇宮做宮女的，沒什麽背景。你既然視若天人，朕一定賜給你。”
陳湯兩眼放光。
好家夥，王爺這可是當真了，真沒給自己挖坑。
看來挖坑的，也就是杜江那小子了。
唉，慢著，雖然是給自己挖坑，但杜江也沒想到吧，我陳湯居然能在這大坑上搭起了一座金水橋，直通金光大道！
佳人在懷……嗯，慢著，王爺的意思，如果沒理解錯的話，是要等他登基以後，才會賜婚給自己吧。
馬上知道該說什麽話了。
“王爺，那長安監獄的什麽氣，臣倒是覺得，未必當真。不過王爺頭上的天子氣，臣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最外頭一層是赤色，然後是青色、黃色、綠色，最裏頭就是橙色！每兩個顏色之間，都像柳絮一樣柔和地過渡過去。對了，明天，臣就把這件事，告訴那幾個大官，王爺以為如何？”
劉賀想了想，搖搖頭。
陳湯有些失望，還以為自己真成了王爺的脊梁骨了，可是看起來，王爺未必要倚靠自己呢。
但劉賀的話讓他又振作起來。
“你不要主動找他們。本王自然有法子，讓他們來找你問個備細。”
是啊，主動送上門去宣揚我家王爺有天子氣，那痕跡也太明顯了。
就差在腦門上貼個布條——我有天子氣！
好歹要做皇帝了，矜持一點好吧？
劉賀已經打定主意了，讓中郎將去宣傳湯能望氣，不信丙吉和宗正、少府他們不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