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嫂子，我姐夫在家嗎，我是小曹，我蹭酒來了！”
李為民媳婦打開門：“老弟，快、快進來，你李哥剛迴來！你來就來，怎麽還拎東西幹嘛！”
“李哥，我可太想你了！你那天的酒，我陪你再喝點！”人還沒進門，曹承巷這股子熱情勁就往前滾。
“去你的吧，這酒得少喝，你小子年輕，怕你折騰過頭了！”
“謹遵李哥的教誨，都是經驗，都是經驗啊！”曹承巷誇張的嚷道。
兩人開完玩笑，曹承巷一臉嚴肅的低聲道：“李哥，有件大好事，你幹不幹！”
“啥子事！”李為民好奇的問道。
“我有個老大哥那邊的朋友，他能搞到兩千三百五十六噸糧食，你要不要。”為了提高自己的可信度，曹承巷也是有零有整的。
計劃外能搞到兩千三百五十六噸糧食，這可是大功勞啊！自己是很看好這小子，但這小子的底自己清楚啊，從哪搞來這麽多糧食。說得有零有整的，也不像假的。
“老弟，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誰騙我呀，我也沒什麽可騙的，要是有人騙我色，還有可能。”
看著曹承巷那副自戀的表情，李為民很想揍他一頓，這小子賣相確實不錯，就是瘦了點，挖苦道：
“你這三兩骨頭、二兩肉的，還指望被騙色，想得美！”
“李哥你要這麽說我，我可就不樂意了，娟姐，姐夫欺負我！晚上要他跪搓衣板吧！”不得不說，曹家小子，天生自帶找中年婦女撒嬌的技能。
“小弟，你就別逗你李哥，快告訴他具體渠道吧！”劉娟很清楚，自己這小弟雖然嘴上喊你姐，背後還是男人跟男人是一夥的。
“我這不是擔心姐夫撬我渠道嗎！你要姐夫晚上跪搓衣保證，我就告訴他！”曹承巷大大咧咧的嚷著。
“小子，你還要我跪搓衣板！你不知道我跟你娟姐才是一夥的嗎！開開從實招來，我還可免你一死！”
曹承巷就把列夫的事說了下，列夫、謝爾蓋、馬特維的親戚朋友，在老大哥那邊還是有一定能量。他們有很多存糧，可以想辦法出口過來。
“都是有計劃的，我們沒東西跟老大哥換呀！”李為民媳婦點出了問題關鍵。
“這個我有辦法！”曹承巷扯虎皮做大旗：“李哥，你知道的，那個人的媳婦是我姨，我王姨！”
一邊說一邊比劃了比劃。
雖然，李為民也沒看明白這小子比劃的是啥意思，不過感覺挺厲害的樣子，街道辦王主任的背景，他也有過耳聞。
李為民雖然是後勤處主任，既不技術、也不懂俄語，來廠裏支援的工程師都是楊廠長對接。自己不懂生產技術、又不懂俄語，這幾年在廠裏升不上去，雖然負責後勤，油水不少，但還是沒有有權力來的爽。
自己唯二的優勢就是，部裏有個老丈人靠山，懂看人用人。這小老弟，辦事可靠，值得信任，就陪他倒騰倒騰，即使不成，也沒有壞事。
“老弟，你說，要我怎麽配合你？”
“李哥你什麽都不用做，明天下午帶嫂子跟我去對麵專家樓吃紅燒肉，不管我說什麽，你點頭就行。”曹承巷賤兮兮的吩咐道。
安排好明天表演的道具，曹承巷連鹿血酒也不喝了，趕緊趕往下一家。
不過，一邊嚷著要走了、要走了，一邊不要臉的說“姐，姐夫的鹿血酒就不要給我灌了，上次的剛喝完！挺好喝的，給姐夫多留點！”。
最後又順了一壺鹿血酒。
天已經黑了，到了街道辦都下班了！
死活磨著門衛大爺，要王主任家地址，領導家的地址肯定不能隨便給，但這小子又旁嘚啵嘚啵的煩死人。
門衛大爺看在中午吃魚的份上，給王主任家打了個電話。
一刻鍾後，王主任急匆匆的來了：“你小子，什麽事，非得大晚上的折騰人張大爺！”
來到辦公室，曹承巷語不驚人死不休：“王姨，有兩千三百五十六噸糧食，你要不要！”
王主任摸摸他的腦袋：“沒發燒啊！你小子大晚上的跑來消遣你王姨來了！”
“是真的，紅星鋼鐵廠後勤處李主任，您知道吧，他們廠裏有幾個老大哥那邊的專家，能在計劃外搞來糧食，不過提前得跟您說清楚，是存的舊糧哈……”為了提升可信度，還假裝提前告誡是“舊糧食”，八百個心眼子。
看這小子平時辦事也靠譜，這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還有零有整，王主任信了三分。
“那你們廠裏交易的糧食，跟我街道有什麽關係呢？”
“王姨，我告訴你個秘密哈，人家老大哥那邊要水果罐頭交換，紅星鋼鐵廠有鋼鐵，搞不來罐頭啊！這罐頭，我們街道能搞到啊！”
王主任很迷惑：“物資都是統一調配的，我街道也變不出罐頭來啊！”
“王姨，就說你想不想要糧食吧？還街道辦大名鼎鼎的鐵娘子呢，磨磨唧唧的！偉人講過，人民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曹承巷激將法都用上了。
“你小子別藏著掖著了，把你的辦法拿出來遛遛，看行不行得通！”
曹承巷把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紅星鋼鐵廠是廳級單位，有外貿的權限，可以由鋼鐵廠跟老大哥那邊的單位簽訂外貿合同，以物換物，這樣既不占用外匯還促進兩邊單位的關係，符合大的政策要求。街道辦成立個罐頭廠，找臨時工生產罐頭，提供給鋼鐵廠，從而獲得糧食。
王主任心裏琢磨，街道辦成立罐頭廠沒問題，臨時工也很多，正好還能解決很多困難戶和閑散人員的問題。
“這個大的方向可以，但是，街道既沒有設備，也沒有水果、糖等生產資料，沒法憑空變出水果罐頭啊！”王主任說出了核心問題。
曹承巷嘿嘿的笑了兩聲：“王姨，你把廠房、人找好，設備找鋼鐵廠要不就得了，再不濟，要鋼鐵廠的鉗工手搓幾台機器都行，那玩意也簡單。水果，就更好解決了，現在農村野生蘋果、梨、山楂不有的是嗎，還有南方的桔子，在農村都不值錢。要鋼鐵廠把采購員放出去收購，跟老百姓用糧食換水果！”
“啪”的一聲，王主任興奮的拍了曹承巷腦袋一下。
“這很有搞頭，小巷子，還是你腦瓜子靈活！我看成，老大哥那邊常年缺水果、蔬菜！我們罐頭廠肯定能開起來，能行！”王主任非常開心。街道辦所轄區正好還有家玻璃廠呢。
“王姨，腦袋裏還有很多好點子呢，被你這麽一拍，都跑掉了！”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抱怨著。
一看王主任動心了，曹承巷又賤兮兮的說到：“王姨，不過需要您明天中午之前，就得把罐頭廠搞起來，明天下午列夫、謝爾蓋一行人來罐頭廠考察。”
王主任明白了，這小子是在玩一手托三家、空手套白狼的遊戲呢。不過這事，運作的好，能成。
從那天陪他廠裏討賠償金，就知道這便宜侄子可以！今天，又給自己這麽大的驚喜。小子有前途。
兩人討論了一下細節，又敲定罐頭廠的設置地點、名號，就叫紅星罐頭廠，王主任特意門衛周大爺寫廠牌匾。
周大爺曾經是大領導的秘書，在北朝鮮，為了救大領導，一條腿被炸彈炸飛，迴國後不想給國家添加麻煩，要迴農村老家。王主任丈夫就把周大爺安排到了街道辦當門衛。
王主任是雷厲風行的主，牌匾寫好後，就連夜組織人手，去布局廠房去了！
大事雖然還沒辦成，但起碼八字已開始畫出一“丿”了，曹承巷感覺自己現在有使不完的勁，又跑北海釣魚去了，不，是撿魚去了！
壓在胸口的大石碎去，這次，他有心情挑選，隻往空間裏撿大魚，小魚就還是要留點種，等它長大的！
李為民媳婦打開門：“老弟，快、快進來，你李哥剛迴來！你來就來，怎麽還拎東西幹嘛！”
“李哥，我可太想你了！你那天的酒，我陪你再喝點！”人還沒進門，曹承巷這股子熱情勁就往前滾。
“去你的吧，這酒得少喝，你小子年輕，怕你折騰過頭了！”
“謹遵李哥的教誨，都是經驗，都是經驗啊！”曹承巷誇張的嚷道。
兩人開完玩笑，曹承巷一臉嚴肅的低聲道：“李哥，有件大好事，你幹不幹！”
“啥子事！”李為民好奇的問道。
“我有個老大哥那邊的朋友，他能搞到兩千三百五十六噸糧食，你要不要。”為了提高自己的可信度，曹承巷也是有零有整的。
計劃外能搞到兩千三百五十六噸糧食，這可是大功勞啊！自己是很看好這小子，但這小子的底自己清楚啊，從哪搞來這麽多糧食。說得有零有整的，也不像假的。
“老弟，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誰騙我呀，我也沒什麽可騙的，要是有人騙我色，還有可能。”
看著曹承巷那副自戀的表情，李為民很想揍他一頓，這小子賣相確實不錯，就是瘦了點，挖苦道：
“你這三兩骨頭、二兩肉的，還指望被騙色，想得美！”
“李哥你要這麽說我，我可就不樂意了，娟姐，姐夫欺負我！晚上要他跪搓衣板吧！”不得不說，曹家小子，天生自帶找中年婦女撒嬌的技能。
“小弟，你就別逗你李哥，快告訴他具體渠道吧！”劉娟很清楚，自己這小弟雖然嘴上喊你姐，背後還是男人跟男人是一夥的。
“我這不是擔心姐夫撬我渠道嗎！你要姐夫晚上跪搓衣保證，我就告訴他！”曹承巷大大咧咧的嚷著。
“小子，你還要我跪搓衣板！你不知道我跟你娟姐才是一夥的嗎！開開從實招來，我還可免你一死！”
曹承巷就把列夫的事說了下，列夫、謝爾蓋、馬特維的親戚朋友，在老大哥那邊還是有一定能量。他們有很多存糧，可以想辦法出口過來。
“都是有計劃的，我們沒東西跟老大哥換呀！”李為民媳婦點出了問題關鍵。
“這個我有辦法！”曹承巷扯虎皮做大旗：“李哥，你知道的，那個人的媳婦是我姨，我王姨！”
一邊說一邊比劃了比劃。
雖然，李為民也沒看明白這小子比劃的是啥意思，不過感覺挺厲害的樣子，街道辦王主任的背景，他也有過耳聞。
李為民雖然是後勤處主任，既不技術、也不懂俄語，來廠裏支援的工程師都是楊廠長對接。自己不懂生產技術、又不懂俄語，這幾年在廠裏升不上去，雖然負責後勤，油水不少，但還是沒有有權力來的爽。
自己唯二的優勢就是，部裏有個老丈人靠山，懂看人用人。這小老弟，辦事可靠，值得信任，就陪他倒騰倒騰，即使不成，也沒有壞事。
“老弟，你說，要我怎麽配合你？”
“李哥你什麽都不用做，明天下午帶嫂子跟我去對麵專家樓吃紅燒肉，不管我說什麽，你點頭就行。”曹承巷賤兮兮的吩咐道。
安排好明天表演的道具，曹承巷連鹿血酒也不喝了，趕緊趕往下一家。
不過，一邊嚷著要走了、要走了，一邊不要臉的說“姐，姐夫的鹿血酒就不要給我灌了，上次的剛喝完！挺好喝的，給姐夫多留點！”。
最後又順了一壺鹿血酒。
天已經黑了，到了街道辦都下班了！
死活磨著門衛大爺，要王主任家地址，領導家的地址肯定不能隨便給，但這小子又旁嘚啵嘚啵的煩死人。
門衛大爺看在中午吃魚的份上，給王主任家打了個電話。
一刻鍾後，王主任急匆匆的來了：“你小子，什麽事，非得大晚上的折騰人張大爺！”
來到辦公室，曹承巷語不驚人死不休：“王姨，有兩千三百五十六噸糧食，你要不要！”
王主任摸摸他的腦袋：“沒發燒啊！你小子大晚上的跑來消遣你王姨來了！”
“是真的，紅星鋼鐵廠後勤處李主任，您知道吧，他們廠裏有幾個老大哥那邊的專家，能在計劃外搞來糧食，不過提前得跟您說清楚，是存的舊糧哈……”為了提升可信度，還假裝提前告誡是“舊糧食”，八百個心眼子。
看這小子平時辦事也靠譜，這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還有零有整，王主任信了三分。
“那你們廠裏交易的糧食，跟我街道有什麽關係呢？”
“王姨，我告訴你個秘密哈，人家老大哥那邊要水果罐頭交換，紅星鋼鐵廠有鋼鐵，搞不來罐頭啊！這罐頭，我們街道能搞到啊！”
王主任很迷惑：“物資都是統一調配的，我街道也變不出罐頭來啊！”
“王姨，就說你想不想要糧食吧？還街道辦大名鼎鼎的鐵娘子呢，磨磨唧唧的！偉人講過，人民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曹承巷激將法都用上了。
“你小子別藏著掖著了，把你的辦法拿出來遛遛，看行不行得通！”
曹承巷把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紅星鋼鐵廠是廳級單位，有外貿的權限，可以由鋼鐵廠跟老大哥那邊的單位簽訂外貿合同，以物換物，這樣既不占用外匯還促進兩邊單位的關係，符合大的政策要求。街道辦成立個罐頭廠，找臨時工生產罐頭，提供給鋼鐵廠，從而獲得糧食。
王主任心裏琢磨，街道辦成立罐頭廠沒問題，臨時工也很多，正好還能解決很多困難戶和閑散人員的問題。
“這個大的方向可以，但是，街道既沒有設備，也沒有水果、糖等生產資料，沒法憑空變出水果罐頭啊！”王主任說出了核心問題。
曹承巷嘿嘿的笑了兩聲：“王姨，你把廠房、人找好，設備找鋼鐵廠要不就得了，再不濟，要鋼鐵廠的鉗工手搓幾台機器都行，那玩意也簡單。水果，就更好解決了，現在農村野生蘋果、梨、山楂不有的是嗎，還有南方的桔子，在農村都不值錢。要鋼鐵廠把采購員放出去收購，跟老百姓用糧食換水果！”
“啪”的一聲，王主任興奮的拍了曹承巷腦袋一下。
“這很有搞頭，小巷子，還是你腦瓜子靈活！我看成，老大哥那邊常年缺水果、蔬菜！我們罐頭廠肯定能開起來，能行！”王主任非常開心。街道辦所轄區正好還有家玻璃廠呢。
“王姨，腦袋裏還有很多好點子呢，被你這麽一拍，都跑掉了！”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抱怨著。
一看王主任動心了，曹承巷又賤兮兮的說到：“王姨，不過需要您明天中午之前，就得把罐頭廠搞起來，明天下午列夫、謝爾蓋一行人來罐頭廠考察。”
王主任明白了，這小子是在玩一手托三家、空手套白狼的遊戲呢。不過這事，運作的好，能成。
從那天陪他廠裏討賠償金，就知道這便宜侄子可以！今天，又給自己這麽大的驚喜。小子有前途。
兩人討論了一下細節，又敲定罐頭廠的設置地點、名號，就叫紅星罐頭廠，王主任特意門衛周大爺寫廠牌匾。
周大爺曾經是大領導的秘書，在北朝鮮，為了救大領導，一條腿被炸彈炸飛，迴國後不想給國家添加麻煩，要迴農村老家。王主任丈夫就把周大爺安排到了街道辦當門衛。
王主任是雷厲風行的主，牌匾寫好後，就連夜組織人手，去布局廠房去了！
大事雖然還沒辦成，但起碼八字已開始畫出一“丿”了，曹承巷感覺自己現在有使不完的勁，又跑北海釣魚去了，不，是撿魚去了！
壓在胸口的大石碎去，這次，他有心情挑選，隻往空間裏撿大魚，小魚就還是要留點種，等它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