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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第九十六章——猿飛蒼真表明心意


    太一看著蒼真逐漸恢複的神情,微微一笑,目光中閃過一抹深思。


    他知道,蒼真的內心依然掙紮,但他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這種時候,或許再推他一把,就能讓他徹底解開心結。


    於是,太一轉頭看向綱手,語氣輕鬆地說道:“綱手,下一站,不如我們去日向一族吧。正好,我們也很久沒見過日向家的人了。”


    綱手挑了挑眉,目光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蒼真,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去日向一族?你該不會是想順便給蒼真找個機會吧?”


    太一微微一笑,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轉頭看向蒼真:“蒼真,我知道你心裏有顧慮,但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既然你心中還有掛念,為什麽不親自去看看雪奈小姐?至少,你可以確認她的想法,而不是隻聽那些傳言。”


    蒼真聞言,神情一怔,眼中浮現出一絲掙紮。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綱手看出了他的猶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少了幾分調侃,多了幾分真誠:“聽太一的吧,蒼真。很多時候,親眼所見比什麽都重要。就算她真的已經決定了婚事,你也可以當麵祝福她,而不是讓自己一直沉浸在這種無法釋懷的情緒中。”


    蒼真低頭沉思了片刻,終於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點了點頭:“你們說得對,逃避不是辦法。我願意去見她……但我也希望,無論結果如何,自己都能坦然麵對。”


    太一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像話。放心吧,我們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的。”


    綱手勾起一抹笑意,雙手抱胸說道:“走吧,趁現在天還早,先去日向一族轉轉,順便拜訪一下那個老狐狸日向日足,我倒想看看他最近有沒有變老一點。”


    太一輕笑著搖了搖頭:“綱手,你還是這麽直接。走吧,別讓蒼真多想了。”


    三人邁開腳步,朝日向一族的族地走去。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們身上,微風吹拂著衣袍,帶來陣陣清新。


    蒼真的腳步雖然有些沉重,但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決然。


    木葉的街道上人來人往,三人的身影穿梭其中,逐漸向日向一族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他們不僅是為了拜訪友人,也是為了幫蒼真打開一扇新門,而那扇門後,是他人生新的可能性。


    ……


    綱手的到訪讓日向一族立刻啟動了最高規格的接待禮儀。


    寬敞的族地門口,早早站滿了日向一族的族人,他們身著整齊的和服,麵色肅然,動作一絲不苟。


    即便陽光灑在院落,增添了一絲暖意,但整齊劃一的隊列和嚴謹的氣氛,仍讓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綱手雙手抱胸,站在門口打量了一番,不禁輕哼了一聲,嘴角微微揚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低聲對身旁的太一說道:“不愧是木葉最死板的家族,光是這接待陣仗,就讓人渾身不自在。”


    太一環視四周,目光掠過那如同訓練場般整齊的場景,輕聲迴應:“確實,他們的規矩比我記憶中還要多幾分。這種場麵,怕是木葉裏也隻有日向一族能弄得出來。”


    站在兩人身後的猿飛蒼真,神情比兩人更加拘謹。


    他幾次想開口,卻因這嚴肅的氣氛而咽下了話語。


    目光閃爍間,他似乎在尋找著什麽,整個人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不多時,日向日足親自從主廳緩步走出。


    他穿著精致的族長和服,神情如同這族地的氣氛一般嚴肅。


    走到三人麵前,日向日足微微躬身行禮,語氣沉穩而有力:“綱手大人,太一大人,您的到訪是我日向一族的榮幸,請隨我入內。”


    綱手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日足,不用搞這麽正式。我們今天隻是隨便過來看看,你這樣搞得我們渾身別扭。”


    日向日足直起身子,依然保持著莊重的神情:“綱手大人,您是木葉的重要支柱,理應以最隆重的禮節接待。”


    綱手聽到這話,不禁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隆重得讓我連唿吸都覺得不自由。”


    太一聽到這話,低聲笑了笑,溫和地說道:“規矩是他們的傳統,尊重一下吧。再忍忍,待會兒就好。”


    綱手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了,隨他們去吧。希望這次不會被規矩綁住手腳。”


    隨著日向日足的引領,三人緩步走進日向一族的主廳。


    一路上,整潔的庭院、修剪得一絲不苟的樹木以及擺放整齊的裝飾,處處彰顯著日向一族對禮儀與規矩的執著。


    就連奉上的茶水都講究得令人發指,每一個杯子的角度似乎都被精確地擺放。


    綱手坐在主位上,看著麵前的茶杯,又掃了一眼站得筆直的侍從們,不禁輕聲嘟囔:“這地方連喝茶都得小心翼翼,真是要命。”


    太一輕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低聲迴應:“的確不太自在,不過既然來了,咱們還是盡量入鄉隨俗吧。”


    而此時,蒼真更是如坐針氈。


    他的視線時不時地向門外掃去,心中默默期盼著日向雪奈的身影出現,臉上卻努力維持著冷靜。


    但那略顯僵硬的動作,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不久後,一道輕柔的腳步聲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溫柔的聲音:“族長大人,我帶來了新泡的茶。”


    身著白色和服的日向雪奈端著茶具緩緩走進來,她那溫婉的氣質如同一縷春風,為這份拘謹的氣氛增添了一絲輕鬆。


    作為日向分家的成員,她的身份注定要受到主家的控製,但憑借出色的天賦和能力,她被選為日向雛田的守護者,這讓她在日向一族中顯得尤為特別。


    蒼真在雪奈出現的瞬間便僵住了,他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影移動,眼中流露出一抹複雜的情感,既有喜悅,又有一絲忐忑。


    雪奈將茶具擺好,抬起頭,微微低身行禮,語氣柔和:“綱手大人,太一大人,歡迎您們的到訪。”


    綱手瞥了一眼雪奈,又看了看蒼真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緊張表情,嘴角不禁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低聲對太一說道:“看樣子,今天這一趟,除了喝茶,還能見到一些有趣的事呢。”


    太一微微一笑,目光中帶著一絲鼓勵地看向蒼真,低聲說道:“是啊,有些事情,或許正是時候揭開了。”


    主廳內,茶香嫋嫋,似乎藏著許多未曾言明的故事。


    此刻的氣氛,既平靜,又暗藏漣漪。


    此時,綱手忽然放下茶杯,雙手交叉在胸前,語氣輕描淡寫卻直截了當地開口:“日足,我聽說雪奈要成婚了?”


    她的話如一塊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麵,瞬間讓主廳的氣氛微微一滯。


    雪奈站在一旁,動作明顯僵硬了一瞬,隨即低下頭,沒有開口。


    日向日足沉穩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波動,他輕輕點頭,語氣依舊平靜:“是的,族中長老已經為雪奈選定了合適的夫婿。這件事情,已經決定了。”


    綱手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喲,真不愧是日向一族,連婚姻大事都得聽長老的安排。雪奈自己是什麽意見,你們不打算問問嗎?”


    日足微微蹙眉,目光落在雪奈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作為分家成員,雪奈的職責是服從族中的安排。這也是她的責任。”


    雪奈聽到這話,輕輕咬了咬下唇,低頭輕聲說道:“是的,我明白。”


    坐在一旁的太一一直沒有開口,直到此刻,他歎了一口氣,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緩緩說道:“果然如此……日足,雖然我知道這在日向一族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你們就真的從未考慮過她的意願嗎?”


    日向日足的目光轉向太一,語氣依舊沉穩:“太一大人,這是日向一族的傳統。我們必須優先考慮家族的利益,而不是個人的情感。這是雪奈早已明白的事情。”


    太一深深看了日足一眼,目光中似乎掠過一絲遺憾。


    他輕輕搖頭,低聲說道:“日向的規矩,確實一如既往的無情。但我隻是想提醒你,規矩雖然可以維持家族的秩序,但並不能真正讓人心甘情願地服從。若是連一絲自主的權利都不給,所謂的‘家族利益’,隻會讓人心生隔閡。”


    日向日足沉默了一瞬,沒有迴應。


    他知道太一的話並非沒有道理,但作為族長,他必須維護家族的規矩。


    綱手瞥了雪奈一眼,發現她緊握著茶具的手微微顫抖,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憐惜。她抬起頭,看向日足,語氣雖依舊輕鬆,卻帶著幾分鋒芒:“日足,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可以為雪奈選夫婿,但你們永遠不能替她決定內心的選擇。我勸你們別把這根弦繃得太緊,不然遲早有一天會斷的。”


    日足微微垂下眼簾,臉上的表情依舊冷峻,但他沒有再反駁。


    或許,綱手的話擊中了他內心某個隱秘的角落,但作為族長,他仍然選擇了沉默。


    主廳內的氣氛因為這番對話而變得微妙起來。


    日向雪奈站在一旁,低垂的目光中透著幾分複雜,猿飛蒼真則一言不發,緊緊握住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


    他的眼神時不時地掃向雪奈,卻始終沒有開口。


    太一看了蒼真一眼,輕聲說道:“有些話,不說出來,就永遠沒有機會了。”這句話,仿佛是對蒼真,更像是對在場所有人說的。


    主廳內的氣氛因之前的談話而變得格外沉悶,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猿飛蒼真低垂著頭,緊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顫抖。他的目光不斷掠過雪奈,內心如同洶湧的海浪,久久無法平靜。


    太一注意到他的掙紮,輕輕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蒼真,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永遠沒有機會了。你自己決定。”


    這句話如同一道雷鳴,擊中了蒼真的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站了起來。


    眾人被他的動作吸引,紛紛轉頭看向他。


    “日向雪奈!”猿飛蒼真突然抬頭,目光炯炯地看向雪奈,聲音因緊張而微微顫抖,但語氣卻堅定無比,“我有話想對你說!”


    雪奈一怔,抬起頭看向蒼真。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不安,顯然沒有料到會在這樣的場合聽到這樣的話。


    日向日足眉頭微皺,目光帶著幾分警覺地掃向蒼真:“猿飛蒼真,你這是做什麽?”


    綱手則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沒有插話。


    蒼真直視著雪奈的眼睛,鼓起全部的勇氣繼續說道:“雪奈,我知道你的身份是分家的成員,也知道你一直為了家族的責任努力付出。但我想告訴你,無論你的身份是什麽,無論你有多努力去服從家族的安排,你在我心中,始終是最特別的那個人。”


    雪奈聽到這話,瞳孔微微一縮,手中的茶壺差點沒端穩。


    她愣在原地,一時竟不知如何迴應。


    蒼真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幾年來,我一直將你視為我努力的目標。我知道日向一族的規矩,我也知道你或許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感情。但今天,我不想再逃避了。我喜歡你,日向雪奈!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麽,我都希望你能知道,我的心意從未改變。”


    此刻,整個主廳陷入了短暫的靜默。


    日向日足的臉色變得更加嚴肅,他剛想開口,卻被綱手抬手製止了。


    “日足,先讓他們把話說完吧。”綱手語氣淡然,卻透著一絲威嚴。


    日向雪奈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些許顫抖:“蒼真……你為什麽要在這裏說這些話?你知道的,我是分家的人,我的一切都不屬於自己,甚至連婚姻也是家族的安排。我又能做什麽呢?”


    猿飛蒼真目光中滿是堅定,他向前一步,說道:“雪奈,你是分家的人又如何?即便你認為自己無法選擇,但至少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如果你真的願意接受那場婚事,我絕不再多說一句話,但如果你心中還有一絲不甘,請告訴我,我會為你爭取一切可能。”


    日向雪奈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眼角微微泛紅。


    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你。我隻知道,從小到大,我的選擇都從未重要過。”


    猿飛蒼真看著她的模樣,眼神愈發柔和。


    他輕聲說道:“那麽,這一次,請讓自己做一次選擇,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要留下遺憾。”


    日向雪奈抬起頭,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她看著猿飛蒼真那真摯的目光,嘴唇微微顫動,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此時,日向日足終於開口,語氣冷峻:“猿飛蒼真,你的心意我聽到了,但這件事情,日向一族不會因為你的感情而改變決定。”


    綱手站起身,冷笑一聲:“日足,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也許你該好好想想,日向一族到底是靠規矩維係,還是靠每一個人對家族的真心付出。”


    太一也站了起來,語氣沉穩卻充滿力量:“有些事情,順應人的意願比強行遵循規矩更能讓人心服口服。日足,或許你該給雪奈一個機會,讓她自己說出答案,而不是替她做決定。”


    日向日足神色微變,沉默了片刻,目光轉向雪奈:“雪奈,這一次,我允許你做出自己的選擇。你願意接受家族安排的婚事,還是……”他頓了頓,看了一眼蒼真,“有其他的想法?”


    日向雪奈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掙紮。


    她看了看日足,又看了看猿飛蒼真,最終緩緩開口:“我……需要一點時間考慮。”


    盡管答案尚未明確,但猿飛蒼真的表情卻已然放鬆了許多。


    他知道,能夠讓雪奈說出這句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突破。


    他深深鞠了一躬,語氣誠懇:“雪奈,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麽,我都會尊重你。”


    整個主廳的氣氛逐漸緩和下來,但每個人心中都明白,這隻是一個開始,而未來的變數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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