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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第一百零八章——新生!


    “夠了,太一,速戰速決吧!”綱手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


    “虛空躍遷!”隨著太一低聲呢喃,兩人瞬間消失,下一秒,已然出現在卡多麵前。


    卡多的臉上剛浮現出驚恐的神色,太一便不再遲疑。


    他早已通過感知術將整個波之國的局勢盡收眼底,對眼前的惡徒沒有絲毫廢話的興趣。


    “解決你們,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太一冷聲道,語氣冰冷而威壓滿溢。


    比綱手更為磅礴的查克拉如滔天巨浪般傾瀉而出,那股威壓強烈到讓人心神破裂。


    刹那間,卡多以及他身旁的忍者、武士、流氓們還未來得及發出慘叫,便被那恐怖的查克拉壓得七竅流血,身體直接爆裂,化作血霧散落在地。


    綱手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戰場,隻淡淡吐出一句:“真是麻煩。”


    而太一收起了氣勢,冷冷掃了一眼那些被血霧染紅的大地,語氣平靜卻透著寒意:“這一切,不過是自作自受。”


    遠處的村民感受到那股餘威,跪倒在地,心中隻餘下深深的震撼與敬畏。


    當再不斬和白趕迴卡多的公司總部,準備匯報任務結果時,剛踏入門口,便被彌漫在空氣中的濃烈血腥味刺得一陣恍惚。


    四周的牆壁和地麵沾滿了暗紅的血跡,空氣沉悶得像凝固了一般。


    再不斬抬頭環顧,額角瞬間滲出冷汗。


    他雖然心高氣傲,但此刻也清楚地感受到這片區域殘留的那股恐怖威壓。


    “誰幹的……”他喃喃低語,手本能地放在了斬首大刀的刀柄上,卻感到一陣心悸。


    白緊跟在他身後,抿著唇,蒼白的麵容透著不安。


    他低聲說道:“再不斬大人,這……不像是普通的忍者能做到的。”


    再不斬剛想迴答,突然,他的視線捕捉到了不遠處兩道悠然走來的身影——綱手和太一。


    綱手臉上帶著一絲輕鬆的笑意,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剛剛大鬧一場的後果。


    而太一雙手插在兜裏,麵無表情,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瞳中閃過一抹冰冷的鋒芒。


    “呦,這不是霧隱的鬼人再不斬嘛。”綱手挑眉,漫不經心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玩味,“怎麽?來看看你們主子的下場?”


    再不斬臉色微變,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了刀柄。


    他雖然心高氣傲,但眼前的兩人所展現出的氣勢卻讓他明白,若是真的動手,他和白根本沒有一絲勝算。


    “我們……隻是來匯報任務。”再不斬盡量保持鎮定,低聲迴應,但語氣中仍藏著幾分警惕。


    “任務?”太一冷笑了一聲,掃了他一眼,“別費心了,你們的主子,已經化成了血霧。”


    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再不斬和白的心頭。


    白忍不住低下了頭,指尖微微顫抖。


    “不過,看在你們沒擋我們的路的份上,今天就饒你們一命。”綱手似笑非笑地看了再不斬一眼,隨即轉身,揮了揮手,“金庫的錢我們拿了,你們也算是自由了,別謝我們啊。”


    “哦,對了!再不斬,你留下。”綱手忽然停下腳步,迴頭看向他,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再不斬一愣,眉頭微微皺起,但很快恢複了冷靜。


    他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看著綱手,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你也看到了波之國民眾的慘狀。”綱手繼續說道,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我知道你不滿血霧之村的那套血腥政策,也不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多少還有點良心。”


    再不斬微微眯眼,似乎想反駁,但終究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她的評價。


    綱手抬手將剛從金庫洗劫來的幾大包錢袋扔到他麵前,錢袋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這些錢,拿去用吧。其他的,分發給波之國的民眾。他們太苦了,至少讓他們吃上幾頓飽飯。”綱手的目光銳利,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壓,“然後你留下,保護這個國家。這裏的人,受夠了壓迫,也沒有足夠的力量抵抗新的惡徒。”


    再不斬沉默片刻,伸手扶住肩上的斬首大刀,冷冷地說道:“你倒是把我當成救世主了。”


    綱手聳了聳肩,嘴角帶著一抹淡笑:“救世主談不上。隻是覺得,你比那些隻知道燒殺搶掠的廢物要強得多。況且,你應該也沒興趣再迴那個破敗的血霧之村吧?”


    再不斬沉默了一會兒,終於伸手提起了錢袋。他沒有說話,隻是低聲吩咐了一句:“白,我們留下。”


    站在一旁的白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是,再不斬大人。”


    綱手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站在再不斬身旁的白,目光柔和了幾分,隨即開口問道:“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是你女兒?”


    再不斬微微一怔,搖了搖頭,沒有作聲。


    綱手也不介意他的沉默,繼續說道:“她擁有冰遁血繼界限,而太一的冰遁可是忍界無雙。如果你希望她能夠獲得更好的教導,過上美好的童年,我可以帶她迴木葉。”


    再不斬聞言,目光微微一顫。他緩緩低頭,看向身旁的白。


    白一如既往地安靜,清澈的眼眸中透著幾分不安,卻仍然露出一抹乖巧的微笑。


    再不斬的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


    他從不輕易表露自己的情感,但此刻,他的內心波濤洶湧。


    一方麵,他確實希望白能有更好的未來——一個不用終日為戰鬥和生存擔驚受怕的未來;另一方麵,他又舍不得白離開。


    盡管言語間他總是將白稱作工具,但再不斬清楚,白對他而言不僅僅是個工具。


    那是他的救贖,是他失敗後唯一的溫暖。


    他的思緒不由得迴到了兩人相遇的那一天——那是他政變失敗、滿身傷痕的狼狽時刻。


    在逃亡途中,他遇見了幾乎餓死在路邊的白。


    當時的白眼神空洞,像一隻無人照料的孤狼,但那一刻,再不斬心底深處的某個角落被觸動了。


    他無法讓白死在自己眼前,更無法容忍白被霧隱村發現並殺掉。


    於是,他帶著白一路流浪,想將白培養成了一個強大的忍者。


    而白也成了他唯一的同伴。


    再不斬沉默了許久,喉嚨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樣,始終無法開口。


    然而,剛毅的臉龐上,兩行清淚悄然滑落。


    他迅速低下頭,試圖掩蓋自己的情緒,可無論如何也掩不住那份掙紮與痛苦。


    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聲音嘶啞低沉,卻帶著一股無法拒絕的堅定:“白,你跟他們走!”


    這句話仿佛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每個字都像是刀刃,刺在他的心上。而聽到這句話的白,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呆住了。


    “再不斬大人,您是……不要白了嗎?”白驚慌地問道,聲音顫抖,淚水如決堤般從眼眶中湧出。


    他一向溫順的神情此刻充滿了驚恐與不安。


    再不斬沒有迴答,緊握斬首大刀的手微微顫抖。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發現喉嚨發緊,心頭的酸楚幾乎要將他壓垮。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對白說出這樣的話,但他知道,這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白……”再不斬抬起頭,目光中罕見地帶著柔軟,他深深地看著他,聲音低啞卻充滿了壓抑的感情,“跟著他們,你會有更好的未來。而留在我身邊,隻會拖累你……”


    白搖著頭,後退了一步,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聲音顫抖而痛苦:“不,白隻想留在您身邊!您救了我,我的命是您的!如果沒有再不斬大人,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再不斬的心像是被猛然撕裂,他咬緊牙關,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他深知,白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白的世界早已隻有他一個人。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無法繼續讓白陪在自己身邊,承受更多的痛苦和絕望。


    “夠了,白!”再不斬低吼出聲,聲音中夾雜著憤怒與悲痛,“這是命令!你必須走!”


    白的身體一顫,淚水止不住地滑落。


    他看著再不斬那痛苦又決絕的神情,咬緊了嘴唇,終究沒有再說什麽。


    綱手歎了一口氣,拍了拍白的肩膀:“走吧,小丫頭。你會過上新的生活的。”


    白抬頭看了再不斬最後一眼,終於一步步走向綱手和太一,眼淚如雨,腳步卻異常沉重。


    再不斬看著她的背影,握刀的手不禁顫抖著。


    閉上眼,任由淚水無聲滑落,喃喃道:“白……原諒我,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事。”


    太一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他的目光在白和再不斬之間遊移了一會兒,最終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幾分安慰的意味:“這又不是生離死別,再不斬。”


    他的語氣雖然淡然,卻清晰地傳入再不斬的耳中,“如果你想白的話,隨時可以來木葉找他。隻要報上綱手姬的大名,沒人會攔著你的。”


    再不斬的眼睛微微一睜,目光複雜地看向太一。


    他知道太一這句話是給他留了一條退路,但他卻無法輕易迴應什麽,隻是沉默地站在那裏,緊握斬首大刀的手指關節微微發白。


    太一見他不說話,聳了聳肩,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當然,你得有那個膽子來木葉。不過我想,對於‘鬼人再不斬’來說,這應該不算什麽吧?”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嘲諷,卻沒有絲毫惡意,反而帶著一種別樣的寬慰。


    再不斬冷哼了一聲,眼神依舊冰冷,但那份藏在眼底深處的情緒卻讓人看出了他的動搖。


    他沒有迴答,隻是輕輕地低聲說道:“白,不要讓我失望。”


    白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再不斬,眼中滿是淚水,但卻用力點了點頭:“再不斬大人,我一定會讓您為我驕傲的!”


    綱手看著這一幕,抿著嘴唇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白的肩膀,然後示意太一一起離開。


    太一邁步走在前麵,最後掃了再不斬一眼,語氣輕鬆地說道:“就這樣吧。再不斬,至少你還知道放手是對的。”


    再不斬沒有迴應,隻是目送著白漸漸遠去的背影,眼中複雜的情緒久久未散。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低聲自語:“白,你的未來,不該困在我身邊。”


    風依舊在吹,掠過滿是鮮血與硝煙的廢墟,將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氣漸漸衝淡。


    血霧中的那個孤獨身影,佇立在殘破的大地上,顯得更加孤寂。


    再不斬的目光久久凝視著遠方,直到白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他才緩緩轉身,握緊了手中的斬首大刀。


    他的身影隱沒在血霧中,仿佛與這片充滿痛苦的土地融為一體。


    然而,就在陰霾與孤寂中,波之國的新生也悄然拉開了序幕。


    綱手和太一帶走了卡多的財富,將其中的一部分交給了苦難的波之國民眾。


    破敗的村莊中,原本絕望的百姓們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年邁的老人看著被分發的糧食,忍不住淚流滿麵;瘦弱的孩子們圍繞著火堆,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


    “這是一切的開始,”綱手站在村莊的高處,俯瞰著重新燃起生機的波之國,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這些人值得更好的生活。”


    太一站在她身旁,雙手抱胸,冷淡地說道:“隻是暫時的,他們還需要強大的守護者。希望你的‘鬼人’能扛起這個責任吧。”


    綱手淡淡一笑:“他會的。盡管嘴硬,但那家夥心裏比誰都清楚,這片土地需要他,他也需要這裏。”


    在村莊的另一端,再不斬默默站在血霧中,看著村民們忙碌的身影。雖未言語,但他的手緩緩鬆開了斬首大刀,臉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抹釋然。


    波之國的天空漸漸明朗起來,太陽穿透了厚厚的雲層,將光芒灑向這片傷痕累累的大地。


    是結束,也是開始。


    波之國的新生,在這一刻,正式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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