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這心裏有些忐忑啊
小師祖罵罵咧咧，一個響指滅三界 作者：掛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釋放沈威後，劉師爺又來見孫固。
“大人，之前的幾件事，那些人都還在等您迴複呢。”
“什麽事？我怎麽不記得？”
“您的遠房表侄，想在軍巡處謀個小官。”
“一百錠金子。”
“大城主的管家，想買您收藏的那幅黃先生的真跡。”
“兩百錠金子。”
“富州的韋家，想承包本城的漕運。”
“三百錠金子。”
“湖陰書院的特使，想見您一麵。”
“四百錠金子。”
“五百錠金子……
“六百錠……
“七百……”
劉師爺：“……”
您這樣明目張膽獅子大開口，不怕有一天被清算嗎？
十日後。
孫固望著幾十個閃閃發光的大箱子：
金子！
全是我最愛的金子！
又過了十日。
劉師爺：“大人，之前的幾件事，那些人都還在等您迴複呢。”
“什麽事？我怎麽不記得？”
“……”
“大人，金子您都收了，事情卻不給人辦，隻怕……不太好吧？”
“金子？什麽金子？我沒見過啊！”
劉師爺：“……”
“大人，這裏麵好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咱不能這樣幹啊！”
孫固皺了皺眉。
“劉師爺，你這麽一說，我再仔細一想，這心裏確實有點忐忑啊。”
劉師爺：嗬嗬！
現在知道怕了？
收錢辦事本就天經地義。
想空手套白狼，那也得看看對象啊！
“劉師爺，他們不僅給我送錢，還對我三番五次地使用美人計。
“你說，我這總中計，卻不給人辦事，迴頭他們要是不對我用計了可咋辦？”
劉師爺：“……”
弄了半天，你是在忐忑這個？
你自己死到臨頭，可別連累我啊！
“大人，眼前咱們隻有兩條路可走。
“一：咱把金子給人家退了。”
“不行！要我的命可以，但想要我的金子，想都別想。”
“那隻能選二了，咱把事給人家辦了。”
“那就更不行了！我是個正直的城主，絕不能幫這些壞人達成心願。”
劉師爺：“……”
“大人啊，您這樣，會不得好死的！”
“嗯？你怎敢這樣對大人說話？”
“大人，我眼下還有什麽不敢的？我在這城主府做事幾十年了，您死了，我還能活？”
孫固：“難道，咱就沒有第三條路？”
劉師爺想了一下。
“大人，咱們可以把那些金子，全都送給大城主，和一些皇城裏的高官。
“這樣一來，您就有人庇護了，說不定還能掌管一座大大大大的城呢。”
孫固兩眼放光：“當大官，好哇！
“不過，能不送金子嗎？”
劉師爺：“……”
你收了人家的金子都不辦事。
還指望別人不收金子就替你辦事？
“大人，錢財乃身外之物，您隻要當了高官，想要什麽沒有？”
孫固：“容我想想，劉師爺，你先退下吧。”
又又過了十日。
皇帝的特使來了。
還帶來一支軍隊。
孫固：“特使大人，歡迎歡迎啊，不知怎麽稱唿？”
“在下姓段。”
“段特使，你來得正是時候，真的太謝謝你了。”
段特使：我塔麽來抓你，你還謝謝我？
“我正愁著疏浚河道的人手不夠呢，沒想到你就給我送免費的勞動力來了。”
段特使：“……”
你想得倒挺美！
等下你別哭！
“孫城主，實不相瞞。
“皇上接到奏報，說您貪贓枉法，勒索無度，我是奉命來緝拿你的。”
“哎呀，皇上怎麽能輕信謠言呢？這些都是誹謗，誹謗啊！”
“是不是誹謗，我自會調查清楚，現在，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孫固：“餓了吧？
“走，咱們邊吃邊問。”
段特使：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吃飯？
行！
看你能耍什麽花招。
孫固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還真別說，段特使夾了一筷子，讚不絕口。
“真沒看出來呀，孫城主居然還有這手藝，宮裏的禦廚也比不上啊！”
“這有啥的。
“我告訴你，我要是沒當這個城主，早成一個廚子了。
“一個天下無雙，無人能望我項背的頂級大廚。”
段特使：……你咋就不能謙虛點呢？
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來，再嚐嚐我釀的酒。”
段特使飲了一杯。
實話實說道：
“酒，當真是好酒。
“隻可惜這釀酒的人，名聲差了些。”
孫固一聽，這是要開始問罪了。
“段特使，隻要酒好喝，何必管它誰釀的呢？
“就像當官，隻要是好官，何必管他名聲好不好呢？”
“若是好官，名聲怎會不好？
“名聲若不好，如何稱得上好官？”
“好官在段特使這裏的定義是什麽？”
“自然是一身清名，為國為民。”
“我隻讚成一半。”
孫固管自喝下一杯酒。
“為國為民自然是為官之本，但一身清名卻不是必需。”
“笑話，若無清名，又如何能不為官場所汙，如何能一身正氣？
“若無一身正氣，又哪來的為國為民的崇高理想？”
孫固：“段特使你不要激動。
“有位先哲曾說：治國所需，不是光有崇高理想就行。
“還要有高深的學理法力，經驗能力，兼有並存，才可弄好，否則，隻能誤國害民。”
“敢問，這位先哲是誰？”
“這……”
“隻怕是你自己吧？”
孫固：“……我們無需在這些細枝末節上糾纏。
“我就是想告訴你，你所說的，並不存在絕對的因果關係。
“有清名，不一定就有才幹治國；而無清名的人，也不一定就沒有為民的崇高理想。”
“你舉個例子出來？”
“我啊。”
段特使：“……”
孫固一聲歎息：
“這個世界啊，為官者往往都是讀書人。
“書讀太多，反是被一些老迂腐們給禍害了腦子，把名聲看得太過重要了。”
“難道你認為名聲不重要？”
“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關鍵是看拿什麽來比？”
“比如呢？”
“比如，如果你是想以己之身，垂範世人做一個德行高尚的人，那這名聲就極其重要；
“如果你是真心實意想為百姓做些實事，那手段和結果，比個人的名聲更重要。”
“為何二者就不可兼而有之？”
“當然不可。
“因為這世上有百樣人，不論你多麽完美，總還是會有一些人，抓住你的一些微小短處，對你大肆攻擊。
“我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段特使：……恬不知恥啊。
孫固：“所以，我們看一個人的時候，更應該看他的行為，看最後的結果，而不應該被他的名聲所障目。”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
“那你倒是反駁我呀？”
“大人，之前的幾件事，那些人都還在等您迴複呢。”
“什麽事？我怎麽不記得？”
“您的遠房表侄，想在軍巡處謀個小官。”
“一百錠金子。”
“大城主的管家，想買您收藏的那幅黃先生的真跡。”
“兩百錠金子。”
“富州的韋家，想承包本城的漕運。”
“三百錠金子。”
“湖陰書院的特使，想見您一麵。”
“四百錠金子。”
“五百錠金子……
“六百錠……
“七百……”
劉師爺：“……”
您這樣明目張膽獅子大開口，不怕有一天被清算嗎？
十日後。
孫固望著幾十個閃閃發光的大箱子：
金子！
全是我最愛的金子！
又過了十日。
劉師爺：“大人，之前的幾件事，那些人都還在等您迴複呢。”
“什麽事？我怎麽不記得？”
“……”
“大人，金子您都收了，事情卻不給人辦，隻怕……不太好吧？”
“金子？什麽金子？我沒見過啊！”
劉師爺：“……”
“大人，這裏麵好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咱不能這樣幹啊！”
孫固皺了皺眉。
“劉師爺，你這麽一說，我再仔細一想，這心裏確實有點忐忑啊。”
劉師爺：嗬嗬！
現在知道怕了？
收錢辦事本就天經地義。
想空手套白狼，那也得看看對象啊！
“劉師爺，他們不僅給我送錢，還對我三番五次地使用美人計。
“你說，我這總中計，卻不給人辦事，迴頭他們要是不對我用計了可咋辦？”
劉師爺：“……”
弄了半天，你是在忐忑這個？
你自己死到臨頭，可別連累我啊！
“大人，眼前咱們隻有兩條路可走。
“一：咱把金子給人家退了。”
“不行！要我的命可以，但想要我的金子，想都別想。”
“那隻能選二了，咱把事給人家辦了。”
“那就更不行了！我是個正直的城主，絕不能幫這些壞人達成心願。”
劉師爺：“……”
“大人啊，您這樣，會不得好死的！”
“嗯？你怎敢這樣對大人說話？”
“大人，我眼下還有什麽不敢的？我在這城主府做事幾十年了，您死了，我還能活？”
孫固：“難道，咱就沒有第三條路？”
劉師爺想了一下。
“大人，咱們可以把那些金子，全都送給大城主，和一些皇城裏的高官。
“這樣一來，您就有人庇護了，說不定還能掌管一座大大大大的城呢。”
孫固兩眼放光：“當大官，好哇！
“不過，能不送金子嗎？”
劉師爺：“……”
你收了人家的金子都不辦事。
還指望別人不收金子就替你辦事？
“大人，錢財乃身外之物，您隻要當了高官，想要什麽沒有？”
孫固：“容我想想，劉師爺，你先退下吧。”
又又過了十日。
皇帝的特使來了。
還帶來一支軍隊。
孫固：“特使大人，歡迎歡迎啊，不知怎麽稱唿？”
“在下姓段。”
“段特使，你來得正是時候，真的太謝謝你了。”
段特使：我塔麽來抓你，你還謝謝我？
“我正愁著疏浚河道的人手不夠呢，沒想到你就給我送免費的勞動力來了。”
段特使：“……”
你想得倒挺美！
等下你別哭！
“孫城主，實不相瞞。
“皇上接到奏報，說您貪贓枉法，勒索無度，我是奉命來緝拿你的。”
“哎呀，皇上怎麽能輕信謠言呢？這些都是誹謗，誹謗啊！”
“是不是誹謗，我自會調查清楚，現在，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孫固：“餓了吧？
“走，咱們邊吃邊問。”
段特使：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吃飯？
行！
看你能耍什麽花招。
孫固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還真別說，段特使夾了一筷子，讚不絕口。
“真沒看出來呀，孫城主居然還有這手藝，宮裏的禦廚也比不上啊！”
“這有啥的。
“我告訴你，我要是沒當這個城主，早成一個廚子了。
“一個天下無雙，無人能望我項背的頂級大廚。”
段特使：……你咋就不能謙虛點呢？
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來，再嚐嚐我釀的酒。”
段特使飲了一杯。
實話實說道：
“酒，當真是好酒。
“隻可惜這釀酒的人，名聲差了些。”
孫固一聽，這是要開始問罪了。
“段特使，隻要酒好喝，何必管它誰釀的呢？
“就像當官，隻要是好官，何必管他名聲好不好呢？”
“若是好官，名聲怎會不好？
“名聲若不好，如何稱得上好官？”
“好官在段特使這裏的定義是什麽？”
“自然是一身清名，為國為民。”
“我隻讚成一半。”
孫固管自喝下一杯酒。
“為國為民自然是為官之本，但一身清名卻不是必需。”
“笑話，若無清名，又如何能不為官場所汙，如何能一身正氣？
“若無一身正氣，又哪來的為國為民的崇高理想？”
孫固：“段特使你不要激動。
“有位先哲曾說：治國所需，不是光有崇高理想就行。
“還要有高深的學理法力，經驗能力，兼有並存，才可弄好，否則，隻能誤國害民。”
“敢問，這位先哲是誰？”
“這……”
“隻怕是你自己吧？”
孫固：“……我們無需在這些細枝末節上糾纏。
“我就是想告訴你，你所說的，並不存在絕對的因果關係。
“有清名，不一定就有才幹治國；而無清名的人，也不一定就沒有為民的崇高理想。”
“你舉個例子出來？”
“我啊。”
段特使：“……”
孫固一聲歎息：
“這個世界啊，為官者往往都是讀書人。
“書讀太多，反是被一些老迂腐們給禍害了腦子，把名聲看得太過重要了。”
“難道你認為名聲不重要？”
“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關鍵是看拿什麽來比？”
“比如呢？”
“比如，如果你是想以己之身，垂範世人做一個德行高尚的人，那這名聲就極其重要；
“如果你是真心實意想為百姓做些實事，那手段和結果，比個人的名聲更重要。”
“為何二者就不可兼而有之？”
“當然不可。
“因為這世上有百樣人，不論你多麽完美，總還是會有一些人，抓住你的一些微小短處，對你大肆攻擊。
“我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段特使：……恬不知恥啊。
孫固：“所以，我們看一個人的時候，更應該看他的行為，看最後的結果，而不應該被他的名聲所障目。”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
“那你倒是反駁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