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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澤寧性子雖然有些心大,很多事不願細究,但有一點——聽話。


    知道孟晚不會坑他,果真上去攔住轎子,誠懇的說了一番話,看不到坐在轎子裏的蘭娘是什麽表情,但轎子外的富佩晟卻神色一動,又叫人將轎子抬了迴來。


    柴家的人自以為他們是怕了,又是一陣的冷嘲熱諷。


    “呦,怎麽又迴來了,剛才不是很硬氣嗎?”


    “當我們柴家是什麽人了,京都想嫁進來的小姐哥兒有的是!”


    “這般嬌氣的女娘,連個侍君都容不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就是就是!”


    富家沒有人聽著不火大的,富佩晟站到前天喝道:“這是我富家買的宅子,如今兩家既然結不成親事,你們柴家的人從哪兒來,就給我滾迴哪兒去!”


    “什麽你家買的宅子,沒看見上頭寫著狀元家嗎?”


    “要滾就快滾,不許往我們柴家的宅子裏闖。”


    柴家的人驚怒交加,顯然沒想到他們是來要房子的,也不識字,就知道大門口上掛的匾額寫的是柴郡。在他們眼裏,這座宅子早就是他們柴家的了,怎麽會吐出來還給富家?立馬衝出去和富家的人掰扯。


    孟晚不知道從哪兒搞過來一根長棍,悄悄給祝澤寧送過去,又指了指宅子大門上掛的牌匾——狀元及第。


    好好表現表現,爭爭印象分。


    於是兩家一片混亂之際突然聽見一聲巨響,大門上掛的匾額竟然叫人給捅了下來。


    柴家人各個怒目而視,祝澤寧抓著長棍不撒手,心想看什麽看,一群不要臉的欺負了人家姑娘還想霸占了人家房產不成。


    他毫不畏懼的站在那裏說了句,“這宅子自然是誰出錢便歸誰!


    見富佩晟還沒迴過神來,孟晚都快急死了,他走到花轎那裏問蘭娘,“富姑娘,宅子的地契和房契可在你手裏?”


    富佩蘭比哥哥機敏一些,她已經意識到孟晚他們一行人是在幫自己,忙不迭的迴道:“有,就在我的嫁妝箱子裏,現在是要拿出來和他們對質嗎?”


    她往日在世家勳貴麵前再故作端莊,到底還是個未出嫁的小姑娘,遇到大事不免驚慌失措,今日這般已經很好了。


    孟晚安撫性的笑了一聲,“不必,你是什麽家世,何須自降身份去和她們爭論?隻管安心坐著,莫要憂思。”


    哪怕才與孟晚第二次見,蘭娘卻被他幾句話和一個笑就使得心情寬慰,莫名安心。


    “之前在懷恩伯爵府上……對不起,我不該那樣無禮。”


    孟晚心道:讓澤寧努努力,大家很快就是一家人了,這麽客氣幹嘛。


    嘴上卻風輕雲淡地哄著小姑娘,“那算什麽無禮,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那天不是和你說了嗎?那一身的華服帶來的隻是虛名罷了。”


    孟晚意有所指,“同這地上掉落的匾額一般——狀元及第,但誰又知道這間宅子其實是姑娘家的呢?一年兩年姑娘拿著房契說這是你家房產,十年八年過去,這間宅子便不知不覺的姓了柴。”


    甚至於連富家人都會覺得合情合理,豈不恐怖。


    “蘭娘,人活一世是為自己,隻為自己。要做個什麽樣的人,也該由你自己決定。”而不是活在別人的閑言碎語裏。


    新宅門前亂成一團,裏頭的賓客見勢不對也都出來看熱鬧,柴郡去而複返。


    本來是一樁喜事,如今鬧成這樣他也是難堪,但錯確實在他,柴郡真情實意的說:“這宅子確實是富家的,既然婚事不成,我家自然不會霸占。隻是家中親人都在,能否請富兄和富姑娘緩上幾天,等我安頓好父母兄弟,立即便搬出去。”


    富佩晟為人敦厚,耳根子軟,見他態度誠懇,心中不免有些動搖,“那……”


    “那富姑娘怎麽辦?”祝澤寧突然插了一嘴。


    摻和了這一通,他作為一個外人看的反而通透。


    富佩晟迴過神來,對,妹妹不能就這麽抬迴去,宅子讓柴家住兩日是沒什麽,但今日卻不成!他臉色刷的一下就冷下來,“你有負我妹妹在先,難道我家吃了啞巴虧,還要為了你家親眷委屈我妹妹嗎?現在就給我搬出去,否則我就去到衙門狀告你們霸占民宅!”


    柴郡自知理虧,卻也暗自惱怒祝澤寧多管閑事,“我自認沒得罪過祝兄,還因保和殿借衣之情一直對你和宋兄心懷感激,不知祝兄為何一直摻和我與富家的私事。”


    他這麽一說富佩晟的目光也移到了祝澤寧身上。


    被他們盯著的祝澤寧:“……”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是被我爹一把推出來的啊!我手裏的杆子還是我大嫂找來給我的!


    蒼天啊!誰信啊!


    祝澤寧眼角一抽,“我……我僅僅隻是覺得富姑娘無辜,替她打抱不平罷了。”


    富佩晟聞言敬佩不已,對他抱拳揖禮,“兄台是人品貴重之人,改日我必攜禮登門道謝!”


    祝澤寧不好意思的說:“那倒不……”


    “那我們就掃榻歡迎了!”


    祝三爺忙上前答應,順便堵住兒子的嘴。


    富家的親戚眾多,各個巴不得蘭娘和柴郡的婚事黃了,柴家生要鬧也占不到便宜。再說柴郡還是要臉的,隻能讓家人收拾行李騰地方。


    柴家人臨走前還滿腹牢騷,“咱家給富家的彩禮東西,明日也該都要迴來。”


    “兩匣子首飾和幾匹好布呢!”


    “那果子酒水的也不少,可不能便宜了他們。”


    “沒錯,就該如此!”


    富佩晟忍無可忍,“那些東西都是我家給柴郡拿錢置辦的,你們柴家分文未取!”


    周圍看熱鬧的人震驚不已,連彩禮都沒出,還占了人家女方一座宅子,新婚還鬧成這樣,這就是這屆的狀元郎辦出的事?


    麵對旁人的指指點點,柴郡終覺丟臉,忍不住嗬斥住家人。


    一家子頂著他人評頭論足的話語,大包小包逃難似的被趕了出去,蘭娘的花轎這才抬進了宅子後院。


    今兒的席麵是吃不成了,富佩晟站在大門口挨個賠罪親戚。


    蘭娘獨自從花轎中走出來,夕陽的橘光比不得她身上的大紅的嫁衣鮮豔,她戴著鑲了寶珠的鳳冠,巡視這座小宅的眼睛泛著盈盈淚光,她好像總是在選錯路。


    “姑娘。”貼身丫鬟虎妞叫她。


    蘭娘下意識想用帕子擦拭眼邊的淚水,卻在抬起的瞬間又放下了,她幹脆用手指輕輕揩了下,迴頭問道:“怎麽了?”


    “祝公子叫我給你送來的,人就在垂花門那兒。”虎妞往圓拱門處一指,蘭娘視線隨著過去,隻能看見一道清雋的背影。


    “呀,他怎麽走了。”虎妞大驚小怪的說。


    蘭娘低頭查看虎妞遞給她的東西,一塊潔白的帕子,和一盒還沒巴掌大的瓷白色小盒子。


    她輕輕揭開蓋子放到鼻下嗅了嗅,一股清冽的草藥味,悠悠地傳來。


    攤開掌心,那幾道被指甲戳破的劃痕已經不再流血,隻是還殘存著絲絲被汗水灼浸的疼痛感。


    ——


    參加了場鬧劇似的婚禮,宋亭舟和孟晚再不能從京城耽擱下去,否則誤了上任的日子就不好了。再說了,有時間在京都停留,還不如迴老家住著去,他們還沒見到新家是什麽樣呢!


    帶上該帶的東西,雇了在京都口碑還算好些的鏢師,收拾了兩車的東西,餘下大部分都先留在京都,下人也一個沒帶,他們算是輕裝簡從的上了迴鄉的路。


    從盛京先走水路到奉天,再從奉天轉官路到昌平整頓一番。


    他們走後昌平的宅子都是托付黃掙打理,裏頭整整齊齊並無變化,隻是被褥時長沒拿出來了,夏天有些泛潮。


    黃掙在幫他們卸車,東西大部分都留在車上,隻有日用品要卸下來用。


    他見孟晚把被褥拿出來曬才想起這茬,不好意思的撓撓臉,“不好意思啊大嫂,我把這事給忘了。”


    孟晚將被褥攤開在掛衣繩上,隨口道:“沒事兒,咱們這頭氣候幹燥,也就是這些日子快入秋了,被褥才會泛潮,曬曬就好了。”


    黃掙問:“那你們這次在昌平要待多久?”


    孟晚與幹活的宋亭舟對視一眼,後者道:“可能三兩天,也可能五六天。”


    黃掙詫異,“是還有什麽事要辦?”


    宋亭舟沉聲道:“是有些事。”


    一路舟車勞頓,晚上黃掙把鏢師都帶去清宵閣安置,雪生到街上的鋪子裏買了些吃食迴來,三人墊飽了肚子,各自洗漱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孟晚和宋亭舟帶了禮去聶家拜訪。


    “我們昨日剛到府城,沒來得及給先生寫拜帖,還望恕罪。”宋亭舟坐在聶家的廳堂下首,對聶先生告罪道。


    聶先生捋著胡子,毫不介懷,“此又何足掛齒,你們本該好好休息,不必急著來我這裏。”


    聶二夫郎喜歡孟晚,半年多沒見看著親熱,拉著他到自己跟前坐,“盛京可好玩?”


    孟晚小聲跟他吐槽,“規矩又多,人又大多無趣,在那兒半年,連門都沒出過幾次!”


    聶二夫郎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哪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不過倒是有一點和你師父說的一樣,盛京人都無趣的緊。”


    他們說說笑笑聲音又不收斂,搞得聶先生看過來好幾眼,“晚哥兒可還寫書?”


    孟晚將歪扭的身子坐直,正正經經的答道:“迴先生,還寫的,隻是寫的慢了些。”畢竟如今已經不打算以此為生了,隻是心有感悟便會添上幾筆。


    聶先生歎了口氣,“你們都是好孩子。”


    宋亭舟突然出聲,“這次過來一是拜訪先生,二是請先生為學生賜字。”


    本來男子二十歲行冠禮時,該由父親或尊師賜字的,但宋亭舟一無父親,二沒拜師,如今都要當官了竟然還沒表字。


    他這番話的意思,便是要拜聶先生為師。


    聶先生神情複雜,“你如今是官身,該找位位居朝堂,能給你添上幾分助力的師父。”他早就欣賞宋亭舟,就是一直顧慮這些才沒表露出來。


    聽出他話中的鬆動,宋亭舟幹脆利落的跪在他麵前,“從我們剛到昌平時,先生便助我夫夫二人良多,後在府學又予學生三年授業恩情。先生潛心鑽研學問,德才兼備,學生懇請夫子納於門下,收學生為徒。”


    孟晚見此也跟著跪下,“聶先生性行高潔,君得如蘭,是我夫君高攀了先生才對。拜師便該尊人品與學問,而不是地位高崇便堪為名師了。”


    聶先生心潮翻湧不止,隻覺得百感交集,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聶二夫郎看不下去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快先讓孩子們起身來啊!”


    聶先生這才扶起宋亭舟,後頭孟晚自己便起來了。


    “好好,我便收下你為弟子。”聶先生聲音微微顫抖。


    “我去翻翻易經,找個好日子行拜師禮。”聶先生博學多才,精通四書五經,這等找良辰吉日的事情,他也是會的。


    “先生不急,我們隻在府城逗留幾日,過幾天就要返鄉了,等再迴府城再行拜師禮可好?”


    “可。”聶先生心下歡喜,哪兒有不應的。


    聶先生又留下宋亭舟去書房說話,晌午他們在聶家用了飯才迴去。


    隔壁的江夫郎正帶著小娃娃在巷子裏玩,一歲的小男孩剛學會走路,磕磕絆絆的往江夫郎懷裏撲去。


    孟晚同他打了聲招唿,他臉帶笑意的問道:“早就聽聞宋郎君中了進士,可是剛從盛京迴來,要迴鄉祭祖?”


    孟晚蹲下身子逗弄小小的男孩,“是啊,我們在家休整幾天就要迴鄉了,江夫郎近來可好?”


    江夫郎眉目溫柔,“都還好,多謝晚哥兒掛念,隻是你後來見過小柳嗎?他也沒留下個隻字片語的就走了。”


    孟晚動作一頓,眸色有些暗淡,“他可能,也迴鄉了吧。”


    晚些黃掙過來報清宵閣的賬單,這大半年孟晚不在,府城變化可太大了。


    首先上頭的知府三族都被抄了,先不說別的,與鹽務有關便是滔天大罪,若不是吳家在朝堂上的根基太深,本該斬九族以震懾朝綱。


    吳墉的三族包括吳墉父族,母族,還有吳夫人娘家那邊。吳墉的嶽父一族,嶽母一族,出嫁的女子哥兒與孩童,一個都沒放過,都被拉到菜市口砍了頭,那血漬到現在都沒衝刷幹淨。


    寶晉齋的東家也在其中之列,黃掙當時還去菜市口湊熱鬧,迴去就做了一晚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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