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聖蔡全程看下來，這女孩動作標準連貫，舒展自如，行雲流水，自有一番氣韻。
“你之前練過，練了多久?“
“半年。“
這麽短，楊聖蔡眼中迸發出一抹光亮，僅僅半年就能打成這樣，習武天賦很好。
隻是足夠柔，卻不夠硬。
“動作很規範，但你的下盤不穩，力氣不夠。“
一副軟塌塌的皮肉全靠內裏的一股子勁撐著，看著嬌弱了些。
“光練把式隻能起到養生的效果。“
楊聖蔡上下掃視了一眼女孩單薄的身子骨，皺了皺眉，看著比他這個老人家還弱。
“這隻是24式，打到最後你的氣就已經快掉下來，想打得85式，平時的力量訓練一定要跟上，馬步紮穩，夯實基礎，才能走得更遠。“
塗樺心中感慨，好的，又來一個督促自己鍛煉身體的。
楊聖蔡求才若渴，接著道:“你叫什麽名字，什麽異能?“
“我叫塗樺，是空間係。“
楊聖蔡頓了頓，確認了一遍，“單係?“
“是，我是剛從青龍基地轉過來的。“
可惜，運氣不好，要是個攻擊性異能，不知道上限會有多高，偏偏是空間係。
空間係再怎麽練，其空間大小最多也就擴大個幾厘米，與其花費大量時間去鍛煉異能，不如直接去執行任務。
不過對她來說也不見得是壞事，起碼不會被派到基地外頭執行任務，雖然注定得不到什麽資源，安全卻能保障。
楊聖蔡輕輕歎了一口氣，按下收徒的心思，“所以，你是自學的太極拳？“
既然沒有學的必要，那定然是興趣使然了。
塗樺搖了搖頭，“不是。“
“哦?師承哪位?“他可不知道青龍基地有什麽叫得上號的名家。
“我師父是業餘的，不是什麽大師，我隻是偶然跟著學了半年。“塗樺總不能說是一群愛養生的大爺大媽。
跟著業餘的還能學成這樣，可見其聰慧及領悟力，怎麽就是個空間係呢?
可惜，可惜。
又寒暄了幾句，楊聖蔡帶著些許遺憾迴到學生們麵前，“這位女同學打得很好，你們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去問問她。“
“是。“
那群學生眼含驚歎，看來他們班來了個不得了的人物。
見眾人紛紛將視線投向角落處的自己，塗樺撐直了腰杆，臉蛋飄上紅暈，心中升起了些自得。
她從小到大最不怵的就是實踐課，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體育課“上終於也有了些建樹。
一上午很快過去，即將下課，楊聖蔡讓學生們自行活動。
塗樺和桑珂離開隊伍，向胡藍坐著的那有遮陽的台階走去，他請了假，又怕他迴去糟了悶棍，所以幹脆讓他在旁邊看著他們練武。
“姐姐，我帶胡藍迴宿舍。“桑珂遲疑了一下，瞅了一眼她舅舅，也不知道他今天發什麽瘋，一上午都要跟著她，害得她都不敢開小差，她湊近塗樺的耳朵，小小聲，“那個，東西我明天帶過來好了。“
“沒事，不用帶了，我空間裏有。“吃的喝的她都有，連菜刀鐵門她都有。
林啟東走上前，插嘴，“什麽不用帶?“
塗樺眼含鄙夷，仿佛他是什麽偷窺狂，“......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你都要聽?“
林啟東被她這雙眼睛看的不自在，耳尖悄悄紅了些，辯道:“說那麽大聲，誰聽不到。“
塗樺推開桑珂，讓她先走。
等桑珂走了，林啟東又開口道:
“看不出你還有這本事。“
林啟東心中的驚訝壓抑不住，當初他也是跟這位老先生學的，學的時候可挨了不少打，這麽些年過去，也沒聽說這位誇過什麽人，連向來天賦異稟的魏予七都被指責手腳太硬。
可今天在他眼中手不能抗，肩不能挑的廢物卻贏得了楊聖蔡的讚賞，雖也有敲打，卻比當初敲打他們要柔和多了。
“笑死，你是狗眼看人低了而已，我身上的本事可多了去了。“
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林啟東諷笑道:“是嗎?不知道是誰，早上跑兩圈就歇菜了。“
“我那是術業有專攻，有不擅長的項目很正常，而且以後肯定會進步的。“
“連床都起不來，靠什麽進步?“
這個塗樺倒是沒有爭辯，因為她確實起不來，她毫無負罪感地使喚林啟東，“那你以後像早上一樣，天天叫我起床不就好了。“
什麽叫天天叫她起床，搞得跟他和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似的。
塗樺和他沒有坐在同一個台階，她在台階上坐著仰頭看他，眉眼張揚，帶著些印象中本不該屬於她的颯爽。
林啟東頭一次注意到那豔若桃李的臉蛋，突然想到了她在青龍基地的傳聞---美豔聖女挑逗嬌弱男寵。
忽然後知後覺自己早上闖入她房間的行為對一個女孩來說似乎有些不妥，那時太過憤怒，沒想到後果。
他心中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可能，她不會因為這個對他產生了什麽奇怪的心思吧。
想也沒想，他立刻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道:“你...你能不能要點臉。“
“什麽啊?這跟要不要臉有什麽關係。“塗樺完全不知道林啟東的思想已經飄到太空，認真道，“不是你讓我鍛煉的嗎，我確實醒不來啊，但那門可經不起什麽折騰，要不我以後房門給你留著?“
林啟東覺得自己被調戲了，而且有證據。
什麽叫房門給他留著?什麽亂七八糟的。
“設個鬧鍾自己起，我才沒那閑心叫你起床。“
“鬧鍾對我來說威力不夠啊。“還是林啟東來叫比較提神醒腦，還能感受一番飛翔的刺激，塗樺湊上前，“小東子，你今早閑心不是挺多的?“
小東子。
林啟東的心歪到了天上，聽著這個他之前怎麽也聽不順耳的稱唿，莫名咂摸出了一絲曖昧之意。
糟了，他的貞操似乎岌岌可危。
操場另一邊的樹蔭下，楊聖蔡已經給這個班的班主任打起了電話，經過方才的教學，塗樺的資質在一群人裏實在出類拔萃，哪怕是個空間係，他也認了，他一定要收下這個徒弟。
可對麵卻道:“她是領主大人昨天突然通知插班進來的，隻說是個很重要的人，我也不知道她的底細。“
“很重要的人?“楊聖蔡覺得奇怪，一個空間係能重要到哪裏去。
“是，還說讓我們好好教。“
竟然是領主大人直接下達的命令，他也太不當迴事了，楊聖蔡罵了一句，“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早點說。“
對麵笑了笑，有些懊惱，“睡懵了，忘了說了。“
反正來插班生是常事了，不同的是以前都是行政部傳來消息，而昨天是領主大人直接傳達的命令。
“不說了，老楊，我要趕緊給別的老師打打電話。“
掛斷電話，楊聖蔡卻想，既然讓他們好好教，那他收個徒弟更算好好教了，有了領主的背書，塗樺的背景肯定沒問題，現在隻需要問問她本人的意見。
趁著還沒下課，他立刻瞬移到了台階上那兩個人影的麵前。
“小同學，做我徒弟怎麽樣?“
“啊?“
眼前突然出現一人，塗樺一臉懵逼，好久才反應過來。
“您不嫌我太老了嗎?“
她這年歲，想正經習武的話實在有些晚了。
楊聖蔡摸了把胡子，不悅道:“哎，小朋友別這麽說，我都七老八十了，你要是老了，我豈不是要進棺材了。“
“一句話，想不想做我徒弟，親傳的那種。“
這老人家竟然是認真的，她頭一次被人那麽堅定地選中，塗樺兩眼放光，用力點了點頭。
“當然想，特別想。“
“你之前練過，練了多久?“
“半年。“
這麽短，楊聖蔡眼中迸發出一抹光亮，僅僅半年就能打成這樣，習武天賦很好。
隻是足夠柔，卻不夠硬。
“動作很規範，但你的下盤不穩，力氣不夠。“
一副軟塌塌的皮肉全靠內裏的一股子勁撐著，看著嬌弱了些。
“光練把式隻能起到養生的效果。“
楊聖蔡上下掃視了一眼女孩單薄的身子骨，皺了皺眉，看著比他這個老人家還弱。
“這隻是24式，打到最後你的氣就已經快掉下來，想打得85式，平時的力量訓練一定要跟上，馬步紮穩，夯實基礎，才能走得更遠。“
塗樺心中感慨，好的，又來一個督促自己鍛煉身體的。
楊聖蔡求才若渴，接著道:“你叫什麽名字，什麽異能?“
“我叫塗樺，是空間係。“
楊聖蔡頓了頓，確認了一遍，“單係?“
“是，我是剛從青龍基地轉過來的。“
可惜，運氣不好，要是個攻擊性異能，不知道上限會有多高，偏偏是空間係。
空間係再怎麽練，其空間大小最多也就擴大個幾厘米，與其花費大量時間去鍛煉異能，不如直接去執行任務。
不過對她來說也不見得是壞事，起碼不會被派到基地外頭執行任務，雖然注定得不到什麽資源，安全卻能保障。
楊聖蔡輕輕歎了一口氣，按下收徒的心思，“所以，你是自學的太極拳？“
既然沒有學的必要，那定然是興趣使然了。
塗樺搖了搖頭，“不是。“
“哦?師承哪位?“他可不知道青龍基地有什麽叫得上號的名家。
“我師父是業餘的，不是什麽大師，我隻是偶然跟著學了半年。“塗樺總不能說是一群愛養生的大爺大媽。
跟著業餘的還能學成這樣，可見其聰慧及領悟力，怎麽就是個空間係呢?
可惜，可惜。
又寒暄了幾句，楊聖蔡帶著些許遺憾迴到學生們麵前，“這位女同學打得很好，你們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去問問她。“
“是。“
那群學生眼含驚歎，看來他們班來了個不得了的人物。
見眾人紛紛將視線投向角落處的自己，塗樺撐直了腰杆，臉蛋飄上紅暈，心中升起了些自得。
她從小到大最不怵的就是實踐課，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體育課“上終於也有了些建樹。
一上午很快過去，即將下課，楊聖蔡讓學生們自行活動。
塗樺和桑珂離開隊伍，向胡藍坐著的那有遮陽的台階走去，他請了假，又怕他迴去糟了悶棍，所以幹脆讓他在旁邊看著他們練武。
“姐姐，我帶胡藍迴宿舍。“桑珂遲疑了一下，瞅了一眼她舅舅，也不知道他今天發什麽瘋，一上午都要跟著她，害得她都不敢開小差，她湊近塗樺的耳朵，小小聲，“那個，東西我明天帶過來好了。“
“沒事，不用帶了，我空間裏有。“吃的喝的她都有，連菜刀鐵門她都有。
林啟東走上前，插嘴，“什麽不用帶?“
塗樺眼含鄙夷，仿佛他是什麽偷窺狂，“......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你都要聽?“
林啟東被她這雙眼睛看的不自在，耳尖悄悄紅了些，辯道:“說那麽大聲，誰聽不到。“
塗樺推開桑珂，讓她先走。
等桑珂走了，林啟東又開口道:
“看不出你還有這本事。“
林啟東心中的驚訝壓抑不住，當初他也是跟這位老先生學的，學的時候可挨了不少打，這麽些年過去，也沒聽說這位誇過什麽人，連向來天賦異稟的魏予七都被指責手腳太硬。
可今天在他眼中手不能抗，肩不能挑的廢物卻贏得了楊聖蔡的讚賞，雖也有敲打，卻比當初敲打他們要柔和多了。
“笑死，你是狗眼看人低了而已，我身上的本事可多了去了。“
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林啟東諷笑道:“是嗎?不知道是誰，早上跑兩圈就歇菜了。“
“我那是術業有專攻，有不擅長的項目很正常，而且以後肯定會進步的。“
“連床都起不來，靠什麽進步?“
這個塗樺倒是沒有爭辯，因為她確實起不來，她毫無負罪感地使喚林啟東，“那你以後像早上一樣，天天叫我起床不就好了。“
什麽叫天天叫她起床，搞得跟他和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似的。
塗樺和他沒有坐在同一個台階，她在台階上坐著仰頭看他，眉眼張揚，帶著些印象中本不該屬於她的颯爽。
林啟東頭一次注意到那豔若桃李的臉蛋，突然想到了她在青龍基地的傳聞---美豔聖女挑逗嬌弱男寵。
忽然後知後覺自己早上闖入她房間的行為對一個女孩來說似乎有些不妥，那時太過憤怒，沒想到後果。
他心中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可能，她不會因為這個對他產生了什麽奇怪的心思吧。
想也沒想，他立刻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道:“你...你能不能要點臉。“
“什麽啊?這跟要不要臉有什麽關係。“塗樺完全不知道林啟東的思想已經飄到太空，認真道，“不是你讓我鍛煉的嗎，我確實醒不來啊，但那門可經不起什麽折騰，要不我以後房門給你留著?“
林啟東覺得自己被調戲了，而且有證據。
什麽叫房門給他留著?什麽亂七八糟的。
“設個鬧鍾自己起，我才沒那閑心叫你起床。“
“鬧鍾對我來說威力不夠啊。“還是林啟東來叫比較提神醒腦，還能感受一番飛翔的刺激，塗樺湊上前，“小東子，你今早閑心不是挺多的?“
小東子。
林啟東的心歪到了天上，聽著這個他之前怎麽也聽不順耳的稱唿，莫名咂摸出了一絲曖昧之意。
糟了，他的貞操似乎岌岌可危。
操場另一邊的樹蔭下，楊聖蔡已經給這個班的班主任打起了電話，經過方才的教學，塗樺的資質在一群人裏實在出類拔萃，哪怕是個空間係，他也認了，他一定要收下這個徒弟。
可對麵卻道:“她是領主大人昨天突然通知插班進來的，隻說是個很重要的人，我也不知道她的底細。“
“很重要的人?“楊聖蔡覺得奇怪，一個空間係能重要到哪裏去。
“是，還說讓我們好好教。“
竟然是領主大人直接下達的命令，他也太不當迴事了，楊聖蔡罵了一句，“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早點說。“
對麵笑了笑，有些懊惱，“睡懵了，忘了說了。“
反正來插班生是常事了，不同的是以前都是行政部傳來消息，而昨天是領主大人直接傳達的命令。
“不說了，老楊，我要趕緊給別的老師打打電話。“
掛斷電話，楊聖蔡卻想，既然讓他們好好教，那他收個徒弟更算好好教了，有了領主的背書，塗樺的背景肯定沒問題，現在隻需要問問她本人的意見。
趁著還沒下課，他立刻瞬移到了台階上那兩個人影的麵前。
“小同學，做我徒弟怎麽樣?“
“啊?“
眼前突然出現一人，塗樺一臉懵逼，好久才反應過來。
“您不嫌我太老了嗎?“
她這年歲，想正經習武的話實在有些晚了。
楊聖蔡摸了把胡子，不悅道:“哎，小朋友別這麽說，我都七老八十了，你要是老了，我豈不是要進棺材了。“
“一句話，想不想做我徒弟，親傳的那種。“
這老人家竟然是認真的，她頭一次被人那麽堅定地選中，塗樺兩眼放光，用力點了點頭。
“當然想，特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