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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年,三月十五,戌時


    四季賭場。


    夜幕下,賭場依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骰子碰撞的清脆聲和賭徒的喝彩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香煙嫋嫋升起,伴隨著酒香、汗水、銅錢落桌的聲音,構成了一幅繁華浮躁的景象。


    然而,就在所有人沉浸在賭局的刺激之中時,大門忽然被人狠狠推開。


    “轟——”


    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起,十餘名身著都衛府甲胄的精銳士兵邁入賭場,腳步整齊,眼神冷厲。帶頭之人身材高大,刀劍未出,已然自帶威壓。他那雙鷹隼般的眼睛掃視全場,猶如狩獵的猛獸,令人不寒而栗。


    賭場的喧囂瞬間戛然而止,所有人下意識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驚疑不定地望向來人。


    黃悍負手而立,神色冷漠,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邱掌櫃!”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一道妖嬈的身影緩緩從二樓的雅間走出。


    邱三娘穿著一襲貼身錦袍,身材婀娜,步履輕盈,嘴角含笑,手中端著一杯清茶,仿佛眼前這一幕隻是尋常夜晚的來客造訪。她紅唇微啟,笑意盈盈:“黃大人,怎麽,有雅興來賭兩手?”


    黃悍冷哼一聲,冷冷道:“你賭場內的賭資,已經觸犯官法,今日起,暫停營業!”


    話音落下,賭場內的氣氛驟然降至冰點,眾人麵麵相覷,議論聲四起。賭場的護衛們立即警惕地站位,手按武器,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邱三娘眉梢微挑,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隨後緩緩放下茶杯,目光淩厲如刀:“黃大人,賭場的運作一直遵循規矩,何時輪到都衛府來插手?”


    黃悍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目光透著不屑:“規矩改了。”


    邱三娘眼神微眯,語氣不疾不徐:“那如果我不願意改呢?”


    黃悍負手前行兩步,語氣輕蔑而森冷:“那就封了你的賭場。”


    此言一出,賭場內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紛紛退後幾步,生怕被這股殺氣波及。賭場內的護衛們神色驟變,悄然握緊了武器,氣氛劍拔弩張。


    邱三娘盯著黃悍,目光幽深,周身氣勢緩緩沉下,仿佛一隻隱忍的毒蛇,在評估敵人的下一步動作。


    黃悍嘴角帶笑,卻滿是威脅,他緩緩轉頭掃視整個賭場,最後視線落迴邱三娘身上,淡淡道:“怎麽,邱掌櫃怎麽不說話了?”


    邱三娘沉默片刻,嘴角忽然揚起一抹笑意,柔聲道:“黃大人說笑了。賭場要做生意,當然得守規矩……既然新規矩來了,那我自當遵從。”


    她的聲音柔和,神態平靜,仿佛真的服軟了。然而,隻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這笑容越是溫和,便意味著她心中殺機越重。


    黃悍微微眯眼,試圖從她的神情中看出端倪,然而邱三娘的麵色鎮定自若,沒有絲毫破綻。


    “聰明。”黃悍滿意地笑了,隨即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撤離:“既然邱掌櫃識時務,那今日便不為難你。”


    隨著都衛府士兵轉身離去,賭場內的氣氛才漸漸恢複,賭徒們低聲議論,護衛們放鬆了警惕。


    邱三娘仍舊保持著那抹淺笑,直到黃悍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賭場門外,她這才緩緩收起笑容,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寒意。


    她輕輕摩挲著茶杯,指尖用力,瓷杯竟然在她手中裂開了一道縫隙。


    她望向身旁的一名護衛,聲音低沉而緩慢:“去玄影門,把今日之事,告訴嬴公子。”


    護衛悄然點頭,轉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邱三娘緩緩起身,走到賭場二樓的窗邊,遠遠望向城南的方向,眼中波瀾不驚,卻透著深深的算計與寒意。


    “黃悍……你以為我真會認栽?”她輕聲呢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夜色如墨,而四季賭場的燈火依舊璀璨。


    190年,三月十五,亥時


    新陽當鋪。


    夜色深沉,洛陽的街道上已然少有人影。街道兩旁的鋪麵大多已經歇業,唯有零星幾家當鋪、錢莊仍舊點著燈,映出屋簷下微微晃動的影子。


    在這片夜色之中,一行人緩緩走入新陽當鋪。


    黃悍負手而行,步伐沉穩,身後的都衛府士兵緊隨其後,甲胄反射著微光,刀劍低垂,寒光逼人。


    新陽當鋪,作為城南最重要的金融機構之一,一直是商賈流通資金的關鍵樞紐。在洛陽城內,隻要有生意往來,就幾乎繞不開新陽當鋪的銀票和賬冊。


    然而,今日這裏卻迎來了不速之客。


    櫃台後的賬房先生見狀,神色微變,正欲上前詢問,便見一個身影從內堂緩緩走出。


    陳公,年約五旬,身形清瘦,一襲寬袖長袍,麵容平靜,眸色深邃。他步履穩健,雙手藏於袖中,仿佛對眼前這一幕早有預料。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黃悍,最終落在他身後那些肅立的士兵身上,隨即微微一笑,聲音平和:“黃大人,深夜登門,可是當鋪的賬目出了什麽問題?”


    黃悍嘴角微微一揚,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陳公,你新陽當鋪生意紅火,該不會忘了新規矩吧?”


    陳公眨了眨眼,神色不變,依舊淡然自若地道:“黃大人,我新陽當鋪行商多年,一直與官府合作,按時繳納稅賦,何必突然加重賦稅?”


    黃悍輕嗤一聲,緩緩走到櫃台前,隨手拿起一張賬冊翻看,語氣帶著幾分隨意:“合作?如今城南局勢變了,規矩自然也要變。既然你新陽當鋪生意蒸蒸日上,稅賦自然也該隨之增長。”


    他放下賬冊,抬眼盯著陳公,嘴角微揚,眼神卻透著冷意:“該交的稅,一文都不能少。”


    當鋪內的氣氛頓時壓抑起來,空氣仿佛都變得沉重。


    陳公的神色依舊溫和,似乎沒有被這股威壓所影響。他微微一笑,抬手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吹去茶麵上的浮沫,聲音不緊不慢:“黃大人,賦稅乃朝廷規製,不是我們這些小商人能夠擅自更改的。若是新規矩真的立下,那我們自然遵從。隻是……”


    他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了黃悍一眼,嘴角含笑:“不知這新規矩,是朝廷頒布,還是黃大人您個人的意思?”


    此話一出,周圍的空氣頓時凝固。


    黃悍眯起眼睛,目光頓時森冷。


    陳公此言,看似溫和,實則鋒利無比。他這是在試探黃悍的底線,同時也在暗示,若這隻是都衛府的私自行為,而非朝廷明令,他大可以利用這一點做文章。


    黃悍冷哼一聲,負手緩緩踱步,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幾分。


    “陳仕傑......”他的聲音低沉,透著威脅的意味,“你我都是聰明人,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陳公輕輕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搖頭道:“黃大人說笑了,我隻是一介商賈,哪敢揣測官府之意?”


    他看似順從,但卻並未給出明確的答複。


    黃悍目光一沉,心中已有不耐。


    他的任務,是要在短時間內徹底掌控城南的經濟命脈。而新陽當鋪作為城南最重要的資金流通中心,若不能完全掌控,便意味著都衛府在財政上仍無法徹底壓製城南的各方勢力。


    他停下腳步,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照規矩來——從今日起,你新陽當鋪的賦稅增加三倍,每月都要如數上繳。”


    此言一出,賬房先生臉色劇變,周圍的當鋪夥計們紛紛低下頭,不敢多言。


    然而,陳公的神色卻絲毫未變,他緩緩放下茶盞,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微微頷首:“黃大人既然如此吩咐,那我自當遵從。”


    黃悍微微一怔,沒想到陳公竟如此痛快答應。


    他目光微眯,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位老商人,總覺得哪裏不對。


    “你確定?”黃悍語氣略帶懷疑。


    陳公微微一笑,拱手道:“當鋪做的是銀錢生意,最講究信用和穩妥,既然都衛府有新政,我們自然不會抗拒。”


    黃悍沉默片刻,忽然嗤笑一聲:“算你識趣。”


    他揮了揮手,帶著都衛府的士兵轉身離去。


    隨著他們的離開,當鋪內的氣氛才稍稍緩和,夥計們皆鬆了一口氣,然而陳公依舊坐在原地,目光深沉。


    他緩緩抬手,輕輕摩挲著茶盞,似乎在思索著什麽。片刻後,他微微抬頭,看向站在角落中的一名護衛。


    “去通知玄影門,告訴嬴公子,該是行動的時候了。”


    護衛低聲應諾,身形一閃,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陳公靜靜坐在原地,眼中透著思索與冷意。


    他不是單純的商人,他深知,在這亂世之中,唯有選對立場,才能真正立足。


    190年,三月十六,子時


    玄影門。


    夜色如墨,城南的風帶著幾分春夜的涼意,透過窗欞輕輕吹入玄影門的議事廳,卷起案上的書卷,翻開了一頁寫滿密密麻麻情報的文書。燭火輕顫,映出幾道沉穩的身影。


    嬴無塵端坐在主位,手中緩緩翻閱著封臨遞來的最新密信,臉色平靜如水,目光卻隱隱透著寒意。


    封臨單膝跪地,拱手道:“馬幫的胡勇、胡孝兄弟已經派人送來消息,他們的貨物被攔截,正焦頭爛額,請求玄影門支援。而四季賭場的邱三娘,表麵上服軟答應交稅,但實則已安排人手在賭場外圍監視都衛府的一舉一動。至於新陽當鋪的陳公,情況更加微妙——他未曾公開表態,但已暗中派人探聽玄影門的動向,看似中立,實則在等待局勢進一步明朗。”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微微皺眉道:“陳公向來謹慎,雖表麵應允,但他的反應過於冷靜,我猜測他並未完全表露真實意圖。”


    嬴無塵緩緩放下信件,食指輕敲著案幾,目光微眯,嘴角浮現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黃悍想立威,得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他淡淡說道,語氣帶著幾分輕蔑。


    封臨抬眸,低聲問道:“主公,我們如何應對?”


    嬴無塵微微抬手,指尖輕觸案上的洛陽城地圖,手指緩緩滑過城南一帶,最終落在都衛府的駐地。他目光微冷,緩緩道:“讓馬幫繼續假意妥協,同時安排人手,引誘黃悍的親信露出破綻。”


    封臨微微一怔,隨即恍然,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屬下明白,主公是想讓都衛府自己亂起來?”


    嬴無塵輕笑:“比起直接動黃悍,我更想看看都衛府內部的反應。”


    黃悍手握都衛府的實際軍權,在城南橫行無忌,憑借的正是牛輔的信任。若是牛輔開始懷疑他,那麽這座靠權勢堆砌的堡壘,便會逐漸出現裂痕。


    封臨沉思片刻,隨即沉聲道:“我會安排玄機堂的探子散布流言,製造黃悍私吞稅銀的消息,挑動都衛府內部矛盾。此外,還可以讓馬幫假意籌集賦稅,在交稅過程中故意製造賬目混亂,讓牛輔察覺資金流向的異常。”


    嬴無塵滿意地點了點頭:“做得隱蔽一些,不要讓黃悍察覺。”


    封臨拱手領命,身影一閃,消失在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玄機堂的探子悄然行動,流言如同無形的毒蛇,在都衛府內部悄然遊走……


    三天後,洛陽的天色陰沉,風勢漸起。


    都衛府內,一名管事模樣的官吏滿頭冷汗,站在大堂之上,戰戰兢兢地翻閱著賬冊。他手中的書卷因緊張而微微顫抖,而他的對麵,正是滿臉陰沉的牛輔。


    “牛將軍,屬下……屬下核查賬目時,發現……發現近三月以來,稅銀的流向有些……異常。”官吏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生怕自己會被當場砍了。


    牛輔眉頭緊皺,眼中透著一抹深深的不耐:“說清楚,什麽異常?”


    官吏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指著賬冊上的一處:“屬下發現,本月城南稅銀上繳的數據,與實際征收的數額……有些出入。”


    牛輔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稅銀的管理向來嚴格,若是賬目上出現差錯,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私吞了這筆銀兩。


    而負責城南掌管稅賦的,正是黃悍。


    牛輔的手掌緩緩握緊,目光深邃如淵。


    “黃悍……你究竟在搞什麽鬼?”


    與此同時,黃悍府邸。


    “砰——!”


    一隻青瓷茶盞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茶水灑了一地。


    黃悍臉色鐵青,猛然起身,目光冰冷地掃視著房間內的親信,聲音透著怒意:“是誰在造謠?!”


    幾名心腹跪在地上,額頭冷汗直冒:“校尉大人,屬下已經派人打探,但至今查不到是誰散播的消息。”


    黃悍唿吸沉重,臉色陰沉如水。


    這幾日,都衛府內流言四起,說他暗中私吞賦稅,甚至有傳言稱牛輔已經開始調查賬目。這讓他心生不安——若這件事無法盡快平息,恐怕他在都衛府的地位會動搖。


    “誰在背後搞鬼?”黃悍眯起眼睛,眼神陰毒。


    他冷冷開口:“傳令下去,徹查城南,若發現有人散播流言,殺無赦!”


    眾親信紛紛應諾,不敢怠慢。


    然而,黃悍並未察覺,一張更大的網,已經悄然將他籠罩其中。


    玄影門內,封臨迴稟:“主公,都衛府已經開始內部清查,牛輔對黃悍產生了猜忌,而黃悍則焦躁不安,大肆搜捕散布流言之人。”


    嬴無塵淡淡一笑,手指輕輕扣著案桌,似乎對這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很好。”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風已經起了,就讓它再猛烈一些。”


    他緩緩起身,走到窗邊,眺望著洛陽都衛府的方向,目光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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