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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年,六月初三,午時


    鬼穀書院·司馬府


    薄霧輕籠,蒼翠山巒間隱約可見巍峨書院輪廓,簷角飛簷如翼展,恢弘而肅穆。庭院內,竹影斑駁,數名弟子垂手侍立,氣氛緊張而沉悶。


    堂內,檀香嫋嫋,書案前擺滿輿圖和密信。司馬儁負手立於地圖前,目光如寒潭般深邃,神色陰沉至極。身後,司馬匡與司馬封單膝跪地,渾身染血未換戰袍,氣息微喘,卻不敢抬頭。


    “失敗了?”司馬儁聲音低沉,如冬日寒風透骨。


    司馬匡沉聲道:“稟家主,丈亭一戰本可擒周泰等人,誰料孫策突至,帶江東軍插手,迫使屬下撤退。”


    司馬儁麵色沉若寒潭,指尖敲擊案幾的聲音在寂靜堂內格外清晰。茶盞被他握得微微顫動,忽而“啪”地碎裂,瓷片滑落桌麵,茶水滲開輿圖,仿佛浸透了未開的殺局。


    “孫策……”他眯眼,低語冷笑,“江東之人,好大的膽子。”


    司馬封低頭道:“屬下願再請兵,領人南下,必擒周泰一眾,以雪前恥!”


    “愚蠢!”司馬儁冷哼,怒意壓迫得堂內眾人屏息,“孫策有江東庇護,硬攻無益。你們失手一次已足夠,莫再讓書院聲威受損。”


    司馬封咬牙,終是低頭不語。司馬匡亦默然,知再言多隻會惹火燒身。


    堂內壓抑得幾乎令人窒息。


    片刻沉默,司馬儁緩緩坐下,目光沉如夜色:“孫策若插手我等之局,便須先斷其臂膀。”


    坐於一旁的司馬防上前一步,拱手道:“家主,江東之事非一朝可解。然孫策倚仗孫堅餘威,若能引袁術與江東開戰,自亂其陣,不必我等親自動手。”


    司馬儁微微頷首,正待細問,坐在角落處一直未語的青年忽然開口,聲音不疾不徐,帶著三分冷意、七分從容:“既要借刀,何不挑袁術?”


    眾人循聲望去,開口之人正是司馬懿,年僅弱冠,氣度沉穩,眸光幽深如墨。司馬儁凝視他,緩緩道:“說下去。”


    司馬懿緩緩起身,負手而立,視線落在輿圖上,指尖輕輕點在江東與揚州交界處:“孫堅新敗洛陽,兵疲未整,若袁術命其攻打劉表,縱然孫堅有勇有謀,強出兵亦是自尋死路。至於引子……”


    司馬懿唇角微抿,語氣低緩卻字字如釘:“袁術好利貪權,野心不小,此人本就覬覦荊州。荊州劉表,恰好又是袁紹的支持者。若有人在袁術耳邊添火,稱孫堅意圖自立,與其爭江淮之地,袁術必疑心頓生。再誘其使孫堅出征荊州,既可削江東之勢,又能擴袁術領土,坐享其成,袁術豈有不允之理?屆時孫堅疲於奔命,我書院再暗中布置埋伏,戰亂之中,江東主將一旦斃命,江東群龍無首,足以自亂。”


    堂內沉寂。片刻後,司馬儁緩緩起身,目光透出一抹森然冷意:“好計。”他望向司馬防,“袁術麾下可有人為我所用?”


    司馬防應聲道:“閻圃便是我書院門生,早年已在袁術帳下任謀士,頗受信任。”


    “甚好。”司馬儁不再遲疑,提筆沾墨,片刻間信箋已成,封好後遞於司馬防,“命人以最快速度交於閻圃,言明此計之關鍵。江東孫氏不可久留,此次非成即敗。”


    “是!”司馬防雙手接令,躬身退下。


    司馬儁目送其背影消失,複又轉向司馬匡、司馬封:“江東之局已布,你等靜待時機。待孫堅北征,我書院再暗派殺手,必要時——孫策父子,一個也不留。”


    “諾!”


    庭外,山風卷葉而過,掀起庭中落花。


    司馬儁立於簷下,仰望天際,眸光森寒:“江東……你孫策敢伸手,便得付出代價。”


    信使疾馳而去,夜幕低垂下,江湖風雲再起。


    吳郡·吳縣城 · 李鍾府邸


    簷角風鈴輕響,庭院裏石徑鋪青,假山池水相映成趣。然而府中氣氛,卻與這江南初夏的閑適毫無關聯。


    李鍾獨坐堂中,手中把玩著一隻雕花酒盅,唇角含笑,眼底卻透出不耐與煩悶。酒水淺晃,反射出案上密信的斑駁字跡。


    “哼,司馬府這幫人,打著鬼穀書院的旗號,結果連區區幾個江湖人都收拾不幹淨。”李鍾冷笑,指尖扣在酒盅邊緣,輕輕敲擊,語氣中滿是嘲諷。


    “任務失敗,還敢厚著臉皮傳信來。”


    堂下,張汜倚著門框,眉宇間也帶著不悅,冷聲道:“說是江東軍插手?孫策那小子倒是跑得快,偏偏湊這熱鬧。”


    “江東向來好出風頭。”公孫策負手立在一旁,目光微斂,聲音平靜,“隻是孫策插手,倒是超出預料。”


    “預料?”李鍾冷哼,將酒盅重重放在案上,“司馬儁那老狐狸自詡謀劃無雙,結果還不是折了人手?三十六地煞全去,連個周泰都沒擒迴來,不如直接搓麻將算了。”


    張汜聞言咧嘴,露出一抹獰笑:“要我說,當初不如直接宰了周泰他們,哪用得著這麽多彎彎繞繞。”


    “蠢話。”公孫策淡淡掃了他一眼,“周泰等人雖是江湖草莽,可背後牽連不小,真要當街行兇,等著江東全麵翻臉?”


    “那現在不是一樣攪進這灘渾水?”張汜不以為然。


    李鍾抬手止住二人爭執,眼底煩躁難掩。他靠坐在椅中,揉了揉眉心,沉聲道:“鬼穀書院在背後攪局,孫策又橫插一腳……本以為借書院之手敲打周泰等人能順水推舟,誰知反惹來這攤爛賬。”


    良久,公孫策緩緩道:“司馬儁既已出手,未必就此罷休。孫策護周泰,等同踩了鬼穀書院的麵子,後麵少不了大動作。”


    “那是他們的事。”張汜撇嘴,抬手掀開酒壇倒了滿盅,“再怎麽說,江東敢擋鬼穀書院,也不怕燒著自己眉毛。”


    李鍾眯起眼,指腹摩挲著案上的信箋,半晌,低笑一聲:“鬼穀書院真要動孫家,對我吳郡未嚐不是好事。”


    話音落下,堂外風聲忽起,卷起案上信箋的一角,隱約露出“江東”、“袁術”字樣。


    “哦?”公孫策挑眉。


    “江東若亂,孫策若死,孫家群龍無首。”李鍾目光幽深,似笑非笑,“到時候,不管是袁術也好,劉表也罷,江淮這塊肥肉,總該有我李鍾一口。”


    張汜聞言,笑意兇戾:“那可得祈禱鬼穀那群老狐狸能幹脆點,別又折了人還討不著好。”


    “折不折人是他們的事。”李鍾端起酒盅,微微一揚,“我們——隻需坐看好戲。”


    堂中氣氛短暫沉默。


    李鍾指尖輕點案幾,眸光微斂,似陷入深思。片刻後,他緩緩開口:“江東那邊既已攪動風浪,鬼穀書院的棋自有他們去落。但那嬴無塵——此人若放任不管,遲早是個禍患。”


    張汜聞言,眉頭微挑,冷笑道:“此人攪局餘姚,姚江客棧血戰後又能脫身,確實不簡單。可再難纏,也不過區區一人,要不……我去宰了他?”


    “殺?”公孫策淡淡開口,語氣譏誚,“嬴無塵背後有白家撐腰,還有玄影門暗中摻和,你去殺他,不怕人家秋後算賬?”


    張汜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你說該怎麽辦?難不成就這麽看著他亂來?”


    “當然不能。”公孫策負手踱步,神色沉著,“不過此人行事極為謹慎,且與白家關係曖昧,硬碰隻會打草驚蛇。想要動他,必須先割掉他身邊的羽翼。”


    “割羽翼?”李鍾沉吟,目光一閃,“你的意思是……”


    “嬴無塵此番入江東,身邊雖有許褚、白家之人相助,但總有短板。”公孫策停下步伐,低聲道:“消息傳來,他們行蹤雖隱,可有幾處行跡可查。若能提前設伏,截斷他與江左白家的聯係,再殺一兩名隨行之人,嬴無塵必動怒,怒則失智——到時候,反將他引入死局。”


    張汜聞言,舔了舔後槽牙,笑得陰冷:“這法子我喜歡。先斷他臂膀,再掏他心窩,省得這人蹦躂個沒完。”


    李鍾沉思片刻,緩緩點頭,目光陰沉:“此計可行。先斷其援,再毀其膽。嬴無塵雖有玄影門為眼線,可江東是孫策地盤,隻要我們找準機會,便能先手為強。”


    張汜笑意森冷:“要不要我帶人埋伏?這迴,我可不信他還能全身而退。”


    “別急。”李鍾抬手,眸光銳利如刃,“先探清楚他們的具體行蹤,再動手不遲。我會派人打探消息,若有確切位置,再通知你。”


    “好。”張汜摩拳擦掌,露出一絲嗜血笑意,“等著割他一刀,看他還能不能裝得那麽淡定。”


    公孫策抬眸,補充道:“若真要動手,務必幹淨利落,別再生枝節。與其正麵硬拚,不如暗中下刀。最好讓人死得不明不白——那嬴無塵,最忌諱身邊人無故被害,逼急了,他反倒露出破綻。”


    “嗬,有意思。”李鍾低笑,將酒盅中的酒一飲而盡,眸中寒意森然,“讓他見識見識,江東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堂外,江風再起,吹得燈火搖曳不止。


    風聲似隱似現,恍若低語——


    這江東的水,似乎,比想象中還要深。


    殺機,已悄然潛伏在江東的夜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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