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熟悉的家門口，深吸一口氣。
正準備按動門把手時，防盜門自己開了。
“欸？老二，你幹嘛去了，這麽晚才迴來！”一名中年男子出現在洛禦眼前。
“正好，下去給我買包煙。”說著，男人遞給洛禦五十塊錢。
“你自己去！”一名中年婦女擰住男人的耳朵，“自己抽就算了，還想把兒子教壞！”
“現在哪個男人不抽煙啊！”男人不服的反駁。
“我們家老大老二都不抽！”女人踹了男人一腳，拉起洛禦的手，“飯快做好了，你先歇歇。”
洛禦有些發愣的被拽進房間，看著廚房中忙碌的母親，嘴角微微抽動。
隨後邁動腳步，“媽，我來幫你。”
“好，你幫我剝蒜。”女人說道。
“媽，我哥什麽時候迴來？”洛禦問道。
“快了，他打電話說今天迴來。”
“我不去。”洛禦笑笑，蹲在地上剝蒜。
也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洛禦起身開門，隻見一名年輕人站在門外。
“哥。”
“還是那麽瘦。”年輕人摸了摸洛禦頭頂，進入房間，“媽，我迴來了。”
“喲，老大迴來啦。”
洛禦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那對母子。
養父養母對他很不錯，但他與自己這個哥哥的關係其實挺一般。
在他的記憶中，自己被收養的時候這個兄長在上高中，寄宿製學校一個月也見不了幾次，後來他高中畢業出國留學，一年也僅有過年的時候才能見一麵，甚至有時候過年都見不到。
畢竟是親子與養子，便如同現在，哪怕是夢中，這個兄長的麵容都有些模糊。
洛禦笑著搖搖頭，重要嗎？
不重要，不過是夢而已。
但既然是夢，稍微沉醉一下也不影響吧。
坐在餐桌上，看著養父與兄長發生口角，養母拍了養父一巴掌。
很平常的生活而已。
直到....
“隻有這個孩子活下來了嗎？”
“是的，車禍很嚴重，男人當場死亡，女人因為內出血，搶救失敗。”
洛禦發現自己穿上了病號服坐在病床上。
看著外麵醫生的交談。
“我討厭這個夢。”洛禦喃喃道，想要召喚右手的氣息，可是卻毫無感覺。
洛禦嚐試打開玩家麵板，依舊毫無反應。
就像是所謂的遊戲隻不過是一場夢，而現在，夢醒了，他依舊要麵對現實。
洛禦看著所有人進進出出，而自己仿佛格格不入一般。
看著兄長從國外趕迴來料理後事，看著父母變成小小的墓碑。
看著把自己家庭毀壞的人靠著權勢逃脫法律的製裁。
隨後看到了自己，十幾歲的少年走到其中一個人身邊。
“你還想怎麽樣？不是已經賠了錢嗎？怎麽，嫌不夠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翹著二郎腿，麵色不屑的看著麵前的少年。
“明明是你們酒駕。”少年倔強的看向男人。
啪！
“是又怎麽樣？”男人一巴掌扇在少年臉上。
“趕緊滾，不然弄死你。”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洛禦站在少年身後。
看著少年拿起桌子上料汁潑在男人褲子上。
“小兔崽子。”男子一腳踹在少年肚子上，掀翻桌子，吃剩的菜散落一地。
他一遍遍的咒罵，毆打。
少年捂著頭，眼神由恐懼變的茫然，隨後化作陰冷。
他偷偷抓起一根燒烤用的鐵簽。
男人吐了口唾沫，蹲下身子，“再讓老子看見你，就把你跟你爸媽埋一塊。”
“傻x。”少年說了一句。
男子頓時怒火升騰，“你再說一遍？”
也就在這一瞬間，少年身形暴起，手中鐵簽徑直貫穿男子右眼。
“我說，傻x。”
少年拔出鐵簽，再次插進去，再拔出來，再插進去，如此往複。
待到警方趕到，男人已經躺在地上沒了動靜，不過應該還活著。
“還有一個。”少年喃喃著被帶上警車。
隨後被確診為精神疾病，同時因為是未成年人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被戳穿眼睛的青年保住了性命，不過兩隻眼睛都徹底失明。
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有人托關係做了什麽，也許是那個有權有勢的人被對手抓住把柄，洛禦被判定為正當防衛，以及有著嚴重的精神疾病。
而原本的案子也被重新審理，犯罪嫌疑人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這個審核有什麽意義呢？”洛禦如同局外人一般看著事情發生，“說得好像我會放過那幾個人一樣。”
抬頭看天，雨滴緩緩落下，玩家係統依舊沒有迴應，洛禦也感知不到烙印的存在。
“問心。”
“意思就是不要沉淪在裏麵嗎？不論是美夢還是噩夢。”
下一刻世界破碎，洛禦緩緩睜開雙眼。
抬頭看向沈念白，隻見其依舊微笑的看著眾人。
洛禦環顧四周，隻見已有四五人清醒過來。
“如何？”李承平看向洛禦。
“這個審核有什麽意義？”洛禦問道，同時抬手擦去臉上的淚痕。
“考驗意誌，不論是你所希望的，還是你所痛恨的，亦或你所恐懼的，都不要沉淪其中，這很重要。”李承平說道。
他的語氣有些顫抖，洛禦甚至發現他全身幾乎被冷汗浸透。
“是嗎？你看起來不太好。”洛禦說道。
“當然不好。”李承平苦笑，“它會選擇你最深刻的記憶進行重現，如果你沉淪其中，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
“尤其是對於玩家來說，都有一些痛苦的迴憶。”
“還好，至少讓我想起了還有些事情要做。”洛禦語氣淡然，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情緒波動幾乎沒有。
“我差點死裏邊。”李承平說道，“陪我說說話，我有點害怕。”
“你說吧，我在聽。”
“你得迴應我啊！我自己說什麽？我自己有什麽好說的！你知道對著雕塑說話是什麽感覺嗎？”
“你可找另一具雕塑，然後假裝他們吵架，你在旁邊勸架。”洛禦說道。
此刻洛禦語氣平淡不帶有任何情緒波動，而李承平則明顯情緒激動，嘴裏一直在說些什麽，甚至強製別人迴應他。
而王浩然也已經醒了，此刻正蹲在地上，蜷縮在角落裏，麵向牆角，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有大概三分之一醒了過來，但是狀態都不正常。
正準備按動門把手時，防盜門自己開了。
“欸？老二，你幹嘛去了，這麽晚才迴來！”一名中年男子出現在洛禦眼前。
“正好，下去給我買包煙。”說著，男人遞給洛禦五十塊錢。
“你自己去！”一名中年婦女擰住男人的耳朵，“自己抽就算了，還想把兒子教壞！”
“現在哪個男人不抽煙啊！”男人不服的反駁。
“我們家老大老二都不抽！”女人踹了男人一腳，拉起洛禦的手，“飯快做好了，你先歇歇。”
洛禦有些發愣的被拽進房間，看著廚房中忙碌的母親，嘴角微微抽動。
隨後邁動腳步，“媽，我來幫你。”
“好，你幫我剝蒜。”女人說道。
“媽，我哥什麽時候迴來？”洛禦問道。
“快了，他打電話說今天迴來。”
“我不去。”洛禦笑笑，蹲在地上剝蒜。
也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洛禦起身開門，隻見一名年輕人站在門外。
“哥。”
“還是那麽瘦。”年輕人摸了摸洛禦頭頂，進入房間，“媽，我迴來了。”
“喲，老大迴來啦。”
洛禦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那對母子。
養父養母對他很不錯，但他與自己這個哥哥的關係其實挺一般。
在他的記憶中，自己被收養的時候這個兄長在上高中，寄宿製學校一個月也見不了幾次，後來他高中畢業出國留學，一年也僅有過年的時候才能見一麵，甚至有時候過年都見不到。
畢竟是親子與養子，便如同現在，哪怕是夢中，這個兄長的麵容都有些模糊。
洛禦笑著搖搖頭，重要嗎？
不重要，不過是夢而已。
但既然是夢，稍微沉醉一下也不影響吧。
坐在餐桌上，看著養父與兄長發生口角，養母拍了養父一巴掌。
很平常的生活而已。
直到....
“隻有這個孩子活下來了嗎？”
“是的，車禍很嚴重，男人當場死亡，女人因為內出血，搶救失敗。”
洛禦發現自己穿上了病號服坐在病床上。
看著外麵醫生的交談。
“我討厭這個夢。”洛禦喃喃道，想要召喚右手的氣息，可是卻毫無感覺。
洛禦嚐試打開玩家麵板，依舊毫無反應。
就像是所謂的遊戲隻不過是一場夢，而現在，夢醒了，他依舊要麵對現實。
洛禦看著所有人進進出出，而自己仿佛格格不入一般。
看著兄長從國外趕迴來料理後事，看著父母變成小小的墓碑。
看著把自己家庭毀壞的人靠著權勢逃脫法律的製裁。
隨後看到了自己，十幾歲的少年走到其中一個人身邊。
“你還想怎麽樣？不是已經賠了錢嗎？怎麽，嫌不夠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翹著二郎腿，麵色不屑的看著麵前的少年。
“明明是你們酒駕。”少年倔強的看向男人。
啪！
“是又怎麽樣？”男人一巴掌扇在少年臉上。
“趕緊滾，不然弄死你。”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洛禦站在少年身後。
看著少年拿起桌子上料汁潑在男人褲子上。
“小兔崽子。”男子一腳踹在少年肚子上，掀翻桌子，吃剩的菜散落一地。
他一遍遍的咒罵，毆打。
少年捂著頭，眼神由恐懼變的茫然，隨後化作陰冷。
他偷偷抓起一根燒烤用的鐵簽。
男人吐了口唾沫，蹲下身子，“再讓老子看見你，就把你跟你爸媽埋一塊。”
“傻x。”少年說了一句。
男子頓時怒火升騰，“你再說一遍？”
也就在這一瞬間，少年身形暴起，手中鐵簽徑直貫穿男子右眼。
“我說，傻x。”
少年拔出鐵簽，再次插進去，再拔出來，再插進去，如此往複。
待到警方趕到，男人已經躺在地上沒了動靜，不過應該還活著。
“還有一個。”少年喃喃著被帶上警車。
隨後被確診為精神疾病，同時因為是未成年人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被戳穿眼睛的青年保住了性命，不過兩隻眼睛都徹底失明。
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有人托關係做了什麽，也許是那個有權有勢的人被對手抓住把柄，洛禦被判定為正當防衛，以及有著嚴重的精神疾病。
而原本的案子也被重新審理，犯罪嫌疑人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這個審核有什麽意義呢？”洛禦如同局外人一般看著事情發生，“說得好像我會放過那幾個人一樣。”
抬頭看天，雨滴緩緩落下，玩家係統依舊沒有迴應，洛禦也感知不到烙印的存在。
“問心。”
“意思就是不要沉淪在裏麵嗎？不論是美夢還是噩夢。”
下一刻世界破碎，洛禦緩緩睜開雙眼。
抬頭看向沈念白，隻見其依舊微笑的看著眾人。
洛禦環顧四周，隻見已有四五人清醒過來。
“如何？”李承平看向洛禦。
“這個審核有什麽意義？”洛禦問道，同時抬手擦去臉上的淚痕。
“考驗意誌，不論是你所希望的，還是你所痛恨的，亦或你所恐懼的，都不要沉淪其中，這很重要。”李承平說道。
他的語氣有些顫抖，洛禦甚至發現他全身幾乎被冷汗浸透。
“是嗎？你看起來不太好。”洛禦說道。
“當然不好。”李承平苦笑，“它會選擇你最深刻的記憶進行重現，如果你沉淪其中，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
“尤其是對於玩家來說，都有一些痛苦的迴憶。”
“還好，至少讓我想起了還有些事情要做。”洛禦語氣淡然，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情緒波動幾乎沒有。
“我差點死裏邊。”李承平說道，“陪我說說話，我有點害怕。”
“你說吧，我在聽。”
“你得迴應我啊！我自己說什麽？我自己有什麽好說的！你知道對著雕塑說話是什麽感覺嗎？”
“你可找另一具雕塑，然後假裝他們吵架，你在旁邊勸架。”洛禦說道。
此刻洛禦語氣平淡不帶有任何情緒波動，而李承平則明顯情緒激動，嘴裏一直在說些什麽，甚至強製別人迴應他。
而王浩然也已經醒了，此刻正蹲在地上，蜷縮在角落裏，麵向牆角，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有大概三分之一醒了過來，但是狀態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