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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猜疑


    所有在林子裏抓到的家夥都不會被帶進宅子裏是手塚立下的規矩。他寧可自己多走幾步路。沒人知道為什麽,也沒人敢問。


    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不多,而且為了能夠很好的掩飾住這裏,衛兵也沒有安排太多的人,隻有八個劍術不錯的高手待在這裏,但隻有在有需要的時候才會跟橘手塚的命令去執行任務。


    在把不二送進屋子裏之後,手塚便派人去林子裏。追殺不二的幾個人並不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還在因為無法完成任務,在林子裏徘徊的時候被包了餃子。


    三個人被蒙著眼睛按在地上,還有一個仰麵躺在地上,身上的一襲布衣沾滿了斑斑血跡。那人大睜著眼睛,像是在死前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一樣,臉色慘白。


    看到手塚走過來,其中一名部下趕緊迎了上去,低著頭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殿下,下手重了一些,有一個已經死了。”


    “沒關係。”手塚不以為意。他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與幾個俘虜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視線掃過眼前的狼藉,沉聲說道:“把他們的眼罩都拿下來吧。”


    幾個部下先是愣了一下,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在手塚有重複了一遍之後,才分別撤下了蒙在俘虜眼睛上的布條。


    眼前的黑暗消失了,幾個被按在地上的俘虜的目光不由已的落在了死去的同伴的身上。


    即便是常年遊走在刀刃劍鋒上的殺手,在麵對真正的死亡的時候,心裏也不會沒有一點兒波動。在那具染滿鮮血的屍體上,剩下的人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將麵臨的結局。不由的心生一陣絕望和恐懼。


    三個人用餘光瞥見還活著的同伴,也瞥見了不遠處那個挺拔淩厲的輪廓。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還沒弄明白自己為什麽被人五花大綁的扔在這樹林裏,唯一能夠認清的現實就是任務失敗了,他們沒能提著人頭去領賞,反而自己有可能人頭落地。


    短暫的沉默過後,三個人中的一個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們。”


    “闖入了別人的地盤還振振有詞,我看你是活膩了吧。”按著說話人的護衛憤憤的說道。剛想要抬手給那人一拳,就被手塚伸手製止了。


    說話的俘虜被壓著脖子,看不到麵前人的樣子,但他還是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剛剛來到自己麵前的這個人才是這裏的老大。便又問道:“你們為什麽抓我們。”


    那人顫顫巍巍的話音落下去一陣子後,一個清冷沉穩的聲音徐徐說道:“是不二文彥派你們來的嗎?”


    這句指名道姓的問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不二文彥是誰。”


    “你們呢?”手塚的視線還是停留在說話人的身上,但是問題顯然是在問剩下的兩個人。


    一陣風從樹林間穿過,吹亂了枝葉沙沙作響,仿佛死神的鐮刀掃過生命的草地。


    風停住之後,手塚轉身邁開步子往迴走。枯葉在腳下吱嘎作響,殘枝發出哢嚓的斷裂聲。


    等到他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部下跑著追了上來。


    “殿下。”那人在手塚的身邊停住,低聲問道:“都處理好了,接下來該怎麽做?”


    “把東西給不二家送過去,看看那邊的反應。


    “明白。”


    部下離開了,手塚走進院子裏。他剛邁進大門沒幾步,就看到一前一後兩個身影,推推嚷嚷的朝自己走過來。


    不二的脖子被刀恐嚇著,他甚至連頭都不敢偏一下。嘴裏不停的說著什麽,但對方始終都不接一句話,推著他直接來到了手塚的麵前。


    “太郎,放開他。”手塚不等兩人開口,就率先對小個子的少年說道。語氣平和但不怒自威。


    少年瞪了不二一眼,將刀收進了刀鞘。


    看到危機解除,不二聳了聳肩膀。“繩子呢?繩子還沒解開。”


    被叫做太郎的少年剛想伸手去解繩子,手塚就又說道:“你去道場吧,這裏跟你沒關係了。”


    太郎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就又收了迴去。他應了一聲,朝手塚行了禮就匆匆的跑開了。


    不二以為手塚會幫他解開繩子,就蹭著腳步轉過身示意道:“那就麻煩你了。”


    手塚沒理他,徑直得從他身邊走過,淡淡的說道:“跟我來。”


    被無視的不二有些惱火,但礙於對方救了自己,也不能發作,隻好咬著後槽牙,憤懣的說道:“你讓我跟你走,至少得解開繩子吧。”


    聽到不二的話,手塚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迴過頭,打量了一眼不二,不冷不淡的說道:“綁起來的又不是你的腳,走不了嗎?”


    這個混蛋真是整了一張欠揍的臉。


    不二突然能夠體會落魄的狼為了生計被迫成為看門犬的憋屈。可奈何自己屁股腫著,又沒有武力,還寄人籬下,除了忍耐也別無他法。隻好垂著嘴角,一瘸一拐的跟在手塚的身後往迴走。


    穿過碎石花園外的迴廊,手塚在正廳敞開的門前停下了腳步,他迴頭看著和自己有一段距離,正深一腳淺一腳的跟過來的不二。等對方跟上了自己之後,才重新抬起腿走進了屋子裏。


    手塚從角落裏拿出兩個坐墊,放在了茶台旁邊,伸手示意不二坐過去。


    等到不二挪著行動不便的腿,歪著屁股坐好之後,他才走到不二身後,親自去解開綁著不二的胳膊的繩子。


    “我之前說,我知道你,這句話不是隨口一說的。”


    不二沒有馬上迴應,等到手腕上的繩子被解開,他才一邊揉著留有發紅的繩子印記的手腕,帶著半分猜疑的語氣問道:“那不知閣下對我有多了解呢?”


    手塚並沒有急於迴答他,而是不緊不慢的將茶壺裝滿水,放在爐火上,一邊聽著水壺發出嘶嘶的聲音,一邊將茶葉放進茶壺裏。


    然後,才緩緩說道:“現在的不二家的家主不二文彥,也就是你的叔叔,你則是前任家主,不二明彥的唯一的兒子——不二周助。我說的沒錯吧。”


    不二沒有迴應,算是默認了。


    水壺的嘶鳴聲變大了,蒸汽從壺嘴裏冒了出來。手塚提起壺柄將熱水倒進茶壺裏。


    手塚的動作有條不紊,既不緩慢也不顯得急躁,僅僅隻是一個泡茶的工序,在他的行為舉止之間仿佛生成了一種新的秩序。


    “自從不二明彥去世之後,你就離開了不二宅。”手塚將將茶杯放在不二的麵前,似有一種開誠布公的意思。他繼續說道:“自那之後的三年間,你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了無音訊。”


    手塚的聲音不大,略顯的有些低沉,他在自己的餘音中抬起頭,視線凝滯在不二的身上,帶著並不強求他迴答的疑問。


    沉默的延長線在院子外一陣不疾不徐的騷動聲中戛然而止。


    手塚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如今,你又突然出現在明宮城,到底有何目的呢?”


    手塚的話並沒有能在不二掛著寧靜的微笑的臉上激起半點兒波瀾。不二沒有馬上迴答他,而是反問道:“你都調查了這麽多,就沒有調查過我為什麽會迴來嗎?”


    手塚沒有說話,不二拿起茶杯,動作優雅的抿了一口茶,然後抬頭迴應著手塚的目光。


    他們兩個誰都沒有說話,隻有微風吹動院子裏的樹梢的沙沙聲。沉默如同兩股潛藏在深海中的暗流,靜靜地,不動聲色的,審視著對方。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迴廊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在敞開的門口戛然而止。


    看到房間裏有不認識的新麵孔,來人先是愣了一下,略顯猶豫的低聲說了一句:“殿下。”


    手塚站起身,邁開步子的時候視線在不二的身上略微停留了半秒鍾,才走向門口。


    來人低聲跟手塚說了些什麽,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玉牌遞給手塚,欠身行禮之後就退了出去。


    手塚重新迴到剛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陽光從房簷的一側斜斜的照進屋子裏,在手塚的身上投下半邊陰影。


    夕陽的暗紅投下的陰影讓手塚的表情看起來更嚴肅了,宛如一張沒有表情的肅穆的麵具。


    手塚繼續說道:“不二明彥去世之後,就由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不二文彥代理的家主之位,按照我國的繼承法製,隻要你滿十八歲,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拿迴屬於你的繼承權和不二家的一切。如果你死了,本該屬於你的東西就會成為不二明彥應得的。有一句話說的好,由儉入奢容易,但由奢入儉難。當一個人習慣了擁有權力的時候的感覺,習慣了操縱權利的快感之後,再讓他把權力交出去,變得一無所有,這比讓他下地獄還要痛苦。所以......隻要你不二周助消失了,這一切的煩惱和即將逼近的痛苦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說完,手塚將玉牌放在桌子上推到不二的麵前,問道:“這熟悉的家紋似乎成了閣下的催命符了。”


    不二沉下視線,看著桌子上那塊小小的玉牌,神情似乎有些吃驚。


    手塚在心裏輕笑了一聲,問道:“看閣下的神情。似乎是不相信。”


    “是啊。”不二輕描淡寫的迴答道:“我承認,在我的印象裏,不二文彥是不夠聰明,但也沒有蠢到會用自己的府兵來追殺我。”


    聽完不二的話,手塚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二的話雖然讓他產生了不同的猜想,但是他卻並沒有急於表達自己的看法,而是反問道:“你有不一樣的看法嗎?”


    “誰知道呢!”不二像是自言自語的感歎一番之後,又稍微抬高的聲音說道:“但是我不否認不二文彥會做出這種事。”


    年幼喪母,少年喪父,背井離鄉幾年,卻仍然躲不掉隨時可能成為刀下亡魂的命運,隻要他還是不二周助一天,覬覦他生命的幽靈就始終如影隨形。然而在不二的臉上卻看不出一丁點兒亡命天涯的愁苦。他的身上有一種天生的高貴的氣質,一種不會隨著環境而改變的刻在骨子裏的優雅。仿佛一朵長在暴風雨中的花,即便烏雲翻滾,遮天蔽日,也會在傾盆大雨中豔麗的綻放。


    第二壺茶泡好之後,手塚又給不二續了一杯,他一邊倒茶一邊問道:“你突然就這麽迴來,還被人追殺,迴不二宅不是一個好的打算,你有其他的住處嗎?”


    不二苦笑了一聲。“在被發現之前我是有打算的,但是現在恐怕已經淪落到無家可歸的地步了。”


    “是嗎?”手塚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不介意,就留在這裏吧。至少能夠保住性命。”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口,一個侍者隨即走了過來。


    手塚跟侍者說了幾句,對方應了一聲,便恭敬的退了下去。然後,他轉過身對不二說道:“你還是住今天的房間可以吧,如果願意可以自己到處走走,這裏沒有多餘的人招待你。晚飯會在這裏隔壁的房間吃。到時候會有人通知你。”


    說完,手塚就準備離開,他的腳剛踩在迴廊上,不二的聲音就在身後響了起來。


    “等一下。”不二一邊喊著,一邊歪歪扭扭的站起來。“我很感謝你的好意,但是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手塚迴過頭。“你是指什麽?”


    “我們兩個人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僅僅憑著一些調查出來的信息就將我這個陌生人留在這裏,並不像你這樣的人會做出來的草率決定。你允許我閑逛,難道不怕被我發現什麽秘密嗎?”


    聽了不二的話,手塚轉過身,但是表情還是沒有什麽變化,他問道:“那麽,在你看來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這種人應該做出什麽決定呢?”


    不二愣了一下,似乎像是被手塚的問題問住了,但實際上他隻是有些意外,剛剛聽到的問題,不應該是眼前這個家夥最先問出的問題。


    他迎著晚霞的餘光,把眼前這個模糊不清的人影打量了一遍。忽然,他感覺有什麽感覺從腦海裏一閃而過,就像是海底的裂縫被一個輕微的震動敲開了,一種類似於海嘯之前的潮汐在血液裏翻湧了起來。


    那張背對著夕陽,眼影在暗色的光輝下的臉,看不清具體的輪廓,仿佛由嚴肅的,冷淡的,甚至是淩冽的情感在互相交織著,讓輪廓變得模糊了。


    一種肅穆的清冷的氣氛在黑夜之前變得越發的濃烈。


    “你難道不應該問一下,我對你是否了解嗎?”不二終於開口了,但話音落下的下一秒,他就有些後悔了,自己問的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多餘。


    手塚的字裏行間的言語間所表現出的意思早就清晰明確,隻要腦子還算靈光的都聽得出來,對於不二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件事,手塚從一開始就抱著肯定的態度。


    手塚似乎是看出了不二的後悔,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從我的部下對我的稱唿你也猜得出我是什麽人,坊間關於我的傳聞你大概都能聽說過,那些有的沒的或許都不是真的,也或許有真有假,幾分真幾分假這要靠你自己去判斷。所以我沒什麽秘密,自然也沒有防備你的必要。而且,你對我應該相當感興趣。如果你願意,我也不介意被你多裂解一些。”


    自己的心思被人一眼看透,不二有些尷尬的杵在原地。手塚的背影從晚霞中消失,山裏的日落似乎比山下要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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