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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恐懼刻意麻痹心智,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情緒,或許日向還願意沉浸在這種恐懼中,就像他善於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一樣。


    作為下級貴族的二兒子,日向春水的童年生活並不算多值得他懷念。大戶人家或許會為了家族體麵,至少在麵子上還能過得去。但是作為一個貴族中的平民,他在日向家的存在就像是誰看了不順眼都能去踢一腳的爛泥巴。


    他的父親日向清正就是一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一直遊走在花街柳巷,年僅二十就已經三妻四妾了。作為地方的小貴族,他們家的生活還算比較富裕,但是光鮮亮麗的大門背後都是一地雞毛。日向家就像是一隻紮著花冠的落湯雞,露在外麵的全是偽裝。


    都說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日向家幾乎每一天都處在三妻四妾的爭吵中。這些個院落之間互相敵視,一個小小的地主家庭隨時隨地都能上演一場宮鬥戲。


    日向春水的母親是青樓出身,不怎麽識字,因為生下了兒子,就被日向清正帶迴了府中。從此落難的麻雀變成了鳳凰,母憑子貴,一下子就擁有了小貴族的身份。


    然而,不論是日向清正也好,還是他的母親也好,沒有人真正的在乎過對日向春水的教育。小時候,日向總是會和別人打架,一開始他總是打不贏,但是後來他就察覺到,隻要自己拿到了稱手的武器,對方就會逃走。隨著年紀一天一天長大,他決定學習劍道。


    他認為,作為一個武士之家的後代,如果他不會一些武功,出去了會讓人笑話。雖然他對日向家族沒有什麽情結,但是頂著這個姓氏,在某些時候有近乎天上掉餡餅的便利。


    他喜歡習武這一點在後來引起了日向清正的關注,後來便將剛剛年滿十五歲的他送到了在京城擔任武官的大兒子那裏。


    日向家族的長子,也就是日向清正的大兒子在骨子裏有一種貴族式的清高,他並不承認除了他自己同父同母之外的任何一個日向清正的子女和自己是至親,所以從始至終都對日向春水冷眼相待。


    久而久之,日向春水便不願意再迴到這個哥哥的宅邸,四處遊蕩,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太子。


    借著和太子相識,又有日向家的名字,他在京城也算是能站穩了腳跟。但是在他的心裏始終都有一個結,每一次有人見到他,聽到他的名字的第一反應是日向武榮的弟弟。


    日向武榮,不願意承認他是他弟弟的哥哥,在京城的名字比他爹爹的還要響亮。他偶爾會去反駁,但終究逃不了這一層關係。


    日向武榮礙於家族的麵子,並沒有公開在某些場合讓日向春水難堪,但是他們兩個人都很清楚,這些表麵上的功夫就是做給人看的。


    後來他得到了一次外出就職的機會,本來以為遠離了京城就不會再有人說他是日向武榮的弟弟。然而,到了這邊境之地他才發現,一切別人尊重他的都隻是因為它是太子的人。


    不過,沒過多久他就發覺,利用日向家的身份和太子殿下這個靠山,自己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反而能當一個土皇帝。


    在這裏,山高皇帝遠,就算有什麽麻煩事發生,隻要不是大事兒基本上都到不了京城都銷聲匿跡了,隻要他不做的過了頭,就沒人能把他怎麽樣。不過要說怎樣才算是過頭,似乎都因人而異。


    比如說前幾天的事情。


    日向春水不敢抬頭看手塚,他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目光停留在手塚腰間的玉牌上。那是皇家身份的象征,並不是來唬他玩的。


    他內心的恐懼在逐漸的擴大,就好像是從一個小點開始無限擴張的墨水,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對方的地位而恐懼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而恐懼。


    他說不清楚,自然也沒辦法迴應。


    手塚看了他片刻,朝山崎擺了擺手。山崎叫了兩個侍衛,把日向春水押到了營房裏。隨後他把所有的士兵集合起來,自己坐到了那把屬於日向的椅子上。


    手塚坐在營房裏,日向被兩個士兵看著跪在營房的門口,一旁站著縮著脖子不敢說一句話的鬆枝正義。院子的邊緣是手塚的衛兵隊,他們圍著城防營的士兵,每一個人都打著十分的警惕。


    日向春水縮著肩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感覺自己唿吸都是顫抖的,就連求饒都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求起。


    手塚先是掃視了一眼院子內的士兵,然後將視線落在了日向春水的身上。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說道:“你好像始終都在認為我是因為你違背了我的命令,沒有按時參加我要求的會議才落得現在這個局麵。”


    “不......不......不是。”日向猛地搖了搖頭。


    “那你自己說說吧!”


    見日向始終都沒有反應,隻知道在那發抖,手塚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讓你說你又不說,你這樣是想讓我告訴你嗎?”


    手塚並不明確說明自己動怒的原因,這對日向來說是一種極其痛苦的折磨。他姓李很清楚,自己這些年都做了哪些混蛋事。但是即便是心裏有鬼,他也並不認為那些混蛋事會被輕易的挖出來,更何況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套了繩索的貓,想要逃卻逃不掉,稍微一用力就會被勒斷脖子。


    “你既然說不出來,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確實是因為你對我的不敬而動怒。”


    這是實話,但並不是全部的實話。


    旁邊的山崎偷偷的看了手塚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昨天晚上手塚可不是這麽說的。他迴想起昨天晚上手塚的態度,就覺得今天的他異常的奇怪。


    昨天從酒館迴去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兩個士兵攙扶著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在路上搖來晃去。那人顯然是喝醉了,嘴裏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難聽的話。


    “我告訴你們,春心屋裏的那個小花子細皮嫩肉的,哈哈哈,敬酒的時候她竟然還害羞了,哈哈哈,果然是剛出來的......”那人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而且一路“高唱凱歌”,身邊兩個扶著他的士兵也跟著哈哈大笑。


    山崎想起了酒館裏的一幕,士兵經過的時候,那幾張驚恐的臉和被捂住的嘴。就在他從眼前的景象對比中迴過神來的時候,才注意到,手塚的始終都落在那幾個人的身影上,嚴肅的眼神中多了一絲靜靜地憤怒。


    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去調查日向春水這個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山崎在城裏轉了一大圈,才終於打聽到齊藤和日向春水之間的糾葛。早上的時候,快馬加鞭送出去的信也在淩晨的時候收到了迴應,而這一晚,山崎是第一次見到,這座靜謐的冰山的臉上燃起了憤怒的火焰。


    “因為你的不尊重,我現在心情很差,所以,我覺的你有必要做點什麽讓我開心一下。”手塚也做出一副紈絝的樣子,但是假裝出來的實在有些不像。


    山崎忍著笑,使勁的憋著嘴不敢發出聲音。


    日向微微的抬起頭,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他看著手塚,半張著這嘴,兩片嘴唇微微顫抖著。


    手塚打眼掃了一下日向,這個年紀才剛過二十的青年,已經長了一身肥膘,圓潤豐滿。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能上戰場打仗的人。


    南會這個地方應該是比較養人的,但是卻養錯了人。


    “行了,”手塚說道:“現在,你自己交代還是我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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