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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年初夏的深夜,港島的天空暴雨如注,寂靜的街道上已沒有了行人,位於銅鑼灣一棟廢棄廠房改成的地下拳館裏卻是人聲鼎沸。


    圍在拳擊台四周的人,目光都緊鎖台上搏殺的兩人。


    一個二十歲左右、身型修長、肌肉卻十分緊實的拳手占據了上風。他的動作敏捷,拳風彪悍,引得台下買了注碼的賭客議論紛紛。


    “這後生仔什麽來路?拳腳這麽厲害。”


    “這小子是鐵打的嗎?老子不信邪這一場沒有買他,現在後悔死了。”


    “這麽年輕,打了九場,一場沒輸,真牛逼。”


    “肖浩,九龍城寨康拐子的徒弟,剛入行一個月。”一個雙臂紋身的小青年叼著煙,語氣篤定,“這場也沒懸念,十場全勝穩了。”


    二樓貴賓包間裏,戴著墨鏡的拳館老板勝哥,手裏夾著雪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樓下的拳擊台。


    比賽結束,他冷冷地招了招手,身後的管事立刻彎腰湊近。


    “還是拿不下他?”勝哥問。


    管事輕輕搖了搖頭:“我給出了天價,他還是拒絕,來這裏打黑拳隻是為了接觸到道上的人,打聽他師妹的下落。”


    勝哥眯起眼,再次看向台上被裁判舉起單手的肖浩,沉吟片刻:“把他要找的女孩地址給他。”


    管事猶豫道:“勝哥,他像著了魔似的尋找師妹,這樣的身手不能小覷,萬一惹出麻煩……”


    “麻煩?”勝哥冷笑了一聲,“別人給錢,我們隻負責運輸,又沒參與買賣。他要找麻煩,也找不上我們。”


    說到這裏,他抽了一口雪茄,繼續道:“結賬時,加一倍的酬金連同地址一起給他,留個人情。如果他敢去那個地方,還能活著迴來,或許能為我所用。如果不敢去,再好的身手,也不過是個打手的料,死不足惜。”


    管事點頭,目送勝哥在一群保鏢地擁簇下離開,隨後走到肖浩麵前,一手捏著紙條,一手握著一疊港幣:“左手是你要找的人的去向,右手是今天的酬金,而且是雙倍,選吧。”


    肖浩眼中閃過急切,毫不猶豫抓向紙條。展開一看,上麵就六個字:東南亞,邊水城。


    他渾身一僵,仿佛被抽空了力氣,跌坐在地上。


    過了片刻,他猛地抬頭怒視著管事,從牙縫裏擠出:“是誰把她騙去了那裏?”


    管事冷冷地搖了搖頭:“消息是從一個蛇頭那兒買的,絕對可靠。那人已經不在港島。”


    肖浩五歲時,父母因車禍去世,鄰居開武館的康伯收養了他。


    康伯念及肖家隻剩肖浩這根獨苗,沒讓他改姓,一直以師徒相稱,避開“養子”這個尷尬的身份,以免他產生寄人籬下的感覺。


    康婉瑜是康伯的女兒,九龍城寨的一枝花。師母難產去世後,她成了康伯的掌上明珠,也是孤兒肖浩青梅竹馬的親人。


    三個月前,康婉瑜十八歲生日,康伯在九龍城寨唯一一家酒樓定了一桌酒席給女兒慶生,飯點已過,卻遲遲等不到肖浩。


    康婉瑜心急出門去尋找,這一去就人間蒸發,徹底失去了蹤跡。


    肖浩深感自責,辭掉了鍾表行學徒工作,全力追查師妹的消息,足跡踏遍了港島每一個角落,現在終於有了消息,可是,這個消息卻將他推向了更深的絕望。


    他雖從未走出過港島,但是對東南亞“邊水城”這個地方如雷貫耳,知道千裏之外那個以罌粟聞名、充斥著罪惡與死亡的黑暗之城。


    他攥緊紙條,知道從管事這裏也問不出更多的信息,隻得落寞地走出拳館。


    暴雨中,他的背影孤絕而沉重,一路冒雨走迴九龍城寨的家。


    自從康婉瑜失蹤,這個家便失去了煙火氣。康伯既擔心女兒,又害怕麵對肖浩自責的目光,近幾個月一直吃住在武館,很少迴家。


    肖浩不敢想象,康婉瑜身處罌粟泛濫的邊水會是什麽處境,甚至是否還活著。經過一夜掙紮,他決定賭一把,獨闖邊水。若是遭遇不測,也算解脫了。


    清晨,他將打黑拳掙的錢分成三份,兩份連同告別信輕輕放在桌上。


    這一去,或許再無歸期,但他別無選擇。信中也就簡單幾句話:“老頭,浩兒不孝,我去找傻妞了。若一去不迴,望您保重。”


    他的目光留在牆上一家三口的合影上,看到康伯和康婉瑜燦爛的笑容,一直隱忍著眼淚瞬間噴湧而出,好似生死離別一般,“撲通”一聲跪在合影前,“咚咚咚”地猛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身來,戀戀不舍地環顧了一眼,毅然決然走出這個承載了他全部溫情和牽掛的家。


    七日之後,肖浩曆經飛機、輪船、汽車和步行,出現在距離邊水最近的三不管地帶——猛邦口岸。


    當他背著雙肩包,走出竹片和稻草搭建的簡陋口岸,攬客的司機看到他的穿著打扮,好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下把他包圍起來。


    他的衣著極為簡樸,一件洗得發白的t恤,配上廉價的破洞水磨牛仔褲。曆經數日的顛沛流離,麵容也十分憔悴。然而,站在那群身著短衣、紗籠的司機中間,他依然顯得與眾不同,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紗籠—筒裙樣式,當地男女都穿的一種服飾。)


    他知道這些司機是在攬客,但聽不懂他們嘰哩哇啦說的什麽,隻能用帶有濃鬱港腔的普通話問道:“去邊水多少錢。”


    司機們聽到邊水這個地名,猶如那裏是人間地獄一般,一窩蜂馬上散去。


    雖然來這裏之前,他已知這一次征程充滿兇險,可沒想到僅僅“邊水”二字,竟能讓這些攬客的土族也如此驚慌失措。


    還沒到邊水,但邊水的危險氣息已經撲麵而來,使他沉重的心情又增添了幾分焦慮。


    一連問了數人,都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他。


    他垂頭喪氣地來到一棵棕櫚樹旁坐下,無助地望著天空,歎息了一聲,喃喃自語道:“婉瑜,你這個傻妞到底在哪裏啊?”


    正當他沉浸在愧疚的迴憶中,一位五十多歲、打著赤腳的老頭來到他身邊,用蹩腳的普通話開口道:“你是不是來背貨的?”


    肖浩抬頭望著這個曬得黑黑的老頭,滿臉疑惑:“什麽是背貨?”


    看到肖浩懵懵懂懂的樣子,老頭轉瞬間滿麵諂媚,一副大生意上門的樣子。


    “這裏沒車到邊水,隻能到邊山,那裏也是邊水地界,距邊水城隻有十來公裏路,你給二十美元,我帶你去坐車的地方。”


    人生地不熟,隻能賭運氣,肖浩不情不願地掏出二十美元遞給老頭。


    左拐右拐,不多時,他便坐上一輛沒有車標,車身滿是彈孔的中巴車。


    車子啟動,穿梭於熱帶叢林中,給悶熱的車廂帶來一絲涼意,一路顛簸到接近傍晚,終於抵達邊山,此時車裏隻剩肖浩和兩個精壯中年人。


    邊山村位於兩座山的山坳裏,一條湍急的小河將村莊分為兩段,一座木質結構的小橋連接著兩岸。


    兩岸的村舍沿河而建,藏匿在茂密的植被中,好像一個世外桃源,與來時滿身彈孔的中巴車和路途中看到那些殘垣斷壁的戰爭痕跡,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肖浩在村莊裏轉了一圈,既無旅店,也無餐館。最後,他走到橋頭坐下,思索著如何解決今晚的吃住問題。


    正在這時,同車的兩個男人手持木棍,一前一後逼近。其中一人用棍子指著他的頭,冷聲道:“外地佬,把錢全交出來,今天就饒你一命。”


    肖浩眼神一冷,餘光一掃,發現除了麵前這個魁梧的男人,身後隻有一人。


    他猛然一個掃堂腿,奪過麵前男人的木棍,側身躲開身後男人的襲擊。趁對方因用力過猛而前傾的瞬間,反手一拳直擊對方麵門,緊接著一腳踹向身前男人的腹部。


    兩人痛苦倒地,見肖浩身手敏捷,顯然不是普通人,頓時驚慌失措,開始大聲唿救起來。


    肖浩雖然聽不懂他們喊什麽,但從表情上判斷應該是在叫人,於是趕緊轉身跑路。


    剛跑到橋中間,就見橋兩端已經被兩夥手拿農具、獵槍的村民攔住了退路。


    逃跑的路已經被堵死,走投無路的肖浩眼角瞄了一眼橋下,目測有二十多米高,管它危險不危險,現在就這麽一條路了!


    於是,他縱身一躍跳進河裏。


    高度的危險還是次要,湍急的河流中,隱藏於水下尖銳如奪命利刃的石頭,才是最大的威脅,再好的遊泳技術,在這樣的河道裏也危機重重。


    剛入水,肖浩的頭就磕到一塊石頭上,身體其他部位也有不同程度的劃傷。


    他忍著劇痛順著水流遊了好長一段,除了頭上的傷勢,身體其他部位的痛感也在持續加強,加上一天沒有吃東西身體比較虛弱,他的意識已經逐漸模糊,才抓住一棵倒在河裏的樹幹用盡全力爬上岸,浮現在眼前的是一大片茂密的熱帶森林。


    他在河灘匍匐了好一會,確定沒有追兵,才爬起身來靠在一棵大樹上,摸了摸後腦勺,隻感覺手心裏黏糊糊的,其他部位的傷口也在流血。


    他從包裏翻出來一件半新舊的短袖,撕成布條簡單包紮,然後翻看了包裏的美金還在,才長舒了一口氣。考慮起該如何離開這個風景秀麗卻充滿險惡的地方。


    由於失血過多,想著想著就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淒慘地唿喊著“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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