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情緒紙人:快樂!
恐懼感染，紙人替我吸收一切 作者：香煙火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強看著溫九三言兩語就把李浩宇父親給“勸”走了，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可他也不敢說什麽。
深吸一口氣，他轉身走進了401房間。既然找不到李浩宇父親，那就隻能靠自己去完成任務了。
另一邊，溫九可沒閑著。他走到李浩宇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問道：“浩宇，你之前一直說是流浪漢跟蹤你，可是你一直沒看到他。那……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告訴你的呢？”
李浩宇茫然地抬起頭，那雙原本就沒什麽神采的眼睛，此刻更是空洞得像兩個黑窟窿。
他似乎在努力迴憶著什麽，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看得溫九都有些不忍心了。
過了好一會兒，李浩宇才緩緩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好像……好像是有人跟我說過，流浪漢……在跟蹤我。”
溫九點點頭，心裏有了些猜測，又問：“那個人是誰？是不是你爸爸？”
李浩宇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閃躲，他的迴答很奇怪：“不是……爸爸……爸爸很生氣。”
溫九還想再問，但看李浩宇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也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了。
他轉頭看向屋內，李強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房間裏亂轉。
其實溫九可以隨時殺死李強，但有時候活人比死人有用，加上李強也威脅不到他，因此溫九搖了搖頭，沒再理會。
他能遇到的扮演者太少了，萬一以後要用人，幹個苦力擋個槍什麽的，溫九至少還可以找到李強。
接著，他來到了之前李大爺和李浩宇父親“大戰”的地方。
他需要確認一件事情：李大爺究竟是死了，還是逃走了？
樓梯的台階上，昏暗的燈光下，一具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裏，正是李大爺。
與之前他那副自信滿滿、勝券在握的樣子相比，此時的屍體多少顯得有些諷刺。
他的死狀不是被燒焦，而是腦袋被硬生生扭斷，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歪向一邊。
沒被燒焦，說明他不是死於‘被夢魘懷疑’的規則，同時也間接證明了李浩宇的父親不是夢魘。
畢竟，李浩宇父親的能力簡單粗暴，跟鬼火可扯不上關係。
溫九的目光在屍體上緩緩掃過，突然，一道微弱的白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走上前，在李大爺的屍體旁，發現了一個打火機。
溫九彎腰撿起打火機，入手冰涼，一股莫名的寒意順著指尖蔓延開來，仿佛要將他的血液都凍結。
“你獲得了特殊道具：【絕望引燃者】。”
腦海中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溫九心頭一震。他終於明白，為什麽之前老板娘手裏會有弩箭了。
原來，扮演者死亡是會掉落道具的。
老板娘的弩箭可能是從別人屍體上撿的，也可能是她殺了人。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道具的信息。
【絕望引燃者】
【品質】：未知
【主動使用】：點燃裝備者的恐懼，使其恐懼值+1。（注：當裝備恐懼到達10點，無法再次增加）
【限製】：隻能使用5次，次數耗盡，該道具會徹底消失。
【備注】：火光不一定會帶來希望，也可能是絕望。
……
要是別人看到這道具的信息，恐怕第一反應隻有兩個字——垃圾！
不止第一反應，仔細看，怎麽想它都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垃圾道具。
扮演者們恨不得自己的恐懼值越低越好，誰會沒事給自己加恐懼值啊！
而且點的多了，遲早會觸發【召喚夢魘】，豈不是要把自己給活活點死？
它唯一的作用，可能也就是知道自己活不了了，用來跟敵人同歸於盡的。
但如果是李浩宇父親這種實力的設定，想拉著一塊死也不現實。李大爺也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壓根沒用打火機。溫九能從他的死法看出來，他是在恐懼值到10之前就被李浩宇父親殺死，而不是死於怪物破體。
不過，在溫九眼裏，這可不是垃圾，而是……寶貝！
因為他的恐懼值會自動轉化成冷靜值，絲毫不用擔心【召喚夢魘】的風險。而且有了打火機，也能讓他增長緩慢的冷靜值快速疊加，解鎖新的能力。
現在他一共有7點冷靜值，可以先點上3次，到達10點再說。
恐懼值10點會觸發【召喚夢魘】，那麽……冷靜值到10點呢？會發生什麽？溫九的心中，竟然隱隱有些期待。
他沒有猶豫，將【絕望引燃者】握在手中，拇指輕輕撥動打火機的滾輪。
“哢噠。”
一聲輕響，一簇黑色的火焰從打火機頂端跳躍而出。火苗微微搖曳，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冰冷感，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凍結。
溫九凝視著這團火焰，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指尖蔓延至全身，但他並沒有感到恐懼，反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
他的心跳，他的唿吸，都變得緩慢而平穩，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那是冷靜值在起到作用，把恐懼值給轉化了。
“再來！”
他再次按下打火機。
“哢噠。”
“哢噠。”
幽藍色的火焰連續閃爍兩次，每一次都讓溫九感覺更加冷靜，思維也更加清晰。
“你的冷靜值增加……”
“你的冷靜值增加……”
“注意！你的冷靜值已經到達9點，【時間感知】已解鎖。”
【時間感知】：主動能力，消耗1點冷靜值使用，主觀時間流速減緩，你將有更多時間進行思考。
“依然是輔助類的能力麽。”
信息提示還未結束。
“注意！你的冷靜值已經到達10點，情緒紙人新的能力值已解鎖。”
“紙人？”
溫九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了肚子上的那張詭異人臉。尤其是那雙腮的兩點嫣紅，仔細一想，還確實挺像紙人。
溫九沒忘記它，但後者一直沒動靜，所以就沒管過。
他緩緩掀起上衣，露出肚皮。
肚皮之上，那張詭異的人臉如同一幅刺青，靜靜地貼在那裏，栩栩如生。
溫九的目光落在那張臉上，仔細觀察。人臉栩栩如生，依舊平靜，毫無反應，仿佛隻是一個普通的圖案。
然而，就在溫九凝視的瞬間，異變陡生！
人臉的中央，原本光滑的皮膚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細微的痕跡。
那痕跡極細，如同發絲，又像是瓷器表麵出現的裂紋，無聲無息地蔓延開來，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破殼而出！
裂痕越來越長，越來越深，從人臉的中央開始，逐漸向四周擴散，像是某種力量在內部撕扯，要將這張臉，徹底撕裂。
最終，整張人臉從那道裂痕處徹底分裂，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人臉！
溫九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左邊那張臉上。
那張臉與原本的人臉幾乎一模一樣，隻是眼神更加深邃，如同無底的深淵，卻又透著一種極致的冷靜，仿佛能洞悉一切。
這張臉代表的是“冷靜”。
緊接著，溫九的視線緩緩移動，看向右邊。
右邊的那張臉，同樣是熟悉的五官，卻帶著截然不同的神情。
那是一抹笑容，很淺，很淡，卻如同春日裏最和煦的陽光，輕輕柔柔地灑在人的心頭，帶來一種莫名的溫暖與安心。
嘴角微微上揚，眼睛也彎成了月牙狀，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溫柔。
而剛出現的這張臉，代表的應該就是‘快樂’了。
“快樂值已解鎖，當前無點數，你可選擇將其綁定為主要能力，之後恐懼值會自動轉化為快樂值。”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讓溫九微微一怔。
他低頭看向右邊那笑意盎然的臉，若有所思。
看來，冷靜值達到10點後，他會解鎖新的情緒。
而且，可以將“快樂”綁定為主要能力，讓恐懼值自動轉化為快樂值……
這倒是和“冷靜值”差不多。
溫九的冷靜值已經滿了，他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漲，於是想看看快樂值都有什麽能力，他在心中默念：“綁定快樂值為主要能力。”
接著，他再次點燃打火機，隨著兩聲脆響，最後一簇黑焰燃盡，打火機也耗盡了力量，如老板娘那把弩弓一樣，在溫九手裏碎片般消散。
跟冷靜值不同，快樂值雖然隻有兩點，但溫九能看到它的具體信息。
他凝神細看，腦海中浮現出一段文字：
“1點快樂值【微笑麵具】：被動，散發出如沐春風的笑容，降低他人敵意，更容易獲得其好感度。”
“注：對擁有恐懼值的目標有額外效果。”
目前隻有一個能力。
溫九心想，冷靜值達到3點、6點、9點都能解鎖新能力，按照這個規律，快樂值達到3點後，應該也會解鎖新的能力。
他默默記下這一點，準備之後驗證。
另外，已經有冷靜值和快樂值了，那其他的情緒呢？比如憤怒，悲傷等等。
會不會每當有某個情緒值到達10點，便會產生解鎖新的情緒能力？
他越想越覺得有趣，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目光從人臉上移開，溫九也不禁在心裏感歎：李大爺真是個好人啊！
沒想到李大爺的死，竟然讓自己的能力有了如此巨大的變化，這絕對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或許是因為切換到了“快樂”作為主要情緒，溫九現在的心情格外的好。
他看什麽都覺得順眼，就連樓道裏那股常年不散的黴味，聞起來都帶著一絲絲甜香，像是某種特殊的熏香。
就在這時，站在門口的李浩宇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畫麵。
溫九連忙迴身，跑到他身邊，關切地問道：“浩宇，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李浩宇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緊緊抓住溫九的衣角，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這一切……好熟悉……我好像……經曆過……”
溫九心中一動，難道李浩宇想起了什麽？
他連忙安慰道：“別怕，別怕，慢慢想。”
李浩宇痛苦地彎下腰，雙手抱住腦袋，他的腦海中，一些零碎的畫麵開始閃現，但卻怎麽也拚湊不完整。
李浩宇的異常反應，讓剛迴到房間門口的李強又折返了迴來。他快步衝到李浩宇身邊，臉上滿是焦急，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溫九知道，關鍵時刻到了，他必須抓住機會，幫助李浩宇迴憶起更多細節。同時，他也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規則的底線。
他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滑動，輸入了一段文字。
然後，他將手機屏幕轉向李強，確保隻有李強能看到上麵的內容。
李強下意識地看向手機屏幕，瞳孔瞬間收縮，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手機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溫九寫下的一段話：
“你說的對，李浩宇父親不是夢魘，流浪漢才是。不過你也別擔心任務無法完成，因為我覺得這場恐懼世界的通關方式，就是依靠李浩宇父親解決掉流浪漢。
隻要流浪漢被解決，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溫九寫完後，特意等待了幾秒鍾，並沒有收到任何來自夢魘的警告或提示。
他心中有了底，看來通過文字進行信息交流，並不會觸發規則的限製。
但前提是，不能直接說出“夢魘”、“恐懼世界”這類敏感詞匯，而且，在傳遞文字信息時，必須確保沒有其他npc在場看到。
經過這次試探，溫九算是徹底摸清了這條規則的邊界。
他本無意發笑，但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笑容在臉上逐漸擴散開來。
這種笑容，似乎帶著一種莫名的感染力。
李強站在一旁，這才察覺到溫九身上發生了某種變化，與之前相比，判若兩人。
他心中疑惑，眼神迷茫，卻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裏不同。
更奇怪的是，看到溫九臉上那難以言喻的笑容，李強原本緊張戒備的心情，竟然也莫名地放鬆下來。
甚至，連帶著產生了一絲淡淡的喜悅。
之前他對溫九的忌憚和防備，此刻都消散了許多。
他看著溫九，覺得這個人……似乎比之前順眼多了，這種感覺毫無來由，卻又真實存在。
他隻覺得，眼前的溫九，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一個可以依靠的好人。
至於思考？懷疑？
那些念頭，在如此真誠的笑容麵前，竟顯得如此多餘，如此可笑。
他怎麽會——
等等！
我都在想些什麽啊！
是我瘋了嗎？
李強猛地一驚，像是從夢中驚醒。
但這份清醒隻維持了短暫的一瞬。
當他再次看向溫九，看到那張笑臉時，剛剛升起的警惕，又迅速消散，無影無蹤。
深吸一口氣，他轉身走進了401房間。既然找不到李浩宇父親，那就隻能靠自己去完成任務了。
另一邊，溫九可沒閑著。他走到李浩宇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問道：“浩宇，你之前一直說是流浪漢跟蹤你，可是你一直沒看到他。那……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告訴你的呢？”
李浩宇茫然地抬起頭，那雙原本就沒什麽神采的眼睛，此刻更是空洞得像兩個黑窟窿。
他似乎在努力迴憶著什麽，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看得溫九都有些不忍心了。
過了好一會兒，李浩宇才緩緩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好像……好像是有人跟我說過，流浪漢……在跟蹤我。”
溫九點點頭，心裏有了些猜測，又問：“那個人是誰？是不是你爸爸？”
李浩宇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閃躲，他的迴答很奇怪：“不是……爸爸……爸爸很生氣。”
溫九還想再問，但看李浩宇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也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了。
他轉頭看向屋內，李強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房間裏亂轉。
其實溫九可以隨時殺死李強，但有時候活人比死人有用，加上李強也威脅不到他，因此溫九搖了搖頭，沒再理會。
他能遇到的扮演者太少了，萬一以後要用人，幹個苦力擋個槍什麽的，溫九至少還可以找到李強。
接著，他來到了之前李大爺和李浩宇父親“大戰”的地方。
他需要確認一件事情：李大爺究竟是死了，還是逃走了？
樓梯的台階上，昏暗的燈光下，一具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裏，正是李大爺。
與之前他那副自信滿滿、勝券在握的樣子相比，此時的屍體多少顯得有些諷刺。
他的死狀不是被燒焦，而是腦袋被硬生生扭斷，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歪向一邊。
沒被燒焦，說明他不是死於‘被夢魘懷疑’的規則，同時也間接證明了李浩宇的父親不是夢魘。
畢竟，李浩宇父親的能力簡單粗暴，跟鬼火可扯不上關係。
溫九的目光在屍體上緩緩掃過，突然，一道微弱的白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走上前，在李大爺的屍體旁，發現了一個打火機。
溫九彎腰撿起打火機，入手冰涼，一股莫名的寒意順著指尖蔓延開來，仿佛要將他的血液都凍結。
“你獲得了特殊道具：【絕望引燃者】。”
腦海中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溫九心頭一震。他終於明白，為什麽之前老板娘手裏會有弩箭了。
原來，扮演者死亡是會掉落道具的。
老板娘的弩箭可能是從別人屍體上撿的，也可能是她殺了人。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道具的信息。
【絕望引燃者】
【品質】：未知
【主動使用】：點燃裝備者的恐懼，使其恐懼值+1。（注：當裝備恐懼到達10點，無法再次增加）
【限製】：隻能使用5次，次數耗盡，該道具會徹底消失。
【備注】：火光不一定會帶來希望，也可能是絕望。
……
要是別人看到這道具的信息，恐怕第一反應隻有兩個字——垃圾！
不止第一反應，仔細看，怎麽想它都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垃圾道具。
扮演者們恨不得自己的恐懼值越低越好，誰會沒事給自己加恐懼值啊！
而且點的多了，遲早會觸發【召喚夢魘】，豈不是要把自己給活活點死？
它唯一的作用，可能也就是知道自己活不了了，用來跟敵人同歸於盡的。
但如果是李浩宇父親這種實力的設定，想拉著一塊死也不現實。李大爺也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壓根沒用打火機。溫九能從他的死法看出來，他是在恐懼值到10之前就被李浩宇父親殺死，而不是死於怪物破體。
不過，在溫九眼裏，這可不是垃圾，而是……寶貝！
因為他的恐懼值會自動轉化成冷靜值，絲毫不用擔心【召喚夢魘】的風險。而且有了打火機，也能讓他增長緩慢的冷靜值快速疊加，解鎖新的能力。
現在他一共有7點冷靜值，可以先點上3次，到達10點再說。
恐懼值10點會觸發【召喚夢魘】，那麽……冷靜值到10點呢？會發生什麽？溫九的心中，竟然隱隱有些期待。
他沒有猶豫，將【絕望引燃者】握在手中，拇指輕輕撥動打火機的滾輪。
“哢噠。”
一聲輕響，一簇黑色的火焰從打火機頂端跳躍而出。火苗微微搖曳，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冰冷感，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凍結。
溫九凝視著這團火焰，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指尖蔓延至全身，但他並沒有感到恐懼，反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
他的心跳，他的唿吸，都變得緩慢而平穩，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那是冷靜值在起到作用，把恐懼值給轉化了。
“再來！”
他再次按下打火機。
“哢噠。”
“哢噠。”
幽藍色的火焰連續閃爍兩次，每一次都讓溫九感覺更加冷靜，思維也更加清晰。
“你的冷靜值增加……”
“你的冷靜值增加……”
“注意！你的冷靜值已經到達9點，【時間感知】已解鎖。”
【時間感知】：主動能力，消耗1點冷靜值使用，主觀時間流速減緩，你將有更多時間進行思考。
“依然是輔助類的能力麽。”
信息提示還未結束。
“注意！你的冷靜值已經到達10點，情緒紙人新的能力值已解鎖。”
“紙人？”
溫九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了肚子上的那張詭異人臉。尤其是那雙腮的兩點嫣紅，仔細一想，還確實挺像紙人。
溫九沒忘記它，但後者一直沒動靜，所以就沒管過。
他緩緩掀起上衣，露出肚皮。
肚皮之上，那張詭異的人臉如同一幅刺青，靜靜地貼在那裏，栩栩如生。
溫九的目光落在那張臉上，仔細觀察。人臉栩栩如生，依舊平靜，毫無反應，仿佛隻是一個普通的圖案。
然而，就在溫九凝視的瞬間，異變陡生！
人臉的中央，原本光滑的皮膚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細微的痕跡。
那痕跡極細，如同發絲，又像是瓷器表麵出現的裂紋，無聲無息地蔓延開來，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破殼而出！
裂痕越來越長，越來越深，從人臉的中央開始，逐漸向四周擴散，像是某種力量在內部撕扯，要將這張臉，徹底撕裂。
最終，整張人臉從那道裂痕處徹底分裂，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人臉！
溫九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左邊那張臉上。
那張臉與原本的人臉幾乎一模一樣，隻是眼神更加深邃，如同無底的深淵，卻又透著一種極致的冷靜，仿佛能洞悉一切。
這張臉代表的是“冷靜”。
緊接著，溫九的視線緩緩移動，看向右邊。
右邊的那張臉，同樣是熟悉的五官，卻帶著截然不同的神情。
那是一抹笑容，很淺，很淡，卻如同春日裏最和煦的陽光，輕輕柔柔地灑在人的心頭，帶來一種莫名的溫暖與安心。
嘴角微微上揚，眼睛也彎成了月牙狀，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溫柔。
而剛出現的這張臉，代表的應該就是‘快樂’了。
“快樂值已解鎖，當前無點數，你可選擇將其綁定為主要能力，之後恐懼值會自動轉化為快樂值。”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讓溫九微微一怔。
他低頭看向右邊那笑意盎然的臉，若有所思。
看來，冷靜值達到10點後，他會解鎖新的情緒。
而且，可以將“快樂”綁定為主要能力，讓恐懼值自動轉化為快樂值……
這倒是和“冷靜值”差不多。
溫九的冷靜值已經滿了，他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漲，於是想看看快樂值都有什麽能力，他在心中默念：“綁定快樂值為主要能力。”
接著，他再次點燃打火機，隨著兩聲脆響，最後一簇黑焰燃盡，打火機也耗盡了力量，如老板娘那把弩弓一樣，在溫九手裏碎片般消散。
跟冷靜值不同，快樂值雖然隻有兩點，但溫九能看到它的具體信息。
他凝神細看，腦海中浮現出一段文字：
“1點快樂值【微笑麵具】：被動，散發出如沐春風的笑容，降低他人敵意，更容易獲得其好感度。”
“注：對擁有恐懼值的目標有額外效果。”
目前隻有一個能力。
溫九心想，冷靜值達到3點、6點、9點都能解鎖新能力，按照這個規律，快樂值達到3點後，應該也會解鎖新的能力。
他默默記下這一點，準備之後驗證。
另外，已經有冷靜值和快樂值了，那其他的情緒呢？比如憤怒，悲傷等等。
會不會每當有某個情緒值到達10點，便會產生解鎖新的情緒能力？
他越想越覺得有趣，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目光從人臉上移開，溫九也不禁在心裏感歎：李大爺真是個好人啊！
沒想到李大爺的死，竟然讓自己的能力有了如此巨大的變化，這絕對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或許是因為切換到了“快樂”作為主要情緒，溫九現在的心情格外的好。
他看什麽都覺得順眼，就連樓道裏那股常年不散的黴味，聞起來都帶著一絲絲甜香，像是某種特殊的熏香。
就在這時，站在門口的李浩宇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畫麵。
溫九連忙迴身，跑到他身邊，關切地問道：“浩宇，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李浩宇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緊緊抓住溫九的衣角，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這一切……好熟悉……我好像……經曆過……”
溫九心中一動，難道李浩宇想起了什麽？
他連忙安慰道：“別怕，別怕，慢慢想。”
李浩宇痛苦地彎下腰，雙手抱住腦袋，他的腦海中，一些零碎的畫麵開始閃現，但卻怎麽也拚湊不完整。
李浩宇的異常反應，讓剛迴到房間門口的李強又折返了迴來。他快步衝到李浩宇身邊，臉上滿是焦急，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溫九知道，關鍵時刻到了，他必須抓住機會，幫助李浩宇迴憶起更多細節。同時，他也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規則的底線。
他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滑動，輸入了一段文字。
然後，他將手機屏幕轉向李強，確保隻有李強能看到上麵的內容。
李強下意識地看向手機屏幕，瞳孔瞬間收縮，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手機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溫九寫下的一段話：
“你說的對，李浩宇父親不是夢魘，流浪漢才是。不過你也別擔心任務無法完成，因為我覺得這場恐懼世界的通關方式，就是依靠李浩宇父親解決掉流浪漢。
隻要流浪漢被解決，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溫九寫完後，特意等待了幾秒鍾，並沒有收到任何來自夢魘的警告或提示。
他心中有了底，看來通過文字進行信息交流，並不會觸發規則的限製。
但前提是，不能直接說出“夢魘”、“恐懼世界”這類敏感詞匯，而且，在傳遞文字信息時，必須確保沒有其他npc在場看到。
經過這次試探，溫九算是徹底摸清了這條規則的邊界。
他本無意發笑，但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笑容在臉上逐漸擴散開來。
這種笑容，似乎帶著一種莫名的感染力。
李強站在一旁，這才察覺到溫九身上發生了某種變化，與之前相比，判若兩人。
他心中疑惑，眼神迷茫，卻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裏不同。
更奇怪的是，看到溫九臉上那難以言喻的笑容，李強原本緊張戒備的心情，竟然也莫名地放鬆下來。
甚至，連帶著產生了一絲淡淡的喜悅。
之前他對溫九的忌憚和防備，此刻都消散了許多。
他看著溫九，覺得這個人……似乎比之前順眼多了，這種感覺毫無來由，卻又真實存在。
他隻覺得，眼前的溫九，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一個可以依靠的好人。
至於思考？懷疑？
那些念頭，在如此真誠的笑容麵前，竟顯得如此多餘，如此可笑。
他怎麽會——
等等！
我都在想些什麽啊！
是我瘋了嗎？
李強猛地一驚，像是從夢中驚醒。
但這份清醒隻維持了短暫的一瞬。
當他再次看向溫九，看到那張笑臉時，剛剛升起的警惕，又迅速消散，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