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曼弗雷德
方舟：開局前文明，我製造米亞爾 作者：古典生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倫蒂尼姆，薩迪恩區，高牆之上
薩卡茲戰士匆匆跑來，臉上滿是緊張：“三零九號出入口發生騷亂！”
“......報告將軍，巡邏隊發現反抗軍蹤跡！”
另一個薩卡茲戰士隨即接道：“不，不止反抗軍！巡邏隊正與多方同時交火——”
“將軍，是否派人支援？”
曼弗雷德立於高牆之上，俯視著整個戰場，眼神冷靜如寒鐵：“......不必了。”
他轉身看向身邊的士兵，聲音不容置疑：“進度如何？”
“大概還要一刻鍾左右才能調試好……”
“八分鍾。”曼弗雷德毫不遲疑地打斷。“在八分鍾之內準備好。情況不容許我們拖太久。”
這時，一個低沉卻帶著幾分玩味的聲音從曼弗雷德身後傳來：“不用我下去看看？當然，隻是一個建議。”
曼弗雷德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那人：“你擔心我會失敗。”
“不敢，”那人淡然笑道，“你的計算從未失準。而我的工作，是確保我們通往勝利的道路上少一些變數。”
“那麽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雇傭兵。”曼弗雷德點點頭，隨後伸手示意，“來吧，站到這邊來。在試驗正式開始之前，我需要讓你也看看這高牆下的局麵。”
赫德雷默默走上前，目光掃過下方的戰場，表情平靜：“......很熱鬧。”
“與卡茲戴爾的戰場相比，如何？”曼弗雷德問。
“......不算新鮮。”赫德雷答道，停頓片刻又補充，“不過......至少交手雙方並不都是薩卡茲。”
曼弗雷德輕笑：“你在卡茲戴爾的時候，應該也獵過獸。”
“獵獸？對常年身處野外的雇傭兵來說，這也算是填飽肚子的必要選項。”赫德雷聳肩。
“那你一定知道，為何我要留下這些出入口。”
赫德雷思索片刻，語氣平靜：“有的時候，陷阱雖然顯眼，但因為處在必經之路上，野獸們還是會一個接著一個地踩上來。要是找不到出路，它們反而會到處亂竄，讓我們不得不分散人力去圍追堵截。”
“嗯，這是荒地裏的法則，但不止如此。”曼弗雷德語氣緩和，目光卻更為深邃，“看看我們腳下的這座城市。它大到就像鋼鐵叢生的荒野。誰有自信能封住一片荒野上的全部出路？誰又能找出叢林中每一處視野邊緣的縫隙？”
他停頓片刻，語調加重：“我不會這般自負。”
赫德雷點頭，語氣略顯讚同：“所以你選擇留下幾個缺口，集中注意，等著敵人自己冒出來。這是效率最高的做法。”
“可也有一定風險。”曼弗雷德補充道。
赫德雷嘴角微揚：“不冒險的話，怎麽會有收獲？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麽選。”
曼弗雷德滿意地看了他一眼：“出色的雇傭兵頭領，也一定是優秀的獵人。比起那些王庭遺老，我更喜歡和你一起並肩作戰，而這就是原因。”
蔓德拉凝視著四周，眉頭緊鎖。
“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是什麽人？”她低聲自語。
“我不知道……”一名深池士兵焦急迴應，“長官，他們的武器和源石技藝我們都沒見過！”
蔓德拉冷笑，視線掃過戰場。
“他們也在和薩卡茲交戰……難道不是魔族的援軍？”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懷疑。
她的目光再次鎖定敵人，眼中透出冷酷。
“不管是誰，誰礙事就除掉誰。”
一聲熟悉的唿喊打斷了她的思緒：“喂——！”
蔓德拉轉過頭，看到因陀羅站在那裏，笑容依舊帶著挑釁。
“乖乖把人還迴來吧！”因陀羅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是你！”深池士兵驚訝地喊道。
因陀羅笑了笑，目光中帶著不懷好意。
“喲，熟人？看來你早上挨的揍還不夠狠。”
在另一側，達格達迅速發出警告：“注意後麵——！”
他猛地轉身，警覺地盯著背後，“戰場上的敵人不會站在你麵前讓你揮拳頭。”
因陀羅不以為然，轉頭對達格達說：“這不是還有你嗎？”
達格達眉頭一挑，語氣稍微嚴肅：“克製一些。比起把敵人揍得鼻青臉腫，我們更優先的任務是救人，然後撤退。”
因陀羅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知道了。那就拳頭揮得更快一點唄。”
蔓德拉瞥了一眼遠方的混戰，冷冷說道：“你是說……他們就是剛剛從我們手裏搶人的那夥人？”
她稍作停頓，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的光芒：“記住他們的樣子。也許能抓一個活的迴去。”
她的目光深邃，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不管倫蒂尼姆裏混進來了什麽新的勢力，領袖都會感興趣的。”
戰場上，羅德島的幹員突然開口：“呃……怎麽突然有石頭冒出來？”
推進之王注意到周圍的局勢，立刻低聲警告：“小心一些，我們還沒踏入高牆，博士不想看見有人受傷。”
“好的……”羅德島的幹員迴應著。
蔓德拉緊握武器，憤怒的低語：“一錘子把我的造物砸碎了？這家夥……和維多利亞的士兵一樣可惡！”
她輕聲自語著，下一刻，她一揮手，源石技術的力量噴薄而出：“雖然我也沒使什麽力……嚐嚐這個！”
“推進之王，閃開！”羅德島幹員提醒道。
推進之王迅速反應，略帶疑惑地看向四周：“有人替我打掉了威脅？”
她皺眉，略帶失望：“白輪，你看到是誰了嗎？”
白輪搖頭：“沒有，太亂了，我看不清楚。”
推進之王的眼神變得更加警覺，輕聲說：“阿米婭，戰場上還有別的人在。”
她環顧四周，聲音略帶沉思：“除了我們、深池還有薩卡茲以外……”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疑慮：“而且，他們看起來並不是敵人。”
深池士兵急切報告：“長官，戰況對我們不太有利……您能不能讓這麵牆……”
蔓德拉微微一笑，目光轉向那麵高牆，語氣中帶著一絲冷酷的玩味：“這麵牆……嗬……我倒是幻想過很多次……”
她頓了頓，歎了口氣：“算了，真到了那一天，領袖來了，我們不是沒有機會。”
她的目光堅決，緊接著低聲說道：“現在還不是說這些胡話的時候，我們必須再忍耐一段時間……”
她轉身，沉聲命令：“你們也聽著些，動起手來收斂些，不要留什麽破綻，我不想讓那個叫曼弗雷德的魔族佬提前來找我們麻煩。”
曼弗雷德站在遠處，盯著戰場，眼神冷峻。
“四分鍾。我們還要再等四分鍾。”
他眯起眼睛，語氣帶著冷酷：“正好，我們的戰士也還沒盡興。要守住一座像倫蒂尼姆這樣的城市，和在荒郊野嶺打劫商隊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赫德雷站在一旁，輕輕笑了笑：“熟人相會，還不用擔心對方是不是隨時惦記著自己的腦袋，我可沒資格抱怨這生活。”
曼弗雷德的目光一閃，語氣有些嚴肅：“別把你自己和他們混為一談。”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沒幾個雇傭兵會和你一樣，能忍受那種被關在小院子裏天天看書的生活。”
赫德雷的表情並不動搖，他冷靜迴答：“我記得你把我撈出來，並且把劍還給我的時候，我是說了謝謝的。”
曼弗雷德一笑，語氣變得輕鬆：“行了，我讓你幫我，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
赫德雷沉默片刻，然後平靜說道：“我知道。你需要雇傭兵，而且不是借一兩次力量那種需要。”
曼弗雷德點了點頭，聲音更加堅定：“嗯……而你是其中最出色的那一個。”
他繼續解釋：“正好，最近又有幾支雇傭兵軍團加入了我們，裏麵有幾位還是你在疤痕商場的老熟人。”
赫德雷冷冷一笑：“攝政王開的價碼，很少有雇傭兵能夠拒絕。”
曼弗雷德低頭，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他們所圖的已不僅僅是完成一兩個合同之後能換取的一點獎賞。”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我們跟隨著攝政王離開卡茲戴爾的時候，每一位戰士所持的武器都不一樣，有的人穿著的盔甲上一秒還穿在敵人身上。”
赫德雷似乎明白了什麽，沉默片刻，低聲說道：“是啊，整個維多利亞……不，整個泰拉都看在眼裏。”
曼弗雷德的眼神深邃：“這都在攝政王的計算之內。”
他語氣變得更加嚴肅：“在一年之前，他們還可笑地以為倫蒂尼姆的軍隊是如何堅不可摧，他們以為我們隻是服務於某一位公爵的雇傭兵。”
赫德雷輕輕皺眉，低聲問：“不再效忠於利益的雇傭兵，還是雇傭兵嗎？”
曼弗雷德的語氣依然堅定：“我們並未要求這些同胞徹底拋下雇傭兵的身份，是他們找到了追隨攝政王的其他理由。”
赫德雷低頭沉思：“隻有有家的人，才有身份。”
曼弗雷德點頭：“‘當薩卡茲渴望戰爭時，薩卡茲即戰爭本身——’”
赫德雷也不再掩飾心中的認同：“‘——而在每一場戰爭結束後，薩卡茲亦有家可歸。’”
曼弗雷德的目光透過遠方，低聲感慨：“這是攝政王對所有在倫蒂尼姆的薩卡茲說的話，當時你也在覲見之列。那是我們第一次會麵。”
赫德雷眼中閃過一絲迴憶：“那一天，我就問過你對這句話的想法。”
曼弗雷德點了點頭：“我上次聽見這個迴答，還是三年前。”
赫德雷的眼神變得堅定：“如今你已經從那座宅邸裏走了出來，站到了我的身側。”
曼弗雷德靜靜地望著赫德雷：“你的想法……依舊不變？”
赫德雷低聲迴答：“曼弗雷德，你已經得到了我的效忠。”
曼弗雷的目光變得柔和：“……你的左眼，還疼嗎？”
赫德雷笑了笑，眼中透出一絲鋒利：“一年過去，早就好了。”
薩卡茲戰士匆匆跑來，臉上滿是緊張：“三零九號出入口發生騷亂！”
“......報告將軍，巡邏隊發現反抗軍蹤跡！”
另一個薩卡茲戰士隨即接道：“不，不止反抗軍！巡邏隊正與多方同時交火——”
“將軍，是否派人支援？”
曼弗雷德立於高牆之上，俯視著整個戰場，眼神冷靜如寒鐵：“......不必了。”
他轉身看向身邊的士兵，聲音不容置疑：“進度如何？”
“大概還要一刻鍾左右才能調試好……”
“八分鍾。”曼弗雷德毫不遲疑地打斷。“在八分鍾之內準備好。情況不容許我們拖太久。”
這時，一個低沉卻帶著幾分玩味的聲音從曼弗雷德身後傳來：“不用我下去看看？當然，隻是一個建議。”
曼弗雷德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那人：“你擔心我會失敗。”
“不敢，”那人淡然笑道，“你的計算從未失準。而我的工作，是確保我們通往勝利的道路上少一些變數。”
“那麽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雇傭兵。”曼弗雷德點點頭，隨後伸手示意，“來吧，站到這邊來。在試驗正式開始之前，我需要讓你也看看這高牆下的局麵。”
赫德雷默默走上前，目光掃過下方的戰場，表情平靜：“......很熱鬧。”
“與卡茲戴爾的戰場相比，如何？”曼弗雷德問。
“......不算新鮮。”赫德雷答道，停頓片刻又補充，“不過......至少交手雙方並不都是薩卡茲。”
曼弗雷德輕笑：“你在卡茲戴爾的時候，應該也獵過獸。”
“獵獸？對常年身處野外的雇傭兵來說，這也算是填飽肚子的必要選項。”赫德雷聳肩。
“那你一定知道，為何我要留下這些出入口。”
赫德雷思索片刻，語氣平靜：“有的時候，陷阱雖然顯眼，但因為處在必經之路上，野獸們還是會一個接著一個地踩上來。要是找不到出路，它們反而會到處亂竄，讓我們不得不分散人力去圍追堵截。”
“嗯，這是荒地裏的法則，但不止如此。”曼弗雷德語氣緩和，目光卻更為深邃，“看看我們腳下的這座城市。它大到就像鋼鐵叢生的荒野。誰有自信能封住一片荒野上的全部出路？誰又能找出叢林中每一處視野邊緣的縫隙？”
他停頓片刻，語調加重：“我不會這般自負。”
赫德雷點頭，語氣略顯讚同：“所以你選擇留下幾個缺口，集中注意，等著敵人自己冒出來。這是效率最高的做法。”
“可也有一定風險。”曼弗雷德補充道。
赫德雷嘴角微揚：“不冒險的話，怎麽會有收獲？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麽選。”
曼弗雷德滿意地看了他一眼：“出色的雇傭兵頭領，也一定是優秀的獵人。比起那些王庭遺老，我更喜歡和你一起並肩作戰，而這就是原因。”
蔓德拉凝視著四周，眉頭緊鎖。
“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是什麽人？”她低聲自語。
“我不知道……”一名深池士兵焦急迴應，“長官，他們的武器和源石技藝我們都沒見過！”
蔓德拉冷笑，視線掃過戰場。
“他們也在和薩卡茲交戰……難道不是魔族的援軍？”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懷疑。
她的目光再次鎖定敵人，眼中透出冷酷。
“不管是誰，誰礙事就除掉誰。”
一聲熟悉的唿喊打斷了她的思緒：“喂——！”
蔓德拉轉過頭，看到因陀羅站在那裏，笑容依舊帶著挑釁。
“乖乖把人還迴來吧！”因陀羅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是你！”深池士兵驚訝地喊道。
因陀羅笑了笑，目光中帶著不懷好意。
“喲，熟人？看來你早上挨的揍還不夠狠。”
在另一側，達格達迅速發出警告：“注意後麵——！”
他猛地轉身，警覺地盯著背後，“戰場上的敵人不會站在你麵前讓你揮拳頭。”
因陀羅不以為然，轉頭對達格達說：“這不是還有你嗎？”
達格達眉頭一挑，語氣稍微嚴肅：“克製一些。比起把敵人揍得鼻青臉腫，我們更優先的任務是救人，然後撤退。”
因陀羅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知道了。那就拳頭揮得更快一點唄。”
蔓德拉瞥了一眼遠方的混戰，冷冷說道：“你是說……他們就是剛剛從我們手裏搶人的那夥人？”
她稍作停頓，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的光芒：“記住他們的樣子。也許能抓一個活的迴去。”
她的目光深邃，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不管倫蒂尼姆裏混進來了什麽新的勢力，領袖都會感興趣的。”
戰場上，羅德島的幹員突然開口：“呃……怎麽突然有石頭冒出來？”
推進之王注意到周圍的局勢，立刻低聲警告：“小心一些，我們還沒踏入高牆，博士不想看見有人受傷。”
“好的……”羅德島的幹員迴應著。
蔓德拉緊握武器，憤怒的低語：“一錘子把我的造物砸碎了？這家夥……和維多利亞的士兵一樣可惡！”
她輕聲自語著，下一刻，她一揮手，源石技術的力量噴薄而出：“雖然我也沒使什麽力……嚐嚐這個！”
“推進之王，閃開！”羅德島幹員提醒道。
推進之王迅速反應，略帶疑惑地看向四周：“有人替我打掉了威脅？”
她皺眉，略帶失望：“白輪，你看到是誰了嗎？”
白輪搖頭：“沒有，太亂了，我看不清楚。”
推進之王的眼神變得更加警覺，輕聲說：“阿米婭，戰場上還有別的人在。”
她環顧四周，聲音略帶沉思：“除了我們、深池還有薩卡茲以外……”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疑慮：“而且，他們看起來並不是敵人。”
深池士兵急切報告：“長官，戰況對我們不太有利……您能不能讓這麵牆……”
蔓德拉微微一笑，目光轉向那麵高牆，語氣中帶著一絲冷酷的玩味：“這麵牆……嗬……我倒是幻想過很多次……”
她頓了頓，歎了口氣：“算了，真到了那一天，領袖來了，我們不是沒有機會。”
她的目光堅決，緊接著低聲說道：“現在還不是說這些胡話的時候，我們必須再忍耐一段時間……”
她轉身，沉聲命令：“你們也聽著些，動起手來收斂些，不要留什麽破綻，我不想讓那個叫曼弗雷德的魔族佬提前來找我們麻煩。”
曼弗雷德站在遠處，盯著戰場，眼神冷峻。
“四分鍾。我們還要再等四分鍾。”
他眯起眼睛，語氣帶著冷酷：“正好，我們的戰士也還沒盡興。要守住一座像倫蒂尼姆這樣的城市，和在荒郊野嶺打劫商隊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赫德雷站在一旁，輕輕笑了笑：“熟人相會，還不用擔心對方是不是隨時惦記著自己的腦袋，我可沒資格抱怨這生活。”
曼弗雷德的目光一閃，語氣有些嚴肅：“別把你自己和他們混為一談。”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沒幾個雇傭兵會和你一樣，能忍受那種被關在小院子裏天天看書的生活。”
赫德雷的表情並不動搖，他冷靜迴答：“我記得你把我撈出來，並且把劍還給我的時候，我是說了謝謝的。”
曼弗雷德一笑，語氣變得輕鬆：“行了，我讓你幫我，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
赫德雷沉默片刻，然後平靜說道：“我知道。你需要雇傭兵，而且不是借一兩次力量那種需要。”
曼弗雷德點了點頭，聲音更加堅定：“嗯……而你是其中最出色的那一個。”
他繼續解釋：“正好，最近又有幾支雇傭兵軍團加入了我們，裏麵有幾位還是你在疤痕商場的老熟人。”
赫德雷冷冷一笑：“攝政王開的價碼，很少有雇傭兵能夠拒絕。”
曼弗雷德低頭，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他們所圖的已不僅僅是完成一兩個合同之後能換取的一點獎賞。”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我們跟隨著攝政王離開卡茲戴爾的時候，每一位戰士所持的武器都不一樣，有的人穿著的盔甲上一秒還穿在敵人身上。”
赫德雷似乎明白了什麽，沉默片刻，低聲說道：“是啊，整個維多利亞……不，整個泰拉都看在眼裏。”
曼弗雷德的眼神深邃：“這都在攝政王的計算之內。”
他語氣變得更加嚴肅：“在一年之前，他們還可笑地以為倫蒂尼姆的軍隊是如何堅不可摧，他們以為我們隻是服務於某一位公爵的雇傭兵。”
赫德雷輕輕皺眉，低聲問：“不再效忠於利益的雇傭兵，還是雇傭兵嗎？”
曼弗雷德的語氣依然堅定：“我們並未要求這些同胞徹底拋下雇傭兵的身份，是他們找到了追隨攝政王的其他理由。”
赫德雷低頭沉思：“隻有有家的人，才有身份。”
曼弗雷德點頭：“‘當薩卡茲渴望戰爭時，薩卡茲即戰爭本身——’”
赫德雷也不再掩飾心中的認同：“‘——而在每一場戰爭結束後，薩卡茲亦有家可歸。’”
曼弗雷德的目光透過遠方，低聲感慨：“這是攝政王對所有在倫蒂尼姆的薩卡茲說的話，當時你也在覲見之列。那是我們第一次會麵。”
赫德雷眼中閃過一絲迴憶：“那一天，我就問過你對這句話的想法。”
曼弗雷德點了點頭：“我上次聽見這個迴答，還是三年前。”
赫德雷的眼神變得堅定：“如今你已經從那座宅邸裏走了出來，站到了我的身側。”
曼弗雷德靜靜地望著赫德雷：“你的想法……依舊不變？”
赫德雷低聲迴答：“曼弗雷德，你已經得到了我的效忠。”
曼弗雷的目光變得柔和：“……你的左眼，還疼嗎？”
赫德雷笑了笑，眼中透出一絲鋒利：“一年過去，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