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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衝擊軍營的,就有去祈求施舍的,樓上的十六個孩子有六個是我們在軍營時收留的。對於能收留多大歲數的孩子,他們發生過爭吵。”張然繼續說著她的故事。


    “最後他們把收留孩子的歲數定在了五歲到七歲,因為我們從學校裏帶出來的孩子也是這個歲數。太小的孩子照顧需要更多的精力,歲數太大的孩子飯量又太大,他們不得不考慮我們的食物儲備。”


    陳冬聽出一個細節,張然在描述她的經曆時總是把自己和其他人區分開。


    “這種相對穩定的日子隻過了半個月,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衝擊軍營,越來越多的孩子被送過來,他們知道這樣下去軍營遲早會被突破,所以開始想一勞永逸解決問題的辦法。”


    “半夜逃離離開或者是裝死?”陳冬想到了兩種可能。


    “你猜的對,確實是裝死,他們用了一個星期改造了儲藏室,增加了通氣的暗道和隱藏了入口。一切完成後,在一個沒有月光的晚上,他們點燃了營地的地上建築。目的是讓人們覺得內衛部隊的軍營被一把火燒沒了,裏麵的食物和武器也隨之付之一炬,當然也包括裏麵的人。”


    “這樣也不好騙過其他人,總有人會覺得有物資能逃過大火。”陳冬覺得劉長勝他們把事情想的過於簡單了。


    “確實,不過我們運氣好,軍營起火把濱山幾乎所有的幸存者全部吸引到了我們頭頂的軍營,隻要他們有足夠的耐心就一定能找到我們。但聚集的幸存者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發生了火並,那一晚上可能有四分之一的幸存者死在了還著著火的軍營裏。”


    陳冬一邊聽著張然的講述,一邊想象著當時的畫麵,在熊熊大火中廝殺的人們,一個個與地獄的惡鬼別無二致。


    “沒人處理屍體,那些幸存者的屍體就堆在我們頭頂,等人們再想看看已經被燒成殘垣斷壁的內衛部隊軍營,還有什麽有用的物品時,軍營裏的屍臭味就已經熏的所有人不能靠近了。”


    “屍臭都能防盜了,你們就在那些屍體下麵的儲藏室,你們是怎麽待住的?”


    “屍臭還好說,聞著聞著也就習慣了,而且屍臭味可能是向上方擴散的,我們並沒有覺得太難以忍受。比屍臭更可怕的是從地麵滲進土地裏的屍油。屍油從所有牆壁滲進儲藏室……”張然說著突然幹嘔了一下,可見當時的情景對她的衝擊有多大。


    陳冬沒經曆過張然所說的情景,但從張然的表現上也不難看出,那種景象對人的衝擊有多大。


    “等屍臭散盡後,也就沒人再惦記這個滿是屍體的軍營是不是還有什麽食物和物資,經過那一晚,能活下來的人都是幸存者裏最兇悍的人。”


    “你們在地下儲藏室待了多長時間?”陳冬想起了楚淵他們被困在樓裏的時候。


    “也就兩個多月,我們白天都躲在儲藏室怕人發現不敢出去,隻有半夜之後他們才輪番出去扔我們的排泄物或者搜索一些有用的物資。”


    “為什麽出去的都是他們,你沒出去過?”陳冬又聽出了問題。


    “他們不讓我出去,可能是害怕我逃跑。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其他地方死去人的屍體也被扔到了我們頭上的空地。我記得有一次劉長勝一開門,一截人的大腿直接掉了下來,嚇的孩子們大哭。”


    陳冬本想問問張然有關於他們做飯以及照明的事,不過想了想最後也沒問出口。


    “就這樣過了將近五個月,我們的食物快吃完了,必須出去找食物。”張然說到這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陳冬意識到,現在才是張然故事的真正開始。


    “食物,過了五個月,整個城市裏不是都沒食物了,還能去哪兒找?”陳冬問道。


    “你家不是北方人?或者不是西北人?”張然反問道。


    “是,我家是徹頭徹尾的西北人。”陳冬不解。


    “你家是西北人怎麽會沒有囤食物的習慣?”


    “對啊,我父母確實有囤積食物的毛病,不過一般家庭囤食物也就是兩三個月,五個月應該是極限了,就是這這麽算所有人的食物都應該見底了,你們能從哪兒搞到食物?”陳冬想著在戰前自己家會存放多少糧食。


    “十個人夠吃一個月的食物,一個人夠吃幾個月?”張然這麽一說,陳冬才想到,濱山大部分人都在核爆炸裏死去了,這些人留下的食物足夠幸存者吃上幾年。


    可讓陳冬不解的是,理論上濱山的食物並不短缺,可為什麽會有王偉所說的到要吃人肉的情況。


    “這麽算來,濱山並不缺食物,但為什麽一年前就有幸存者過來的時候說濱山已經有了人吃人的事?”


    “在公平分配的情況下,食物可能夠濱山的所有幸存者吃到現在,甚至明年這個時候,而且從核戰爭後的一個月就有人嚐試在空地上種食物。但在完全沒有了政府,沒有了軍隊,所有分配機製就隻存在於暴力。”張然又歎了口氣。


    “中國人的種植能力果然了得!核戰爭後一個月就有能種東西的人。“陳冬又想起了他總是掛在嘴邊卻又總是被各種事耽擱的種糧計劃?“所以食物很快被集中在了少數人手裏,他們都有槍?”


    “確切的是食物被集中在了極少數的人手裏,極少數。”張然又強調了一遍。


    “這極少數人是怎麽控製其他人的?就像你們,你們有槍又有戰士,你們難道不應該成為那些極少數人?”


    張然想了一會兒,可能她也沒想出為什麽他們沒有成為那些極少數能控製資源的人。


    “咱們換個思路,你知道是什麽人控製了資源?”陳冬突然很想知道怎麽才能在這末世裏控製其他人。


    “第一個控製了資源的人是過去濱山縣自來水場的一個技術員。”


    “自來水廠的技術員?”陳冬重複了一遍,顯然這是他沒想到的。


    “濱山是嚴重缺水的地方,全市的供水都靠地下水,這個人是核戰爭後自來水公司唯一的幸存者,當時隻有他能操作機器,所以他就掌握了整個縣城的水源。”


    “這確實是掌握了關鍵資源的人,人不吃飯最多能餓一個月,不喝水三天就死。”陳冬點著頭,不由得看了一眼收費站樓裏的水窖。“除了這個掌握水源的人有權掌控資源,還有什麽人?”


    “不過這個人核戰爭後兩個月被人殺了。”


    “被人殺了?殺他的不用喝水?全城的人都不喝水了?”


    “自來水公司用的深井需要電力才能驅動抽水機,斷電以後還能用應急的柴油發電抽水,但兩個月後柴油也用完了,城裏就徹底斷了水。”


    “斷水也不至於把這個自來水公司的技術員殺了!”


    “他在掌握水的時候做的太過分,當時我們就猜到,隻要一有了其它水源,這個人必死無疑。”


    “看來再怎麽得意都不能犯眾怒。”陳冬迴想了一下,自己有沒有幹過什麽犯眾怒的事。“那後來城裏是怎麽解決水源的?”


    “提水,用繩子綁著桶,從自來水公司之前的深井裏往上提水,雖然要提一百多米很費勁,但喝水有了保證。”


    “這麽說,誰要是能再控製水井,就能再次掌控整個濱山?”


    “很多人都和你有一樣的想法,但付出行動的四個想要獨占水井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張然的迴答讓陳冬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陳冬還是想明白了,確實如果有人要控製自己的生存必需品,而且是沒有了馬上就會死的必需品,他也要去拚命。


    “之後又是什麽人掌控了資源?”陳冬接著問張然。


    “在水源變成了公共的之後,濱山出現了幾個有實力的資源掌控者,第一個聽他們說是一個老頭,好像是內務局退休的官員。”


    “一個內務局的退休老頭?”張然說的第二個人還是讓陳冬難以置信。


    “這個人說他是濱山縣現在活著的行政級別最高的人,所有濱山政府的幸存者都應該由他管理,之前華夏政府的工作人員還應該妥善管理濱山,等待華夏政府的救援。在這之後,他就滿濱山縣城的喊叫,召集其他幸存的政府工作人員。”


    “這倒是也有道理,問題是他一個已經退了休的老頭,有人聽他的?”


    “不管其他人是不是真聽他的,反正沒用多長時間,就有一大批人跟隨他。據說除了之前的政府工作人員,還有很多假冒的也加入了他們,那個老頭把所有跟著他的人都封了官,說是等到華夏政府來救援以後都能兌現。”


    “在末世人們都想找到依靠,這個老頭還真是高手!”陳冬是真的佩服這個退休老頭。


    “不過這個老頭也現在已經不是最大的資源掌握者了,我們離開的時候,實力最強的應該是一個無業遊民。”張然所說的每一個資源掌控者都是陳冬所沒有想到的。


    “無業遊民?”陳冬第三次重複了張然的話,“這個又是哪路神仙?”


    “據說是一個一直啃老的宅男,他最初的號召力源於他愛好無線電組裝。”


    陳冬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個愛好無線電組裝的啃老宅男,在末日能有什麽號召力讓別人跟隨他。


    “他宣揚他的無線電台可以對外聯絡,他知道華夏軍和世界其他國家最新的動態,也可以幫別人聯絡外界的親人。”


    “如果這麽說他確實能吸引一些人,不過這整個區域都被無線電封鎖,他一個民間愛好者應該不可能突破。時間一長,他怎麽和其他人交待?”陳冬越想越好奇,一個吹牛死宅是怎麽能發展到可以分配濱山的資源。


    “據說他還有能用的電視機,還有電影,音樂什麽的。”張然補充道,“當然,我也隻是聽說。”


    “看來這末日也要抓精神文明建設!但什麽時候精神文明比物質文明也重要了?”陳冬苦笑,關於這個宅男,他是實在想不通。


    “還有什麽勢力?”陳冬不再糾結那個死宅。


    “一個神父,好像是基督教徒。”


    “這個倒是在預料之中。”陳冬這次總算是沒有再重複張然的話,他知道宗教的力量往往比想象中的還大,而且有收費內部的光耀教六個人的前車之鑒,陳冬更相信宗教的力量。


    “在我們離開時,濱山的主要勢力也就是這三個。”


    “按說這三個勢力都是應該拉攏你們才對,你們怎麽還要帶著孩子離開濱山?”陳冬總算是又把話題拉迴到張然自己的故事。


    “我們的食物吃完之後,確實想過加入他們其中的時候一個,但……”張然看了一眼樓梯的方向,“但這些孩子是拖累,沒有人想要收留十六個沒有任何用處卻能吃飯的孩子。”


    “不加入任何勢力,那你們後來幾個月是怎麽活下來的?”陳冬知道這才是張然故事的重點。


    “男人晚上去翻廢墟,去翻其他人的垃圾,去挖地下七八米深的蚯蚓。”張然說著突然流起了眼淚。


    “那……”陳冬不太敢往下問。


    “我和另一個活下來的女老師……”


    雖然張然沒說明,但陳冬已經明白了,張然和另一個女老師,可能是在用身體養活孩子們。


    陳冬和張然很久沒再說話,陳冬明白張然的苦楚,她想安慰一下張然,卻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其實,劉長勝和其他其他人也並不完全像你看到的那樣。”過了很長時間,張然才再次開口。


    “是他們逼你們去……”陳冬想起了張若熙和張嵐瑾姐妹。


    “他們給我們聯係生意,把我們送過去,全程監管。”說到這裏張然又開始默默流淚。


    “劉長勝和她老婆?”陳冬又想到一件事。


    “那個女人是劉長勝在核戰爭後撿迴來,是她想到拿我們出去換食物的。”


    “所以他們的年齡差距……”陳冬說著又想到了什麽。“孩子們每天和你們共處一室,他們就當著孩子們的麵?”


    “孩子們……”張然又看了看樓梯口。


    陳冬知道,張然這是怕有孩子聽到他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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