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華仲景與張佗
武道真君，從捕蛇人開始 作者：妖童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清泉汩汩。
崔平側著腦袋，偷偷看了她一眼。
鬢若刀載，眉如筆畫，肌膚如雪，一雙丹鳳眼如秋水般深邃。
她自始至終表情和神色都淡然平靜，隻不過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清冷，讓人感到有種咫尺天涯的距離感。
她個子很高，比崔平還高出半個腦袋。
柔順發絲束了一個高馬尾，如夜空中細膩絲綢。
這一眼，崔平看呆了。
但一瞬間又醒了過來，感受到了殺意。
崔平眼神裝作若無其事，指著江對岸：
“嗯！我要去那邊的永齊縣城。”
“好！”
崔平本想再說幾句感謝的話，卻感到後背突兀一股推力。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飛了起來，待緩緩落地，崔平才如夢初醒，立馬對著江對岸抱拳行禮，然後高喊道：
“多謝劍仙姐姐！”
崔平一步一迴頭，想要看看江對麵的風景，可那江水滔滔，對麵早已空空如也。
....
元魏王朝疆域遼闊，兩千餘郡縣星羅棋布。
永齊縣地處西南邊陲，天高皇帝遠，縣衙裏的老爺們隻關心賦稅能否收足，哪管百姓死活。
地方治安？民眾安撫？
統統丟給各大幫派打理。這倒讓永齊縣成了個三不管的地界。
地處要衝，永齊縣成了周邊各國爭奪的香餑餑。今日屬魏，明日歸秦，後日說不定又成了蜀漢的地盤。城頭變幻大王旗，百姓們早已見怪不怪。
崔平記憶中，這樣的政權更迭已不知經曆了多少迴。可無論誰當家做主，壓在百姓肩上的賦稅卻從未減輕過。
此刻，崔平耷拉著腦袋走在通往縣城的路上。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那道白衣勝雪的身影。
阿姐說得不對，他雖然生理上還是個毛頭小子，心理卻早已不是懵懂少年。
“她叫‘木子衿’？名字還挺好聽！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一路上，崔平迴想起河邊的情景，又打量起葫蘆瓢，試一試有何特異。
“砰！”
往地上巨石上一砸，瓢沒壞，地上石頭粉碎。
又將這葫蘆瓢撿了起來，如此反複試了幾次，有個特異倒是沒發現，隻是發現這葫蘆瓢堅硬無比。
至少可以當錘子用。
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縣城門口。
一位長發白須的老者徐徐走來，攔住崔平，問道：
“年輕人！你這草籠中所裝可是什麽藥草？我們神龍藥堂廣納各種藥草，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崔平拱手行禮，“老伯，我這並非藥草，是異蛇！”
老者麵露疑色，隨後又略帶斥責之意：“年輕人，莫要對老夫信口胡言。雖我等也收異蛇，但你年紀輕輕，難不成就成了捕蛇人，還能捕獲異蛇？”
“老伯，我絕非胡說，你看！”崔平熟練自腰間取出一個草籠，翻手握在掌心，然後遞上前去。
“隻要價錢合適，賣給你也無不可。”
就連崔平都沒發覺，自己雖幾個動作，卻張弛有度、行雲流水，不像是以前那樣滿是笨拙。
華仲景接過草籠，眯起雙眼，卻是透過縫隙端詳了崔平許久，暗道：何處來的少年？居然能觀蛇修成勢？
他繼而又凝視著崔平腰間葫蘆瓢，再觀崔平懸掛著的一圈草籠，伸出手指著腰間，故作驚道：“你……你這些皆是黑腹蛇？”
“黑腹蛇？”
“便是你草籠之中這種異蛇的稱謂。”
崔平點點頭，“全是這黑腹蛇，共有7條。”
華仲景雙手摩挲著，緩聲道：“年輕人，老夫方才失禮了。”
“不礙事！我也是運氣好！正好遇見了7條異蛇纏在一起打群架......”崔平又繪聲繪色比劃了一下，自己是如何一舉捕到這7條蛇的神奇經曆。
“那這些可否售與我神龍藥堂？價格都好商量嘛！”
“可以，依市場價就行！”
“如此，便按市場價，18兩銀錢一條，共計……”
華仲景話尚未說完，崔平卻忽地驚叫一聲：
“什麽！18兩銀錢一條？”
白發白須的華仲景一愣，解釋道：“這年頭，黑腹蛇的市場價就是這樣的，除非背上長出金紋，那時就可以賣到上千銀錢.....”
崔平沒有聽見華仲景的話語，腦海中隻有走貨郎賀知金8兩銀錢收走自己兩條異蛇的場景。
“8兩！”
“8兩！”
......
華仲景不知道麵前少年在念叨著8兩是何意，拍了拍崔平的肩膀，打斷他的喃喃自語。
“小夥子，那這蛇，18兩銀錢一條還賣嗎？”
崔平反應過來，立馬把腰間的幾個草籠都遞給了麵前老者，“賣賣賣！都賣給您，老伯，還是你慧眼識寶啊！”
華仲景轉身對著後麵高喊，“張佗！快過來！”
一個皮膚黝黑，壯如鐵塔的少年跑了過來，向著麵前老者行禮一禮，“師父！有何吩咐！”
“快給這位少年英才拿錢，128兩銀錢！”華仲景指了指崔平說道。
“這麽多？師父收到什麽好東西了？”
“就7條黑腹蛇而已，快給錢！你看為師貨都拿到手裏了！”華仲景舉起手中一大把草籠說道。
“哦哦，好！”
少年張佗立馬拿出錢袋，再三數了數，然後伸手遞給崔平。
“給！”
崔平伸手正要接過時，張佗又把手縮了迴去，搖著腦袋疑惑道：
“咦？不對，不對！”
張佗突然怒著臉，“你是不是哄騙我師父？”
？？？
崔平一臉懵。
什麽情況？說著高價收購，卻是來黑吃黑？
“明明7條黑腹蛇，應該是126兩銀錢，為啥要給你128兩？”張佗對著崔平說完，又對著華仲景說道：
“師父，他哄騙你！”
啪！
華仲景跳起一腳踢在張佗的屁股上，“叫你給就給！為師還沒老糊塗！”
“好的！師父說給就給！”
張佗抓了抓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再次伸手把錢遞給崔平。
“對不起兄弟！剛才我算錯了，給！這裏是12兩金和8兩銀錢。”
崔平從麵前的濃密毛發的大手中抓起12兩金和6兩銀錢，揣在自己的衣兜裏。
剩下2兩銀錢依然在張佗手心。
“張老哥沒有算錯，是我剛才失語了，讓華老伯誤會了我的意思。”崔平歉意道。
“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華仲景問道。
崔平見這長者還挺好，抱拳再次拱手禮拜，“我叫崔平。”
“崔家少年英才，我是神龍藥堂的東家華仲景，以後你有藥物、異蛇可以來藥堂找我，我定給你一個合適價格。”
“好！”崔平點頭應道。
“如果有其他奇禽異獸也可以來找我！”華仲景坐鎮此地行醫，想著與這天賦異稟的少年結個善緣，便又指著那憨實的張佗，說道：
“我這徒兒現在還是城裏無良幫的人，無良幫經營著這永齊縣城西邊的一些走貨買賣，到時候張佗帶你去，就不會被無良走貨人蒙騙了。”
崔平深以為然，點點頭迴道：“一定，下次一定！”
崔平側著腦袋，偷偷看了她一眼。
鬢若刀載，眉如筆畫，肌膚如雪，一雙丹鳳眼如秋水般深邃。
她自始至終表情和神色都淡然平靜，隻不過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清冷，讓人感到有種咫尺天涯的距離感。
她個子很高，比崔平還高出半個腦袋。
柔順發絲束了一個高馬尾，如夜空中細膩絲綢。
這一眼，崔平看呆了。
但一瞬間又醒了過來，感受到了殺意。
崔平眼神裝作若無其事，指著江對岸：
“嗯！我要去那邊的永齊縣城。”
“好！”
崔平本想再說幾句感謝的話，卻感到後背突兀一股推力。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飛了起來，待緩緩落地，崔平才如夢初醒，立馬對著江對岸抱拳行禮，然後高喊道：
“多謝劍仙姐姐！”
崔平一步一迴頭，想要看看江對麵的風景，可那江水滔滔，對麵早已空空如也。
....
元魏王朝疆域遼闊，兩千餘郡縣星羅棋布。
永齊縣地處西南邊陲，天高皇帝遠，縣衙裏的老爺們隻關心賦稅能否收足，哪管百姓死活。
地方治安？民眾安撫？
統統丟給各大幫派打理。這倒讓永齊縣成了個三不管的地界。
地處要衝，永齊縣成了周邊各國爭奪的香餑餑。今日屬魏，明日歸秦，後日說不定又成了蜀漢的地盤。城頭變幻大王旗，百姓們早已見怪不怪。
崔平記憶中，這樣的政權更迭已不知經曆了多少迴。可無論誰當家做主，壓在百姓肩上的賦稅卻從未減輕過。
此刻，崔平耷拉著腦袋走在通往縣城的路上。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那道白衣勝雪的身影。
阿姐說得不對，他雖然生理上還是個毛頭小子，心理卻早已不是懵懂少年。
“她叫‘木子衿’？名字還挺好聽！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一路上，崔平迴想起河邊的情景，又打量起葫蘆瓢，試一試有何特異。
“砰！”
往地上巨石上一砸，瓢沒壞，地上石頭粉碎。
又將這葫蘆瓢撿了起來，如此反複試了幾次，有個特異倒是沒發現，隻是發現這葫蘆瓢堅硬無比。
至少可以當錘子用。
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縣城門口。
一位長發白須的老者徐徐走來，攔住崔平，問道：
“年輕人！你這草籠中所裝可是什麽藥草？我們神龍藥堂廣納各種藥草，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崔平拱手行禮，“老伯，我這並非藥草，是異蛇！”
老者麵露疑色，隨後又略帶斥責之意：“年輕人，莫要對老夫信口胡言。雖我等也收異蛇，但你年紀輕輕，難不成就成了捕蛇人，還能捕獲異蛇？”
“老伯，我絕非胡說，你看！”崔平熟練自腰間取出一個草籠，翻手握在掌心，然後遞上前去。
“隻要價錢合適，賣給你也無不可。”
就連崔平都沒發覺，自己雖幾個動作，卻張弛有度、行雲流水，不像是以前那樣滿是笨拙。
華仲景接過草籠，眯起雙眼，卻是透過縫隙端詳了崔平許久，暗道：何處來的少年？居然能觀蛇修成勢？
他繼而又凝視著崔平腰間葫蘆瓢，再觀崔平懸掛著的一圈草籠，伸出手指著腰間，故作驚道：“你……你這些皆是黑腹蛇？”
“黑腹蛇？”
“便是你草籠之中這種異蛇的稱謂。”
崔平點點頭，“全是這黑腹蛇，共有7條。”
華仲景雙手摩挲著，緩聲道：“年輕人，老夫方才失禮了。”
“不礙事！我也是運氣好！正好遇見了7條異蛇纏在一起打群架......”崔平又繪聲繪色比劃了一下，自己是如何一舉捕到這7條蛇的神奇經曆。
“那這些可否售與我神龍藥堂？價格都好商量嘛！”
“可以，依市場價就行！”
“如此，便按市場價，18兩銀錢一條，共計……”
華仲景話尚未說完，崔平卻忽地驚叫一聲：
“什麽！18兩銀錢一條？”
白發白須的華仲景一愣，解釋道：“這年頭，黑腹蛇的市場價就是這樣的，除非背上長出金紋，那時就可以賣到上千銀錢.....”
崔平沒有聽見華仲景的話語，腦海中隻有走貨郎賀知金8兩銀錢收走自己兩條異蛇的場景。
“8兩！”
“8兩！”
......
華仲景不知道麵前少年在念叨著8兩是何意，拍了拍崔平的肩膀，打斷他的喃喃自語。
“小夥子，那這蛇，18兩銀錢一條還賣嗎？”
崔平反應過來，立馬把腰間的幾個草籠都遞給了麵前老者，“賣賣賣！都賣給您，老伯，還是你慧眼識寶啊！”
華仲景轉身對著後麵高喊，“張佗！快過來！”
一個皮膚黝黑，壯如鐵塔的少年跑了過來，向著麵前老者行禮一禮，“師父！有何吩咐！”
“快給這位少年英才拿錢，128兩銀錢！”華仲景指了指崔平說道。
“這麽多？師父收到什麽好東西了？”
“就7條黑腹蛇而已，快給錢！你看為師貨都拿到手裏了！”華仲景舉起手中一大把草籠說道。
“哦哦，好！”
少年張佗立馬拿出錢袋，再三數了數，然後伸手遞給崔平。
“給！”
崔平伸手正要接過時，張佗又把手縮了迴去，搖著腦袋疑惑道：
“咦？不對，不對！”
張佗突然怒著臉，“你是不是哄騙我師父？”
？？？
崔平一臉懵。
什麽情況？說著高價收購，卻是來黑吃黑？
“明明7條黑腹蛇，應該是126兩銀錢，為啥要給你128兩？”張佗對著崔平說完，又對著華仲景說道：
“師父，他哄騙你！”
啪！
華仲景跳起一腳踢在張佗的屁股上，“叫你給就給！為師還沒老糊塗！”
“好的！師父說給就給！”
張佗抓了抓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再次伸手把錢遞給崔平。
“對不起兄弟！剛才我算錯了，給！這裏是12兩金和8兩銀錢。”
崔平從麵前的濃密毛發的大手中抓起12兩金和6兩銀錢，揣在自己的衣兜裏。
剩下2兩銀錢依然在張佗手心。
“張老哥沒有算錯，是我剛才失語了，讓華老伯誤會了我的意思。”崔平歉意道。
“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華仲景問道。
崔平見這長者還挺好，抱拳再次拱手禮拜，“我叫崔平。”
“崔家少年英才，我是神龍藥堂的東家華仲景，以後你有藥物、異蛇可以來藥堂找我，我定給你一個合適價格。”
“好！”崔平點頭應道。
“如果有其他奇禽異獸也可以來找我！”華仲景坐鎮此地行醫，想著與這天賦異稟的少年結個善緣，便又指著那憨實的張佗，說道：
“我這徒兒現在還是城裏無良幫的人，無良幫經營著這永齊縣城西邊的一些走貨買賣，到時候張佗帶你去，就不會被無良走貨人蒙騙了。”
崔平深以為然，點點頭迴道：“一定，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