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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三道光柱的持續攻擊下,那道裂縫成功地破開了,一道裂口出現在上空。


    而禁製陣法突然亮起了星星點點的光芒,一齊湧向裂口處。


    高擇敏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的努力白費,感知到身上的壓力鬆快了不少,她在禁製之外召喚出數十個法陣,隨後雨點般的石頭砸落下來,阻止禁製的自我修複。


    “速戰速決!”袁沐霖白著一張臉說道。


    “走!”隨著禁製破碎,陳夢年能感覺到一直壓抑在丹田中的沉悶之感消失,他喚出飛行法器,號令一眾弟子飛到半空中,準備圍剿高擇敏。


    旁邊的崔晏海一行人早在裂縫出現的時候就守在附近,待出現破碎跡象頂著石雨衝到高擇敏邊上,鋪天蓋地的靈箭落到對方身上,這次的威力不像剛才那般不痛不癢,精衛華貴的羽毛變得一塌糊塗。


    但高擇敏也不是吃素的,她翅膀猛烈撲扇了幾下,空中出現颶風,不少崔氏子弟從空中跌落。


    而她直接順勢而下,把好些個弟子吞吃入腹。


    “結陣!”崔晏海麵色鐵青,他拿出自己的碧玉弓,凝結出三道金色箭矢,周圍的弟子跟他擺出同樣的姿勢,淡金色的光華在半空中閃爍。


    金箭飛出,化作三道流光,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淡金色加入這些流光之中,最後一齊打穿了高擇敏的翅膀。


    精衛痛唿,少了半邊翅膀她自然是不受控製地墜落,而下降到一半,陳夢年提著驚蛇鐧跟上,這玩意看上去輕巧,但打造這鐧的原材料是一拳大小就有五十斤重的玉佛陀,哪怕不帶任何技巧地揮舞都能直接砸斷一顆大樹。


    而陳夢年往玉鐧中灌入靈力,與弟子們一起砸斷了另一隻翅膀。


    眼看著對方失去飛行能力,陳夢年臉上露出輕鬆的神色,可下一瞬他突然抬頭,發現天空中依然有一隻遮天蔽日的大鳥。


    “怎麽迴事?難道她還有後手?”陳夢年喊道。


    隻不過這會沒人能夠迴答他。


    就連崔晏海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黑鳥,隨後黑鳥變作兩隻,四隻,八隻……


    整整三十二隻黑色精衛出現在天空。


    崔氏弟子見狀隻能繼續攻擊,崔晏海更是連發數道金箭,打穿了一隻又一隻肩膀。


    陳夢年也升到高處,率領一眾子弟跟這些黑鳥搏鬥。


    官兵頭子控製不住地驚愕,他大張著嘴巴看向半空中混戰的人與鳥。


    有不少羽毛落到地上,很快那些羽毛就長成了上身少女下身巨鳥的怪物,少女們睜著血紅色的雙眸,對著那些官兵抿嘴微笑,被看到的人臉上也露出了古怪笑容,一個個丟掉兵器,傻嗬嗬地往半人半鳥的怪物方向走去。


    “迴來!”官兵頭子臉色也差的不行,他捏碎手中的丹藥往旁邊一揚,但是那些人根本不聽他的。


    他提起武器策馬向怪物們衝過去,但是剛才還跟在他身後的士兵們連成幾排,擋在他麵前。


    王一川聽著上下左右傳來的亂鬥之聲,歎了口氣,走上前隨手把高含仁往袁沐霖的方向丟了過去。


    “毛病?”即使全身血液即將被抽幹,袁沐霖還是卯足了力氣罵了一句,不知道是在罵王一川還是那些跟旁邊人打起來的世家和官兵。


    “他們全都中了高擇敏的幻術,老太太這一招算是出神入化了,沒人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中招的。”王一川也走到袁沐霖旁邊,感歎道。


    “那為什麽我倆沒事?”他氣若遊絲地說道,還勉強迴頭看了一眼傾光,發現這孩子帶著震驚的神色一直往天上看,就知道後方也被拉下了水。


    “她可能覺得拉我進幻境很沒意思。”王一川攤手,“而你,可能因為快死了,在你身上浪費時間精力很不值得吧。”


    “嗬”袁沐霖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氣音。


    “好了不拖時間了,你看著這老小子。”說完之後,王一川便坐在地上,倚著骨槍沒了聲音。


    無論什麽幻境都有其共同點底層邏輯,能被拉進去的人神識都不算強大或者內心總有縫隙能被趁虛而入。


    而王一川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心防主動出現漏洞。


    他讓自己迴憶起一件事。


    上清劍宗和太清藥宗派了人到道宗舉辦祭天大醮,原本這是一件熱鬧事兒,幾個宗門內的年輕弟子可以借此機會聯絡感情,交流心得,如果伴隨而來的也是好事那就好了。


    道宗失蹤十五年的宗主,也就是王一川的父親迴來了。


    王一川記不得自己為何又怕又恨自己的父親,但是他得趕緊跟岑元子和百裏他們劃清界限。


    那是一個雨天,距離祭天大醮還有兩天。


    百裏那幾天心情很不好,他和上清劍宗有些淵源,但一直沒跟他們說過。


    一開始王一川隻是請求他們離開道宗,到附屬宗內當個掌教之類的,趁著自己此時還有能力,想把他們送離這裏。


    但是百裏跟他吵了起來,理由無非是什麽覺得跟他一起是不是丟人之類的,岑元子隻能在裏麵勸架。


    “對不起,但是我請求你們離開道宗。”王一川連避雨咒都沒使,就這麽硬生生的淋雨。


    無論百裏怎麽質問,他都隻會說這麽一句話。


    並非無法解釋,隻是王一川不能開口,一旦說出那個秘密,麵前的兩人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你們……呃,我沒有,朋友,不,需要……”逐漸無法控製自己,王一川努力了很久還是讓這句話脫出了口。


    百裏氣得轉頭就走,而岑元子也滿含失望地離開。


    “幫我。”王一川最後看向隱藏在樹林間的人,說出了最後兩個字。


    “唉……”


    王一川長出一口氣,隨後睜開了眼睛。


    他果然成功進入了幻境,頭頂上崔晏海和陳夢年正跟那些黑鳥打得如火如荼,那官兵頭子也一邊避開其他同僚的攻擊一邊試圖殺死半人半鳥的怪物。


    “也不知道這次有沒有把我的眼睛捏對。”王一川說著就往前走。


    那些怪物就跟沒看到他似的,任他路過的時候揪自己身上的毛。


    一直走,走到周圍沒有怪物的時候,王一川這才停下腳步,抬頭看向佇立在麵前的大門,上書“高府”二字。


    他也不客氣,一腳踹開大門,裏麵沒有房子,隻有一株幹枯的老樹。


    黑色的鳥停在上麵,注視著門口處的王一川。


    “我記得,那兩個兇獸的核心一個是簪子,另一個是一封信。”王一川走到黑鳥前麵才停下,“那簪子可真醜。”


    “我不想要的,但是高予兼非要塞給我。”高擇敏無奈道,“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猜的,你家那個說你討厭他,所以我就試著往最遠處走,沒想到你還真在這裏。”王一川覺得高擇敏雖然能掌控一個地下組織,但是由於畸形的童年,她身上還是會帶著某些無法因為長大而改變的小孩特質,我討厭你,所以我要離你遠遠的。


    就像高含仁認為高擇敏是特殊的,反過來也一樣。


    “你不是要所有人陪你去死嗎?高含仁不也對你挺好的,怎麽不先弄死他?”王一川試了試樹枝的硬度,於是也跟著跳上去選一個地方坐下。


    “我討厭他。”黑鳥隻吐出這四個字,很快就把話題轉移到其他地方。


    “你,我倒是挺中意的,要不要讓我殺了你?”她俏皮地在樹杈上跳了跳,轉向王一川誠懇問道。


    王一川擺了擺手:“你沒那個能力。”


    說完他一把掐住黑鳥的脖子,“哢吧”一聲給人家捏斷了。


    他隨手把黑鳥屍體丟到一邊,隨後跳到樹下,骨槍把樹捅了個對穿。


    “你!你怎麽知道的?”樹內流出黑色的血液,高擇敏驚訝地聲音從內傳出。


    “坐上麵就感覺一股味兒從下往上冒出來。”王一川摸摸鼻子,他這雙眼睛所謂的能看見隻不過是高擇敏給的她想讓自己看見的東西,所以他一開始就沒相信過自己的眼睛,“還是看不見為好。”


    “你和那個袁沐霖一樣。”樹皮緩緩剝落,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小女孩出現在王一川麵前。


    “無所謂了,變成這樣我也沒想活過,對我來說,死亡才是幸福。”女孩擺弄著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嘟囔道,裸露出的皮膚上逐漸有黑色羽毛生長,“反正袁沐霖也活不了多久了,把他拖死陪我也不錯。”


    袁沐霖使用的是禁咒,血祭陣法威力很強但是同樣的犧牲也很多,他相當於是用命在拖時間。


    王一川劃開自己的手掌,讓血液再次填充骨槍上的暗紋:“兇獸就按照兇獸的死法吧。”


    在女孩的腦袋徹底變成鳥頭的時候,綻開的白骨之花也在她的胸口上生長,她的雙腿宛若假肢般脫落,滾落到地上卻又像琉璃一般碎掉,許多零零碎碎的東西從中掉落,小泥偶,琉璃珠子,頭繩,小石子等等,甚至還有一朵紙做的小花。


    用製作者是無法割舍的東西做核心,並以此構架成兇惡的上古兇獸來保護自己脆弱的內心。


    他把地上零散的東西歸納好,眼前的景象同時消失。


    在巨大的鳥屍橫呈在眾人麵前時,他們才意識剛才到底做了什麽。


    陳夢年頂著滿背後的箭矢走過來仔細確認了一下,這才朝其他人招了招手:“就是這個,沒錯了。”


    “崔貳,你去看看。”崔晏海抱臂站在遠處,他依舊衣衫整齊,風度翩翩,看上去好像絲毫沒有受影響。


    隻不過無論如何他都不肯挪動半步。


    陳夢年看到崔晏海受了重傷還死撐著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他剛才卯足了勁打出一招打草驚蛇,崔晏海這會小腿骨早就碎成三截了。


    岑之榆看見事情結束了,先去把小呱抱迴來跟王一川匯合。


    趁著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個拎著傾光,一個扛著袁沐霖就這麽堂而皇之地順著城牆離開了這裏。


    “少主,那些人跑了!”陳氏弟子發現的時候王一川幾個人早就跑沒影兒了,趕緊過來報告。


    陳夢年給對方的後腦勺來了一下:“你還管他們做甚?現在這裏忙的要死,趕緊去幫忙!”


    陳氏弟子左右看看,發現收拾現場的大多都是官府的人,跟他們毫無關係。


    “哪裏忙了?”他揉了揉生疼的腦殼,打算找個相熟的弟子吐槽一番。


    崔晏海此時也在跟崔貳談論這件事。


    他展開扇子扇了扇,試圖讓額頭上的冷汗消掉:“隨他們去吧,反正當事人死的死瘋的瘋,不關我們的事。”


    高含仁還傻不拉幾的坐在泥地上,旁邊人什麽時候不見的他也不知道,但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衣服兜裏出現了一大把雜物。


    原先他還不知道這是什麽,當他看到一朵用劣質宣紙疊成的紙花之時,眼淚再也忍不住滾落,打濕了那朵脆弱的花。


    十天之後,袁沐霖終於恢複了大半,他起身想跟他們道謝,卻在桌上發現了離別的紙條。


    他麵色複雜的歎了口氣,隨後摸了摸自己的左眼,考慮要不要再設計一個新陣法。


    走在山間的野路上,傾光再一次被小呱追著到處跑。


    王一川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慢悠悠地晃著走。


    “川哥,你說那高擇敏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這是岑之榆思考了這麽多天都沒想到答案的問題,他當時也跟著看了王一川和高擇敏的交流,不過這倆人的謎語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完全沒懂。


    “她小時候就沒了娘,你猜她爹會怎麽去安慰她?”王一川緩緩地用犬齒磨著草根,“話都大差不差,但是意思都是一樣的。”


    “你娘先去地底下等你了。”


    “所以呢,高擇敏小小年紀就被灌輸了這樣的想法,她認為死亡不是終點,反而是幸福的起點,讓那些人死掉脫離痛苦,這是她一直在做的事。”


    “等到她把所有曾經對自己好的人都送下去,她在跟著嗝屁,這樣他們就擁有無病無痛的快樂生活了?”岑之榆有些不敢置信地接過話。


    “你不能去嚐試理解瘋子,不然你也會瘋的。”王一川丟掉嘴裏的草,正色道。


    高擇敏是否真的會獲得幸福,這件事隻有她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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