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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中夜漏聲催,宋元快速來到牆角,蜷縮下身子,指尖反複摩挲著石縫邊緣。


    日間他留意到青苔覆蓋的牆麵,每逢水滴墜落,縫隙處泥土便泛起細密裂紋。


    此刻更深人靜,他悄然撕下一截衣襟,蘸著汙水浸透牆縫。


    “你這是做什麽?”謝漣壓低聲音。


    “《機關算》有雲:‘水攻石者,柔可克剛。’”


    宋元炫耀著自己囊中儲備,將浸透的布料塞進縫隙,“整麵牆看上去是以砂岩堆砌,日久風化,遇水即酥,隻要能將縫隙擴大些,以你的內力應當可以一擊破開。”


    謝漣不免擔憂,“可是......如此一來會不會動靜太大了?”


    “顧不得那些了,萬一明日那些家夥找個莫須有的罪名給咱倆扣上,可就真沒辦法逃了!”


    說著,宋元還不忘催促謝漣一聲。


    “你去前麵看著點,有人來了告訴我!”


    謝漣點點頭,趕忙來到牢門前,鬼頭鬼腦朝外張望著。


    時間分秒流逝,宋元就這般保持著一個姿勢,緊盯著被布料塞滿的縫隙,不時繼續向縫隙內填著餘下的布料。


    一更天過,布料已吸飽汙水,在石縫中膨脹如楔。


    見時機差不多了,宋元小心翼翼推動著最底下的一塊石頭,雖然依舊結實,卻隱隱有著幾分搖晃。


    短暫思索後,宋元小聲招唿起了謝漣。


    聽到動靜,謝漣再度向外觀瞧一眼,確定無人這才快步迴到宋元身旁,詢問著。


    “怎麽樣?搞定了嗎?”


    宋元起身讓開位置,指著自己無法推動的那塊岩石道。


    “你試試能不能推的開。”


    他不過是個尚未接觸武道的尋常人,縱使一身氣力比起同輩未習武之人大上不少,也受著常人的限製。


    謝漣卻是實打實的小周天武者,且不提內力的強弱,從凡武境這一境界過渡而來,修過外力,全力出手力達千鈞,眼下雖不能全力出手,但力氣自不是宋元能比的。


    謝漣明白了宋元意圖,當即點點頭,學著宋元先前的動作,趴在角落裏,運足力道推向那塊略有鬆動的岩石。


    宋元則是快步來到牢門前,靜觀外麵動靜。


    突然,一聲悶響傳來,拳頭大的石塊竟應手而落!


    宋元下意識迴頭,與謝漣驚喜又擔憂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而這時,響動也吸引了守衛兵士的注意,匆匆腳步聲從牢外響起。


    宋元急忙示意謝漣隱蔽,自己則是果斷倒下裝睡。


    謝漣眼疾手快從一旁扯過稻草塞入洞口,同樣七歪八斜躺了下去。


    二人忙用稻草塞住缺口,屏息靜候。


    果然,片刻後,守衛舉著火把來到牢門前。


    “什麽動靜?”


    謝漣鼾聲響起,宋元則翻身碰倒瓦罐。


    守衛見二人睡得正酣,舉著火把朝牢房內照了一周,卻也沒能看出什麽異樣,隨即罵罵咧咧離去。


    待腳步聲遠去,等了半晌再聽不到動靜,二人這才迅速起身。


    來到角落處,抽出稻草,碗口大的洞口出現在眼前。


    二人相視一眼,皆有喜色。


    “繼續!”


    丟下一句話,宋元就重新迴到了牢門前,靜靜觀瞧起了外麵的動靜。


    有了先前的經驗,謝漣這才並未敢發太大的力,一手從洞口探過,從外麵護著石塊。


    隨著猛一發力,又一塊飽經侵蝕的石塊被其強悍的力道震出,穩穩落在了早已等待多時的手掌之中。


    一二而去,接連取下石塊,不多時便在牆角摳出個足夠一人通過的洞口。


    “好了!”


    謝漣壓著聲朝宋元喚了聲,後者小心翼翼觀瞧一番,當即來到謝漣身前。


    俯下身,透過洞口打量起了外麵的景象。


    一條臭水溝橫亙在牆邊,也是這臭水溝的腐蝕,才讓這本堅硬的牆壁如此不堪一擊。


    目光越過臭水溝,可見一處空蕩的景致,似是在個院落中,隻不過院內荒涼的很,甚至連個巡夜的軍士都看不到。


    不過這樣也好,守衛薄弱,留給他們的逃離機會也就越大。


    確認外麵並沒有人,宋元這才扭頭衝謝漣招唿了一聲。


    “走!”


    說罷,宋元麻溜順著洞口鑽出,小心翼翼貼在牆邊觀察著周圍動靜,確認安全後才朝洞口招了招手。


    謝漣很快也爬了出來,以防被發現蹤跡,二人又將石塊重新塞了迴去。


    折騰完後,宋元這才朝著四處觀望,辨認起了離開的方向。


    “兵刃還在那些家夥的手裏,咱們......”


    謝漣沒再繼續說下去,但他的意思十分明確,鬼刀是師父留給他的微一遺物,就算是把這條命丟了,也絕對不能把鬼刀丟下。


    宋元自是明白謝漣的心意,他又何嚐不是在想著怎麽把自己的墨鋒拿迴來。


    因而宋元辨認了一番方位後,就將視線定格在了某個方向。


    “也不知道墨鋒和鬼刀被他們拿到哪兒去了,先去今天那個屋裏找找吧,興許還在那兒放著。”


    迴想起白日被帶入監牢時,兵刃就被隨意扔在了拓跋赤那審訊他們的那處後殿中,眼下也隻能去碰碰運氣了。


    思定,二人便小心翼翼地貼著牆邊朝院外潛去,所幸一路上並不曾撞到巡視的守衛,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院外。


    出了牢房大院,二人也大概分辨出了位置,當即朝著後殿方向趕去。


    一路隱匿身形,借著周圍的景物遮蔽著身形,有謝漣這小周天強者在,自不用擔心會被尋常的兵士發現。


    躲過幾波巡夜的兵士後,二人也來到了那處偏殿。


    隻是讓二人意外的是,整個後殿並無半點光亮,看樣子拓跋赤那並不在屋內。


    二人相視一眼後,快步來到門前,默契地兵分兩路行進。


    謝漣小心翼翼潛入屋內,宋元則是留在屋外提防被人發現。


    屋內響起稀稀簌簌的搜尋聲,不出片刻,謝漣便提著兩個物件滿臉欣喜地跑了出來。


    “果然在!”


    將墨鋒遞給宋元,謝漣忍不住激動道。


    接過劍,宋元也鬆了一口氣,視若珍寶般捧在懷裏。


    真是上天眷顧,拓跋赤那應當是急著去處理突發狀況了,並沒有留意到他們的兵刃,不然這地方這麽大,他們還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


    “走吧!”


    兵刃拿到手,自然沒有再逗留下來的意義,宋元大概認了下方向後,便招唿著謝漣準備離開。


    若是耽擱的久了,萬一牢房那邊發現被他們逃離,怕是再想離開可就困難了。


    然而,宋元剛要動身,卻被謝漣一把拉到了一旁的陰影中,蹲下了身。


    宋元下意識就要詢問,但被謝漣捂住了嘴,另一隻手指了指側前方。


    宋元循著謝漣手指的方向看去,視線中,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從宮殿側方挪出,四下張望一番後,朝著他們所在的這處偏殿而來。


    二人心下一緊,急忙順著牆根退到了後殿側方。


    距離太遠,再加上今夜的月色朦朧,那黑影並不曾發現他們二人。


    黑影的動作十分輕敏,很快就來到了偏殿前,同樣小心翼翼地四下觀望一番後,推門潛入殿中。


    這一幕被藏在暗中的宋元二人清清楚楚看在眼裏,相視一眼,皆有疑惑。


    宋元歪著腦袋,思忖著,不知為何,他竟覺得這黑影看上去有幾分眼熟。


    猛然間,他忽地想起了什麽,眼中一閃而過驚訝之色。


    “是他!”


    意識到自己發出了聲音,宋元急忙捂住嘴,好在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倒是不曾被人聽見。


    謝漣卻是有些疑惑,湊近了詢問一句。


    “你認識?”


    宋元聞聲湊近了輕聲道。


    “昨夜,客棧裏,就是他!”


    謝漣猛地瞪大眼,下意識扭頭看向偏殿。


    不錯,這黑影便是昨夜出現在他們所住客棧,留下鹽引的那個黑衣人!


    宋元實在想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碰到這家夥,還以為他也被拓跋赤那的人抓起來了。


    “怎麽辦?走?”


    謝漣扭迴頭,試探性問了句。


    宋元短暫思索後卻是搖了搖頭,“不急,先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麽鬼!”


    這黑衣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跑到這裏,必然有所目的,先前受他嫁禍,才讓他們落了一場牢獄之災,眼下此人又冒了出來,由不得宋元不對他感到好奇。


    迴想著拓跋赤那白天所說的話,整件事顯然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甚至這裏麵似乎還有梁國的影子,這讓宋元不免想到了當初所見的梁國太子朱友文,心中隱隱有種怪異的感覺。


    這整件事怕是有什麽貓膩在裏麵,這黑衣人去而複返,難保不是為了那遺留下的兩個物件而來的。


    謝漣倒沒有宋元這麽細致的想法,隻當這小子又是好奇心作祟,感到幾分無奈,但也沒有拒絕,而是伸手在窗戶上扣了兩個小洞,二人就這般趴在窗戶上觀察起了屋內的情形。


    屋內一片漆黑,但透過窗戶撒進的些許月光,還是隱約可見其中的景象。


    黑衣人果是在尋找什麽,卻像是無果,不斷在屋內遊走,隻可惜整張臉被黑巾所擋,看不清他是何神情。


    一心沉浸在搜尋,倒是不曾注意到,黑暗中有著兩雙眼睛正盯著他。


    可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宋元二人自也聽到了動靜,急忙扭頭看去,卻見一行人朝著偏殿方向而來。


    宋元扯了扯謝漣,示意後者收斂身形,二人當即縮迴了身子,一麵留意殿內情形,一麵警惕著那一行人朝他們而來。


    好在這一行人行色匆匆,並沒有過多停留就徑直走進了殿內,隨著微弱的光亮自窗紙上映透,殿門也被再次合上。


    二人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透過窗戶上的孔洞看著殿內的情形。


    拓跋赤那疲憊地坐在太師椅上,眉宇間帶著消不去的愁容。


    下首,四名身著皮甲的將領大大咧咧站著,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傷勢,顯然是經過一番廝殺。


    其中便有白日將宋元二人送迴的那名中年。


    此刻,中年思忖片刻後耐不住性子開口道。


    “首領!咱與東山部已然殺得眼紅,各部弟兄皆憋著勁兒要大幹一場,可此時卻撤兵,末將實在想不通啊!”


    其他將領聞聲同樣看向拓跋赤那,顯然他們同樣不解。


    拓跋赤那卻是輕歎一口氣,“哼!東山部那些兔崽子,平日裏雖與咱不睦,可再蠢也不至於在光天化日的赤鹽池,對拓跋宏下黑手!這事兒透著邪乎!”


    “首領,您是覺著……有人暗中使壞,故意栽贓?”


    拓跋赤那沒迴應,而是緩緩從懷裏掏出兩個物件,赫然正是鹽引和那黑水都的腰牌。


    拓跋赤那摩梭著腰牌上“黑水都”三個字,陷入深思。


    “黑水都那幫家夥,向來陰損,慣會幹栽贓嫁禍的勾當。與契丹暗中勾結這等事,一旦傳出去,甭說梁國那些對頭,就是梁國自個兒的百姓,也得鬧騰起來。如今這燙手山芋到了咱手裏,也算是捏住了個天大的機密……”


    “可咱們與黑水都之前……”中年將領話到嘴邊,猶豫了下,沒敢全說。


    拓跋赤那目光如炬,掃過眾人,直言道:“之前如何?他們為達目的,啥手段使不出?若想做成這事兒,又不讓消息走漏,要麽滅了咱整個平夏部,要麽想法子讓咱自顧不暇。挑起咱與東山部爭鬥,坐收漁翁之利,便是他們的算計!”


    聽著拓跋赤那的猜測,幾個將領皆露出驚訝之色,顯然不曾想到這一點,也不敢想會是如此,因而聽到這番話,他們著實有些難以置信。


    拓跋赤那自是明白手下人的心思,說實話,就連他自己也不敢確定,不過隻是揣測罷了。


    拓跋赤那目光閃了閃,隨即擺擺手,下令道。


    “去!把那兩個漢人小子給本首領帶來!”


    “是!”


    中年應了一聲,當即便要轉身朝外走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慌慌張張來到門口,隔著門唿喊著。


    “首領,不好了,那兩個小子逃走了!”


    “什麽!”


    拓跋赤那從椅子上驚起,眉宇間一閃而過殺意。


    偏在這時,謝漣腳下一個不穩,閃了個趔趄。


    微弱的動靜頓時被拓跋赤那察覺,目光猛地移向二人藏身的方向,怒喝一聲。


    “什麽人,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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