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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鬧!”同仁帝扔下一本奏章剛好摔在洛子川腳前,他身體還未大好就急著上朝,動怒時抬手指著地上的折子直發抖,大喘著氣喊道:“楊淩文!”


    被突然點名的戶部尚書連忙應聲出列,“臣在。”他內心惶然,他早知道這折子裏的內容能直接要了他的老命,秋獵當天因為同仁帝驟然暈厥而躲過一劫,這次怕是真沒命告老還鄉了。


    “說說吧,戶部的賬若你說得清,掉腦袋的便是他趙青山,若你說不清,趁早迴家種地養蝦。”


    張淩文彎著腰,低著頭,聽了這話一時間沒摸準皇帝的意思。那洛子川同自己一並被彈劾,站得比他更靠前,就杵在皇帝腳邊,方才還險些被折子砸了腳,這皇帝不下令搜查楊、洛二府就算了,連自己親兒子都關進詔獄了,他們兩個老頭子卻沒被審,難不成自己還真有機會種地養蝦?


    他斟酌道:“許是都察院的禦史誤會了,戶部走賬皆有白紙黑字為證,每一筆的進出皆有憑據,至於結黨營私之事更是無稽之談,太子殿下本就為儲君,為何要這樣做?定是有不軌之人陷害太子殿下,還望皇上明察!”


    “你的意思是我們都察院亂舉濫糾?”


    左都禦史崔鶴鳴是個暴脾氣,也是喜都裏難得的廉潔之人。況且他早在洛明蘊賣官瀆職一案的時候就和洛子川結下了梁子,趙青山是他最得意的下屬,卻因為權朝之爭無辜被貶成了個小縣令,此番有了機會,他當然要幫趙青山挽迴顏麵。一聽這話就忍不住開嗆,他為官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這麽瞎的辯解之詞,都察院要是這麽喜歡誤會,大梁早就沒人上朝了!


    楊淩文掃了一眼金台之上的同仁帝,瞧他還是沒什麽反應,便放下心來道:“我可沒這麽說,隻是這光靠折子上的三言兩語也定不了什麽,這說話總要講人證物證的嘛……”


    崔鶴鳴胡子都氣得翹起,“廢話!我還不知道要講證據!人已經在刑部了,都察院提折子為的就是徹查,不查哪裏來的證據,我看你戶部就是大梁的蛀蟲!”


    “崔鶴鳴!”楊淩文也來了勁,“你都察院既然上折子就證明有據可依,提供不出來就是信口雌黃!折子誰寫的,你讓他出來當眾對質,別好端端的敗人名聲!”


    崔鶴鳴當即大手一揮叫道:“趙青山!”


    嚴睦方本來在看戲,上朝時候大臣們幾句意見不合就吵成菜市場的場麵他見多了,見怪不怪。前年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還因為錢糧的事兒,差點在大殿上動手,兩個年過五旬的老頭子直接把同仁帝給氣昏了過去。他原以為今天這出,也不過就是另外兩個老頭子的交鋒而已,可是等崔鶴鳴真的叫出了趙青山,嚴睦方才覺出一絲不妙來,趙青山本應遠在蒼州,此刻卻因著戶部和太子一案出現在了喜都。


    崔鶴鳴怒氣上頭,這分明是入了同仁皇帝的套兒。這次不比上次,事關太子,嚴睦方心裏沒底,就算同仁帝再怎麽想搞垮洛子川,也不會拿太子來換。趙青山也真是個腦子軸的,嚴睦方不信他不知道此次進都很可能有去無迴,幾個月前釋然放下的趙青山好像已經不複存在,他是真的要為大梁拋頭顱灑熱血,以最蠢的方式。


    隻見趙青山從後方出列,直接掀袍跪在了殿上,他神情堅毅,話語鏗鏘道:“微臣所書句句屬實,懇請皇上下令徹查,臣願以項上人頭作保,若有虛言,甘願以死謝罪!”說著俯身磕了個響頭,那悶重的聲音敲在大殿所有人的心頭上,嚴睦方在這片刻的靜默中突然悟了過剛必折的意思,趙青山的一腔赤誠是叫不醒皇帝的。


    可嚴睦方沒料到,先給了反應的竟是洛子川。隻見他行動遲緩,雙膝跪地,平靜道:“皇上,老臣自戎州進喜都為官已有三十餘載,自認無愧於天地,更無愧於君,請皇上下令徹查,不論是三司會審還是詔獄,老臣都毫無怨言。”


    內閣首輔這一跪,殿上文官瞬間便也跟著跪了一地,口中皆是勸同仁帝明察,洛首輔如何清正廉潔,為大梁殫精竭慮之辭。


    嚴睦方作為輪值的近衛,除了一旁的太監,就屬他離同仁帝最近。他背對龍椅而立,能夠清晰地聽見同仁帝似是無奈地嗤笑了一聲,他不禁迴首向上望了一眼,看著同仁帝的目光從左到右將大殿上的場景掃視了一圈,麵上帶著早有預料的神情,目光中又透出些鄙夷。


    同仁帝等大殿上終於沒人說話之後,才喚了聲:“濟安。”


    嚴睦方轉身跪地,“臣在。”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洛首輔和楊尚書都問心無愧,就送去你北鎮撫司好好查,各位愛卿也不必憂慮,清者自清,案子還未出結果,哪裏是你們跪的時候,都平身吧。”


    底下跪著的一位官員不禁道:“皇上,洛首輔絕對不——”


    “夠了!”同仁帝一把將手邊的雕花小幾掀翻,那上麵擺著的青花瓷和茶盞一齊落地摔了個粉碎。“朕說了,將洛首輔和戶部尚書即刻關入詔獄嚴審。”


    大殿之上終於沒人再出聲,嚴睦方垂首應“是”,他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那嗤笑和鄙夷都從何而來。同仁帝與洛子川已經不再像幾十年前那樣互相需要了,即使沒有了同仁帝,洛子川也能輕易拿到他想要的東西,或者說,洛子川現在想要的,就是讓同仁帝徹底遠離朝堂,包括太子。那嗤笑和鄙夷都是給他自己。


    這邊太子和國之重臣都下了詔獄,另一邊一直被刑部關押著的兩個證人很快便被提了三司會審。


    嚴岐不禁驚歎揶揄:“主子,這也太晦氣了,咱們詔獄真成了擦屁股的了。”


    “咱們不是一直都是嗎?”


    同仁帝雖然將人關在了北鎮撫司,但嚴睦方明白,這並不代表同仁帝信任自己,而是因為有錦衣衛指揮使常如坐鎮。


    常如與同仁帝年紀相仿,從同仁帝二十幾歲還未登基起,就一直隨侍左右,據傳廢太子一案時更是帶頭立了大功。他吩咐嚴睦方先將人關著,審不審的要等那邊三司會審兩個證人的結果出來再說。


    嚴睦方心裏早有預料,痛快答應了下來,卻依舊住在府衙裏,嚴岐抱著泛潮的鋪蓋卷兒十分不想與他主子共苦。


    “主子,要不咱還是迴家住吧?反正這幾天也沒事可做。”


    嚴岐身兼數職,忙完了公事還要擔心他主子的私事,他和桑木兩個人忙活了幾天,二位主子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嚴睦方自秋獵過後就一直沒在嚴府住,一天三趟的跑也就隻敢在月門前站著,確認過人把藥喝了,也沒什麽大礙了就繼續迴府衙做個鵪鶉。


    “不迴。”嚴睦方喝了碗安神的藥,便躺在木板床上開始閉眼硬睡。


    “主子,睡不著別勉強自己,這個心裏有話,它要說出來才舒坦嘛!”嚴岐將被褥鋪在另一張木板床上,嘴巴不停,“主子你是不是害怕?”


    嚴睦方心煩,他將胳膊搭在眼睛上問:“我害怕什麽?”


    “要麽怕夫人跟你和離,”嚴岐說著也躺下了,“要麽怕夫人被大師兄拐跑。”


    嚴睦方越聽不得哪個,嚴岐越說哪個,直把嚴睦方說得垂直坐起,他本就失眠慣了,此刻安神藥更是一點作用也不起,幹脆點了蠟燭開始看書。而嚴岐那邊已經有節奏地打起了唿嚕。


    嚴睦方:“……”


    害怕嗎?嚴睦方無法否認。那日洛悠然說的話仿佛還縈繞耳邊,如今秋獵已過,他怕迴府之後,洛悠然就會將一紙早已準備好的和離書拿出來摔在自己臉上。


    他心中雜亂,便放下書推開房門想出去散散步。寒風從門縫鑽進來,嚴睦方感覺臉上落了一絲冰涼,外頭竟不知何時已落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洛悠然的皮外傷雖然好得差不多了,但後腦勺被石頭磕到的地方淤腫還未全消,每日都感覺暈暈沉沉,再加上喝了有安神作用的湯藥,每晚都在發夢,以至於她已經可以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在夢中。


    今天的夢有些離奇的過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街上雪片紛飛,她明明穿著厚襖,卻覺得寒風刺骨,她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被人抓住了衣角。


    一個看上去四五歲的女童正抱緊了雙臂蹲在牆邊,她穿著粗麻布衫,腳上踩著破爛的草鞋。身邊還躺著個才凍死的人,十幾歲的年紀,頭上插著草杆,蜷縮成一團,屍體在寒冬裏很快就硬了。


    女童搓著手瑟瑟發抖,她緊盯著過路人的腳,若是那鞋子看上去嶄新華貴,她便會抬頭看一眼,但那些人大多數不會低頭看她,他們隻是路過,甚至連在她身邊唿吸都不情願。許是洛悠然站得久了,她才生出了些勇氣伸出手將人拉住。


    “林叔,那個人是死了嗎?”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清潤的聲音,洛悠然轉頭,隻看見了一把天青色的傘,聲音從那傘下傳來,被叫做林叔的人抬了傘笑著看向洛悠然,她吃了一驚向後退去,卻因為被女童拉著裙邊向後摔倒在地。


    “你沒事吧?”


    依舊是那道清潤的聲音,洛悠然順著那隻朝自己伸過來的小手向上看,八歲的嚴睦方正一臉驚疑地望向她。洛悠然心髒砰砰直跳,她不可置信地張嘴說了些什麽,可自己卻一句話也聽不清。


    洛悠然倏然睜開眼,她出了一身的汗,桑木怕她體弱受涼,早早就燃了地龍,此刻屋內有些悶熱,她起床批了外袍,將窗子撐開。


    院中人沒想到她會突然開窗,隻好撐著傘有些呆愣地站在那裏。石龕裏亮著燭光,能讓洛悠然看清漫天的飄雪和嚴睦方略顯驚疑的臉。


    那臉和方才夢境中的逐漸重疊,洛悠然恍然如夢,但這迴她終於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她叫:“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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