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人，有時候難得糊塗
鏡中歌：女攝政王的奴隸寵夫 作者：活著瞎胡鬧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天色漸暗，昭言勒住韁繩，馬車裏，羅輕歡抱著孩子，眼皮越來越沉，腦袋一點一點的。阿寶見狀，趕忙將肩頭湊過去，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阿寶，你們再撐會兒，前麵河邊平坦處，我們便安營紮寨，歇一晚再走。”本想著能有家人家或客棧讓大家歇歇，沒曾想這一路如此荒無人煙。昭言語罷，雙腿一夾馬腹，又往前去探路了，馬蹄聲漸漸消失在蒼茫暮色之中。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馬車“嘎吱”一聲停了下來。羅輕歡身體猛地一頓，瞬間驚醒，趕緊看了眼懷中的孩子。還好，孩子粉嘟嘟的小臉滿是安寧，還在香甜地睡著。羅輕歡長舒一口氣，抱著孩子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
此時，阿寶已經快步走向昭言，準備幫著搭帳篷。和五花大綁的女瘋子同處一個馬車的乳娘，腳步踉蹌地走過來，臉上寫滿了疲倦，眼眶都有些凹陷。“姑娘，明日趕路讓我和你們一個車吧，那個女瘋子沒一刻消停的，吵得我頭都疼。我害怕再讓她煩下去，我就迴奶了。”乳娘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接過羅輕歡手裏的孩子。
“好，明日我和寶掌櫃說。你一會兒吃點東西，早早歇息，晚上孩子餓了，我再抱去找你。”羅輕歡心中清楚，乳娘可是孩子的命根子，這一路上要是乳娘迴了奶，到哪裏再去找個合適的乳娘？乳娘應了一聲，抱著孩子走到一旁的樹下，緩緩坐下。
昭言和阿寶在一旁搭著帳篷，帆布在風中獵獵作響。昭言眉頭緊皺，手上動作不停，嘴裏說道：“我以為會在路上碰見安從玉他們，難道說，他們走在我們前麵了？”言語間，透著幾分疑惑。
羅輕歡拿起水壺，喝了一口水，看著阿寶和昭言兩人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禁莞爾，“昭大人，你不是寒族出身嗎？你不會搭帳篷嗎？”
昭言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原本俊朗的臉上帶著幾分狼狽，沒好氣地說道：“羅姑娘，我是寒族出身，不是破落戶出身。天陵的寒族隻是祖上無官，朝中無人，我們寒族家家有房有地，衣食無憂，還不至於需要自己動手做粗活。”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聲響，似是風聲，又似是某種不明物體移動的聲音。昭言臉色一變，迅速抽出腰間佩劍，警惕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阿寶也停下手中動作，繃緊了身體。羅輕歡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眼神中滿是恐懼。
片刻之後，一隻野兔從草叢中竄了出來，眾人這才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昭言收起佩劍，自嘲地笑了笑，“看來是我太緊張了。”
帳篷終於搭好了，十幾人圍坐在一起，簡單吃了些幹糧。女瘋子在馬車裏突然又開始叫嚷起來，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驚起了幾隻棲息在樹上的鳥兒。乳娘聽到聲音，臉色變得煞白，雙手不自覺地抱緊了孩子。
“別擔心，有我們在。”羅輕歡輕聲安慰著乳娘，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憂慮。她望向昭言，見他正望著夜空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夜越來越深，寒意漸漸襲來。眾人陸續鑽進帳篷休息，隻有昭言還坐在外麵，守著篝火，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阿寶湊過來坐下，“昭大人，我們此番去赤蜀，到底是要做什麽？”
“羅姑娘呢？”昭言答非所問。
“進帳了，我盯著呢。”阿寶掰斷了一根幹樹枝，丟進篝火堆。
“幹掉羅相。”昭言言簡意賅，多一句廢話都沒有。
阿寶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書生模樣的昭言，“你？昭大人，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是個文官，雖說多少有點功夫，但是闖宮殺人，恐怕辦不到吧？”
昭言真受不了這兩口子，一張嘴說話，都跟他有仇似的，“我沒打算扛著大刀殺進宮去，我是要借和談進宮，再伺機想辦法殺掉他。”
阿寶往篝火裏添了根柴，火星子猛地躥起，映得他眸中滿是疑惑，“那為何不直接和談呢？感覺陛下也不是很想打仗。”他實在弄不清楚，這些在朝堂上翻雲覆雨、搬權弄勢的人，腦子裏究竟裝著什麽。
昭言鬱悶地用樹枝戳著篝火邊的焦土，火星四濺，“阿寶，你究竟是怎麽把生意做到那麽大的？”他語氣裏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
“這跟做生意有什麽關係？”阿寶眨著眼睛，眸中一片清澈。
昭言盯著阿寶，重重地歎了口氣，隻覺一陣無力。“我去和羅相談條件，總得有籌碼吧？你說，我們拿什麽去談？”
“不知道。”阿寶撓了撓頭，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
“是那個孩子，總不會是被棄的皇妃和那個女瘋子吧？”昭言聲音拔高，語氣裏滿是難以置信。他怎麽也想不通，當年安相為何會派阿寶這樣的人潛入攝政王府，難怪最後會一敗塗地。
“那不成，不能把孩子給他。”阿寶一聽要把孩子交給羅相，瞬間緊張起來，差點站起身。
“所以啊！我們得想辦法，幹掉他。隻有除掉羅相，局勢才可能朝著對我們有利，想要的結果發展。”他滔滔不絕地解釋著，直至口幹舌燥，喉嚨裏像著了火一般。
“我迴去了，會有六個禁軍輪流值夜。”昭言站起身，整了整披風，“你也早些休息吧。還有，剛才我們說的事，千萬別跟羅姑娘說。”
“為什麽不能告訴她？”阿寶歪著頭，滿臉不解。
昭言無奈地搖頭，“羅相畢竟是她父親。要是她父親贏了，她就是赤蜀的長公主了。這姑娘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就讓她糊塗著吧。人，有時候難得糊塗。”說罷，他轉身掀開帳簾，鑽了進去。
阿寶望著昭言離去的背影，久久佇立。營地裏，偶爾傳來戰馬的嘶鳴聲和巡邏士兵的腳步聲。他緩緩走到帳篷角落，地鋪上的羅輕歡摟著孩子正睡得香甜，阿寶輕輕坐在床邊，為羅輕歡和孩子掖好被子，眼神裏滿是溫柔。
“阿寶，你們再撐會兒，前麵河邊平坦處，我們便安營紮寨，歇一晚再走。”本想著能有家人家或客棧讓大家歇歇，沒曾想這一路如此荒無人煙。昭言語罷，雙腿一夾馬腹，又往前去探路了，馬蹄聲漸漸消失在蒼茫暮色之中。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馬車“嘎吱”一聲停了下來。羅輕歡身體猛地一頓，瞬間驚醒，趕緊看了眼懷中的孩子。還好，孩子粉嘟嘟的小臉滿是安寧，還在香甜地睡著。羅輕歡長舒一口氣，抱著孩子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
此時，阿寶已經快步走向昭言，準備幫著搭帳篷。和五花大綁的女瘋子同處一個馬車的乳娘，腳步踉蹌地走過來，臉上寫滿了疲倦，眼眶都有些凹陷。“姑娘，明日趕路讓我和你們一個車吧，那個女瘋子沒一刻消停的，吵得我頭都疼。我害怕再讓她煩下去，我就迴奶了。”乳娘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接過羅輕歡手裏的孩子。
“好，明日我和寶掌櫃說。你一會兒吃點東西，早早歇息，晚上孩子餓了，我再抱去找你。”羅輕歡心中清楚，乳娘可是孩子的命根子，這一路上要是乳娘迴了奶，到哪裏再去找個合適的乳娘？乳娘應了一聲，抱著孩子走到一旁的樹下，緩緩坐下。
昭言和阿寶在一旁搭著帳篷，帆布在風中獵獵作響。昭言眉頭緊皺，手上動作不停，嘴裏說道：“我以為會在路上碰見安從玉他們，難道說，他們走在我們前麵了？”言語間，透著幾分疑惑。
羅輕歡拿起水壺，喝了一口水，看著阿寶和昭言兩人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禁莞爾，“昭大人，你不是寒族出身嗎？你不會搭帳篷嗎？”
昭言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原本俊朗的臉上帶著幾分狼狽，沒好氣地說道：“羅姑娘，我是寒族出身，不是破落戶出身。天陵的寒族隻是祖上無官，朝中無人，我們寒族家家有房有地，衣食無憂，還不至於需要自己動手做粗活。”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聲響，似是風聲，又似是某種不明物體移動的聲音。昭言臉色一變，迅速抽出腰間佩劍，警惕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阿寶也停下手中動作，繃緊了身體。羅輕歡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眼神中滿是恐懼。
片刻之後，一隻野兔從草叢中竄了出來，眾人這才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昭言收起佩劍，自嘲地笑了笑，“看來是我太緊張了。”
帳篷終於搭好了，十幾人圍坐在一起，簡單吃了些幹糧。女瘋子在馬車裏突然又開始叫嚷起來，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驚起了幾隻棲息在樹上的鳥兒。乳娘聽到聲音，臉色變得煞白，雙手不自覺地抱緊了孩子。
“別擔心，有我們在。”羅輕歡輕聲安慰著乳娘，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憂慮。她望向昭言，見他正望著夜空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夜越來越深，寒意漸漸襲來。眾人陸續鑽進帳篷休息，隻有昭言還坐在外麵，守著篝火，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阿寶湊過來坐下，“昭大人，我們此番去赤蜀，到底是要做什麽？”
“羅姑娘呢？”昭言答非所問。
“進帳了，我盯著呢。”阿寶掰斷了一根幹樹枝，丟進篝火堆。
“幹掉羅相。”昭言言簡意賅，多一句廢話都沒有。
阿寶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書生模樣的昭言，“你？昭大人，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是個文官，雖說多少有點功夫，但是闖宮殺人，恐怕辦不到吧？”
昭言真受不了這兩口子，一張嘴說話，都跟他有仇似的，“我沒打算扛著大刀殺進宮去，我是要借和談進宮，再伺機想辦法殺掉他。”
阿寶往篝火裏添了根柴，火星子猛地躥起，映得他眸中滿是疑惑，“那為何不直接和談呢？感覺陛下也不是很想打仗。”他實在弄不清楚，這些在朝堂上翻雲覆雨、搬權弄勢的人，腦子裏究竟裝著什麽。
昭言鬱悶地用樹枝戳著篝火邊的焦土，火星四濺，“阿寶，你究竟是怎麽把生意做到那麽大的？”他語氣裏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
“這跟做生意有什麽關係？”阿寶眨著眼睛，眸中一片清澈。
昭言盯著阿寶，重重地歎了口氣，隻覺一陣無力。“我去和羅相談條件，總得有籌碼吧？你說，我們拿什麽去談？”
“不知道。”阿寶撓了撓頭，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
“是那個孩子，總不會是被棄的皇妃和那個女瘋子吧？”昭言聲音拔高，語氣裏滿是難以置信。他怎麽也想不通，當年安相為何會派阿寶這樣的人潛入攝政王府，難怪最後會一敗塗地。
“那不成，不能把孩子給他。”阿寶一聽要把孩子交給羅相，瞬間緊張起來，差點站起身。
“所以啊！我們得想辦法，幹掉他。隻有除掉羅相，局勢才可能朝著對我們有利，想要的結果發展。”他滔滔不絕地解釋著，直至口幹舌燥，喉嚨裏像著了火一般。
“我迴去了，會有六個禁軍輪流值夜。”昭言站起身，整了整披風，“你也早些休息吧。還有，剛才我們說的事，千萬別跟羅姑娘說。”
“為什麽不能告訴她？”阿寶歪著頭，滿臉不解。
昭言無奈地搖頭，“羅相畢竟是她父親。要是她父親贏了，她就是赤蜀的長公主了。這姑娘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就讓她糊塗著吧。人，有時候難得糊塗。”說罷，他轉身掀開帳簾，鑽了進去。
阿寶望著昭言離去的背影，久久佇立。營地裏，偶爾傳來戰馬的嘶鳴聲和巡邏士兵的腳步聲。他緩緩走到帳篷角落，地鋪上的羅輕歡摟著孩子正睡得香甜，阿寶輕輕坐在床邊，為羅輕歡和孩子掖好被子，眼神裏滿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