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林詩音·驚鴻之秘
穿越千年：赴一場紅顏之約 作者：哈裏星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破廟內，驚鴻仙子的突然出現讓我們三人同時繃緊了神經。
李尋歡不動聲色地擋在我和林詩音前麵，手中不知何時已捏住一柄飛刀：\"仙子深夜造訪，有何指教？\"
驚鴻仙子緩步走進廟內，月光透過殘破的屋頂，在她精致的麵龐上投下斑駁光影。她穿著一襲素白長裙，腰間係著一條銀絲軟帶，行動間如行雲流水，不帶半點聲響。
\"李探花何必如此戒備？\"她唇角微揚，\"若我要對你們不利，剛才在武林大會上就不會出言相助了。\"
我感覺到林詩音的手在我掌心微微顫抖。我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示意她別怕。
\"仙子有何貴幹？\"我沉聲問道。
驚鴻仙子目光落在我身上，那雙秋水般的眸子似乎能洞穿人心：\"燕九，你可記得小時候在燕子門，有個常來拜訪你師父的白衣女子？\"
我心頭一震。燕九的記憶碎片中，確實偶爾會出現一個模糊的白衣身影。但每次想要細想，都會頭痛欲裂。
\"你...認識我師父？\"我試探著問。
\"何止認識。\"驚鴻仙子眼中閃過一絲哀傷，\"燕南天是我師兄。\"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震得我們三人目瞪口呆。
\"什麽？\"李尋歡失聲道，\"可江湖上從未聽說...\"
\"因為這是秘密。\"驚鴻仙子輕歎，\"三十年前，我們同拜在''天機老人''門下學藝。後來師兄創立燕子門，我則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她轉向我：\"直到三年前那場大火...等我趕到時，燕子門已經...\"
我看到她眼中淚光閃動，不似作偽。但經曆了這麽多背叛和欺騙，我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既然如此，\"我謹慎地問，\"仙子為何不早揭露上官金虹的真麵目？\"
驚鴻仙子苦笑：\"你以為我沒試過？但上官金虹勢力龐大，又有血衣堂為他賣命。沒有確鑿證據，誰會相信一個隱居女子的指控？\"
她從袖中取出一塊與我腰間玉佩極為相似的玉牌，隻是紋路略有不同：\"這是師兄當年給我的信物。他說若有一天燕子門有難，持此物者可信任。\"
李尋歡接過玉牌仔細查看，對我點點頭：\"玉質相同，應是出自同一塊玉石。\"
我心中疑慮稍減，但仍不敢完全放鬆：\"仙子現在現身，是有什麽計劃？\"
驚鴻仙子收起玉牌，神色變得嚴肅：\"上官金虹已經下令全城搜捕你們。血衣堂的殺手正在挨家挨戶搜查，這裏不安全。\"
林詩音緊張地抓住我的手臂：\"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在城外有處隱秘居所，可暫避風頭。\"驚鴻仙子說道，\"但我們必須分頭行動，目標太大容易被發現。\"
李尋歡沉吟片刻：\"歡喜有傷在身，詩音姑娘又不會武功，他們二人一起走太危險。\"
\"我可以保護詩音。\"我堅定地說。
驚鴻仙子搖搖頭：\"你現在是上官金虹的頭號目標，跟你在一起反而最危險。我建議讓詩音姑娘隨李探花先行，你我二人隨後。\"
我正要反對，林詩音卻突然開口：\"不，我要和歡喜在一起。\"她仰起臉，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堅決，\"生死與共。\"
我心頭一熱，握緊她的手：\"詩音...\"
驚鴻仙子看看我們，輕歎一聲：\"罷了。既然如此，我們即刻出發。李探花，你走東門，我們走西門，城外十裏處的''聽雨軒''匯合。\"
李尋歡點頭同意，卻又擔憂地看著我：\"歡喜，你的傷...\"
\"沒事。\"我強撐著說，\"一點小傷不礙事。\"
其實左臂的傷口火辣辣地疼，稍一用力就有血滲出。但此刻我不能成為拖累。
李尋歡似乎看穿了我的逞強，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金瘡藥，路上換一次。\"
我感激地接過，小心收好。
\"事不宜遲，我們走吧。\"驚鴻仙子說著，轉身向廟外走去。
臨別前，李尋歡突然拉住我，低聲道：\"小心驚鴻仙子。她的話不可全信。\"
我一愣：\"你發現什麽了？\"
\"直覺。\"李尋歡眉頭微皺，\"她出現的時機太巧了。\"
我點點頭：\"我會留神。\"
月色朦朧，我們四人分成兩路悄然離開破廟。驚鴻仙子帶著我和林詩音穿行在保定城的小巷中，她對地形極為熟悉，幾次險險避開巡邏的武林盟弟子。
\"前麵拐角有暗哨。\"驚鴻仙子突然停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茶樓，\"我們從後麵繞過去。\"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茶樓二樓窗口隱約有人影晃動。正觀察間，林詩音突然腳下一滑，踩到一塊鬆動的石板，發出\"咯噔\"一聲脆響。
\"誰？\"茶樓上的暗哨立刻警覺。
\"跑！\"驚鴻仙子低喝一聲，拉起林詩音就往前衝。
我緊隨其後，左臂傷口卻被牽動，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身後傳來唿哨聲，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我們被發現了！
\"分開走！\"驚鴻仙子當機立斷，\"我帶詩音姑娘走水路，你走陸路，城外匯合！\"
不等我迴應，她已經攬住林詩音的腰，縱身躍入路旁的運河。我咬牙轉向另一條小巷，身後追兵越來越近。
轉過一個拐角，我突然被一隻大手拽進一間民宅。正要反抗，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公子別出聲！\"
是福伯！李園的老管家。
\"福伯？你怎麽...\"
\"老奴一直暗中跟著公子。\"福伯快速說道，\"這裏有暗道通城外，快隨我來！\"
我跟著福伯穿過廚房，掀開地窖的木板，下麵竟是一條幽深的地道。
\"這是...\"
\"早年老爺為防不測挖的。\"福伯遞給我一個火折子，\"直通城外亂葬崗，沒人會去那裏搜查。\"
我感激地點頭：\"多謝福伯！詩音他們...\"
\"老奴會去接應林小姐。\"福伯堅定地說，\"公子快走！\"
鑽進地道前，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忠誠的老人：\"保重。\"
地道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和土腥氣。我借著微弱的火光前行，左臂的傷口越來越痛，額頭滲出冷汗。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於出現一絲亮光。我加快腳步，推開擋路的木板，發現自己果然置身於亂葬崗中。
月光慘淡，四周墳塋林立，偶爾傳來幾聲烏鴉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我強忍不適，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聽雨軒的位置趕去。
剛走出沒多遠，一陣劇痛突然從左臂傳來。低頭一看，繃帶已經被血浸透，傷口又裂開了。
\"該死...\"我靠在墓碑上喘息，取出李尋歡給的金瘡藥，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單手包紮。
就在我束手無策時，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靠近。我警覺地轉身，卻因失血過多而眼前發黑，踉蹌著差點摔倒。
\"歡喜！\"
熟悉的聲音讓我心頭一顫。林詩音！她怎麽在這裏？
\"詩音？\"我勉強站穩，\"你不是跟驚鴻仙子...\"
\"我趁她不注意跑迴來了。\"林詩音扶住我，聲音帶著哭腔，\"你流了好多血...\"
我這才注意到她全身濕透，長發還在滴水，顯然是從運河遊上岸的。
\"你瘋了！\"我又驚又怒，\"這麽危險...\"
\"閉嘴！\"林詩音突然兇巴巴地打斷我，手卻溫柔地解開我的衣襟，\"先處理傷口。\"
我怔住了。這個一向溫婉的大家閨秀，此刻卻像個護崽的母老虎，一邊罵我一邊小心翼翼地為我清理傷口。
\"疼嗎？\"她輕聲問，手指輕輕拂過傷處。
\"不疼。\"我撒謊道。
她瞪了我一眼，手上力道故意加重，疼得我齜牙咧嘴。
\"騙子。\"她嗔怪道，卻又放柔了動作，\"為什麽要逞強？為什麽不讓我幫你？\"
月光下，她睫毛上還掛著水珠，不知是河水還是淚水。我突然覺得心髒被什麽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詩音...\"我握住她的手，\"我隻是不想你涉險。\"
\"可我想陪著你。\"她抬起頭，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堅定，\"歡喜，我不想再躲在你身後了。無論多危險，我都要和你一起麵對。\"
我心頭一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她身上冰涼潮濕，卻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傻瓜...\"我低聲呢喃，\"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嗎？\"
她在我懷中輕輕顫抖：\"我也怕...所以更要抓緊每一刻。\"
我們相擁許久，直到夜風襲來，林詩音打了個噴嚏，我才想起她還濕著衣服。
\"得找個地方生火。\"我脫下外袍裹住她，\"前麵應該有座廢棄的聽雨軒，我們先去那裏。\"
林詩音點點頭，攙扶著我向前走。沒走多遠，前方樹林中隱約可見一座雅致的小樓，正是驚鴻仙子所說的匯合地點。
聽雨軒建在一處高地上，四周竹林環繞，十分隱蔽。我們剛走近，一個白色身影就從軒中飄然而出。
\"你們終於來了。\"驚鴻仙子神色複雜地看著我們，\"我還以為...\"
\"抱歉。\"我打斷她，\"路上遇到了點麻煩。\"
驚鴻仙子看了看渾身濕透的林詩音，又看了看我血跡斑斑的左臂，輕歎一聲：\"進來吧，有幹淨衣服和傷藥。\"
聽雨軒內陳設簡樸卻不失雅致。驚鴻仙子很快拿來幹爽的衣物和熱水，林詩音去內室更換，而我則在外間重新處理傷口。
\"李尋歡還沒到？\"我問道。
驚鴻仙子搖頭：\"可能遇到麻煩了。\"她遞給我一碗熱茶，\"喝點吧，能緩解疼痛。\"
我接過茶碗，卻注意到她手腕內側有一個奇怪的紋身——一隻展翅的燕子，與玉佩上的圖案極為相似。
\"這是...\"
驚鴻仙子迅速拉下袖子遮住紋身：\"燕子門的標記。所有核心弟子都有。\"
我心中一動。燕九的記憶中，確實有關於這個紋身的片段。但為什麽我身上沒有？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驚鴻仙子解釋道：\"你是掌門親傳弟子，紋身在左胸。\"
我下意識摸向胸口，卻隻觸到自己的皮膚。看來穿越後這個紋身沒有帶過來。
\"仙子，\"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問，\"上官金虹為什麽對《燕行譜》如此執著？真的隻是為了裏麵的武功嗎？\"
驚鴻仙子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該說多少：\"不隻是武功。《燕行譜》下卷記載了成吉思汗留下的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一張地圖。\"她的聲音壓得更低，\"指向蒙古帝國最珍貴的寶藏——傳說中的''長生天眼''。\"
我心頭一震：\"長生天眼？那是什麽？\"
\"據說是一件能預知未來、改變命運的神器。\"驚鴻仙子眼中閃過一絲狂熱，\"上官金虹想用它...\"
她的話戛然而止，猛地轉頭看向窗外：\"有人來了！\"
我立刻警覺起來，忍著傷痛站到門邊。片刻後，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是李尋歡！
門被推開，李尋歡略顯狼狽地走進來，肩上還有一道血痕。
\"李大哥！\"我驚唿，\"你受傷了？\"
\"小傷。\"他擺擺手，警惕地看了驚鴻仙子一眼，\"路上遇到了血衣堂的伏擊。\"
驚鴻仙子皺眉：\"血衣堂怎麽會知道我們的路線？\"
李尋歡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仙子可否解釋一下，為何血衣堂殺手手腕上會有與你相同的燕子紋身？\"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震得我頭皮發麻。我猛地看向驚鴻仙子，隻見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看到了什麽？\"她的聲音微微發顫。
\"三個殺手，每人左手腕內側都有一隻展翅燕子。\"李尋歡冷冷道，\"與仙子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驚鴻仙子突然笑了，那笑容卻讓我毛骨悚然：\"李探花果然名不虛傳，觀察入微。\"
她緩緩起身，袖中滑出一柄軟劍：\"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演戲了。\"
我和李尋歡同時戒備起來。就在這時，林詩音從內室走出，看到這一幕愣住了：\"發生什麽事了？\"
\"詩音，退後！\"我厲聲道。
驚鴻仙子卻沒有攻擊的意思，而是收起軟劍，頹然坐迴椅子上：\"你們誤會了。那些殺手...確實曾是我燕子門弟子。\"
\"什麽？\"我震驚地看著她。
\"三年前那場大火後，\"驚鴻仙子痛苦地閉上眼睛，\"幸存的弟子各奔東西。一部分投靠了上官金虹，成為血衣堂的骨幹。而我...一直在暗中尋找機會清理門戶。\"
李尋歡並未放鬆警惕：\"如何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驚鴻仙子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這是師兄臨終前托人帶給我的。上麵詳細記載了上官金虹的陰謀，以及那些叛徒的名單。\"
李尋歡接過信仔細查看，眉頭漸漸舒展：\"筆跡確實是燕南天的。歡喜，你看看。\"
我接過信紙，上麵的字跡龍飛鳳舞，卻莫名讓我感到熟悉。燕九的記憶再次浮現——這是師父的字跡！
\"是真的。\"我點點頭，卻仍有疑惑，\"但仙子為何不早說？\"
\"因為我不確定你們是否值得信任。\"驚鴻仙子苦笑，\"尤其是你，燕九。江湖上都說你背叛師門...\"
我心頭一痛：\"我沒有！\"
\"現在我知道了。\"驚鴻仙子歎息，\"師兄在信中說，你是他安排在外的暗子，為的就是保護《燕行譜》下卷。\"
我猛然想起玉佩上的地圖：\"所以這玉佩...\"
\"正是下卷。\"驚鴻仙子點頭，\"師兄將地圖刻在玉佩上，交給了最信任的弟子。\"
林詩音突然插話：\"那上官金虹為何不直接搶奪玉佩？\"
\"因為他不知道玉佩就是下卷。\"驚鴻仙子解釋道，\"師兄行事謹慎，連我都不知道他把地圖刻在了玉佩上。上官金虹一直以為下卷是一本書冊。\"
李尋歡若有所思：\"所以歡喜在酒館顯露玉佩時，才會引來血衣堂的追殺。\"
\"沒錯。\"驚鴻仙子看向我，\"燕九，你師父臨終前可曾告訴過你''長生天眼''的事？\"
我搖搖頭。燕九的記憶中完全沒有相關片段。
\"也罷。\"驚鴻仙子起身，\"天快亮了，你們先休息。明日我們再詳談如何對付上官金虹。\"
她帶著林詩音去內室安頓，我和李尋歡則在外間和衣而臥。
\"李大哥，\"我小聲問，\"你覺得她可信嗎？\"
李尋歡沉吟道：\"七分真三分假。關於燕子門的部分應該是真的，但''長生天眼''的事...\"
\"你覺得是假的？\"
\"不知道。\"他翻了個身，\"睡吧，明天還有硬仗要打。\"
我閉上眼睛，卻怎麽也睡不著。玉佩在胸前微微發燙，似乎在迴應我的思緒。長生天眼...這到底是什麽？上官金虹想用它做什麽？
半夢半醒間，我仿佛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低語：\"找到天眼...阻止他...否則天下大亂...\"
我猛地驚醒，卻發現天已微亮。李尋歡不在身邊，院子裏傳來劍鋒破空的聲音。
起身走到院中，隻見李尋歡正在練劍，而林詩音則坐在一旁石凳上，托腮觀看。
\"早。\"我走過去。
林詩音迴頭衝我一笑：\"傷口還疼嗎？\"
\"好多了。\"我活動了一下左臂，確實比昨晚舒服不少。
李尋歡收劍走來：\"歡喜，趁現在有空，我教你幾招防身術。\"
我欣然同意。雖然有了燕九的記憶和\"燕行功\"基礎，但實戰經驗還是太少。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裏，李尋歡耐心指導我如何將內力運用到拳腳中。奇怪的是，每當我嚐試燕九記憶中的招式時，身體總會不自覺地加入一些現代格鬥技巧。
\"這招...\"李尋歡驚訝地看著我剛使出的組合拳，\"不像是中原武功。\"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無意間把泰拳的肘擊和散打的鞭腿融入了傳統武術中。
\"呃...是我自己瞎琢磨的。\"我尷尬地解釋。
誰知李尋歡卻大加讚賞：\"有意思！將剛猛的外家功夫與''燕行功''的柔韌結合，形成獨特風格。來，再試一次！\"
在他的鼓勵下，我大膽嚐試將現代格鬥術與內力結合，創造出幾招全新的\"燕行拳\"。最成功的一招是將泰拳膝撞與\"燕行功\"的輕身術結合，騰空躍起後以膝蓋直擊假人頭部，威力驚人。
\"漂亮！\"李尋歡拍手稱讚，\"這一招足以擊退一流高手。\"
正當我們練得起勁，驚鴻仙子從聽雨軒走出：\"有消息了。\"
我們立刻停下練習，圍攏過去。
\"上官金虹發出武林帖，三日後在嵩山召開武林大會，公審燕九。\"驚鴻仙子神色凝重，\"各門各派都已收到通知。\"
我心頭一緊：\"他想借武林大會之名，集結力量對付我們？\"
\"不僅如此。\"驚鴻仙子從袖中取出一封信，\"我收到線報，上官金虹已經破解了玉佩地圖的部分秘密，知道''長生天眼''藏在嵩山某處。\"
李尋歡皺眉：\"所以他召開武林大會是假，尋寶是真？\"
\"一石二鳥。\"驚鴻仙子點頭，\"既能名正言順地搜山，又能引你們現身。\"
林詩音擔憂地看著我：\"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沉思片刻：\"去嵩山。\"
\"什麽？\"三人異口同聲。
\"既然上官金虹想引我們現身，那我們就將計就計。\"我解釋道，\"武林大會上各門各派齊聚，正是揭露他真麵目的最佳時機。\"
李尋歡眼中閃過讚賞：\"有膽識。但風險太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笑了笑，\"再說，我們不是有仙子的內應嗎？\"
驚鴻仙子卻搖頭：\"我在上官金虹身邊的眼線已經被拔除了。現在隻能靠我們自己。\"
氣氛一時凝重。這時，林詩音突然開口：\"我有個主意。\"
我們齊刷刷看向她。
\"我父親...是武林盟長老。\"林詩音咬著嘴唇，\"雖然他不讚成我與歡喜來往，但如果我能說服他...\"
\"不行！\"我斷然拒絕，\"太危險了。\"
\"歡喜，\"林詩音直視我的眼睛，\"讓我幫你。我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她的眼神如此堅定，讓我無法拒絕。最終，我們商定由驚鴻仙子護送林詩音迴林家，嚐試爭取林父的支持。而我和李尋歡則先行前往嵩山，暗中調查。
臨別前，林詩音將一塊繡著蘭花的手帕塞進我手中：\"保重。\"
我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輕輕一吻：\"等我。\"
目送她和驚鴻仙子離去，我心中百感交集。李尋歡拍拍我的肩：\"走吧，我們也該出發了。\"
嵩山，武林大會，一場決定江湖命運的對決即將展開。而我，一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將在這場風暴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玉佩在胸前微微發燙，仿佛在預示著什麽。長生天眼的秘密，上官金虹的陰謀，燕子門的血仇...一切謎團，都將在嵩山之巔揭曉。
李尋歡不動聲色地擋在我和林詩音前麵，手中不知何時已捏住一柄飛刀：\"仙子深夜造訪，有何指教？\"
驚鴻仙子緩步走進廟內，月光透過殘破的屋頂，在她精致的麵龐上投下斑駁光影。她穿著一襲素白長裙，腰間係著一條銀絲軟帶，行動間如行雲流水，不帶半點聲響。
\"李探花何必如此戒備？\"她唇角微揚，\"若我要對你們不利，剛才在武林大會上就不會出言相助了。\"
我感覺到林詩音的手在我掌心微微顫抖。我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示意她別怕。
\"仙子有何貴幹？\"我沉聲問道。
驚鴻仙子目光落在我身上，那雙秋水般的眸子似乎能洞穿人心：\"燕九，你可記得小時候在燕子門，有個常來拜訪你師父的白衣女子？\"
我心頭一震。燕九的記憶碎片中，確實偶爾會出現一個模糊的白衣身影。但每次想要細想，都會頭痛欲裂。
\"你...認識我師父？\"我試探著問。
\"何止認識。\"驚鴻仙子眼中閃過一絲哀傷，\"燕南天是我師兄。\"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震得我們三人目瞪口呆。
\"什麽？\"李尋歡失聲道，\"可江湖上從未聽說...\"
\"因為這是秘密。\"驚鴻仙子輕歎，\"三十年前，我們同拜在''天機老人''門下學藝。後來師兄創立燕子門，我則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她轉向我：\"直到三年前那場大火...等我趕到時，燕子門已經...\"
我看到她眼中淚光閃動，不似作偽。但經曆了這麽多背叛和欺騙，我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既然如此，\"我謹慎地問，\"仙子為何不早揭露上官金虹的真麵目？\"
驚鴻仙子苦笑：\"你以為我沒試過？但上官金虹勢力龐大，又有血衣堂為他賣命。沒有確鑿證據，誰會相信一個隱居女子的指控？\"
她從袖中取出一塊與我腰間玉佩極為相似的玉牌，隻是紋路略有不同：\"這是師兄當年給我的信物。他說若有一天燕子門有難，持此物者可信任。\"
李尋歡接過玉牌仔細查看，對我點點頭：\"玉質相同，應是出自同一塊玉石。\"
我心中疑慮稍減，但仍不敢完全放鬆：\"仙子現在現身，是有什麽計劃？\"
驚鴻仙子收起玉牌，神色變得嚴肅：\"上官金虹已經下令全城搜捕你們。血衣堂的殺手正在挨家挨戶搜查，這裏不安全。\"
林詩音緊張地抓住我的手臂：\"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在城外有處隱秘居所，可暫避風頭。\"驚鴻仙子說道，\"但我們必須分頭行動，目標太大容易被發現。\"
李尋歡沉吟片刻：\"歡喜有傷在身，詩音姑娘又不會武功，他們二人一起走太危險。\"
\"我可以保護詩音。\"我堅定地說。
驚鴻仙子搖搖頭：\"你現在是上官金虹的頭號目標，跟你在一起反而最危險。我建議讓詩音姑娘隨李探花先行，你我二人隨後。\"
我正要反對，林詩音卻突然開口：\"不，我要和歡喜在一起。\"她仰起臉，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堅決，\"生死與共。\"
我心頭一熱，握緊她的手：\"詩音...\"
驚鴻仙子看看我們，輕歎一聲：\"罷了。既然如此，我們即刻出發。李探花，你走東門，我們走西門，城外十裏處的''聽雨軒''匯合。\"
李尋歡點頭同意，卻又擔憂地看著我：\"歡喜，你的傷...\"
\"沒事。\"我強撐著說，\"一點小傷不礙事。\"
其實左臂的傷口火辣辣地疼，稍一用力就有血滲出。但此刻我不能成為拖累。
李尋歡似乎看穿了我的逞強，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金瘡藥，路上換一次。\"
我感激地接過，小心收好。
\"事不宜遲，我們走吧。\"驚鴻仙子說著，轉身向廟外走去。
臨別前，李尋歡突然拉住我，低聲道：\"小心驚鴻仙子。她的話不可全信。\"
我一愣：\"你發現什麽了？\"
\"直覺。\"李尋歡眉頭微皺，\"她出現的時機太巧了。\"
我點點頭：\"我會留神。\"
月色朦朧，我們四人分成兩路悄然離開破廟。驚鴻仙子帶著我和林詩音穿行在保定城的小巷中，她對地形極為熟悉，幾次險險避開巡邏的武林盟弟子。
\"前麵拐角有暗哨。\"驚鴻仙子突然停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茶樓，\"我們從後麵繞過去。\"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茶樓二樓窗口隱約有人影晃動。正觀察間，林詩音突然腳下一滑，踩到一塊鬆動的石板，發出\"咯噔\"一聲脆響。
\"誰？\"茶樓上的暗哨立刻警覺。
\"跑！\"驚鴻仙子低喝一聲，拉起林詩音就往前衝。
我緊隨其後，左臂傷口卻被牽動，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身後傳來唿哨聲，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我們被發現了！
\"分開走！\"驚鴻仙子當機立斷，\"我帶詩音姑娘走水路，你走陸路，城外匯合！\"
不等我迴應，她已經攬住林詩音的腰，縱身躍入路旁的運河。我咬牙轉向另一條小巷，身後追兵越來越近。
轉過一個拐角，我突然被一隻大手拽進一間民宅。正要反抗，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公子別出聲！\"
是福伯！李園的老管家。
\"福伯？你怎麽...\"
\"老奴一直暗中跟著公子。\"福伯快速說道，\"這裏有暗道通城外，快隨我來！\"
我跟著福伯穿過廚房，掀開地窖的木板，下麵竟是一條幽深的地道。
\"這是...\"
\"早年老爺為防不測挖的。\"福伯遞給我一個火折子，\"直通城外亂葬崗，沒人會去那裏搜查。\"
我感激地點頭：\"多謝福伯！詩音他們...\"
\"老奴會去接應林小姐。\"福伯堅定地說，\"公子快走！\"
鑽進地道前，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忠誠的老人：\"保重。\"
地道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和土腥氣。我借著微弱的火光前行，左臂的傷口越來越痛，額頭滲出冷汗。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於出現一絲亮光。我加快腳步，推開擋路的木板，發現自己果然置身於亂葬崗中。
月光慘淡，四周墳塋林立，偶爾傳來幾聲烏鴉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我強忍不適，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聽雨軒的位置趕去。
剛走出沒多遠，一陣劇痛突然從左臂傳來。低頭一看，繃帶已經被血浸透，傷口又裂開了。
\"該死...\"我靠在墓碑上喘息，取出李尋歡給的金瘡藥，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單手包紮。
就在我束手無策時，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靠近。我警覺地轉身，卻因失血過多而眼前發黑，踉蹌著差點摔倒。
\"歡喜！\"
熟悉的聲音讓我心頭一顫。林詩音！她怎麽在這裏？
\"詩音？\"我勉強站穩，\"你不是跟驚鴻仙子...\"
\"我趁她不注意跑迴來了。\"林詩音扶住我，聲音帶著哭腔，\"你流了好多血...\"
我這才注意到她全身濕透，長發還在滴水，顯然是從運河遊上岸的。
\"你瘋了！\"我又驚又怒，\"這麽危險...\"
\"閉嘴！\"林詩音突然兇巴巴地打斷我，手卻溫柔地解開我的衣襟，\"先處理傷口。\"
我怔住了。這個一向溫婉的大家閨秀，此刻卻像個護崽的母老虎，一邊罵我一邊小心翼翼地為我清理傷口。
\"疼嗎？\"她輕聲問，手指輕輕拂過傷處。
\"不疼。\"我撒謊道。
她瞪了我一眼，手上力道故意加重，疼得我齜牙咧嘴。
\"騙子。\"她嗔怪道，卻又放柔了動作，\"為什麽要逞強？為什麽不讓我幫你？\"
月光下，她睫毛上還掛著水珠，不知是河水還是淚水。我突然覺得心髒被什麽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詩音...\"我握住她的手，\"我隻是不想你涉險。\"
\"可我想陪著你。\"她抬起頭，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堅定，\"歡喜，我不想再躲在你身後了。無論多危險，我都要和你一起麵對。\"
我心頭一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她身上冰涼潮濕，卻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傻瓜...\"我低聲呢喃，\"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嗎？\"
她在我懷中輕輕顫抖：\"我也怕...所以更要抓緊每一刻。\"
我們相擁許久，直到夜風襲來，林詩音打了個噴嚏，我才想起她還濕著衣服。
\"得找個地方生火。\"我脫下外袍裹住她，\"前麵應該有座廢棄的聽雨軒，我們先去那裏。\"
林詩音點點頭，攙扶著我向前走。沒走多遠，前方樹林中隱約可見一座雅致的小樓，正是驚鴻仙子所說的匯合地點。
聽雨軒建在一處高地上，四周竹林環繞，十分隱蔽。我們剛走近，一個白色身影就從軒中飄然而出。
\"你們終於來了。\"驚鴻仙子神色複雜地看著我們，\"我還以為...\"
\"抱歉。\"我打斷她，\"路上遇到了點麻煩。\"
驚鴻仙子看了看渾身濕透的林詩音，又看了看我血跡斑斑的左臂，輕歎一聲：\"進來吧，有幹淨衣服和傷藥。\"
聽雨軒內陳設簡樸卻不失雅致。驚鴻仙子很快拿來幹爽的衣物和熱水，林詩音去內室更換，而我則在外間重新處理傷口。
\"李尋歡還沒到？\"我問道。
驚鴻仙子搖頭：\"可能遇到麻煩了。\"她遞給我一碗熱茶，\"喝點吧，能緩解疼痛。\"
我接過茶碗，卻注意到她手腕內側有一個奇怪的紋身——一隻展翅的燕子，與玉佩上的圖案極為相似。
\"這是...\"
驚鴻仙子迅速拉下袖子遮住紋身：\"燕子門的標記。所有核心弟子都有。\"
我心中一動。燕九的記憶中，確實有關於這個紋身的片段。但為什麽我身上沒有？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驚鴻仙子解釋道：\"你是掌門親傳弟子，紋身在左胸。\"
我下意識摸向胸口，卻隻觸到自己的皮膚。看來穿越後這個紋身沒有帶過來。
\"仙子，\"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問，\"上官金虹為什麽對《燕行譜》如此執著？真的隻是為了裏麵的武功嗎？\"
驚鴻仙子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該說多少：\"不隻是武功。《燕行譜》下卷記載了成吉思汗留下的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一張地圖。\"她的聲音壓得更低，\"指向蒙古帝國最珍貴的寶藏——傳說中的''長生天眼''。\"
我心頭一震：\"長生天眼？那是什麽？\"
\"據說是一件能預知未來、改變命運的神器。\"驚鴻仙子眼中閃過一絲狂熱，\"上官金虹想用它...\"
她的話戛然而止，猛地轉頭看向窗外：\"有人來了！\"
我立刻警覺起來，忍著傷痛站到門邊。片刻後，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是李尋歡！
門被推開，李尋歡略顯狼狽地走進來，肩上還有一道血痕。
\"李大哥！\"我驚唿，\"你受傷了？\"
\"小傷。\"他擺擺手，警惕地看了驚鴻仙子一眼，\"路上遇到了血衣堂的伏擊。\"
驚鴻仙子皺眉：\"血衣堂怎麽會知道我們的路線？\"
李尋歡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仙子可否解釋一下，為何血衣堂殺手手腕上會有與你相同的燕子紋身？\"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震得我頭皮發麻。我猛地看向驚鴻仙子，隻見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看到了什麽？\"她的聲音微微發顫。
\"三個殺手，每人左手腕內側都有一隻展翅燕子。\"李尋歡冷冷道，\"與仙子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驚鴻仙子突然笑了，那笑容卻讓我毛骨悚然：\"李探花果然名不虛傳，觀察入微。\"
她緩緩起身，袖中滑出一柄軟劍：\"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演戲了。\"
我和李尋歡同時戒備起來。就在這時，林詩音從內室走出，看到這一幕愣住了：\"發生什麽事了？\"
\"詩音，退後！\"我厲聲道。
驚鴻仙子卻沒有攻擊的意思，而是收起軟劍，頹然坐迴椅子上：\"你們誤會了。那些殺手...確實曾是我燕子門弟子。\"
\"什麽？\"我震驚地看著她。
\"三年前那場大火後，\"驚鴻仙子痛苦地閉上眼睛，\"幸存的弟子各奔東西。一部分投靠了上官金虹，成為血衣堂的骨幹。而我...一直在暗中尋找機會清理門戶。\"
李尋歡並未放鬆警惕：\"如何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驚鴻仙子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這是師兄臨終前托人帶給我的。上麵詳細記載了上官金虹的陰謀，以及那些叛徒的名單。\"
李尋歡接過信仔細查看，眉頭漸漸舒展：\"筆跡確實是燕南天的。歡喜，你看看。\"
我接過信紙，上麵的字跡龍飛鳳舞，卻莫名讓我感到熟悉。燕九的記憶再次浮現——這是師父的字跡！
\"是真的。\"我點點頭，卻仍有疑惑，\"但仙子為何不早說？\"
\"因為我不確定你們是否值得信任。\"驚鴻仙子苦笑，\"尤其是你，燕九。江湖上都說你背叛師門...\"
我心頭一痛：\"我沒有！\"
\"現在我知道了。\"驚鴻仙子歎息，\"師兄在信中說，你是他安排在外的暗子，為的就是保護《燕行譜》下卷。\"
我猛然想起玉佩上的地圖：\"所以這玉佩...\"
\"正是下卷。\"驚鴻仙子點頭，\"師兄將地圖刻在玉佩上，交給了最信任的弟子。\"
林詩音突然插話：\"那上官金虹為何不直接搶奪玉佩？\"
\"因為他不知道玉佩就是下卷。\"驚鴻仙子解釋道，\"師兄行事謹慎，連我都不知道他把地圖刻在了玉佩上。上官金虹一直以為下卷是一本書冊。\"
李尋歡若有所思：\"所以歡喜在酒館顯露玉佩時，才會引來血衣堂的追殺。\"
\"沒錯。\"驚鴻仙子看向我，\"燕九，你師父臨終前可曾告訴過你''長生天眼''的事？\"
我搖搖頭。燕九的記憶中完全沒有相關片段。
\"也罷。\"驚鴻仙子起身，\"天快亮了，你們先休息。明日我們再詳談如何對付上官金虹。\"
她帶著林詩音去內室安頓，我和李尋歡則在外間和衣而臥。
\"李大哥，\"我小聲問，\"你覺得她可信嗎？\"
李尋歡沉吟道：\"七分真三分假。關於燕子門的部分應該是真的，但''長生天眼''的事...\"
\"你覺得是假的？\"
\"不知道。\"他翻了個身，\"睡吧，明天還有硬仗要打。\"
我閉上眼睛，卻怎麽也睡不著。玉佩在胸前微微發燙，似乎在迴應我的思緒。長生天眼...這到底是什麽？上官金虹想用它做什麽？
半夢半醒間，我仿佛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低語：\"找到天眼...阻止他...否則天下大亂...\"
我猛地驚醒，卻發現天已微亮。李尋歡不在身邊，院子裏傳來劍鋒破空的聲音。
起身走到院中，隻見李尋歡正在練劍，而林詩音則坐在一旁石凳上，托腮觀看。
\"早。\"我走過去。
林詩音迴頭衝我一笑：\"傷口還疼嗎？\"
\"好多了。\"我活動了一下左臂，確實比昨晚舒服不少。
李尋歡收劍走來：\"歡喜，趁現在有空，我教你幾招防身術。\"
我欣然同意。雖然有了燕九的記憶和\"燕行功\"基礎，但實戰經驗還是太少。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裏，李尋歡耐心指導我如何將內力運用到拳腳中。奇怪的是，每當我嚐試燕九記憶中的招式時，身體總會不自覺地加入一些現代格鬥技巧。
\"這招...\"李尋歡驚訝地看著我剛使出的組合拳，\"不像是中原武功。\"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無意間把泰拳的肘擊和散打的鞭腿融入了傳統武術中。
\"呃...是我自己瞎琢磨的。\"我尷尬地解釋。
誰知李尋歡卻大加讚賞：\"有意思！將剛猛的外家功夫與''燕行功''的柔韌結合，形成獨特風格。來，再試一次！\"
在他的鼓勵下，我大膽嚐試將現代格鬥術與內力結合，創造出幾招全新的\"燕行拳\"。最成功的一招是將泰拳膝撞與\"燕行功\"的輕身術結合，騰空躍起後以膝蓋直擊假人頭部，威力驚人。
\"漂亮！\"李尋歡拍手稱讚，\"這一招足以擊退一流高手。\"
正當我們練得起勁，驚鴻仙子從聽雨軒走出：\"有消息了。\"
我們立刻停下練習，圍攏過去。
\"上官金虹發出武林帖，三日後在嵩山召開武林大會，公審燕九。\"驚鴻仙子神色凝重，\"各門各派都已收到通知。\"
我心頭一緊：\"他想借武林大會之名，集結力量對付我們？\"
\"不僅如此。\"驚鴻仙子從袖中取出一封信，\"我收到線報，上官金虹已經破解了玉佩地圖的部分秘密，知道''長生天眼''藏在嵩山某處。\"
李尋歡皺眉：\"所以他召開武林大會是假，尋寶是真？\"
\"一石二鳥。\"驚鴻仙子點頭，\"既能名正言順地搜山，又能引你們現身。\"
林詩音擔憂地看著我：\"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沉思片刻：\"去嵩山。\"
\"什麽？\"三人異口同聲。
\"既然上官金虹想引我們現身，那我們就將計就計。\"我解釋道，\"武林大會上各門各派齊聚，正是揭露他真麵目的最佳時機。\"
李尋歡眼中閃過讚賞：\"有膽識。但風險太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笑了笑，\"再說，我們不是有仙子的內應嗎？\"
驚鴻仙子卻搖頭：\"我在上官金虹身邊的眼線已經被拔除了。現在隻能靠我們自己。\"
氣氛一時凝重。這時，林詩音突然開口：\"我有個主意。\"
我們齊刷刷看向她。
\"我父親...是武林盟長老。\"林詩音咬著嘴唇，\"雖然他不讚成我與歡喜來往，但如果我能說服他...\"
\"不行！\"我斷然拒絕，\"太危險了。\"
\"歡喜，\"林詩音直視我的眼睛，\"讓我幫你。我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她的眼神如此堅定，讓我無法拒絕。最終，我們商定由驚鴻仙子護送林詩音迴林家，嚐試爭取林父的支持。而我和李尋歡則先行前往嵩山，暗中調查。
臨別前，林詩音將一塊繡著蘭花的手帕塞進我手中：\"保重。\"
我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輕輕一吻：\"等我。\"
目送她和驚鴻仙子離去，我心中百感交集。李尋歡拍拍我的肩：\"走吧，我們也該出發了。\"
嵩山，武林大會，一場決定江湖命運的對決即將展開。而我，一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將在這場風暴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玉佩在胸前微微發燙，仿佛在預示著什麽。長生天眼的秘密，上官金虹的陰謀，燕子門的血仇...一切謎團，都將在嵩山之巔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