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與瘋子之間的差距，不過一線之間。
這是梅爾教授第二十七次拒絕了瓦諾的建議。
“我不會同意你的建議，或者說請求。”梅爾教授頭也不抬的就拒絕了瓦諾的建議。
瓦諾和茜裏曾經是他最好的學生，也是他最滿意的兩個學生，瓦諾比茜裏早畢業一段時間，現在已經可以獨立門戶，隻是多次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感情問題把自己弄的有些狼狽了。
自從茜裏退出後，他的後續實驗也一直沒有任何進展，不得已拜托梅爾教授幫自己說服茜裏，協助自己的實驗。
與其說是協助，倒不如說，他想和茜裏迴到過去那樣，但這種事情心知肚明，不可能。
瓦諾是一個優秀的孩子，但並不是天才。茜裏明明不是這一專業，但在實驗上卻有著極高的天賦，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全能天才。
兩者對比，多少會有一些落差的。
他的執念太深了，從過去對於成功的追求，到後麵對於茜裏的執念，無論哪一個，都是得不到結果的。
隻是這次讓茜裏去輔助他的實驗，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不願意，隻是實驗而已。”他不甘心，隻是實驗也不願意幫忙嗎？
梅爾看著他，那雙眼睛裏充滿了他看不懂的無奈和不得已，明明一大把年紀了，卻依舊那樣的有精氣神，銳利的如同老鷹一樣，瓦諾要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會聯係梅爾的。
畢竟當時他是第一個同意那兩個人在一起的罪魁禍首。
“你心知肚明。”
梅爾起身走向身後的書架子，拿了一本厚厚的文件，“更何況，那個研究本身就是個錯誤，研究下去對你不會有好處，換一個實驗吧。”將手中的資料遞過去，“你可以先多接觸其他的，畢竟你的人生不是隻有這些。”
“那茜裏的人生呢？她的人生又怎麽可能這麽頻繁，你們在做什麽，我一清二楚。”瓦諾一直想要茜裏突破自己，至少不是現在這樣子居於平凡。
梅爾臉色一變，不滿的看著瓦諾，“那是我的事情，總之，我不會同意你的建議，以後也不要再去找茜裏的麻煩。慢走不送。”將門一關，便繼續自己的工作了。
可細想，瓦諾說的也沒錯，一直壓著茜裏的畢業，也不是長久之計。就算是漢姆那邊一直反對茜裏進實驗室。但未來呢，總不可能一直壓著吧，要不然，試試看放手一搏？
這麽想著，立刻撥打了漢姆的電話。
“我不同意。”漢姆比起梅爾更加抵觸茜裏進實驗室，一來，茜裏進實驗室無疑對他自己的地位會造成動搖，畢竟誰都知道茜裏的能力很強；二來，則是兩個人最擔心的點。
怕一個天才成為瘋子，不受控製的瘋子，不如扼殺在搖籃裏。
“有的時候，平凡對於她而言，才是應該追求的。”漢姆總是用這一句話搪塞，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能藏一時也是好的。
剛剛掛斷電話，又有人打進來了，是茜裏的母親，她也是一個難搞的人，要不是老友囑托，梅爾是絕對不願意接觸諸星華這類女性的，太過於要強了。
“梅爾教授，茜裏畢業的事情，是有什麽顧慮嗎？我的女兒，我不希望她在她最擅長的領域方麵不通過。”光是聽到聲音都能察覺到對方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模樣，諸星華一直都這樣，功成名就的她渾身帶著股傲氣，說話也會刻薄一些。
“您之前也說過，茜裏是個好苗子，不然我也不會同意她去美國深造，我希望您能明白做母親想要女兒成功的心情。”
成功成功，要是真的那麽容易成功就好了！“......”這一家子怎麽都帶點病態？想要你女兒成功的話，能不能先關心一下你女兒的心理狀態？
梅爾教授有些煩躁，裝傻算了。
一個心理界的頂級教授被逼瘋，會上社會新聞吧。
梅爾和茜裏的外祖父是多年的老友，老友的請求，怎麽可能會不答應呢，洋洋灑灑的十四封信紙，隻是為了拜托他照顧自己的外孫女。
第一次見到茜裏，是在英國的時候，當時茜裏剛剛上大學，但那時的她已經光芒萬丈，就連漢姆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都誇讚過茜裏日後一定是享譽全球的研究者。
但，梅爾和茜裏相處下來，很快就察覺到茜裏的不對勁，比好友說的情況已經嚴重了不止一倍，再通過她的家庭情況，若是不及時接受治療，可能會惡化到自己都無法控製的局麵。
他曾經不是沒有試著和諸星華談過，考慮到對方性子，便隱晦的勸說過，把孩子逼得太緊，隻會適得其反。但對方完全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反而誤以為是茜裏不夠優秀，不夠努力，而將她逼得更緊，甚至最後還使得一對恩愛的小情侶分手了。
唉，真是……
梅爾想起來茜裏那個病嬌的爹，瘋狂的媽，說實話，茜裏能好好的長大也真是不容易。
————
“秀一，明天幫我請一個假，梅爾教授說我的論文差不多修改好了，再過去核對一遍就可以了。”茜裏站在洗漱台前，精細的護理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
絕對不能接受，一點瑕疵。
“嗯，需要我送你過去嗎？明天要不要早起？”赤井秀一在身後將茜裏的頭發編起來，免得發絲沾到麵膜。
“不用，教授明天親自來接我。”論文的事情終於可以放下心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順利畢業了。
茜裏轉過身將手上的精華抹在他臉上，“我背後弄不到。”說著將麵膜刷遞過去，“要好好的塗哦。”
“嗯，好。”熟練的塗著麵膜，赤井秀一已經習慣了茜裏的絕對精致，她喜歡這樣子，那隨她高興好了。
做好護膚後，茜裏站在體重秤前，看著上麵的體重變化。
“啊！我竟然胖了三兩。”
“......”赤井秀一在一旁看著體重秤上的數字，沉默片刻。
三兩？一顆蘋果的重量而已。
赤井秀一歎了口氣，以免對方因為區區150g的重量而陷入內耗，將人抱起來，“人在晚上的重量本身就比自身的重量要大一點，更何況你身上還敷著麵膜，遇水之後重量會增加的。”
“真的嗎？”茜裏一臉我不相信的表情。
“是真的。”大概吧，總是絕對不能讓茜裏在減下去了，否則他都要懷疑對方和自己的狙擊槍誰比較重了。
“不行，最近我肯定是放縱自己了。”茜裏最後還是在意那150g，在屋子裏來來迴迴走了30分鍾，上稱之後恢複原狀才肯罷休。
“幫我塗身體乳，我好困。”大概是運動完之後，身體疲憊了不少，眼皮已經開始下垂了，將瓶子遞過去，整個人躺在他懷裏，戴上眼罩就這麽睡過去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給茜裏塗抹身體乳或者防曬這種事情對於赤井秀一而言算是每天的工作之一。
然後塗抹完，抱著她睡覺，茜裏身上淡淡的杏仁牛奶味總是會讓人放鬆心情。
長期接觸牛奶的味道，讓赤井秀一覺得自己要是哪一天沒有聞到牛奶味可能會睡不著覺。
茜裏屬於早起早睡的類型，和自己完全相反。等自己醒過來時，茜裏都差不多收拾好了，她走到床邊，整個人撲進他懷裏，用腦袋蹭了蹭，“秀一，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快去洗漱吧，我一會就要走了。”
迷迷糊糊的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強製讓自己睜著眼睛，但腦袋已經是一片漿糊了，身體倒還是有肌肉記憶的，低頭親了親，“路上小心。”
“嗯，記得吃早餐，不準空腹。”
“好。”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茜裏的動向，對方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在看她，大力的揮了揮手，給了一個飛吻之後上車了。
被迫吃了一嘴狗糧的梅爾教授，“茜裏，最近心情很好，有好事發生嗎？”
“當然啦，愛情還有學業雙豐收，如果事業也不錯的話就好了。”茜裏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梅爾，“教授，要是我能在這月底前順利畢業那再好不過。”
梅爾不敢直視她，一滴冷汗滑落下來，“看情況，月底我不能保證，不過，六月前可以讓你順利畢業。”
“真的嗎？”
“當然！”再怎麽拖時間都沒有意義，倒不如早點放她出去體驗一下。
還有兩個月，觀察茜裏的情況足夠了。
經過一整天的討論，論文定稿最終確認，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參加答辯，然後一切資料都準備好後，順利畢業！
“茜裏。”梅爾叫住茜裏，“我們師徒之間好久沒見了，聊聊吧。”
“嗯，可以是可以啊，不過教授你不是還有課嗎？而且，梅爾教授，你怎麽突然間那麽嚴肅了？更何況，一個禮拜前我們不是才見麵的嗎？昨晚還通了電話，難不成教授您是查出什麽病症了嗎？很嚴重嗎？有什麽要交代的？”茜裏左一句右一句的，像是在報複他拖延她的時間。
“......”梅爾拿著書本的手顫抖了一下，硬是扯出一個笑，“一把年紀了，總歸話多起來了，而且你馬上要畢業了，多關心一下。”
“也是，梅爾教授您一大把年紀了，都沒有結婚，肯定很孤單吧，心情沒地方發泄我明白的，那我們聊一聊吧，教授想要聊什麽？”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忍耐。
梅爾教授悄咪咪的打開錄音筆，“聊一聊你的情感吧，比如說你的那個男朋友，他怎麽樣？對你好嗎？”
茜裏立馬收了笑，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是我母親來找你了嗎？她想要我分手嗎？還是說給我安排了別的什麽事情？是不滿意我了嗎？”
梅爾立馬否決，“怎麽會，我隻是單純的想要知道，畢竟茜裏看上去比以往要更加幸福，所以我想你那個男友應該對你很好吧，還是之前那個嗎？”
茜裏一談及到赤井秀一，整個人都冒著幸福的粉紅泡泡，看得出來是真的很喜歡他。言語間也能感受得到，她不再像以往那樣激進執著。
“是啊，他很好，全世界最好了。”
應該是好的表現。
“那你在fbi工作感覺怎麽樣？氛圍好嗎？”梅爾教授繼續問道。
茜裏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並不喜歡那裏的工作，雖然大家都很不錯，但總之不太適合我，或許過一段時間我會考慮一下別的工作。”
“別的工作？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推薦。”梅爾教授最後還是覺得幫瓦諾一把，隻是答不答應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什麽？”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學生最近展開了一個研究，人手不太夠，我想如果你願意，要不要去試著幫幫他。”一來，梅爾想要看看茜裏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後，會有什麽變化，二來，給瓦諾做個人情。
但或許幾天之後，梅爾會對自己的這個天真想法而感到後悔。
“瓦諾？”茜裏很快就猜到那個所謂的學生是誰，畢竟瓦諾之前三番五次來找自己，最後一次近乎懇求的態度，希望她能來協助自己完成實驗，也不懂為什麽那麽執著，畢竟在她看來，那個實驗意義並不大
梅爾教授點了點頭，不過又害怕對方誤會，立馬解釋道，“隻是幫助，不是作為助手，比如提一點意見什麽的。”
“不用那麽擔心，我願意的。”茜裏揚著笑容看向他，“隻是，瓦諾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呢，我的幫助。”
梅爾聽到茜裏的迴答後，鬆了口氣，“他求之不得呢。茜裏，我知道讓你去幫助瓦諾實在是委屈你了。”梅爾沒有注意到茜裏那一閃而過的變化，自顧自的說道，“如果實驗中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打電話給我，另外，茜裏，如果你有什麽別的感謝，也可以告訴我。”
“好啊，梅爾教授。”
這是梅爾教授第二十七次拒絕了瓦諾的建議。
“我不會同意你的建議，或者說請求。”梅爾教授頭也不抬的就拒絕了瓦諾的建議。
瓦諾和茜裏曾經是他最好的學生，也是他最滿意的兩個學生，瓦諾比茜裏早畢業一段時間，現在已經可以獨立門戶，隻是多次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感情問題把自己弄的有些狼狽了。
自從茜裏退出後，他的後續實驗也一直沒有任何進展，不得已拜托梅爾教授幫自己說服茜裏，協助自己的實驗。
與其說是協助，倒不如說，他想和茜裏迴到過去那樣，但這種事情心知肚明，不可能。
瓦諾是一個優秀的孩子，但並不是天才。茜裏明明不是這一專業，但在實驗上卻有著極高的天賦，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全能天才。
兩者對比，多少會有一些落差的。
他的執念太深了，從過去對於成功的追求，到後麵對於茜裏的執念，無論哪一個，都是得不到結果的。
隻是這次讓茜裏去輔助他的實驗，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不願意，隻是實驗而已。”他不甘心，隻是實驗也不願意幫忙嗎？
梅爾看著他，那雙眼睛裏充滿了他看不懂的無奈和不得已，明明一大把年紀了，卻依舊那樣的有精氣神，銳利的如同老鷹一樣，瓦諾要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會聯係梅爾的。
畢竟當時他是第一個同意那兩個人在一起的罪魁禍首。
“你心知肚明。”
梅爾起身走向身後的書架子，拿了一本厚厚的文件，“更何況，那個研究本身就是個錯誤，研究下去對你不會有好處，換一個實驗吧。”將手中的資料遞過去，“你可以先多接觸其他的，畢竟你的人生不是隻有這些。”
“那茜裏的人生呢？她的人生又怎麽可能這麽頻繁，你們在做什麽，我一清二楚。”瓦諾一直想要茜裏突破自己，至少不是現在這樣子居於平凡。
梅爾臉色一變，不滿的看著瓦諾，“那是我的事情，總之，我不會同意你的建議，以後也不要再去找茜裏的麻煩。慢走不送。”將門一關，便繼續自己的工作了。
可細想，瓦諾說的也沒錯，一直壓著茜裏的畢業，也不是長久之計。就算是漢姆那邊一直反對茜裏進實驗室。但未來呢，總不可能一直壓著吧，要不然，試試看放手一搏？
這麽想著，立刻撥打了漢姆的電話。
“我不同意。”漢姆比起梅爾更加抵觸茜裏進實驗室，一來，茜裏進實驗室無疑對他自己的地位會造成動搖，畢竟誰都知道茜裏的能力很強；二來，則是兩個人最擔心的點。
怕一個天才成為瘋子，不受控製的瘋子，不如扼殺在搖籃裏。
“有的時候，平凡對於她而言，才是應該追求的。”漢姆總是用這一句話搪塞，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能藏一時也是好的。
剛剛掛斷電話，又有人打進來了，是茜裏的母親，她也是一個難搞的人，要不是老友囑托，梅爾是絕對不願意接觸諸星華這類女性的，太過於要強了。
“梅爾教授，茜裏畢業的事情，是有什麽顧慮嗎？我的女兒，我不希望她在她最擅長的領域方麵不通過。”光是聽到聲音都能察覺到對方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模樣，諸星華一直都這樣，功成名就的她渾身帶著股傲氣，說話也會刻薄一些。
“您之前也說過，茜裏是個好苗子，不然我也不會同意她去美國深造，我希望您能明白做母親想要女兒成功的心情。”
成功成功，要是真的那麽容易成功就好了！“......”這一家子怎麽都帶點病態？想要你女兒成功的話，能不能先關心一下你女兒的心理狀態？
梅爾教授有些煩躁，裝傻算了。
一個心理界的頂級教授被逼瘋，會上社會新聞吧。
梅爾和茜裏的外祖父是多年的老友，老友的請求，怎麽可能會不答應呢，洋洋灑灑的十四封信紙，隻是為了拜托他照顧自己的外孫女。
第一次見到茜裏，是在英國的時候，當時茜裏剛剛上大學，但那時的她已經光芒萬丈，就連漢姆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都誇讚過茜裏日後一定是享譽全球的研究者。
但，梅爾和茜裏相處下來，很快就察覺到茜裏的不對勁，比好友說的情況已經嚴重了不止一倍，再通過她的家庭情況，若是不及時接受治療，可能會惡化到自己都無法控製的局麵。
他曾經不是沒有試著和諸星華談過，考慮到對方性子，便隱晦的勸說過，把孩子逼得太緊，隻會適得其反。但對方完全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反而誤以為是茜裏不夠優秀，不夠努力，而將她逼得更緊，甚至最後還使得一對恩愛的小情侶分手了。
唉，真是……
梅爾想起來茜裏那個病嬌的爹，瘋狂的媽，說實話，茜裏能好好的長大也真是不容易。
————
“秀一，明天幫我請一個假，梅爾教授說我的論文差不多修改好了，再過去核對一遍就可以了。”茜裏站在洗漱台前，精細的護理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
絕對不能接受，一點瑕疵。
“嗯，需要我送你過去嗎？明天要不要早起？”赤井秀一在身後將茜裏的頭發編起來，免得發絲沾到麵膜。
“不用，教授明天親自來接我。”論文的事情終於可以放下心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順利畢業了。
茜裏轉過身將手上的精華抹在他臉上，“我背後弄不到。”說著將麵膜刷遞過去，“要好好的塗哦。”
“嗯，好。”熟練的塗著麵膜，赤井秀一已經習慣了茜裏的絕對精致，她喜歡這樣子，那隨她高興好了。
做好護膚後，茜裏站在體重秤前，看著上麵的體重變化。
“啊！我竟然胖了三兩。”
“......”赤井秀一在一旁看著體重秤上的數字，沉默片刻。
三兩？一顆蘋果的重量而已。
赤井秀一歎了口氣，以免對方因為區區150g的重量而陷入內耗，將人抱起來，“人在晚上的重量本身就比自身的重量要大一點，更何況你身上還敷著麵膜，遇水之後重量會增加的。”
“真的嗎？”茜裏一臉我不相信的表情。
“是真的。”大概吧，總是絕對不能讓茜裏在減下去了，否則他都要懷疑對方和自己的狙擊槍誰比較重了。
“不行，最近我肯定是放縱自己了。”茜裏最後還是在意那150g，在屋子裏來來迴迴走了30分鍾，上稱之後恢複原狀才肯罷休。
“幫我塗身體乳，我好困。”大概是運動完之後，身體疲憊了不少，眼皮已經開始下垂了，將瓶子遞過去，整個人躺在他懷裏，戴上眼罩就這麽睡過去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給茜裏塗抹身體乳或者防曬這種事情對於赤井秀一而言算是每天的工作之一。
然後塗抹完，抱著她睡覺，茜裏身上淡淡的杏仁牛奶味總是會讓人放鬆心情。
長期接觸牛奶的味道，讓赤井秀一覺得自己要是哪一天沒有聞到牛奶味可能會睡不著覺。
茜裏屬於早起早睡的類型，和自己完全相反。等自己醒過來時，茜裏都差不多收拾好了，她走到床邊，整個人撲進他懷裏，用腦袋蹭了蹭，“秀一，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快去洗漱吧，我一會就要走了。”
迷迷糊糊的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強製讓自己睜著眼睛，但腦袋已經是一片漿糊了，身體倒還是有肌肉記憶的，低頭親了親，“路上小心。”
“嗯，記得吃早餐，不準空腹。”
“好。”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茜裏的動向，對方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在看她，大力的揮了揮手，給了一個飛吻之後上車了。
被迫吃了一嘴狗糧的梅爾教授，“茜裏，最近心情很好，有好事發生嗎？”
“當然啦，愛情還有學業雙豐收，如果事業也不錯的話就好了。”茜裏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梅爾，“教授，要是我能在這月底前順利畢業那再好不過。”
梅爾不敢直視她，一滴冷汗滑落下來，“看情況，月底我不能保證，不過，六月前可以讓你順利畢業。”
“真的嗎？”
“當然！”再怎麽拖時間都沒有意義，倒不如早點放她出去體驗一下。
還有兩個月，觀察茜裏的情況足夠了。
經過一整天的討論，論文定稿最終確認，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參加答辯，然後一切資料都準備好後，順利畢業！
“茜裏。”梅爾叫住茜裏，“我們師徒之間好久沒見了，聊聊吧。”
“嗯，可以是可以啊，不過教授你不是還有課嗎？而且，梅爾教授，你怎麽突然間那麽嚴肅了？更何況，一個禮拜前我們不是才見麵的嗎？昨晚還通了電話，難不成教授您是查出什麽病症了嗎？很嚴重嗎？有什麽要交代的？”茜裏左一句右一句的，像是在報複他拖延她的時間。
“......”梅爾拿著書本的手顫抖了一下，硬是扯出一個笑，“一把年紀了，總歸話多起來了，而且你馬上要畢業了，多關心一下。”
“也是，梅爾教授您一大把年紀了，都沒有結婚，肯定很孤單吧，心情沒地方發泄我明白的，那我們聊一聊吧，教授想要聊什麽？”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忍耐。
梅爾教授悄咪咪的打開錄音筆，“聊一聊你的情感吧，比如說你的那個男朋友，他怎麽樣？對你好嗎？”
茜裏立馬收了笑，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是我母親來找你了嗎？她想要我分手嗎？還是說給我安排了別的什麽事情？是不滿意我了嗎？”
梅爾立馬否決，“怎麽會，我隻是單純的想要知道，畢竟茜裏看上去比以往要更加幸福，所以我想你那個男友應該對你很好吧，還是之前那個嗎？”
茜裏一談及到赤井秀一，整個人都冒著幸福的粉紅泡泡，看得出來是真的很喜歡他。言語間也能感受得到，她不再像以往那樣激進執著。
“是啊，他很好，全世界最好了。”
應該是好的表現。
“那你在fbi工作感覺怎麽樣？氛圍好嗎？”梅爾教授繼續問道。
茜裏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並不喜歡那裏的工作，雖然大家都很不錯，但總之不太適合我，或許過一段時間我會考慮一下別的工作。”
“別的工作？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推薦。”梅爾教授最後還是覺得幫瓦諾一把，隻是答不答應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什麽？”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學生最近展開了一個研究，人手不太夠，我想如果你願意，要不要去試著幫幫他。”一來，梅爾想要看看茜裏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後，會有什麽變化，二來，給瓦諾做個人情。
但或許幾天之後，梅爾會對自己的這個天真想法而感到後悔。
“瓦諾？”茜裏很快就猜到那個所謂的學生是誰，畢竟瓦諾之前三番五次來找自己，最後一次近乎懇求的態度，希望她能來協助自己完成實驗，也不懂為什麽那麽執著，畢竟在她看來，那個實驗意義並不大
梅爾教授點了點頭，不過又害怕對方誤會，立馬解釋道，“隻是幫助，不是作為助手，比如提一點意見什麽的。”
“不用那麽擔心，我願意的。”茜裏揚著笑容看向他，“隻是，瓦諾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呢，我的幫助。”
梅爾聽到茜裏的迴答後，鬆了口氣，“他求之不得呢。茜裏，我知道讓你去幫助瓦諾實在是委屈你了。”梅爾沒有注意到茜裏那一閃而過的變化，自顧自的說道，“如果實驗中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打電話給我，另外，茜裏，如果你有什麽別的感謝，也可以告訴我。”
“好啊，梅爾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