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哪個顏色？”
“嗯……墨綠色？”茜裏從盒子裏拿出一罐墨綠色的甲油膠，貼近他的臉，指甲劃過他的眸，“這個顏色，和你的眼睛很像。”
赤井秀一被她這一撩弄得一下失了神，恍惚的接過甲油膠，替她小心翼翼的卸掉原先的指甲油，然後塗抹上新的，全程很是謹慎，小心。
茜裏被他的模樣逗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臉，“秀一，你也太嚴肅了吧，隻是美甲而已又不疼，放輕鬆一些，而且這不是拆炸彈，塗錯了可以擦掉的，不用這麽緊張。”
他應了一聲，但就依舊那一副嚴肅模樣，專心的做著手上的活，連著手都在微微發抖，明明平時握槍狙擊都不會顫抖的手，現在倒是抖個不停。
茜裏看著他垂著頭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沒忍住稍微湊上去一些，捧著他的腦袋，額頭抵著額頭，低聲說道，“這次，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說罷，親了親他的臉頰，“隻要是你做的，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他稍微愣了一下，兩個人對視幾秒，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像是春日的暖陽，冬日裏溫柔的鬱金香，讓人移不開眼，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因為是愛的人，所以允許他踏足她的領地。
沙發的一角，被暖光照著，溫馨得讓人不忍心打破，茶幾上的幾束粉色鬱金香開得豔麗，根莖互相纏繞，依靠著彼此。
要是……一輩子都這樣，就好了。
“還有一隻手呢……”
“隻是塗個色而已，不著急這一時半刻，現在應該好好欣賞一下，這個顏色，是不是你想要的。”
茜裏挑了挑眉，遮住他的一隻眼睛，認真對比了一下，“剛剛像，現在不像了……”
“嗯，染了色……”這輩子要賴在她身上了，真是的，上帝還真是不公平，怎麽會有這麽這麽好的人，好到，連分開一秒都覺得是痛苦。
“晚點還要出去呢，會趕不上的。”
“好。”
他放下她的手，蹲著身子，一臉認真的看著她，溫熱的手掌碰了碰她的臉頰，掌心上因長年握槍的緣故，結了繭，有些粗糙，還有些刺刺的，但撫上來的那一瞬間，有些舍不得，眷戀他的溫度。
“茜裏，怎麽樣？喜不喜歡？”算不上老手，手法也有些生疏，但還是喜歡他喜歡，像是獻寶一樣的眼神，他說得十分虔誠，漂亮的眼睛和自己的指甲顏色高度融合，星光點綴，像是他們曾經在新西蘭看過的極光。
“喜歡。”
屋內氣溫不高不低，剛剛好，但茜裏的手冰涼至極，像是兩塊融不化的冰。輕輕揉撚著她的手，剛做好美甲的手指，被墨綠色襯得格外白皙，與他的手完全不一樣。
幹脆，就這樣，一直這樣，將那些過去藏起來，誰也不知道，誰也帶不走屬於她的幸福，“你會不會……一直愛我？哪怕——我變了？”
可有一個人知道，就會有第二第三個人知道，遲早有一天會暴露，那等到那個時候，他會用什麽眼神看她呢？
會不會覺得她是全世界最糟糕的人，欺騙他的感情，利用他呢？會不會轉身就走？
“會。”他迴答道很快，連一秒思考不曾有過，“我會一直愛你，這一點你可以反複向我確認，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愛你。”
“嗯。”
“那你呢，茜裏？”比起自己愛不愛，他更迫切茜裏愛不愛他，即便是現在看似親密到了極點，像是迴到了以前，但他明白這隻是表象，是虛假的，是一場贏家的戀愛遊戲，而他沒有資格喊停。
“我會愛到，你不愛我為止。”但如果，下一秒就不愛了，這個也很正常吧。
“想不想出去走走？最近天氣很好，很適合放風箏，去動一動？”
“叫上旭和彩陽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們了，有點想他們了。”
“好，那我現在過去接。”
彩陽和旭還在學校，因為屬於半寄宿製的關係，所以算不上特別嚴格。
加上諸星茜裏曾經給這個學校捐贈不少，稍微一個電話過去的事情，等到門口的時候，兩個人坐在會客廳內吃著糖果，等她。
兩個孩子看到茜裏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連著手中的糖果掉落在地上都沒有意識到。
“媽媽？”是彩陽先反應過來，她有些激動的撲過去，白嫩嚴肅的小臉上抑製不住的喜悅，小小的身軀埋在她懷裏，香香軟軟的，和想象中一樣。
旭很少和茜裏接觸，最多也隻是照片，他不像是彩陽一樣直接撲過去，有些緊張，手握緊拳頭，小步小步移過去，在等她的迴應。
他也想要媽媽抱抱，但是害怕被厭棄，畢竟，關於自己媽媽從來不看自己這件事，他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不喜歡他。
“旭？”茜裏大病初愈，身體情況算不上太好，半蹲下身子，朝著旭揮了揮手，“想不想媽媽？”
旭一聽，立馬癟下了嘴，有些委屈，撅著嘴，握緊拳頭，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但隨下意識的點頭迴應，讓他眼淚水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怎麽哭了？”將彩陽遞給秀一，抱起旭就開始哄，即便沒怎麽帶過旭，但哄孩子還是有經驗的。
老師看著這一幕也見怪不怪了，寄宿學校，長期見不到父母的孩子很多，更別說都是一群孩子，肯定要哭一哭的。
從老師手裏兩個人的小背包，“那麽我們就先走了。”
“辛苦了。”衝矢昴看了一眼還在哄孩子的茜裏歎了口氣，轉而看向懷裏的彩陽，“我們先上車好不好？媽媽可能還需要一會。”
“好！”彩陽也很配合，她清楚旭想媽媽，所以她不會去打擾兩個人，但她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
學校秉持著為孩子的安全著想，所以一旦孩子出了園區，所登記的孩子父母都會知道孩子的定位點。
高橋征作為高橋旭的親生父親，自然是收到了這個通知，他以為旭出了事，幾乎是一路狂奔去幼稚園。
抵達時就看到這一幕，有些恍惚，也有些不敢置信，他定下站在一旁，渾身上下的緊繃一下子達到了高漲，“是我太累了嗎？怎麽出現幻覺了？”他慢慢走過去，不敢驚動眼前的人。
直到他站在她的身後，給自己了三秒鍾時間消化這一幕，確認她是真的後才鬆了口氣，有些激動，表情還沒緩過來，嘴角的笑有些僵硬，但無限的放大，“你怎麽來了？”
“嗯？”茜裏轉過身，還沒看清楚人，就被一個擁抱裹住，一股熟悉的檀香味撲麵而來，有些冰涼的懷抱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連著懷裏的旭也快被擠成肉餅，他不滿的垂直高橋征的肩膀，試圖做出反抗。
“阿征，你抱的太緊了。”茜裏輕輕推開他，往後退了一步，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赤井秀一，他表情淡淡的，還有些不太在意的樣子。
他生氣了。
“你，你這次來了還走嗎？”高橋征以為茜裏來看旭是還有挽留的機會。
茜裏將旭放下，牽著他的手，“不，今天天氣挺好的，帶他出去轉轉而已。”
“你要帶走旭嗎？”
“媽媽，不要我了嗎？”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傳來，委屈巴巴的生怕自己被拋棄。
“……”茜裏張了張嘴，尷尬的無地自容，像是一個渣女一樣，還沒離開的老師和門口的警衛人員看著這一幕，看似不經意的打轉，實際上默默的往邊靠過去。
“先走吧，一會說好嗎？這裏挺尷尬的。”她可不希望兩個孩子被人傳八卦。
“好。”高橋征極其自然的牽起茜裏的手，然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害怕她中途開車門走掉，幹脆直接鎖了。
看著這一幕，沉默的歎了口氣，“你不用這樣……”
“今天我請假。”高橋征緩緩抬起頭，“要不要……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高橋旭眨巴眨巴眼睛，不太懂，但畢竟隻是一個孩子還是特別敏感的，“姐姐呢？不去嗎？”
“彩陽？”高橋征立馬反應過來，錯愕片刻，失落的垂下手，“是你們約好了？”
“他也在？”高橋征看了一眼前麵的那一輛汽車，估計他們父女就在裏麵吧，是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但是萬一呢，要是茜裏選他呢？
爭取一下？
但話還沒開口就被茜裏打斷，她伸出手，展示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我很快就要結婚了。”
結婚？和那個不明不白的男人結婚？高橋征似乎有些不屑一顧，“他用什麽辦法讓你嫁給他的？強迫你？還是……利用你的同情心？還是你愛他？”
“阿征，我們不適合談這個。”
無視她手上的那一枚戒指，抓著她的手，將人拉近一些，“茜裏，我做過這些事情，所以我比你更懂。”
“你渴望的，他給不了你。”他不顧茜裏的掙紮，將戒指摘了下來，捏著圈口，“做工不錯，不仔細看，看不太明顯。”
“什麽？”
“fbi的定位追蹤能力，應該還不錯，連你都騙了。”
“！”
“什麽定位追蹤？”她拿過戒指，轉了轉，透過光線，找到了那一顆小小的口子，“……”自嘲的笑了笑，“該說，你們真的很像嗎？”
“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在首飾裏藏東西啊。”
“這麽怕我跑了嗎？”
很想要發火，但孩子在，她也忍住了，深唿吸了幾下，緩了緩，將戒指重新戴了迴去，“開門。”
這一次，高橋征沒在阻攔，他知道，這婚結不了了。
“媽媽？”
“旭，走吧，說好的，今天要去玩的，晚一點就趕不上了。”
“好！”小孩子唯一能讀懂的大人的方式便是他們的表情，此刻她是微笑的，應該心情不錯吧。
茜裏下了車，牽起旭的手坐上了赤井秀一的車，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繼續有說有笑的。
“茜裏——”赤井秀一剛開口就被茜裏打斷。
“彩陽，旭，這幾天都和媽媽待在一起好不好？”
“好！”對於兩個孩子而言，從出生就隱形的父親的重要性和茜裏根本沒得比。
他們不在乎誰是爸爸，隻要媽媽在就好了。
這一點絕大多數要歸功於每日堅持不懈的灌輸這種思想給兩個人的春日伊歌。
“嗯……墨綠色？”茜裏從盒子裏拿出一罐墨綠色的甲油膠，貼近他的臉，指甲劃過他的眸，“這個顏色，和你的眼睛很像。”
赤井秀一被她這一撩弄得一下失了神，恍惚的接過甲油膠，替她小心翼翼的卸掉原先的指甲油，然後塗抹上新的，全程很是謹慎，小心。
茜裏被他的模樣逗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臉，“秀一，你也太嚴肅了吧，隻是美甲而已又不疼，放輕鬆一些，而且這不是拆炸彈，塗錯了可以擦掉的，不用這麽緊張。”
他應了一聲，但就依舊那一副嚴肅模樣，專心的做著手上的活，連著手都在微微發抖，明明平時握槍狙擊都不會顫抖的手，現在倒是抖個不停。
茜裏看著他垂著頭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沒忍住稍微湊上去一些，捧著他的腦袋，額頭抵著額頭，低聲說道，“這次，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說罷，親了親他的臉頰，“隻要是你做的，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他稍微愣了一下，兩個人對視幾秒，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像是春日的暖陽，冬日裏溫柔的鬱金香，讓人移不開眼，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因為是愛的人，所以允許他踏足她的領地。
沙發的一角，被暖光照著，溫馨得讓人不忍心打破，茶幾上的幾束粉色鬱金香開得豔麗，根莖互相纏繞，依靠著彼此。
要是……一輩子都這樣，就好了。
“還有一隻手呢……”
“隻是塗個色而已，不著急這一時半刻，現在應該好好欣賞一下，這個顏色，是不是你想要的。”
茜裏挑了挑眉，遮住他的一隻眼睛，認真對比了一下，“剛剛像，現在不像了……”
“嗯，染了色……”這輩子要賴在她身上了，真是的，上帝還真是不公平，怎麽會有這麽這麽好的人，好到，連分開一秒都覺得是痛苦。
“晚點還要出去呢，會趕不上的。”
“好。”
他放下她的手，蹲著身子，一臉認真的看著她，溫熱的手掌碰了碰她的臉頰，掌心上因長年握槍的緣故，結了繭，有些粗糙，還有些刺刺的，但撫上來的那一瞬間，有些舍不得，眷戀他的溫度。
“茜裏，怎麽樣？喜不喜歡？”算不上老手，手法也有些生疏，但還是喜歡他喜歡，像是獻寶一樣的眼神，他說得十分虔誠，漂亮的眼睛和自己的指甲顏色高度融合，星光點綴，像是他們曾經在新西蘭看過的極光。
“喜歡。”
屋內氣溫不高不低，剛剛好，但茜裏的手冰涼至極，像是兩塊融不化的冰。輕輕揉撚著她的手，剛做好美甲的手指，被墨綠色襯得格外白皙，與他的手完全不一樣。
幹脆，就這樣，一直這樣，將那些過去藏起來，誰也不知道，誰也帶不走屬於她的幸福，“你會不會……一直愛我？哪怕——我變了？”
可有一個人知道，就會有第二第三個人知道，遲早有一天會暴露，那等到那個時候，他會用什麽眼神看她呢？
會不會覺得她是全世界最糟糕的人，欺騙他的感情，利用他呢？會不會轉身就走？
“會。”他迴答道很快，連一秒思考不曾有過，“我會一直愛你，這一點你可以反複向我確認，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愛你。”
“嗯。”
“那你呢，茜裏？”比起自己愛不愛，他更迫切茜裏愛不愛他，即便是現在看似親密到了極點，像是迴到了以前，但他明白這隻是表象，是虛假的，是一場贏家的戀愛遊戲，而他沒有資格喊停。
“我會愛到，你不愛我為止。”但如果，下一秒就不愛了，這個也很正常吧。
“想不想出去走走？最近天氣很好，很適合放風箏，去動一動？”
“叫上旭和彩陽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們了，有點想他們了。”
“好，那我現在過去接。”
彩陽和旭還在學校，因為屬於半寄宿製的關係，所以算不上特別嚴格。
加上諸星茜裏曾經給這個學校捐贈不少，稍微一個電話過去的事情，等到門口的時候，兩個人坐在會客廳內吃著糖果，等她。
兩個孩子看到茜裏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連著手中的糖果掉落在地上都沒有意識到。
“媽媽？”是彩陽先反應過來，她有些激動的撲過去，白嫩嚴肅的小臉上抑製不住的喜悅，小小的身軀埋在她懷裏，香香軟軟的，和想象中一樣。
旭很少和茜裏接觸，最多也隻是照片，他不像是彩陽一樣直接撲過去，有些緊張，手握緊拳頭，小步小步移過去，在等她的迴應。
他也想要媽媽抱抱，但是害怕被厭棄，畢竟，關於自己媽媽從來不看自己這件事，他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不喜歡他。
“旭？”茜裏大病初愈，身體情況算不上太好，半蹲下身子，朝著旭揮了揮手，“想不想媽媽？”
旭一聽，立馬癟下了嘴，有些委屈，撅著嘴，握緊拳頭，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但隨下意識的點頭迴應，讓他眼淚水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怎麽哭了？”將彩陽遞給秀一，抱起旭就開始哄，即便沒怎麽帶過旭，但哄孩子還是有經驗的。
老師看著這一幕也見怪不怪了，寄宿學校，長期見不到父母的孩子很多，更別說都是一群孩子，肯定要哭一哭的。
從老師手裏兩個人的小背包，“那麽我們就先走了。”
“辛苦了。”衝矢昴看了一眼還在哄孩子的茜裏歎了口氣，轉而看向懷裏的彩陽，“我們先上車好不好？媽媽可能還需要一會。”
“好！”彩陽也很配合，她清楚旭想媽媽，所以她不會去打擾兩個人，但她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
學校秉持著為孩子的安全著想，所以一旦孩子出了園區，所登記的孩子父母都會知道孩子的定位點。
高橋征作為高橋旭的親生父親，自然是收到了這個通知，他以為旭出了事，幾乎是一路狂奔去幼稚園。
抵達時就看到這一幕，有些恍惚，也有些不敢置信，他定下站在一旁，渾身上下的緊繃一下子達到了高漲，“是我太累了嗎？怎麽出現幻覺了？”他慢慢走過去，不敢驚動眼前的人。
直到他站在她的身後，給自己了三秒鍾時間消化這一幕，確認她是真的後才鬆了口氣，有些激動，表情還沒緩過來，嘴角的笑有些僵硬，但無限的放大，“你怎麽來了？”
“嗯？”茜裏轉過身，還沒看清楚人，就被一個擁抱裹住，一股熟悉的檀香味撲麵而來，有些冰涼的懷抱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連著懷裏的旭也快被擠成肉餅，他不滿的垂直高橋征的肩膀，試圖做出反抗。
“阿征，你抱的太緊了。”茜裏輕輕推開他，往後退了一步，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赤井秀一，他表情淡淡的，還有些不太在意的樣子。
他生氣了。
“你，你這次來了還走嗎？”高橋征以為茜裏來看旭是還有挽留的機會。
茜裏將旭放下，牽著他的手，“不，今天天氣挺好的，帶他出去轉轉而已。”
“你要帶走旭嗎？”
“媽媽，不要我了嗎？”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傳來，委屈巴巴的生怕自己被拋棄。
“……”茜裏張了張嘴，尷尬的無地自容，像是一個渣女一樣，還沒離開的老師和門口的警衛人員看著這一幕，看似不經意的打轉，實際上默默的往邊靠過去。
“先走吧，一會說好嗎？這裏挺尷尬的。”她可不希望兩個孩子被人傳八卦。
“好。”高橋征極其自然的牽起茜裏的手，然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害怕她中途開車門走掉，幹脆直接鎖了。
看著這一幕，沉默的歎了口氣，“你不用這樣……”
“今天我請假。”高橋征緩緩抬起頭，“要不要……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高橋旭眨巴眨巴眼睛，不太懂，但畢竟隻是一個孩子還是特別敏感的，“姐姐呢？不去嗎？”
“彩陽？”高橋征立馬反應過來，錯愕片刻，失落的垂下手，“是你們約好了？”
“他也在？”高橋征看了一眼前麵的那一輛汽車，估計他們父女就在裏麵吧，是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但是萬一呢，要是茜裏選他呢？
爭取一下？
但話還沒開口就被茜裏打斷，她伸出手，展示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我很快就要結婚了。”
結婚？和那個不明不白的男人結婚？高橋征似乎有些不屑一顧，“他用什麽辦法讓你嫁給他的？強迫你？還是……利用你的同情心？還是你愛他？”
“阿征，我們不適合談這個。”
無視她手上的那一枚戒指，抓著她的手，將人拉近一些，“茜裏，我做過這些事情，所以我比你更懂。”
“你渴望的，他給不了你。”他不顧茜裏的掙紮，將戒指摘了下來，捏著圈口，“做工不錯，不仔細看，看不太明顯。”
“什麽？”
“fbi的定位追蹤能力，應該還不錯，連你都騙了。”
“！”
“什麽定位追蹤？”她拿過戒指，轉了轉，透過光線，找到了那一顆小小的口子，“……”自嘲的笑了笑，“該說，你們真的很像嗎？”
“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在首飾裏藏東西啊。”
“這麽怕我跑了嗎？”
很想要發火，但孩子在，她也忍住了，深唿吸了幾下，緩了緩，將戒指重新戴了迴去，“開門。”
這一次，高橋征沒在阻攔，他知道，這婚結不了了。
“媽媽？”
“旭，走吧，說好的，今天要去玩的，晚一點就趕不上了。”
“好！”小孩子唯一能讀懂的大人的方式便是他們的表情，此刻她是微笑的，應該心情不錯吧。
茜裏下了車，牽起旭的手坐上了赤井秀一的車，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繼續有說有笑的。
“茜裏——”赤井秀一剛開口就被茜裏打斷。
“彩陽，旭，這幾天都和媽媽待在一起好不好？”
“好！”對於兩個孩子而言，從出生就隱形的父親的重要性和茜裏根本沒得比。
他們不在乎誰是爸爸，隻要媽媽在就好了。
這一點絕大多數要歸功於每日堅持不懈的灌輸這種思想給兩個人的春日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