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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明月當空,薄霧彌漫,窗外的風光幽幽然然,鳳凰山下,風景如畫。


    吳虹古躺在床上,吳青霞端著手中的湯碗,一口一口的給父親喂,讓吳虹古,好生自在。


    “唉~還是女兒好啊,女兒喂我的肉湯都是甜的。”


    吳虹古笑眯眯地看著吳青霞說道,近九十歲的老臉一臉褶皺,但依然逗得吳青霞笑聲連連。


    “肉湯分明是肉湯,廚師也分明是他人,怎麽隻是到了我手就成了甜的,老爹你啊,就是拿我尋開心!”


    吳青霞笑著說道,吳虹古滿不在乎,吧唧吧唧的咂舌,看起來和小孩子一樣。


    簡單吃完,讓傭人退下殘羹,吳青霞又拿出了那果皮分離的蘋果,坐在吳虹古的身邊貼合。


    這完整脫開的蘋果皮,怎麽都套不進去,頭小身大,若是強行套入,沒有韌性的蘋果皮就會斷,可一點點的貼合,也始終鑽不進去,不一會就讓吳青霞滿頭大汗。


    看見女兒如此用心,吳虹古心中一股暖流,不時用自己蓋著的被單擦拭女兒額頭的熱汗。


    “哎呀,爹,這床單這麽好的材質,你咋能給我擦汗呢,之後還用不用了。”


    吳青霞無奈的說道。


    “誒!隻要能給我女兒擦汗呐,黃金的我也不顧,反正之後拿去讓他們洗洗就好了嘛。”


    吳虹古笑著說道。


    “唉,小活佛真是難為人呐,這蘋果皮,要怎麽才能套進去嘛!”


    吳青霞見多次都沒有結果,唉聲歎息的說道,看的吳虹古連連心疼。


    “那我來試試,女兒你先休息休息嘛。”


    吳虹古連忙說道。


    “不行,小活佛說了,非得女兒來做,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的。”


    吳青霞堅定的說道,然後繼續套弄。


    看見女兒如此認真,吳虹古是既感動,又生氣。


    感動的是,哪怕分離這麽久,女兒也一直牽掛著自己,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養育之恩。


    生氣的是,這個醪糟小孩,竟然把這麽一個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交給女兒,這不是故意為難,讓女兒不快嗎!


    多次打算說出自己沒病,打算讓女兒輕鬆一點,但思來想去,還是閉口不言。


    萬一女兒知道自己騙了她,又離開了怎麽辦?


    當年,自己一時糊塗,將女兒趕出了家,想要和逼迫青山那樣,逼迫女兒嫁給她不愛的人,現在想想,當時真是混蛋。


    女兒是自己這一生最珍貴的寶貝,怎能不顧女兒的幸福,讓她嫁給比自己大了十幾歲的老男人呢。


    人到了年紀,心境自然會和年輕的時候不同,那時候急功近利,就想要做出一片天地,到頭來老了,卻傷害了自己的家人。


    原本是自己虧欠女兒許多,到頭來,還要她在自己床前受苦,怎讓吳虹古不心痛。


    “乖女兒,那張豹小兒,沒有欺負你吧?”


    吳虹古看著女兒笑著問道。


    “什麽張豹小兒,你再這麽說他,我可就不理你了!”


    吳青霞不滿的說道,吳虹古連連道歉。


    “錯了錯了,可別不理我啊。”


    “我這不是擔心他讓你受委屈嘛!”


    吳虹古無奈的說道。


    “哪有什麽委屈,我若是能每日都陪在他身邊,便是我最大的幸運,生活中抬杠拌嘴時有,但他對我真情實意,你不舍得讓我委屈,他也不舍得讓我委屈!”


    吳青霞念念有詞地說道,看的吳虹古嘴頭子酸酸的。


    “切,那我和張豹你覺得誰更好!”


    吳虹古搖著頭哼哼的問道。


    “我老公好!”


    吳青霞氣哼哼的說道。


    “那張豹家境不如咱們,每個月拿著八九千的工資,待遇好有什麽用,能讓你住得了大房子?我外孫女張芳的學校還是我搞定的,要不是我和英雄大學的校長有點交情,你以為張豹能憑借自己讓女兒去那上學啊。”


    吳虹古驕傲地說道,吳青霞頓時一愣。


    “芳兒的事,是你搞定的?”


    吳青霞驚訝的問道。


    “你以為呢!就算你離家的時候什麽都沒帶走,但你可是把我老頭子的小心肝和眼睛耳朵都帶走了。”


    吳虹古沒好氣的說道,吳青霞頓時無奈的嘴角一抽。


    “雖然生活清苦,但我們也過的滿足,有錢又如何,萬貫家財,要是連女兒都能趕出去,那我寧可不要。”


    吳青霞低著頭,一邊弄著蘋果,一邊低聲說道,這話讓吳虹古心頭一緊,笑容都收了起來。


    吳青霞眼圈微紅,也沒說話,繼續低頭弄著蘋果。


    老頭子歎息一聲。


    “女兒啊,我這輩子呢,軟不得。”


    “你有兩個哥哥,可以為你遮風擋雨,但我沒有兄弟姐妹,我母親你太奶奶,當年生我的時候年過四十,我是老來得子。”


    “可我不敢有半點閑遊之心呐。”


    “當時家族瀕臨破產,吳氏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刻苦研讀,深夜挑讀,隻為了能闖出一片天地,讓我們家再造輝煌。”


    “後來,我小有成績,又趕上了好時候,戰爭勝利,那國家買了我們家三座大橋,父親母親打算安然度日,不爭韶華,但我心不甘,隻想著能帶著家裏人走得更遠。”


    “我打過架,耍過狠,也吃了虧,挨過打。”


    “當時逼迫你大哥娶了市首的女兒,我就滿心的愧疚,後來你二哥打算娶一個農村姑娘,我也是百般刁難,若不是你母親以死相逼,我或許還是會強行分開他們。”


    “隻是苦了你,若是當時你母親還活著,我也就不會趕你離去了啊。”


    吳虹古語氣失落地說道,發妻走得早,自己的事業剛剛輝煌,女兒剛過18,她就離開了人世,雖然娶了三位妻子,但發妻他最為疼愛。


    發妻也不是大家閨秀,而是小時候,父親給自己找的家中陪讀,自己小時候上學是在家裏的大院子裏,跟著老師口誦詩經,她便是父親找來一起陪自己學習的。


    從小便認識,相濡以沫,直到今日,吳虹古還會懷念那份時光。


    在外人看來,吳氏家族大族長吳虹古,不能軟弱,他必須要雷厲風行,強硬示人,可一直偽裝起來的強硬,卻越發的讓內心柔弱。


    他擔心有一天自己會失去的一切,於是更加的努力,裝得更加強硬,來讓別人害怕自己。


    但誰成想,麵對家人的時候,卻很難矯正過來。


    吳青山,吳青材,吳青霞。


    自己的三個兒女,在某一個時間,都十分的痛恨自己。


    現在和自己和好,多半是因為自己沒多少時日,他們記不得自己的壞,想要在自己最後的這幾年裏,隻迴憶自己的好。


    逼迫老大娶市首的女兒,他們夫妻二人的情感一直不好,生下一兒之後,兩夫妻常年異地分居,一年也見不了幾次,直到前年妻子死去,吳青山甚至都隔了幾天才去。


    老二吳青材,從小被他母親嬌生慣養,總是被各種女人找上門來要錢,在他小時候自己常用棍棒教育,可以說,吳青材的前20年,是打出來的,後來他打算娶個農村姑娘,自己還是百般刁難,更是找人去了那個女孩家,逼走了女孩的姐姐和父母,若非妻子跪下求情,老二估計會恨自己一輩子。


    最後便是自己的女兒吳青霞。


    她小時候對自己是那麽百依百順,總是笑著,可自己,怎舍得趕她出家呢。


    吳虹古長歎一口氣,整個人似乎都蒼老了幾歲。


    “和母親,沒有多少關係,你趕離家出走時的態度,母親活著,也留下不我。”


    吳青霞輕輕的說道,雖然這段話裏沒多少恨意,但還是讓吳虹古心頭一緊。


    “你,還恨我嗎?”


    吳虹古試探性地看著吳青霞問道。


    “一開始恨,可是後來,大哥找到我,說您沒有多少時日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不恨您,這麽多年來,也無非是在和我自己較勁。”


    吳青霞無奈的說道,吳虹古眼圈紅腫的搓了搓眼,看著女兒皺著眉頭,費勁的去弄那個蘋果,吳虹古一咬牙,直接把蘋果奪了過來。


    “誒!爹,您這是幹什麽呀!”


    吳青霞焦急的問道。


    “我看這蘋果就煩,讓我女兒這麽麻煩,去去去,不用弄了!”


    吳虹古生氣的說道,直接順著窗戶丟了出去,吳青霞頓時目瞪口呆的坐在地上,連忙爬過去扒著窗戶看。


    “爹!您這是幹什麽呀!這是扶餘活佛賜給您活著的機會,您怎麽給丟下去了!”


    吳青霞帶有哭聲的喊道。


    “若是我活著讓我女兒這麽受苦!那我還不如不活著!”


    吳虹古氣憤地說道。


    “又是這倔驢脾氣!你現在這麽疼我,那你早幹嘛去了?你要是早點找我,我們父女倆還值當隻有在彌留之際才能坐在一起嗎!”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活著的機會,好不容易有了讓我補償你的機會,你卻就這麽.....奪走了。”


    吳青霞無力的坐在窗戶邊上,抽泣著說道,吳虹古看的眼圈通紅。


    “去他媽的!”


    一翻身,直接將被子撩開跳了起來,快步跑到女兒麵前。


    “爹?您?”


    吳青霞嚇壞了,目瞪口呆地看著父親健步如飛的樣子。


    “女兒!都是爹的錯,爹不應該對你這麽嚴厲,當年,我就是混蛋!就是倔驢!非得讓你嫁給那個什麽公子,我呸!嫁給他要是你以後天天活在痛苦裏,那我還不如死了!”


    “爹給你認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吳虹古哭著說道,這麽大年紀,哭的淚流滿麵,看的吳青霞也是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我早就原諒您了,你先趕緊迴床,您的身體。”


    “哎呀!我根本沒病!都是老大非得讓我裝病把你騙迴來!”


    吳虹古連忙說道,吳青霞頓時身體一僵。


    “你說什麽....你沒病?”


    吳青霞詫異地說道。


    “對呀!我根本沒病!所以說你帶來的那個小醪糟和尚也是騙子,他非說我得了什麽重病,那一聽就是假的,我身體棒棒的!”


    吳虹古轉淚為笑,連忙起來連蹦三下,還撐著地做了倆俯臥撐,生龍活虎的樣子,看的吳青霞心頭一顫。


    “你....你....”


    吳青霞氣不打一處來,隨後隻感覺頭暈目眩,直接倒在地上。


    “女兒!!女兒!!!來人呐!!快來人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個掉下去的蘋果,也有自己的因果。


    一個黑衣男子,鬼鬼祟祟的在別墅周圍亂晃,有半點動靜,都害怕的左右環顧,生怕有人看到了自己。


    “咕咕~咕咕~”


    男子學著鳥叫,不一會,從別墅內的後門,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健壯男子。


    “誒!這了這了!”


    男子立馬招手喊道。


    “唉,剛伯,不是讓您在酒窖裏麵躲好嘛,怎麽您又跑出來了?”


    健壯男子無奈的睡道。


    “小朱賢侄啊,你大伯在酒窖裏待得渾身發癢,寢食難安那,那地方潮濕陰冷,我這老骨頭受不了的。”


    剛伯無奈的說道。


    “那誰讓您犯了錯,現在被警察通緝呢?我隻能把您隱藏在這裏不被發現了!”


    小朱無奈的說道。


    那麽說此刻這倆人是誰呢?


    小朱,原名朱振,是吳氏家族府上的一名保鏢,今年其實也有個五十歲左右,年輕的時候跟隨著吳青山打天下,有一次在敵對公司的針對中,一個人掩護吳青山逃離了幾十人的追打,所以深得吳青山的喜愛。


    後來吳青山當了家主,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從16歲就跟隨吳青山的他也是跟隨著一起地位高漲,在他身邊既是司機,又是保鏢隊伍的隊長。


    更是吳青山的貼身保鏢,但後來年紀大了,五十多歲已經不是保鏢的黃金年齡,所以就被吳青山安排在父親身邊,相當於半隱退的狀態。


    由於吳青山對他的關愛,他的住所,乃至於婚配,都是吳氏家族給安排的,自己的妻子也在吳虹古身邊當傭人,每日伺候老爺子,可以說是雙向奔赴的局麵。


    吳青山尊重這位跟隨自己的小弟,朱振毫無保留地為吳青山獻上忠心,甚至甘願為吳青山去死的那種級別。


    吳青山也沒有虧待他,家族聚餐晚宴,他可以上桌吃飯,去鳳凰山上祭拜聖僧,他甚至都能隨上一根香,磕上頭,吳青山完全將他當成了家人一樣看待。


    因為對於朱振的絕對信任,所以他根本不需要上報,就可以帶朋友來吳氏家族內的大院,平日裏出門,也都是開著吳青山的車出行。


    而他身邊這位稱唿他為賢侄的人,正是康有為要逮捕的罪犯,金剛,原名朱剛。


    是朱振父親的大哥,朱振的親大伯,一個六十六歲的老頭,比吳青山還要大一歲。


    在家裏麵一直人模狗樣,但是在外麵,卻是黑高利貸公司的老板,做著傷天害理,強逼還債的事情。


    朱振一直都知道,但畢竟是自己的家人親屬,一直以來都是敬而遠之,朱剛也不缺錢,小時候總是看不起更加貧困的朱振父親,也沒給過多少幫助,二人一直沒什麽交集。


    後來朱振當了保鏢,每年迴家吃年夜飯的時候,他總是嘲諷朱振是狗腿子,朱振也是笑而不語。


    不過,還是那句話,血脈相連,哪怕你再不想承認,他也是自己的親大伯。


    之後公司的事情被警察查了出來,他迫不得已找到了自己的父親求情,父親沒有什麽本事,就是一個普通的工地工人,而且沒什麽文化,是個老古板,對於血脈看得很重,哪怕大伯以前尖酸刻薄,但他還是念在兄弟之情,百般請求自己幫忙。


    朱振很聽父親的話,就算不願意,也還是答應下來。


    警察哪裏都查,唯獨吳家大院不敢隨便進。


    這可是吳氏家族的領地,更何況,鳳凰山距離求緣山將近一百多公裏,沒人會想到他會逃到這裏。


    因此,朱振就把朱剛帶到了吳家大院內。


    吳青山信任自己,老爺疼愛自己,這別墅大院內的所有傭人,都敬佩尊重自己,所以沒人會過問自己帶迴來的是誰。


    朱剛就自然而然地被他隱藏在了吳家的酒窖之中。


    平日裏,酒窖幾乎不不會去人,吳青山想要喝酒了,多半也是和自己一起,所以他會吩咐自己去拿。


    這本來是天衣無縫的局麵,隻要他老老實實的待上一段時間,將風頭挺過去,就能安然無恙的出國。


    可是朱剛根本不老實,在酒窖內,雖然自己每日給送飯,但他還是不滿足,竟然偷酒喝,每日寧酊大醉,現在身上還有重重的酒味。


    他也能喝,沒那麽容易醉。


    “唉,你看看,能不能今天給我換個地方睡覺,這潮濕的酒窖,我這把老骨頭睡得是腰酸背痛啊。”


    朱剛無奈的說道,朱振隻是一陣冷笑。


    “那你就睡這草地裏麵吧,這裏幹燥。”


    朱振輕笑著說道。


    “誒!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我可是你大伯,親大伯!血親!你這樣,以後怎麽見你爺爺!”


    朱剛立馬搬出自己的爺爺,讓朱振一陣不耐煩。


    “你小點聲,這旁邊就是吳老爺的別墅,別讓人聽見了。”


    朱振小聲說道,朱剛也是連忙捂嘴。


    朱振無奈,但也是思考幾番。


    “這樣吧,反正老爺現在病重,幾乎不會下床,晚上,你跟著我進別墅,就暫時在沙發上睡一晚,明天一早我早帶你迴酒窖,可千萬別動歪心思,吳氏家對我不薄,你可別進了人家別墅內偷東西啊!”


    朱振連連提醒道,朱剛笑著擺手,示意自己沒問題。


    就在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那頭頂的窗戶外,一個沒有皮的蘋果,飄飄掉了下來,直接砸在了朱振的腦袋上。


    三樓墜落,還是碗口大小的蘋果,和石頭沒什麽區別,直接砸的朱振腦門出血,暈暈乎乎的倒在地上。


    見到賢侄倒下,朱剛嚇壞了,作為大伯,沒說攙扶起來親侄子,反而一溜煙逃走迴酒窖去了。


    倒在草坪內的朱振,頭暈目線,頭止不住的流血,迷迷糊糊的聽見了有人喊來人,朱振頓時瞳孔一縮。


    難道....老爺出事了?


    內心對於吳虹古的擔憂,讓他朱振咬著牙愣是站了起來。


    這是吳青山大哥交給自己唯一的一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吳老爺出事!


    他扶著牆,搖搖晃晃地走,三步一踉蹌,四步一絆腳,最後,堅強的意誌隻是支撐他走到了後門門口,然後就再次倒下。


    吳老爺喊人求救,頓時整個別墅都熱鬧了起來,本來就安靜,還開著窗戶,隔壁的扶餘他們的客房別墅也聽見了。


    兩個女孩吃飽了下去,吳青山吳青材兄弟二人一左一右陪伴著扶餘,一會敬酒,一會談笑,兩兄弟既感激扶餘,也在彼此重迴年輕時候的兄弟情。


    “小活佛,您可不知道,當年老二他,上學的時候認廁所!”


    “小便還行,大便在學校裏麵上不得,一要拉屎,就給我打電話!”


    “哥哥哥哥,快把我接走迴家,我憋不住了,哈哈哈。”


    吳青山大笑著說道,吳青材頓時老臉一紅。


    “他還說我,他小時候給妹妹出頭,讓鄰居家年長他三歲的長子打的鼻青臉腫,帶著我還有幾個下人,與他們大打出手,打著打著,他卻先逃走了!”


    吳青材笑著說道,吳青山臉上一紅。


    扶餘一直聽著兄弟二人逗笑,也是揮舞著小手哈哈直樂。


    吳青材給扶餘倒滿酒,三人又是喝了一杯。


    “不過活佛,您這樣喝酒吃肉,真的不會影響修行?”


    吳青山還是耐不住性子,詢問道。


    “咦~無妨無妨,小僧肚囊寬敞,不怕酒肉,腸不貼心,佛祖心存,互不相碰,小僧的心,可不在胃裏麵!”


    扶餘笑著說道,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都是哈哈大笑。


    康有為看著重歸於好的吳氏兄弟,也是不由得感慨。


    目光看著扶餘,心裏也是有些恍惚,若非今天扶餘在,小施神通,讓兄弟二人互相交心,恐怕這倆六十多歲的老頭,也許一生都不會重歸於好,哪有現在兄恭弟敬,兄弟團圓的局麵。


    對於扶餘的喜愛,也是更添了幾分。


    就在這時,忽然間聽到了吳老爺的叫喊,吃飯的眾人都是一愣。


    “老爹喊的?”


    吳青材詫異地看著大哥問道。


    吳青山也是一愣。


    “走!”


    “走!”


    兄弟二人連忙起身,心中擔憂老爹的安全,快步就要衝過去,但是扶餘一左一右,拉住兩人的手,愣是把兩人直接拽了迴來。


    也不知道這個小孩哪來這麽大的力氣,兩個六十多歲的硬朗老頭,愣是一步動不了就被按在座位上。


    “別急別急~咱們呐,一會從後門進去!”


    扶餘笑著說道,兄弟二人都是疑惑的一愣。


    “活佛,這是自己家,也是您的家,哪有說自己進家門走後門的道理啊?”


    吳青材疑惑的問道。


    “就是啊活佛,而且後門距離樓梯遠,咱們得繞一大圈。”


    吳青山也是提醒道。


    康有為剛才也打算衝過去,但是看到扶餘拉著他們坐下,自己也是穩了下來。


    “誒,前門人多眼雜,咱們要想幹壞事啊,不得走後門呀!”


    扶餘壞笑著說道。


    “幹壞事?幹什麽壞事?”


    康有為頓時一愣,疑惑的問道。


    “嘖,傻乎乎的,你們三個,一會跟著我,咱們仨,處理屍體去!”


    扶餘裝作神秘地說道,一聽到處理屍體,三人都是瞳孔一縮。


    “嗯?!食蹄,哪有豬蹄?”


    梁清醉醺醺的猛然抬頭,康有為頓時嘴角一抽,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醉醺醺的梁清再次倒在桌子上一睡不醒。


    “這酒量,下次別讓他喝酒了!”


    扶餘無奈的說道。


    “屍體?扶餘,你這話什麽意思,可不能隨便開玩笑的!”


    康有為焦急地說道,旁邊的吳氏兄弟也是連連點頭。


    “嘿嘿,話別多問,跟著小僧走吧!”


    扶餘一蹦,從座位上跳下來,吳青山吳青材對視一眼,雖然對於父親那邊很擔憂,但還是信任活佛,跟在後麵,康有為連忙起身,摸了摸腰間,槍械的話,進入吳氏家族內就被搜查放在門口了,不能帶槍進來。


    於是就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刀子跟隨著過去。


    從他們所在別墅的後門出去,可以看到隔壁父親的別墅內燈火通明,一大堆人往裏麵趕,兄弟二人一直擔憂地看著,走步都慢了許多。


    “哎呀,那邊沒事的,都是一群人瞎鬧而已,咱們這邊的事情才重要。”


    扶餘笑著說道,算是讓他們兩個人放心。


    “活佛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


    吳青材堅定的說道。


    康有為快走幾步,走在三人前麵,不算扶餘,他是最年輕的,總不能讓兩個富家子弟打前鋒吧。


    夜晚的吳氏院很安靜,他們順著小徑走,然後扶餘一溜身跳到了旁邊的草叢裏,三人都是一愣,然後也是跟著鑽了進去。


    正好,在父親別墅臥室窗戶的正下方。


    扶餘在地上來迴的摸索,似乎在找什麽。


    “扶餘,你找什麽呢?”


    康有為疑惑的問道,害怕他看不見,還把手機打開了手電筒,見狀吳氏兄弟二人也打開了手電筒,幫扶餘照明。


    “咦?嗯!在這了。”


    扶餘笑著,然後蹲下兩隻小手將草叢深處一個沒有皮的蘋果抱了起來。


    蘋果很大,再大點就和扶餘的小光頭一樣大了。


    “誒?這不是....”


    吳青材一眼就認了出來,疑惑地說道,扶餘笑著點頭。


    “你家老爹呀,就是一個老倔驢,我就知道他不會讓女兒繼續受累的,把蘋果從窗戶丟出去。”


    “既然要丟,那不得找個最大最重的丟啊,這樣丟的才遠,砸在人頭上才疼哦。”


    扶餘壞笑著說道,然後舉起蘋果讓康有為拿著,康有為很無奈的,但還是拿在手中。


    當時挑選果籃的時候,扶餘就左看右選,原來是找果籃裏哪個蘋果最大啊,說起來,還真是扶餘的小果藍裏麵的蘋果最大。


    康有為低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頓時瞳孔一縮。


    “有血!”


    康有為驚訝地喊道,兄弟二人立馬過來查看,果然,在蘋果的一側,可以看到一點點血跡。


    三人都是錯愕的看向扶餘,扶餘走在前麵,笑著招手,三人立刻跟了過去。


    隨後剛來到後門,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朱振。


    “朱振?!”


    吳青山一眼就認了出來,哪怕趴在地上,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夥計他能認不出來嗎,立馬跑過去把朱振翻過來抱在懷中。


    朱振?


    吳青材也是一愣,這可是兄長最喜歡的手下,他也是有過耳聞,據說吳青山給他買房買車,還幫他跟別墅內的女傭牽線,在別墅內都傳開了,這是最得大爺寵愛的保鏢。


    吳青材也是湊了過去。


    康有為放下手機跑過去,蹲下用手摸了摸朱振的脈搏,雖然滿頭是血,但還沒有生命危險。


    “還行,現在送醫院,來得及。”


    康有為立馬說道,說完吳青山就要打120電話。


    “誒!送什麽醫院,不都死了嗎!”


    扶餘疑惑的問道。


    “小扶餘,沒死呢,還有氣。”


    康有為無奈的說道。


    “是啊,活佛,您看,他的胸口還起伏呢!”


    吳青山也是連忙提醒道。


    “切,那還是蘋果不夠大,不夠沉,怎麽就沒砸死這個沒良心的壞蛋呢!”


    扶餘氣不過的抱著肩膀說道,這話一出,三人都聽出了話語隱藏的玄機。


    “您說....他沒良心?不會的活佛,朱振,從16歲的時候就跟著我打天下,當時我還沒在吳氏家族企業內紮穩腳跟,經常被人排擠,被其他公司的人針對,每次都是朱振陪著我出生入死。”


    “他甚至為我擋過刀,不可能沒良心的!”


    吳青山焦急的說道。


    “他幫著把壞人藏在了你們家,要是讓警察叔叔們誤會是你們幫忙藏得,那得給你找多大的麻煩呀,這還不是沒良心?”


    扶餘歪著頭,看著吳青山反問道,康有為頓時恍然大悟。


    “扶餘,你是說金剛在這?!”


    康有為驚訝的問道,吳氏兄弟二人疑惑的一愣,康有為這才把來龍去脈講清,說明了金剛是誰,為什麽要抓他之類的。


    “活佛,我相信朱振,他不是這樣的孩子,一直以來我都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我不會害他,他更不會害我,我相信他一定有什麽難言之隱,才會出此下策,把金剛帶進來的。”


    吳青山連忙說道,扶餘笑而不語。


    “那小康啊,你覺得是吳青山和吳青材幫忙藏得嗎?”


    扶餘笑著看著康有為問道。


    再傻的人,也知道剛才扶餘剛才這一番話的意思了。


    他分明就是在幫吳氏家族,撇清在這件事情上的關係嘛!


    康有為無奈地一笑。


    “吳氏兄弟二人,一直陪著我們吃酒,吳家老爺和女兒在病床前陪坐,這件事自然和他們吳家沒關係。”


    康有為笑著說道,扶餘也是捂著嘴偷笑。


    吳氏兄弟見到活佛是在幫他們,也是連忙感激。


    “可他都做了這樣的錯事,哪還有什麽救得必要,就算沒有牽扯到你們,也還是做了壞事,咦~這種人留不得,不許打,不許打!”


    扶餘小手奪過吳青山拿著的手機,不滿的說道。


    吳青山和吳青材麵麵相覷,看著失血越來越多的朱振,吳青山焦急萬分,將朱振交給弟弟,自己則是正式跪拜。


    “活佛,求您開恩,讓朱振活下來吧,他對我有恩,我帶他如親,我相信他,無條件的相信,他絕對不是壞人!”


    吳青山誠懇的說道。


    “活佛,您就開恩吧,我雖然不認識朱振,但我相信我哥。”


    吳青材也是連忙說道。


    康有為抱著肩膀,看著扶餘,看他打算怎麽做。


    “唉!那好吧。”


    扶餘無奈的說道,然後從康有為手中拿過剛才的蘋果,小手指中間一點,輕輕一觸,蘋果竟然就從中間一分為二了。


    這一幕看的三人目瞪口呆。


    “給,讓他吃下這半個蘋果,他就沒事了。”


    扶餘將半個蘋果遞過去,本來蘋果就是濕漉漉的,髒髒的小手弄得上麵滿是汙泥,吳青山沒有在意,連忙接過來,掰成小塊,塞到朱振嘴裏。


    半個蘋果下肚,那滿頭的鮮血,竟然和有意識一樣,一點點的往傷口內鑽,不一會,竟然就愈合了。


    “這....天呐,真的是活佛!真的是活佛呀!!”


    吳青山驚訝的說道,然後再次連連叩拜,吳青材和康有為也嚇傻了,他們哪見過這樣的場麵,一個個都震撼的說不出話。


    不一會,朱振就悶哼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吳哥!”


    朱振看到麵前的吳青山,立馬驚坐起來,隨後看到身邊圍著的人,頓時一臉茫然。


    “小朱,你快點跪下,給活佛道歉,把你做過的錯事全部如實說出來!快呀!!”


    吳青山按著朱振的頭連連說道,雖然不明白怎麽迴事,但是對於吳青山絕對的信任,他不敢馬虎,連忙麵對小扶餘跪下。


    “我....我今天偷偷在廚房吃了一隻二爺買的蝦!”


    可是朱振一時間還有點迷糊,不知道要澄清那些事,想到什麽就說了什麽。


    “還有呢~”


    扶餘眯著眼,抱著肩膀低頭看著他問道。


    “我....沒了吧?”


    朱振看了一眼吳青山,吳青山瞪了他一眼,頓時嚇得他再次低頭。


    “我....我前天給老爺送水果的時候,一邊送,一邊吃....送過去的時候隻剩下半盤了!”


    朱振繼續說道,聽的扶餘都是一笑。


    “你還說你對朱振膽肝相照呢!他都饞嘴到偷吃了,咯咯咯....”


    扶餘偷笑道,吳青山隻感覺麵上無光,氣不過的拍了一下朱振的後腦勺,嚇得他連連叩拜。


    “不過活佛呀,朱振雖然貪吃了點,但沒釀成大錯啊。”


    吳青山還是看著扶餘替他說情。


    扶餘緩緩點頭。


    “還有呢!”


    扶餘看著朱振繼續問道。


    朱振頓時不知道說什麽了。


    “你就沒把什麽人往吳氏院裏帶?”


    扶餘提醒道,頓時朱振瞳孔一縮。


    “我....”


    朱振迴頭看了一眼吳青山,他對自己頻頻點頭,示意自己快說,但他一陣為難,猶豫了半天都沒有開口。


    “還有呢~~~~”


    扶餘眯著眼盯著他,語氣拉得很長的問道。


    朱振無奈的歎息,然後如實坦白。


    把自己將大伯朱剛偷偷帶進來的事情說了出來,但仍然心存僥幸,沒有說朱剛藏在哪,而是說剛才已經知道悔改,將朱剛送了出去。


    吳青山雖然恨震驚,但一聽說朱剛是朱振的大伯,也是無奈的歎息,攤上這樣的親戚,朱振這孩子也很無奈吧。


    “活佛,您看,能不能從輕處理啊,朱振本人是個好人,他大伯犯了罪,和朱振無關不是嗎?”


    吳青山跪著無奈的說道,扶餘看向康有為。


    康有為頓時一陣為難。


    按照規定,朱振的確屬於包庇罪犯,幫忙逃竄,是要連同罪名一起判罰的,但是這罪名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扶餘看著自己,分明就是讓自己此刻判斷,到底要不要逮捕朱振。


    看到吳青山求情,這畢竟是吳氏家族的族長,現在開口說抓捕朱振,那豈不是讓吳青山顏麵無光,他都開口求情了,自己難道還要依法辦事?


    但,內心對於正義的堅定,不容得康有為有半點猶豫,錯了就是錯了,依法處置。


    “包庇罪犯,協助其逃離,的確是違法了,按照規定,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肯定是逃不掉的。”


    康有為無奈的說道,吳青山頓時長歎一口氣。


    朱振一直低頭不語,隻是自責,自己為何要趟這趟混水,還讓吳哥受了牽連。


    “活佛,康警官,這件事,和吳哥無關,都是我一人為之,請您二人明察秋毫,隻定罪我一人,他們都不知情啊。”


    朱振也是很堅定,抱拳拱手認真地說道,見到朱振這樣,吳青山更心痛了。


    “康警官,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您剛才也聽到了,朱振他也是被為難的啊,那罪犯金剛用親情威逼,我家朱振重情重義,反而被他所害,他本心不是壞人的。”


    吳青山起身,看著康有為無奈的說道,康有為一時間也是為難了起來。


    “的確可以從輕處罰,但他的確是違法了啊,您跟我這麽說,我能怎麽辦....現在金剛又逃走了,他更是罪加一等,我....”


    康有為為難的說道,吳青山也是覺得不行,無奈的搖頭,朱振更是失落的低頭。


    “若是戴罪立功,他幫忙把朱剛抓迴來怎麽算呐?”


    扶餘疑惑地看著康有為問道。


    頓時其他三人一愣,康有為則是抬頭思量。


    “若是戴罪立功,的確可以很輕的判罰,交點罰款和保赦金,也不是不可以在家中受監製,大概一兩個月應該就可以了。”


    康有為想了想規定,然後如實迴答道。


    “你看!這不就得了,那咱們仨過去看看老爺子,朱振呀!就看你能不能戴罪立功了!去把朱剛抓迴來吧!”


    扶餘笑眯眯地拍著跪在地上朱振的肩膀說道,朱振頓時一愣。


    康有為無奈的看著扶餘。


    “扶餘,不是這麽辦的,抓人應該警察去,他去了萬一出事怎麽辦?”


    康有為無奈的說道。


    “咦!哪這麽多規矩!你個糟老頭子,本事不大,抓不到犯人,還事情多多,說了他能抓,他就能抓!”


    扶餘氣不過的說道,康有為也不會和孩子較真,無奈的苦笑。


    “可....可他已經逃走了,我不知道去哪了啊....”


    朱振眼神退避的低語道,扶餘輕輕一笑。


    “若是有心,就能找迴來,別辜負了,人家吳青山對你的一片苦心呐~”


    扶餘笑著摸了摸朱振的頭,然後抬手抖袖,抱著剩下半個蘋果往迴走,見到扶餘離開,康有為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選擇相信他,讓朱振去抓。


    吳青材和吳青山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都是無奈的搖頭。


    “朱振,這是活佛給你的一次機會,你可一定要把握住,不然真的有三年牢獄,我再有錢也不能違法啊!”


    吳青山急忙的提醒道。


    “好了大哥,我們跟過去吧。”


    吳青材無奈的說道。


    “您放心吳哥,我會處理好的,一定不會牽連你們!”


    朱振堅定的說道,吳青山無奈的搖頭,跟著弟弟追上扶餘的腳步。


    留在原地,依舊跪著的朱振目光閃爍,跪在那思前想後,猶豫不決。


    一邊是苦口婆心勸說自己幫忙的父親,一邊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培養之德的吳氏長子。


    他此刻頓時為難了起來。


    剛才一直隱瞞小扶餘,欺騙他朱剛已經逃走吳家院,也是無奈之舉。


    總不能,真的交出去吧。


    但若是這件事會牽連到自己的恩人....


    朱振無奈的歎息,然後堅定地站起來。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吳青山待自己如家人,自己不能辱沒了他對自己的信任,說什麽,今天都必須要為大哥正名。


    至於父親那邊,大不了自己迴家跪上三天,求父親和死去的爺爺原諒。


    想到此處,朱振毅然決然的往酒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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