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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緣山山腳下,孫楓年麵帶愁容的接通了電話。


    樣貌帶有幾分孫盛的樣子,外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親爺倆,相比較妹妹孫楓華的俊俏,孫楓年就顯得更加普通,沒什麽特別出彩的地方,身材偏瘦,穿著名貴的西裝就和套了一個被單一樣。


    現在表情十分無奈,好像特別不想接這個電話。


    “誒,爺爺。”


    “怎麽樣,你考慮了嗎,一共要花費多少錢呢?”


    孫盛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爺爺啊,您這要求實在是太不合理了,實心足金的金身塑像,加上金桌金磚,整個寺廟加起來都得要將近兩千萬,我們這次求緣山項目的預期總利潤也才1個多億,哪有這麽多錢啊。”


    孫楓年無奈的說道。


    工地項目,放款都是一陣一陣的,這六千萬是要在幾年多的時間內陸續給全,給一部分錢進度走一段,孫楓年根本沒有兩千萬,他現在整體公司的運營資金可能連一千萬都沒有。


    大部分建築集團都是這樣,手裏攥著幾百萬敢接幾千萬的活,然後讓甲方陸續放款填補成本費用,讓工程一點點的走。


    而修建廟宇所需要花費的兩千萬,根本沒可能。


    “您要是實在心裏不踏實,咱們就鍍一層金吧,就給佛像鍍層金得了,幾萬塊錢搞定。”


    那求緣山濟公廟宇內的濟公像也就是三四十厘米,要是鍍金的確花不了多少錢,可要是實心足金,那就得幾百萬起步,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更何況用這麽多黃金,自己也沒關係搞到手啊,一千克以下都好辦,要是論噸,沒人敢這麽輕易的敲下這筆買賣。


    孫盛無奈的歎息一口氣,他當然知道這不好做,但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嘴,鍍層金皮,雖然和扶餘說的有很大出入,但也算是一種方式。


    “不是佛像鍍金,整個廟宇都要修繕完整,然後鍍金,房梁地板桌子都要,你看看要多少錢吧,實在不行我把這些年的存款也拿給你。”


    孫盛無奈的說道。


    “爺爺,您到底是聽見什麽風言風語了,這麽執著於給濟公廟宇塑金身?一個房子包括裏麵所有的裝飾全鍍金不得要個百萬啊,何必呢?”


    孫楓年無語的問道。


    “這是高人告訴我的,這也是保證我們求緣山項目不出意外的最好辦法,那廟宇位置風水極為特殊,要是輕易動了觸怒了濟公長老,咱們工地是要死人的!”


    孫盛解釋道,孫楓年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幾百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自己公司本來就不算大建築公司,根本沒有這麽多流動資金,就單純一個求緣山項目,自己還在銀行貸了不少。


    但爺爺既然都開口了,還打算用自己養老錢幫自己,他也不好說什麽,點了點頭,然後掛斷了電話。


    “唉,這老頭,年輕的時候身居高位,怎麽老了老了迷信上了,真是服了。”


    孫楓年無奈的說道,叉著腰站在那思索這件事怎麽辦,就算是鍍金,也得花費不少錢,不行買一層黃金顏色的黃油漆刷上讓老頭開心開心?


    想到這孫楓年微微點頭,隨後打電話開始著手準備,花幾百萬給一個破小廟鍍金,除非自己瘋了不想幹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有吵鬧的聲音。


    本來孫楓年就站在山腳下沒上去,自然是聽見了,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


    發現是一個老奶奶和年輕男子被攔在了外麵。


    孫楓年沒有開口,下周之前求緣山項目就要開始動工,現在工人們正在進行準備,在山下將生活區的集裝箱還有廁所之類的東西蓋好,整個山都被圍擋圍住,這沒辦法,工地施工,總不能隨便讓外人進入工地內吧?萬一在工地裏摔傷了掉坑裏了算誰的。


    “您就讓我過去吧,我還得去山上上香呢,我燒了將近四十年香,這是我這輩子最後的夙願了,燒香不到頭,來世要一場空的,我那死去的兒子還等著我給他積攢功德啊。”


    老奶奶哭著說道,但是依舊被工地前來視察的建築員工攔在外麵。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迷信,那山上小廟破破爛爛,連個僧人都沒有,你這夙願本來就是自討苦吃,後麵馬上要開工了,山上不能進人,快點迴去吧,我們老板還在裏麵呢。”


    一個中年男子皺著眉頭把他們二人攔在外麵,沒好氣的說道。


    “誰說沒有僧人,我就是這濟公廟修行的僧人,我師父拜在濟公門下多年,這老人家虔心祭拜,你們為何如此不講人情?工地施工,就不能專門開出一條道讓人們上山燒香嗎?”


    年輕男子站在一旁連忙說道。


    看著他一副僧人樣貌著裝,男子更是沒了好氣。


    “我們來這看了一周的時間,之前你們上山下山我們沒攔,是因為設備沒有進場,現在設備都到了,不可能讓外人隨便進,還專門開一條道,怎麽,專門給你們兩個人開?”


    “我先不糾結你是不是這山上廟宇的僧人,就算你是,這個破廟這一周也就你們兩個人來迴的跑,你們哪來這麽大特權?”


    男子生氣的說道。


    見到他依舊不講人情,年輕男子拉著老奶奶就要往裏走,但是一大幫人過來推推搡搡。


    “哎喲,哎呦,別推了。”


    奶奶身子弱,一屁股坐在地上,吃疼的捂著自己的腰,見狀,年輕男子再也忍不住了。


    他一腳踹飛麵前攔路的男子,隨後微微後仰躲過他們的迎麵而來的拳頭,接連幾個刺拳打的他們頭暈腦脹,倒退著坐在地上,一個人麵對十幾個人,絲毫不亂,步伐穩健左右橫挪,快到他們根本捕捉不到。


    這準備上山祭拜的二人,正是從家中趕來的劉臻與淑華奶奶。


    剛剛在奶奶家裏麵吃過齋飯,本想帶著奶奶一起上山拜拜師爺,沒想到自己隻是走了一上午就被攔在了外麵。


    雖然已經虔心向佛,但如果淑華奶奶被欺負,劉臻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這群穿西裝打領帶坐在辦公室裏麵拿工資的家夥,不可能是劉臻的對手,眼見十幾個人打不過劉臻一個,他們連忙打電話,有人報警,有人喊遠處的人來幫忙,見到這邊事情鬧得這麽大,都動了手,孫楓年也是連忙掛斷電話跑了過來。


    “別打了!別打了!”


    孫楓年大吼道,公司這邊的人頓時都收了手,老板都喊話了不能不聽,劉臻站在淑華奶奶前麵寸步不離,見他們都後退,這才迴頭將奶奶攙扶起來。


    “你是幹什麽的?”


    孫楓年看著劉臻問道,總覺得這張臉在哪見過。


    “我是這山上廟宇內修行的僧人,這位施主連年上山祭拜持續了四十多年,你們這樣強占山路分明就是奪人機緣,還動手推人,簡直不講道理!”


    劉臻少見生氣的喊道。


    孫楓年頓時一臉愁容,迴頭看向自己背後的人,他們都默不作聲。


    “你們先動手的?”


    孫楓年詢問道。


    “是他們打算往裏麵闖,我們才把他們往外麵推的。”


    其中一個被打的滿臉是淤青的人連忙說道。


    “出家人慈悲為懷,你怎麽下手這麽重呢?”


    孫楓年看著自己背後這一批人,一個個鼻青臉腫的,迴頭看著劉臻無奈的問道,這群家夥都是跟著自己從一開始闖到現在的骨幹,被打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孫楓年之所以無奈,而不是憤怒,是因為覺得有點丟人,你們十多個人打不過人家一個,孫楓年現在還好意思生氣?


    “我今日出手不為貧僧自己,我為的是被欺壓的百姓!”


    劉臻堅定地喊道,淑華奶奶拉著劉臻的手站在孫楓年的麵前。


    “求您了,老板,您是富貴人家,財貴得善,您就做做好事,讓我們過去吧,燒香不到頭啊,是要遭報應的,我這四十多年的虔誠就毀於一旦了啊。”


    淑華奶奶哀求著說道,劉臻站在一旁無奈的搖頭。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不就是開工的時候放兩個人進來嗎,這兩個人我批準了,能進。”


    孫楓年見到奶奶衣著樸素,說話虔誠,就算他自己不信佛,也不能擋了別人的修行,最後還是妥協。


    “不過,奶奶,高僧,下禮拜我們工地開工,雖然可以放你們進來,但一定要小心,別在工地傷到了自己,還有,這濟公廟宇的修繕,也在我們這一次的項目內,如果要是重新整修,那你們肯定很多天都沒辦法上山了。”


    孫楓年好心提醒道,這下輪到劉臻坐不住了。


    “什麽,你們要拆了我師爺的廟!?”


    劉臻難以置信的說道。


    “修繕!”


    孫楓年強調著說道。


    “這....”


    淑華奶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的確是個好事,但自己也真的會很多天沒辦法繼續上香,就一輛擔憂地看著劉臻。


    “我,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師父吧。”


    “問問他,我不能替師父做決定啊。”


    劉臻為難的說道。


    但是自己現在沒有手機,師父扶餘雲遊四方,也不知道他身在何處(劉臻不知道扶餘上學,住在康有為家的事情),都是師父找自己,不找自己的時候劉臻就在寺廟內修行。


    淑華奶奶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孫楓年的手。


    “謝謝你們啊,給濟公長老重修廟宇,這是大善事啊,他老人家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肯定保佑你們發財啊。”


    淑華奶奶緩緩說道,孫楓年無奈地一笑,隨後讓開讓淑華奶奶上山,不過還是拉住了劉臻。


    “誒,你這麽能打,跟我身邊怎麽樣,我給你一個月兩萬。”


    孫楓年看中了劉臻的拳腳身手,此刻笑著問道。


    “貧僧虔心修行,已入佛門,不問世事。”


    劉臻沒好氣的拒絕道,孫楓年雖然很無奈,但還是看著他們上山。


    然後一臉無語的看著背後這十幾個捂著身體各處的人。


    “十幾個人打不過他一個?”


    孫楓年一臉無語地問道。


    “這小子太能打了,三拳兩腳給我鼻梁骨摟折了。”


    “看起來瘦瘦巴巴,真有勁啊,和尚吃的都是什麽東西,能吃出來這麽大力氣?吃肉都沒他這個體型有勁吧。”


    他們一臉震撼的說道,畢竟劉臻可不算壯碩,他才120斤出頭,看起來瘦瘦的。


    孫楓年無奈的摸了摸頭,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個時候,警車也來了,之前有人報了警,距離也不遠,警察出警很快。


    來的無非是值班的民警,大部分警員都放了假,若是有特殊情況,則會臨時讓他們加班迴到單位,不過最近沒什麽大事,所以隻有兩三個人在警局內隨時待命。


    他們趕了過來,看到這十幾個鼻青臉腫的人,頓時知道怎麽迴事。


    “群體鬥毆?你們幾個互相打的?”


    年輕警員看著他們問道。


    “不是啊,一個和尚打的,他現在上山了。”


    一個被打的人開口說道。


    孫楓年連忙走了過來。


    “沒事了警官們,已經調解完了,是我們先動手推了人。”


    孫楓年笑著說道。


    “那打的也不輕啊,不需要我們找那個和尚?”


    警察疑惑的問道。


    “不用不用,和尚哪有錢啊,醫藥費我們就自己出了。”


    別的不說,孫楓年這個人在這方麵還是挺明辨是非的,畢竟是自己的人先出手傷了人家老年人,這才迫使和尚出手,這件事追根溯源還是他們的原因,隻是和尚出手有點重了而已。


    而且十幾個人打不過一個人是在有點丟人,他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


    警察緩緩點頭,隨後想到了什麽。


    “對了,山上有個廟,我給你們提個醒,最好別動。”


    年輕警員緩緩說道,頓時孫楓年眉頭一皺。


    “警官,這是什麽意思?”


    孫楓年疑惑的問道。


    “那是濟公廟,對於整個求緣縣而言十分重要,雖然來祭拜的人不多,但若是你們真動了,引起民憤都算小的,據說那寺廟裏有個活佛,可是幫了吳氏家族不少忙,讓他們敬為上賓,我們副局長也很照顧這位活佛,你們最好別動。”


    見孫楓年好說話,不是什麽壞人,這位警察也是多說了幾句提醒了一下他。


    孫楓年頓時瞳孔一縮。


    吳氏家族?


    那可是四大家族之一,富可敵國腰纏萬貫的家族集團,絕對不是自己這小小的建築公司可以觸碰的,而且這次求緣縣的扶貧計劃,四大家族也都染指了,吳氏家族所負責的旺楊屯距離自己的求緣山可不遠啊。


    “行,我明白了,多謝提醒。”


    孫楓年連忙道謝的說道,警察稍微問了一下那幾個挨打的人的傷勢,見都沒什麽大礙,隨後才坐上警車離開。


    孫楓年心有餘悸,看著手中的電話久久不能平複心情。


    若是和吳氏家族有關,那可不能隨便敷衍了。


    誰不知道吳氏家族迷信啊,不過....好像的確讓自己找到了別的解法。


    撥通電話給自己的秘書。


    “喂,小龍,你幫我安排一下,見一下吳氏建築集團的老板吳青山,對,就說,我和他討論共同修繕求緣山濟公廟宇的事情,對,最好明天就見。”


    掛斷電話,孫楓年微微一笑。


    這不就有辦法了。


    半山腰上,淑華奶奶拉著劉臻的手,擔憂的攥緊。


    “孩子啊,你剛才對那些人出了手,會不會影響你的修行啊?”


    “你答應你師父了,從此世上再無劉臻,但你還是因為劉臻的憤恨出手,雖然你是為了幫我,可,這不還是沒有脫離劉臻之名嗎。”


    淑華奶奶擔憂地說道,劉臻也是心裏擔憂。


    “一會到了山上,我親自和師爺賠罪。”


    劉臻低語道,淑華奶奶連連歎息。


    二人離開不久,沒人注意到,在一棵茂密的小樹上,站著一隻雪白色的小鳥,目光掃視下麵這群被打的人,隨後冷哼一聲。


    “找死。”


    ......


    次日清晨,朱振一臉焦急的將躺在地上的吳青山拉起來。


    他腰酸背痛的爬起來,止不住的揉捏自己的脖頸。


    這麽大年紀,在堅硬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夜,哪能受得了,所以此刻撅在那,腰都直不起來,隻能扶著牆慢慢挺直。


    “快,去叫醒小活佛,昨天晚上出大事了,我們得趕緊跑!”


    吳青山焦急的說道,推開攙扶自己的朱振,朱振一臉懵,但還是聽話的推門進去。


    他剛要推門,門就率先被拉開,朱振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扶餘側過身扶著門,一臉無語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朱振,然後看著遠處的吳青山。


    “活佛!我們趕緊走吧,這裏不幹淨啊,昨天晚上....”


    “好了,沒事了。”


    扶餘打斷了吳青山焦急的話,吳青山頓時一愣。


    “一個小妖而已,看把你嚇得,她若是想要傷你,你還能站在這?”


    扶餘隨意的笑著說道,吳青山見扶餘好像知道什麽,於是便坐在了沙發上,扶餘也不急,抬手抖袖坐在對麵的床上。


    “我親眼看見一個白貓變成了女人!那絕對是妖啊,要是我繼續留在這,她可就把我吃了!沒準會吸食我的精氣!讓我變成人幹!”


    吳青山害怕的說道,扶餘頓時被他誇張的害怕表情逗笑了。


    “你放心,這個貓妖針對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們,而是旺楊屯的百姓,不過你大可以放心大膽的在這裏改造,我已經和她說過了,她現在已經將仇恨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扶餘笑著說道,吳青山見扶餘都這麽說了,也是鬆了一口氣。


    “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世人都說,我們吳氏家族的人迷信,可誰要是看見了我昨天晚上看到的東西,估計會嚇得給我們跪下磕頭道歉!”


    吳青山憤憤地說道,扶餘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別這麽激動。


    程薛宇還在睡,本來朱振還打算叫醒他,但是被扶餘攔住,畢竟昨晚揪了他一根本源,現在估計累得要命,多睡會恢複恢複。


    隨後三人先下了樓,繼續看了看旺楊屯的情況,胡瞎子則是陪著他們在村裏逛。


    已經確定了即將開工,而且工程不小,所以人員設備這些必要東西,從昨天一早開始就跟隨著他們一起來到了旺楊屯。


    已經有工人開始施工了,用吊車將生活區用的集裝箱吊裝在一起,工地想要開工,生活區是一定離不開的,施工方的管理層需要住在現場隨時工作,吳青山作為老板,也是來視察一番。


    本來他還想讓扶餘看看,生活區放在哪個位置風水最好,但扶餘看都懶得看。


    這裏之所以常年貧困,土地貧瘠,就是因為天罰,和風水沒什麽關係,那貓妖還真不是導致一切的罪魁禍首,一切都是因緣錯雜,前世罪孽導致的。


    昨晚扶餘開導貓妖的時候,那番話何嚐不是在對天上的神仙訴說。


    若是那群家夥不原諒這裏的人,說再多都沒用。


    簡單轉了一圈,扶餘三人就迴去了,吳青山親自把扶餘送迴了家,然後再離開。


    隻是可憐了我們的小扶餘,用最後的一個晚飯補完五天的作業,寫完之後扶餘整個人呆坐在客廳裏,失去了顏色。


    次日上學如何暫且不提,咱們單說李幹。


    李幹連夜逃迴了家,他迴家這麽急,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趕緊卷款逃走。


    既然自己這件事已經被傳了出去,那麽估計明天自己就會被舉報。


    現在還安全,就是因為吳青山他們沒報警,而且是晚上,所以暫時安全。


    倘若明天有心人上報,警察來找,那自己這家中藏匿的賄款豈不是全部落空?


    但是剛迴家,就撞到了另一件事。


    妻子出軌,不過李幹並沒有因此生氣。


    咱們從頭說李幹的事情。


    李幹雖然有一子,但兒子囂張跋扈,在學校裏就天天打架,犯了不少事,最後更是在高中裏將同學打成了重傷,剛好成年,因此現在還在監獄裏蹲著,明年才會被釋放出來。


    和妻子之間的關係也不好,李幹在外麵總是沾花惹草,有不少情人,他的老婆也不是什麽好鳥,在村子裏據說也是風情萬種。


    隻是礙於李幹縣長的身份,村民們不敢說什麽太過分的話而已。


    李幹住在求緣村。


    求緣村,求緣縣,聽名字就知道,這裏是求緣縣最好的村子了,類似於各市的市中心一樣。


    相比較其他貧困的地方,求緣村更加繁華一點。


    村子裏有各種飯店酒店,村民更加富裕,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買賣,各種求緣縣的養殖大戶都出自這裏,雖然求緣縣貧困,但他們幾乎供應了半個t市的肉類需求供應,牛羊雞鴨,除了沒有幾戶養豬戶,幾乎一應俱全。


    也因此,求緣縣的養殖業十分發達,這裏的牲口飼料還有草料全國聞名,質量嘎嘎的好。


    令這裏發達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求緣村雖然靠近高速公路,但是他所靠近的是一處高速路上的收費站,前往求緣縣的兩個高速路口其中一個就在求緣村的背後,隻要下了高速,不需要十分鍾就能抵達求緣村。


    這也是他們能將飼料草料與養殖的各種牲畜肉賣到全國的原因。


    但還是那句話,一家富,百家窮,這是從很久之前開始村郊縣就頻頻出現的問題。


    不管是皇權時代,還是現代社會,你都會發現,城市內或許鄰居之間都是有錢人,但村子裏絕對不是,一個村子要是有兩到三個大戶,那麽其他人都會窮的要命,然後形成很恐怖的階級差異,高低攀比。


    求緣村也存在這樣的問題。


    李幹的家,是求緣村內最大的雞鴨養殖戶,甚至有一個專門的雞鴨屠宰工廠,而且初具規模,每年雞鴨繁殖旺季,他都能賺上幾十萬,家裏麵住的是小別墅樓,家裏麵擺放了各種名貴家具,甚至還有古董。


    隻是這個家裏人氣不旺,李幹和妻子常年不著家,兩口子甚至一個月都見不上一次,連個電話都不會聯係。


    也因此,李幹那些從別人手中拿到的賄賂,都藏在了家裏的床板地下,根本不會被發現。


    一迴到家,李幹一腳踹開房門,就看到妻子和一個看起來老實憨厚的中年男子在床上躺著,讓兩個人驚訝不已。


    李幹從來沒有過不打電話就迴家的情況。


    他知道妻子出軌,自己又有不少情人,所以懶得管,迴家之前打電話通知一下,無非就是給個順水人情,讓妻子的出軌對象趕緊走別礙了自己的眼而已。


    但是這次迴家,他是為了卷錢跑路的,所以沒時間打電話通知。


    這個男的自己並不陌生,比自己稍微小幾歲,是小時候一起玩過的發小,但李幹家裏從小就有錢,他家裏從小就窮,李幹經常欺負他,稱唿他為黑大傻,後來長大之後就沒多少聯係。


    現在看到黑大傻和妻子躺在一起,李幹隻是臉色一冷,即便心裏知道什麽,也懶得去說。


    李幹妻子焦青連忙把李幹轟出去,和黑大傻趕緊把衣服穿好。


    隨後,坐在了客廳三人對峙。


    “你迴來這麽早幹嘛?”


    焦青皺著眉看著李幹問道,完全沒有讓奸夫走的意思,顯然她也早就不在乎了。


    李幹可是人精,沒有把急忙地神態表現出來。


    自顧自的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滿不在乎的端著水杯看著黑大傻,黑大傻從小就怕李幹,別看他比李幹壯了不知道幾倍,黑燦燦的像個大黑熊,但隻要李幹一瞪眼,他立馬就慫。


    畢竟從小就挨打,長大了就算身強體壯,年少時候的陰影也是很難改變的,看見李幹端著水杯看自己,黑大傻立馬就要站起來讓座,但是被焦青攔住讓他坐下。


    “怎麽,這沙發沒地方坐?”


    焦青冷冷的看著李幹說道,李幹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我個縣長,還不能迴自己家了?”


    李幹笑著反問道。


    “你當然可以,但你往常都會打電話通知,今天怎麽這麽突然?”


    焦青有些惱怒地看著李幹問道,李幹頓時一笑。


    “算了,既然都擺明了,我也沒工夫跟你浪費口舌,離婚?”


    李幹忍不住地笑著問道。


    焦青甚至都沒有反駁,依舊眯著眼看著她。


    “行,但我不能空手走。”


    “養殖場的錢,今年收成不錯,小雞仔們長得個個膀大腰圓,所以一隻小雞的價格長了三毛。”


    “李幹,你這麽多年不迴家,我早就明白你的心思了,你不就是想離婚和你那幾個小娘們快活去嗎?行,我可以跟你離婚,但是我要一筆錢,你這房子從結婚到現在也沒添上我的名字。”


    “打官司我肯定打不過你,畢竟你是縣長,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七十萬,我答應和你離婚,從此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倆誰也不幹擾誰的生活。”


    “不給,我就把你貪汙受賄的事情說出去,咱倆誰都別好過。”


    “至於孩子,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養,我不給生活費,我養,你要給我生活費,如何?”


    焦青輕輕說道,李幹思索著,沒有第一時間迴答。


    雖然看起來條件好像很不公平,孩子是兩個人的,但焦青說出這麽離譜的要求,李幹依舊沒有反駁。


    原因也很簡單。


    郊縣村莊,村民們對於傳承這件事情看得很重,雖然這個焦青各方麵都不是個好娘們,但她最起碼屁股夠硬,給自己生了個大胖小子,就算他紈絝的不成樣子,但隻要帶個把,那以後自己這萬貫家產就有繼承。


    因此李幹不可能放棄孩子的撫養權,焦青也沒有工作,就算自己要求她之後給自己生活費她也給不了,自己也不差這點錢。


    可是離婚這件事很重要,一旦求緣縣扶貧正式開始施工,那麽自己的錢將源源不斷地進賬,夜長夢多,未來這娘們可能要的就不止70萬了。


    七十萬現在對於自己而言絕對是小數目,單是一個旺楊屯,完成建造之後自己的收益都有兩百萬,這還是不算吳青山給自己的那個價值五十多萬的陶瓷器。


    求緣縣這麽多貧困村屯,自己未來恐怕是千萬富翁。


    誒,你別看他貪,他貪得還挺有頭腦,懂得取舍,不是什麽錢都貪,若是七十萬能解決焦青這個大麻煩,那這筆錢不要也罷。


    “我可以考慮考慮,這筆錢你可以先拿走,但是要存在我們兩個人共用的銀行卡裏麵,之後我把離婚協議書給你,我要確定孩子的撫養權歸我,我才會給你我的身份證,讓你去改銀行卡的密碼。”


    李幹謹慎地說道,焦青思索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


    他的要求不是不合理。


    雖然李幹有很多銀行卡,但是單獨有一張卡是騙焦青用的,這張卡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密碼,但是去銀行創卡的辦卡人是李幹,因此妻子沒有權利更改密碼。


    思索片刻焦青也覺得這件事沒什麽問題,於是便點頭答應。


    李幹也不拖遝,直接用手機操作轉賬,將錢轉到兩個人的共用銀行卡裏麵,裏麵還有幾萬塊錢零碎,他也不要了,就當送給焦青扶貧。


    “沒別的事,你們倆就出去吧。”


    李幹低語道,焦青輕哼了一聲,然後拉著黑大傻站起身來就要走。


    “李...李哥,我....”


    黑大傻還想解釋什麽,李幹理都沒理,依舊低頭喝著水,焦青見他著孬種樣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拽著他走出了家門。


    空無一人的客廳內,李幹輕笑一聲,然後站起身來來到臥室內,看著被掀開的床榻,他連收拾的心情都沒用,踩著床邊用力往前蹬,床地板上赫然出現了一摞摞成捆的紅色鈔票。


    “鼠目寸光的娘們。”


    李幹冷哼一聲,然後靠在門邊打了電話。


    “喂,小雪,今天晚上有心情來我家嗎?我那黃臉婆子不在,陪我來。”


    “對,現在來。”


    李幹笑著說道,一想到可以離婚,心情好了不知道多少,反正明天就要逃走,倒不如今天晚上先找女人快活快活。


    夜晚很快到來,隨著門鈴聲響起,李幹激動的搓著手來到門邊將門推開。


    隨後看到了一個穿著火熱的女子站在門口。


    估計大學還沒畢業呢,二十歲出頭的樣貌,濃妝豔抹的襯托下竟然還真有幾分絕色,看的李幹是眼睛都離不開,一頭披散在背上的長發顯得她十分乖巧,笑著對李幹點頭。


    笑如月牙帶勾,差點沒把李幹的魂給勾走。


    “晚上住我這,家裏還有飯菜,你餓了沒?”


    女人笑著點頭。


    “吃完飯,咱們倆好好親熱親熱,好久沒見了吧,最近學校裏課程多不多?”


    李幹拉著她稚嫩的手笑著問道,女孩沒有任何阻止,任由他拉著自己。


    “往日裏摸你的手都得找我要個紅包,今天怎麽這麽聽話?”


    李幹笑著說道。


    “這不是想你了嘛。”


    女孩嬌媚的說道,李幹感覺渾身都著火了一樣。


    李幹剛才在賽江南也沒怎麽吃東西,吃了都吐出去了,所以還是餓,二人簡單吃過晚飯,隨後一起往臥室裏麵走。


    “你先別急,我先洗個澡。”


    女孩笑著說道,李幹壞笑著點頭,看著她進入廁所,李幹著急忙慌地開始脫衣服。


    脫衣服時都沒辦法彎下腰,肚子上的大肥肉膩膩的,彎腰都喘不過來氣,費了半天勁才完事,然後就看著麵前的廁所壞笑。


    今天晚上快活一夜,明天帶著所有的錢離開,和黃臉婆子也能離婚,換個城市過瀟灑日子,想想都覺得美。


    黑心,蒙上了黑,就再也不見白,有些人,給再多的機會,也沒有渡的必要。


    他此刻逍遙自在,顯然是忘了剛才差點死掉的事情,錢色蒙心,人已經爛透了。


    李幹家的廁所,門上有一個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可以模糊看到一個人影在裏麵梳洗,此刻裏麵開著燈,看的也更加清晰。


    隻見女孩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陰影的襯托下淋漓盡致,讓李幹不由得在心中再次暗罵了幾聲自己那黃臉老婆,四十多歲早就胖的沒有人樣了,真不知道那黑大傻怎麽下得去手。


    但看著看著,就有點不對勁了。


    雖然女孩看上去還是在洗澡,但是,她似乎在從身上扒著什麽東西。


    李幹眉頭一皺,借著陰影,他看到女孩的手指甲變得老長,從身上撕下來大片大片的陰影,原本曼妙的身體逐漸蓬鬆起來,倒不是說她胖,而是變成了毛發。


    毛發的陰影邊界是模糊的有線條的,此刻這女孩好像渾身長滿了毛一樣,這還不算完。


    原本挺得高高的鼻梁,豐滿的嘴唇,竟然隨著大片陰影撕開之後,開始逐漸延長,直到最後,變成了和狗一樣的嘴,張開口,陰影開始出現鋒利的獠牙,嚇得李幹渾身都在顫抖。


    從地上抓起一個小褲衩就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到了門口,他用力地拉著門把手,但是怎麽拉都拉不開,好像從外麵被反鎖了一樣。


    砰!


    這個時候整個屋子斷了電,黑咕隆咚,將近零點,大落地窗外皎潔的月光之下,廁所的門緩緩打開。


    “李幹哥哥~停電了,奴家怕~”


    嬌滴滴的聲音從黑漆漆的廁所裏傳來,一抹月光正好擦過廁所的門框斜向下的照射在地上,一個身影從廁所裏緩緩走出來。


    月光之中,一張滴落粘稠口水的血盆大口率先從廁所裏挺了出來。


    “李幹哥哥~你在哪呀.....”


    “奴家,好想你啊....”


    嬌滴滴的女人聲音從那血盆大口裏麵傳出來,李幹嚇得渾身都在顫抖,止不住的往後爬,然後後腦磕在了門上。


    砰!


    輕微的動靜,讓那黑影瞬間愣住,隨後,一雙油綠油綠的大黃眼珠子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找,到,你,了。”


    “啊!!!!!”


    一聲慘叫,原本都黑了燈的求緣村瞬間挨家挨戶的亮起燈火。


    很多人跑到了縣長的家中,聽見慘叫,以為出了事情,壯漢們拿著鐵鍬和菜刀,女人們拿著掃帚,一擁而上,將縣長的大門擠開,隨後發現一個渾身赤裸的肥胖男子,靜靜地躺在地上。


    雙目無神,口吐白沫,胸口已經停止了起伏,整張臉蒼白如血。


    看到地上的死屍,沒人不認識他是誰。


    “是李縣長!李縣長!”


    男人們一擁而上,靠近發現,但他早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渾身尚有餘溫,但手腳已經冰冷。


    女人們偷笑著看著他赤裸的屍體,男人們見狀也都害怕忌諱,一個個躲得遠遠。


    “還,還是喊警察來處理吧,我們迴去吧,都迴去吧!”


    “就是,別迴來讓人家懷疑是我們殺的。”


    “這不是被殺了,這明顯就是被嚇死的!”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家夥這麽貪婪,早就應該有這樣的報應噢!”


    “噓噓,別說了,小心他化為冤魂纏上我們!”


    李幹在縣裏麵裝的人模狗樣,但隻有同在一個村生活的村民知道他究竟是什麽貨色,大家都是養殖戶,憑什麽他家裏各種名貴的古董,掏出一個都是幾十萬,村民隻是沒文化,不是沒腦子,誰都能看出來他沒少貪。


    大家邊說邊笑,往外就走,都說打報警電話,但沒人願意惹這個麻煩。


    大晚上的,誰打電話,誰一會就會被警察帶走問話,誰也不想晚上睡不踏實摻乎這種晦氣的事情。


    於是,李幹赤裸的屍體就這麽在家中的客廳裏,一直等到中午,還是迴到家拿著離婚協議的焦青,看到後,才撥打了第一個報警電話。


    倘若當時的他虔誠悔過,留在扶餘身邊詢問如何改正自己的錯誤,今晚不迴家,那麽這妖怪也就沒辦法在家中逮到李幹。


    隻能說黑心即便麵世,也無法變白,李幹已然無法悔改,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扶餘有心提點,所以給了他生命,隻是他自己沒有珍惜,想的不是如何彌補自己貪賄導致的錯誤,而是留下貪賄的賄款。


    李幹死後的當天沒事,再轉天,求緣縣縣長貪汙受賄的事情就暴露了,並且在家中發現了大量贓款,那些因為賄賂被調查的建築公司一個接一個,賄款全部被沒收,但項目照做。


    他們統一說辭,是李幹吃拿卡要在先,因此警方們也不好說別的,更何況這裏麵還牽扯了四大家族,最後默許了他們繼續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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