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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青抱起雙臂,往椅子上一靠, 向陳荔開口:“我去揍人怎麽了,我又沒打輸。”


    翟尹噗嗤笑了。


    “你笑什麽笑!你隊長打人是好事兒嗎!?”


    陳荔竭力低著聲音向翟尹吼完, 又向辛青吼,“你也是!揍個人給你自豪沒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你知不知道!你總用暴力算怎麽迴事, 除了打架還有別的解決方式的!”


    “雖然我這次沒想打人,但我還是要反駁你一下。”辛青一挑眉, “你想想翟尹他爸那個時候,你不揍他你有別的解決方式?你說出來我聽聽?”


    “……”


    陳荔吃了癟,不說話了。


    他咳嗽兩聲, 硬把這個問題翻了過去, 道:“不管再怎麽說, 明天就是四強賽了。你這個關頭打人,明天給你禁賽怎麽辦?禁賽期間遇上總決賽, 那又怎麽辦?你不上場誰上,你難道要我再找個替你的刺客?我上哪兒找去?你是隊長,你總得想想戰隊吧?”


    “我當然想了戰隊了,我說了,這次沒打算揍人。”辛青說,“我想著戰隊,那我也不能不想我師父吧。”


    陳荔顯然不信:“你師父會想讓你禁賽?”


    “那你要我看他被別人惡意刺激到總決賽?你讓他帶著身隨時可能發作的應激上去?”


    氣氛被這一句話帶入冰點。


    陳荔看著辛青。


    辛青也看著他。


    雙方對視一會兒,陳荔道:“短信果然有鬼,是吧。拿來,給我看看。”


    齊柚就在床頭櫃旁邊,她拿起手機,剛要給陳荔送過去,辛青就道:“我刪了。”


    陳荔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


    他收迴手,瞥了眼辛青。


    辛青很坦蕩地跟他對視:“留著幹什麽,讓他受刺激嗎。”


    陳荔歎了口氣:“行吧。那你告訴我,那上麵寫了什麽。”


    辛青沒說話。


    他低著頭,沉默了很久。


    所有人都看著他沉默。半晌,辛青才抬起眼,看著陳荔說:“我問你個問題。”


    “說。”


    辛青說:“如果有一天,有一段對他很不利的視頻流到全網,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視頻的話;如果我們因為這個事情又被全網黑,讚助商和上頭都要求我們把他踢走的話,你會怎麽辦。”


    一個戰隊是有老板的,教練和隊長並沒有最高管理權。


    陳荔毫不猶豫:“力排萬難留住。”


    “如果上頭的老板強硬施壓呢。”


    陳荔說:“他施個屁的壓,全網黑牛逼還是冠軍牛逼?他要那點狗屁的淡泊名聲還是冠軍?這點兒事兒他掂量不清他做狗屁的老板呢?你放心,他要是到時候掂量不清,我幫他掂量清。而且,還有老牧呢,老牧那張嘴,你不用怕老板掂量不清。”


    “再說了,你當年跟翟尹都進局子了,你們兩個剛出道的愣頭青我當時都能留住,這麽個世界級治療,我能留不住他?你放心說得了。”


    辛青樂了,點點頭:“行,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但我覺得應該走不到那一步,因為我是不會讓那個視頻有機會出來的。咱家治療害怕那東西,我就是死我都得讓那些視頻灰飛煙滅。”


    齊柚默默狂點頭,看著辛青的眼睛都放光,大約是辛青方才的發言讓她熱血沸騰。


    張然忍不住好奇,問:“到底是什麽視頻?”


    “不知道,沒看,彩信寄過來的視頻,我不知道他手機密碼,點不開,就看了個封麵和短信內容。”辛青說,“好像是他接受心理治療時候的視頻吧,說什麽讓大家知道你是個精神病。”


    張然翻了個白眼:“怕屁啊,這點破事,誰還沒去醫院受過治療。”


    齊柚拍桌子:“就是!再說誰是精神病了!”


    辛青放下翹著的腿,往後一靠,說:“一共有兩條短信,一條彩信,彩信是那個視頻,短信有兩條,一條是銀行賬戶,一條是威脅的。內容我記得,‘精神病犯完了記得打錢,不然我今晚就把視頻發出來,看看大家會不會喜歡世界級的精神病’。”


    翟尹沒忍住:“我操他爹。”


    張然附和:“一起操。”


    翟尹:“?”


    辛青繼續:“這話,我本來是打算先去廁所給那傻逼打個電話探探口風,完了之後迴來再跟你們商量的——我記得聯盟有規定,如果選手有特殊情況,是可以申請延遲比賽的,對吧。”


    “是有。”陳荔說,“但你這個特殊情況……難申請啊。”


    “還好吧,就讓經理往上申請說隊內出現了隊員受到人身威脅的突發案件,影響隊員上場狀態,需要解決之後再進行比賽。”辛青說,“當年不也這樣的嗎,之後我去派出所看看能不能備案。我記得那時候禁賽令都下來了,把派出所那邊的筆錄和情況說明交上去之後就解禁了。”


    “也是。”陳荔點點頭,又問他,“你要打人?”


    辛青無語:“我不打,我都當了兩年隊長了,我沉穩多了好不好。我剛也跟你說了,我想著戰隊呢,我這次沒想打人!”


    陳荔持狐疑態度:“我怎麽不信呢。”


    “我真沒想打啊!”


    辛青服了,他站起來:“明天就半決賽,再過一個禮拜就總決賽了!我兩年前打人的時候是32強剛打完,我有時間跟他耗!現在比賽都到跟前了,我當然不會打他了!我雖然很想他媽的殺了他,但是我不能!我不用你囑咐我我知道我不能的啊!我已經拿了三次亞軍了我真不能動手了張然他已經腱鞘炎了他八成都沒有再來一年的機會了我不能把他也耗走!我操為什麽啊為什麽這個時候總決賽為什麽這個時候這個傻逼跑出來了!我真的很想殺了他!日他大爺!為什麽這個時候總決賽啊為什麽!!傻逼!!!”


    陳荔怒吼:“發什麽癲你小聲點!!”


    辛青:“你聲音也不小!!”


    倆人喊完,轉頭一看,才發現張然已經在那邊把霍柏衣的耳朵給捂住了。因為是情急之下做出的舉動,他動作很變形很滑稽很搞笑,像湯姆貓。


    張然腰有點抖:“你倆喊完了?”


    陳荔:“……喊完了,你撒開吧。”


    張然撒開了顫抖的手。


    陳荔又歎了口氣,看向辛青。


    辛青在看霍柏衣。


    陳荔從沒看過他這個表情。


    他陰沉著臉,一臉的不是滋味。


    片刻,辛青微微抬頭,用這個表情看向他。


    辛青欲言又止了一下,而後抿抿嘴,輕輕說:“不能再來第二遍了。”


    陳荔一愣:“什麽?”


    “我認識那個人。”辛青說,“那個發短信來的,我認識。”“……”


    辛青坐了迴去。他坐下的時候,也歎了一口沉沉的氣。


    “他當年出事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辛青說,“他受欺負的時候,我知道,我也在那裏。說實話,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都不太能理解,怎麽榜一這麽牛逼的人物,會被一群人搞成那個慘樣。”


    “我不知道你們什麽樣,反正我剛入遊的時候,我就碰見他了。我打這個遊戲,我以前最高的目標,就是能像我師父一樣。我什麽都不懂的時候,他是我的路標、指南針、指明燈、燈塔……反正他在哪兒,他往哪兒去,我就跟著去就行了,他總能給我開路。”


    “他去的地方,一定有我一個位置。”


    “跟著他就好,我一直這麽想。”


    “所以他走的時候,我實話說,我真的懵了,我有段時間我都不會打這個遊戲了,我摸哪個鍵都不對,我看不懂這個遊戲了。”


    “我後來就一直想,為什麽他那樣了,他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麽那群人能把他欺負成那樣。”


    “今年他來的時候,我還是納悶。他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被欺負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好好的路標和指明燈,怎麽就碎成這幅德行了。”


    “我有天突然就明白了,根本沒有為什麽,他其實一直都這樣。他十歲就被帶出去了,他媽沒多愛他。他迴不了家,背井離鄉,身邊沒朋友,脾氣軟,日子過得不好,一天到晚泡在遊戲裏,就隻會嘴上兇兇人。他跟我說過幾次,他說榜一不是他想打的,隻是他想用遊戲逃避現實,逃得多了,不知不覺就榜一了。”


    “我對他有濾鏡,是因為他是我師父。他隻是我師父而已,他對別人來說,什麽也不是。”


    “他沒有後路,迴不了家,沒人給他撐腰,身前身後都空蕩蕩的,誰都可以踩他一腳。他不是突然碎的,他一開始就是碎的,我沒看見而已。他早就是碎的了,是我在無意識裝瞎。”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他今年來的時候,我見到他的時候,我居然排名比他都高,我居然要當他隊長。我現在有時候看著他,我都反應不過來。”


    “今年剛跟他開始打的時候,我看著他,我真的有一肚子撒不出來的氣。我覺得我的指明燈不亮了,滅了。我有時候氣他為什麽就滅了,他可是我入遊這麽多年給自己立的方向和路標,他甚至是我的夢想。他這麽一碎一滅,我的以前又算什麽?”


    “可仔細想想,我又覺得是我親手掐滅的。我再一想他從前,他這人都已經破碎成那樣了,還在我前麵給我照路,給我照了那麽久的路,我還怪他什麽。”


    “我這個人沒多大能耐,我當年打職業也是跟人吵了架,賭氣殺過來的,就這麽簡單。誰知道隊長看上我了,非把戰隊交給我。”


    “他交給我,我就好好幹,但我沒幹好。亂七八糟走到今天,我覺得我是沒多大能耐的。我打不到冠軍,我對不起很多人。你們信我和信過我的,我都欠你們一個冠軍。”


    “打不到冠軍,你們還願意跟著我,那我在打冠軍之前該做的,就是你們誰都不要跟著我受委屈。”


    “你們既然來了,叫我一聲隊長,我就負責讓你們好好當個選手,帶你們衝冠軍。但在這之前,我首先負責的,就是讓你們站起來當人。”


    辛青手撐住膝蓋,再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把手攥成拳頭。


    “挨過打的我幫你打迴去,不能擺脫的我幫你打走,碎了的我就給拚起來。該是什麽位置,我就讓你站到什麽位置上。”


    辛青說,“我其實也有點陰影的,教練。我當年第一次挨那麽多人罵,我有段時間沒敢還嘴。”


    “我覺得,我也是把他推走的其中一雙手。我什麽都沒說,我也沒站在他身後,我對不起他。我不想什麽都不做了,我不想再看他走了。”


    “我怕了。說實在的,我真的怕了,我真的怕他再走。我挨打也好挨罵也好被黑也好被掛也好沒人信我也好被背刺也好,我不要再讓任何一個治療走掉了。”


    “我不能再讓他碎了。他還來站在我旁邊,他都碎成這樣了還是選擇我,我就要把他拚好,我要讓他往前走。”辛青說,“沒人做他的後路,我做,反正我一直都跟在他後麵。沒人做他的前路幫他掃障礙,我也做,我是刺客,我得在他前麵。”


    “他來了我這兒,他選了我這兒,他既然做我的治療,他既然還選我,我就不能讓他再受半點委屈。”


    “他做我的指明燈太久了,可能看不清方向了,亮不了了。沒關係,我是這裏的指明燈。”


    “我要他媽的比火山岩漿都亮,燒死那群欺負他的死嗎東西。”


    “他們以為霍柏衣是誰師父。”


    “他們以為霍柏衣是誰家的治療。”


    “他們以為霍柏衣的隊長是誰。”


    “霍柏衣現在應激障礙,他麵對不了,沒關係,他有隊長,他還有徒弟。他把他的徒弟養得很好,我今天就讓全世界都知道。”


    “他既然會害怕,會犯病,會不舒服,那就不用麵對。有我在,天塌下來他都不用迴頭看一眼。”


    “我現在是他隊長,我要給他做主。”


    語畢,空氣沉默。


    全員無言很久。


    辛青看向陳荔:“我答應你,這次不打人,你也不要攔著我。除了我,沒人能給這件事做了結。”


    “你相信我。等都結束了,我迴來跟你把一切都說明白。”辛青說,“這筆賬是我欠了四年多的了,我要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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