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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未著衣?


    荊長寧愣了愣。


    三更半夜,一聲不吭推門而入,好像……的確有些不方便。


    可是現在這些好像不太重要,和接下來要麵對的天下大事而言,隻能算是微末的小事。


    身後的門被風帶上,關得緊實。


    易禾有些尷尬地說道:“兒時有些孤苦,便習慣了夜裏點著燈睡覺,倒也不怪先生,想必是見著屋內有燈,以為易禾還未安睡,隻是三更半夜,確有些別扭,讓先生見笑了。”


    荊長寧從愣怔中緩過神,聞得此言,繃緊的神經漸漸緩了下來,她揚著唇,說不出是苦澀還是無奈地笑了笑。


    然後她繼續向前邁步。


    “你不用著衣,裹在被子裏便好,倒也不是什麽大事,有件事想同你說。”


    夜間,易禾的眸底劃過一絲亮亮的弧度,暼著一步步走來的女孩子,隻見她的目中全然是平靜與安定。


    他知曉她是個女孩子的。


    深更半夜闖入,聽聞他未著衣,難道不該羞惱轉身嗎?


    至少也該有些慌亂的神色。


    荊長寧不知曉易禾此際心間亂思,她坐在易禾床榻邊上,目光對上裹在棉被裏的少年。


    “林王想要將眾人扣押下來。”她開口說道。


    一開口,便是這般嚴肅的話語。


    易禾揚眉:“林王不是一直都想扣下我們嗎?”


    荊長寧搖了搖頭:“不止我們,還有景華和羽眠。”


    易禾心中一震,所有旖旎的亂思一瞬隱去。


    荊長寧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此刻,他們抉擇的,很有可能便是天下的存亡。


    “先生需要易禾做些什麽?”他問道。


    荊長寧神色寧靜,沒有慌亂,卻也沒有露出十分的慎重。


    “我們該走了。”荊長寧說道,“離開林國。”


    易禾點了點頭:“的確不能坐以待斃。”


    荊長寧接著說道:“隻是如何離開,有兩種方式,最安全的方式便是現在就走,我去喚兩個林國禁軍進來,以我的身手不發出一絲聲響地拿下兩人不難,然後我們換上他們的衣服,有落月接應,逃出林王宮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


    易禾安靜地聽著。


    荊長寧頓了頓,眉眼低垂:“可是這樣一來,與你一同前來的百餘人勢必逃不出林國的館舍,下場不過一個死字。”


    易禾聞言,溫雅的眉梢抬了抬,目光落在荊長寧低垂的眼瞼之上。


    此際,事關天下。


    她還在想著隨從他一起前來的百餘侍從,是心細如發?還是婦人之仁?


    “景華和羽眠還未曾知曉此事,我會再三日之後再告知他們。所以,另一種方法便是,你在接下來的幾日內,以種種理由將百餘人遣散開,約定三日之後分散離開,林國臨秋城外向東三十裏處有一片山林,地勢險峻,約於那裏相會。出了臨秋城,向東是雲國之境,有山林相阻,再加上羽眠和景華必有所動作,林國沒有心思也沒有可能大張旗鼓舉兵追襲,但是,”荊長寧頓了頓,“百餘人太多,提前安排極易打草驚蛇,若這般做,我們能安全逃出的可能性,隻有五成。”


    “五成嗎?”易禾喃喃,微微一笑,“還有五成呢。”


    他對上了荊長寧的眼眸。


    “先生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就賭一把。”他溫溫一笑。


    荊長寧一怔。


    她還未曾做出決定,他此言是何意思?


    易禾將棉被角向上拉了拉,閑適地靠在床邊:“先生從來不是個多思之人,既然有更好的選擇,先生便不會再去想第二種可能,但先生還是想了,九成和五成差距很大,先生卻依舊將兩種方法擺在了一起,說明先生從心裏還是傾向於選擇五成。既是這般,先生也不用多做猶豫,五成,也不算少了。”


    所以,便這樣做下決定了嗎?


    荊長寧笑了笑,沒有否認:“忽然覺得你比我更懂我自己。”


    易禾揚了揚唇角:“或許是旁觀者清。”


    荊長寧側了側臉容:“那你呢?”


    他看出了她內心的選擇,他還沒有言說他的選擇。


    他願不願意舍棄求生的可能陪她賭這一場。


    易禾笑了笑。


    “舍命,陪君子。”他說道。


    荊長寧沉默了一刻。


    “我從來不是君子。”她說道。“此行若成,易國人心與氣運盡皆凝聚,歸國之後,你登位成王便水到渠成,易如反掌。”


    算計,早就入了她的骨髓。


    她不做無益的傻事。


    易禾聞言,望著女孩子慎重的模樣。


    “其實那沒有什麽不同。”他歎了聲。“夜了,先生早些迴去休息吧,也莫要擔憂太多。”


    “好。”荊長寧答道。


    說罷,她起身,望了眼裹在棉被間衝她淺笑的易禾,轉身邁步離開。


    易禾依舊微微笑著。


    “的確沒什麽不同,隻是你放不開罷了。”他重複念道。


    無論初衷與緣由,做了同樣的選擇,同樣的抉擇,結局終究都是救了他們,卻偏偏要用算計去解釋。


    你是不是太過偏執了?


    說是無情,倒不如說是,你不敢輕易動情。


    的確,這樣會凝聚人心與氣運,隻是以如今形式而言,他根本就不差這樣的人心,有金沙與治國之策在前,再加上四月之後父王賓天,沒有這樣的人心,他登位成王依舊是水到渠成。


    倒像是……一個有些……可愛的借口。


    就像女孩子都會有的小心思,明明喜歡漂亮衫裙,卻擔心穿的太漂亮會被人指指點點太過虛榮。


    有些小小的窘促。


    易禾揚著唇角。


    然後棉被滑下了些,棉被之下,他的衣衫穿得極是齊整。


    他兒時孤苦,養成的習慣不僅是伴燈而眠,還有和衣而睡。


    “其實沒什麽不同,或許我也是有些放不開。”他歎聲說道。


    望著她一臉嚴肅地走過來,他忽然想逗逗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說他沒有穿衣服,她會露出什麽樣的神情呢?


    他那時忽的便好奇了。


    於是他裹著棉被,紅著臉裝作沒有穿衣服。


    可是那女孩子一絲失措的模樣都不曾有。


    其實,真的沒什麽不同。


    原來他在她麵前,穿不穿衣服都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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