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暫時將海陰星也列入了陰世以後的進攻目標。
因為一人的錯誤，牽連所在的文明、族群看著很霸道，但在星空各地都十分常見。
九州也有類似的例子，比如做了錯事就要留案底，會影響親族政審，說到底還是讓違法者更加忌憚犯罪後的結果。
有些人自己不怕出事，卻要顧慮到親族。
隻有極少數人真正的六親不認，完全不在意各種後果，肆意的踐踏當地律法。
往上倒個幾百年，還有誅幾族之類的，多時將會有上千人因為一人而被問斬。
【扣除一萬兆曆練值。】
【等級提升。】
【當前等級——九十二級。】
【扣除兩萬兆曆練值。】
【等級提升。】
【當前等級——九十三級。】
接連兩次小突破，林陽並沒有什麽感受。
他現在隻是部分神魂組成的神魂化身，不是真身，升級的提升是作用於真身上麵的。
“再來幾個大冤種‘奉獻’一下，我就能直接升到九十八級了，轉生後的悟性也會再次倍增。”
林陽暗中思忖道。
在係統的評價裏，轉生對體質與悟性的提升是相等的，至少在係統這裏是這樣判斷。
不然體質、悟性不會被歸結為成長值。
但在現實情況裏，相當於十點成長值的悟性，珍貴性絕對遠超十點成長值的體質。
因為能提升體質的辦法真的不算少，無論是修行某種功法，或繼承了先輩的血脈，亦或者幹脆一些直接奪舍……
都能改變進化者的體質。
想要提升悟性，則是比較困難的了。
同時，成長值在體質這一方麵，前期的數值較高，每次成長值的提升，體質的增幅都類似於加法。
而在成長值隻有幾點時，對悟性的提升並不算明顯，哪怕每次成長值提升對悟性的增幅類似乘法，也要等到成長值超過十點的時候，悟性的增強才會極其明顯。
林陽經過以往的努力，如今雖然隻完成了八次轉生，不過成長值已經到了十一點，悟性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了。
得虧係統的判定籠統，把體質、悟性都歸於成長值，林陽修行改變體質的特殊功法時，成長值的提升也會帶動悟性的提升。
正常的修煉者在修煉類似的功法時，則不會有這方麵的增幅了。
接下來林陽的行程差不多一帆風順，他沒有遭遇別的襲擊，成功來到了亞仙族所在的星係。
對於他的到來，亞仙族早就收到了消息，同樣派人來迎接。
迎接之人勉強能算得上熟人，正是亞仙族攔截魏恆的兩名聖人之一，對方名為映無空。
“若早知林山主要來，我們亞仙族應該多做準備才是。”
外貌為中老年人族的映無空笑著開口了。
見他不似作偽的神態，林陽雙眸一閃，沒有及時追責亞仙族巨頭襲擊之事，而是平靜道：“無需那般興師動眾，我也是最近有時間了，這才來拜訪一下貴族。”
映無空對林陽的了解不深，也沒聽出話語裏有什麽問題，他在前麵帶路，帶林陽前往亞仙族的族地時，也帶著林陽看一路上的風景。
他們是在星空之中，那所謂的‘風景’自然是各種宇宙奇觀，那一顆顆萬裏以上的星球，都是奇觀內微不可察的一部分。
林陽看到了類似於‘創生之柱’的瑰麗星圖，那美輪美奐的景色讓人沉迷，比地球上觀測到的‘創生之柱’更讓人震撼。
此外，他還看到了被亞仙族稱之為‘仙跡’的奇觀，那是由數十座星係、數萬萬億顆大日恆星組成的巨大人形輪廓，被亞仙族認為是‘仙’顯化在人世間的痕跡。
因此，那片奇觀才有‘仙跡’之名。
關於‘仙跡’其實也有另一種說法，有人說那是亞仙族的源頭，混沌宇宙內的謫仙窟的始祖在這片宇宙顯化神力後留下的痕跡。
‘仙跡’的存在，就是亞仙族對星空萬族的威懾，時刻向世人宣告他們一族的底蘊到底多麽可怕。
看了一路的風景後，林陽跟著映無空來到了亞仙族。
亞仙族對他的到來，接待禮儀與大夢淨土相差無幾，隻是由於本土文化與大夢淨土不同，所以有些地方不同。
這種姿態讓林陽暗中皺眉，懷疑當初襲擊自己的那名映照諸天級進化者，到底是不是亞仙族的了。
對方當時聽說他要去亞仙族討個說法……
也是報以冷笑。
當時不覺得有問題，現在迴想起來，對方根本就是無所謂。
在小半天的吹噓後，林陽似是無意的說道：“我有一事最近頗為不解，不知各位能否為我解惑？”
此話一出，映無空當即就笑著開口：“不知林山主疑惑於何事？我會盡力為林山主解答。”
邊上的幾名亞仙族聖人也是附和道。
和大夢淨土一樣，那些不願給林陽露出笑臉的聖人，此刻沒有來到這裏，以免鬧得不愉快。
畢竟，林陽那‘映照之下無敵’的名頭真的太響亮了，雖然隻傳開了短短幾個月，不過戰績是實打實的。
不服者可去地球挑戰林陽，但都這麽久過去了，也不見哪個聖人站出來，試圖撼動林陽那‘映照之下無敵’的名頭。
“各位可曾見到過此人？”
林陽食指一彈，神魂之力在半空中勾勒出了當初那名亞仙族巨頭的模樣。
見到這一幕後，在場的亞仙族聖人都皺了皺眉頭，他們紛紛搖頭，表示不曾見到過那人。
林陽一直在感應眾人的情緒變化，結果是……
沒有人欺騙他。
幾名亞仙族聖人，的確沒有見過襲擊他的亞仙族映照巨頭。
以聖人的地位，不可能無法見到族內的映照老祖，那麽也說明，襲擊他的亞仙族巨頭身份存疑，並非亞仙族。
他還是被對方的外貌、氣息欺騙了。
當時的那團幽霧，絕對不止是隱藏對方亞仙族的形態那麽簡單。
“林山主要是想知道這人的情況，我會吩咐下去，讓族人仔細查查。”
映無空這時候開口了。
他暗中嘀咕，不知道被林陽找的這人到底是誰，反正從形態上來看，是他們亞仙族無疑。
可是他的確沒有見到過這人。
以林陽的實力，阿貓阿狗的話，絕對不會走進林陽的視線裏，畢竟……
林陽第一次來到亞仙族，無法從別處接觸到映謫仙姐弟之外的亞仙族。
“那就麻煩了。”
林陽倒也沒拒絕。
指望一群不到聖人的亞仙族，當然不可能找到那名幽霧巨頭的真身所在地，但是翻一翻古籍的話，可能會有所收獲。
以映照至強者的實力與年歲……
大概率就是常人眼裏‘活在過去的曆史人物’。
約莫半個月過後，臉色古怪的映無空找到了正在亞仙族母星上遊山玩水的林陽。
他直入主題的道：“林山主，你找的那人有線索了。”
“恩？”
林陽來了興趣，沒想到亞仙族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線索，對於進化者來說，半個月真的很短暫。
“他是……”
映無空遲疑道：“我族八萬四千年前的一名絕世道子，天子橫溢，號稱橫推星空無敵手。”
映無空身為亞仙族的聖人，卻不知道八萬四千年前的本族道子，一是因為距今歲月太久遠，二是那名道子夭折在了成長道路上。
在聖人的感官裏，這也相當於凡人眼裏的幾百年前的曆史人物，沒誰會特意去了解。
哪怕是有所聽聞，也不一定去看過畫冊。
“八萬年前的道子？夭折了？”
林陽頗為詫異。
看映無空的神色，這話不像是假的。
很快，映無空說起了那名道子的生平，簡而言之就是兩個字——妖孽。
“林山主來到我族之前，也去過大夢淨土，想來聽說過大夢淨土的‘一夜悟道百年’。”
映無空如此道。
林陽微微點頭，映無空繼續說道：“當初那名道子在離開大夢淨土後的不到一年，就突兀消失在了星空中，再也找不到痕跡。”
“那個時代的我族強者推測，這是遭了不測，被敵人暗中下手鏟除掉了。”
“突兀消失？”
林陽呢喃一聲，他想到對方曾通過大夢淨土，以魂光前往了異域墮落之地，並且體外有詭異的神秘幽霧。
他不得不多想了一些。
墮落之地有詭異物質，而無論哪一種詭異物質，無論是黑血，還是煞白紙屑，亦或者是別的……
都有一種能力，那就是讓被侵蝕者的身軀內誕生出一個詭異的真靈，占據這一具軀殼，至於原本的真靈則被吞噬或是囚禁。
為什麽囚禁呢？
或許是用於當做大祭時的祭品。
真靈是比靈魂、魂光、神魂之類更核心的生命本源，以真靈為祭品，效果恐怕不會比獻祭一個正常的生靈差太多。
“那玩意是新生的詭異嗎？”
“不過八萬年才到映照境，未免也太拉跨了吧。”
林陽暗中吐槽，他接著道：“能確定是那人嗎？”
大多數的族群，族內生靈一超過幾億，很容易出現撞臉的。
這就像造物主在創造生靈的時候偷懶了，弄了一些固定模板後就不再繼續創新，導致任何生靈的樣貌，都是從那些固定模板裏隨機組合。
就算概率再小，到了‘億’這個數量後，也會出現許多相似之人。
要是把時間尺度從二三十年拉到一百年，能發現世上的相似之人更多，什麽獨一無二的容貌，基本上不存在。
更有甚者……
異性之間的容貌都相似。
有人男生女相，也有女生男相。
在他思索之際，映無空果斷的點了點頭，他道：“就是那人。”
說完，映無空有些疑惑的問道：“林山主是從哪裏見過他？”
林陽略一沉吟，他說道：“前段時間遇到了他，有了些衝突，實力非常強悍。”
此言一出，映無空露出了驚容。
他思維轉的很快，無論從哪一方麵，都聽出了那名昔日道子的強悍之處。
能活到八萬年以後的今天……
除非有特殊手段，不然聖人也要坐化於這段歲月裏。
以林陽的實力說出了‘非常強悍’。
再結合他‘映照之下無敵’的名號，那名不知何故而隱匿蹤跡的昔日道子，已經到了近乎映照諸天的地步了？
甚至……
真正的映照諸天，成為一代至強者。
這樣一來的話，林陽的實力？
映無空心中震動，臉色也浮現震撼，唯有他這個層次才更清楚，想在這片星空更進一步，到底有多麽困難。
有人甚至曾說過，別看他們在這片星空卡在了聖人領域，無法晉升到映照，但要是到了規則更加完整的世界，都能成神！
他們的天資其實早就達標了，隻是環境限製了他們。
能在這種艱苦環境下映照諸天的至強者，其實都有望成為神之王者，睥睨眾神，締造出一方眾神世界。
這是真實還是幻想無人能知，但的確成為一些無法晉升者心底的一絲念想。
得知了幽霧映照者的真實身份後，林陽在亞仙族留了不到兩天就離開了，踏上返迴地球的道路。
他沒有試圖去找對方的蹤跡，那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從地球的上古大戰至今，都過去了這麽多年，當年的地球強者還在星空之中隱藏，保持著威懾力。
不是沒有映照諸天的人物想找他們，基本都失敗了。
由此可見，想在茫茫星空裏找到一個生靈到底多難。
大海撈針的難度與其一比，都算不上什麽。
……
獨尊宮。
正在悟道的林陽忽的有所感觸，察覺到信仰之力多出了一絲變化。
有信徒的虔誠程度，達到了融合聖魂的標準。
他沿著信仰之力看去後，露出一絲訝色。
“是她？”
他看到了太行山深處的一道倩麗身影，對方的容貌與前世某款手遊的‘遊龍清影’極其相似，隻是少了些龍類特征。
這是在天地大變之初，稱霸太行山脈的白蛇王。
在林陽那夢幻般的人生，對方也是他的手下，名字就是清影。
“巧合嗎？”
林陽嘀咕一聲。
白蛇王是他的信徒裏麵，第一個達到融合聖魂標準的異類。
他正在琢磨，是賜下聖魂讓白蛇王成為他的一部分，還是就這樣下去，不做額外幹涉。
(本章完)
因為一人的錯誤，牽連所在的文明、族群看著很霸道，但在星空各地都十分常見。
九州也有類似的例子，比如做了錯事就要留案底，會影響親族政審，說到底還是讓違法者更加忌憚犯罪後的結果。
有些人自己不怕出事，卻要顧慮到親族。
隻有極少數人真正的六親不認，完全不在意各種後果，肆意的踐踏當地律法。
往上倒個幾百年，還有誅幾族之類的，多時將會有上千人因為一人而被問斬。
【扣除一萬兆曆練值。】
【等級提升。】
【當前等級——九十二級。】
【扣除兩萬兆曆練值。】
【等級提升。】
【當前等級——九十三級。】
接連兩次小突破，林陽並沒有什麽感受。
他現在隻是部分神魂組成的神魂化身，不是真身，升級的提升是作用於真身上麵的。
“再來幾個大冤種‘奉獻’一下，我就能直接升到九十八級了，轉生後的悟性也會再次倍增。”
林陽暗中思忖道。
在係統的評價裏，轉生對體質與悟性的提升是相等的，至少在係統這裏是這樣判斷。
不然體質、悟性不會被歸結為成長值。
但在現實情況裏，相當於十點成長值的悟性，珍貴性絕對遠超十點成長值的體質。
因為能提升體質的辦法真的不算少，無論是修行某種功法，或繼承了先輩的血脈，亦或者幹脆一些直接奪舍……
都能改變進化者的體質。
想要提升悟性，則是比較困難的了。
同時，成長值在體質這一方麵，前期的數值較高，每次成長值的提升，體質的增幅都類似於加法。
而在成長值隻有幾點時，對悟性的提升並不算明顯，哪怕每次成長值提升對悟性的增幅類似乘法，也要等到成長值超過十點的時候，悟性的增強才會極其明顯。
林陽經過以往的努力，如今雖然隻完成了八次轉生，不過成長值已經到了十一點，悟性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了。
得虧係統的判定籠統，把體質、悟性都歸於成長值，林陽修行改變體質的特殊功法時，成長值的提升也會帶動悟性的提升。
正常的修煉者在修煉類似的功法時，則不會有這方麵的增幅了。
接下來林陽的行程差不多一帆風順，他沒有遭遇別的襲擊，成功來到了亞仙族所在的星係。
對於他的到來，亞仙族早就收到了消息，同樣派人來迎接。
迎接之人勉強能算得上熟人，正是亞仙族攔截魏恆的兩名聖人之一，對方名為映無空。
“若早知林山主要來，我們亞仙族應該多做準備才是。”
外貌為中老年人族的映無空笑著開口了。
見他不似作偽的神態，林陽雙眸一閃，沒有及時追責亞仙族巨頭襲擊之事，而是平靜道：“無需那般興師動眾，我也是最近有時間了，這才來拜訪一下貴族。”
映無空對林陽的了解不深，也沒聽出話語裏有什麽問題，他在前麵帶路，帶林陽前往亞仙族的族地時，也帶著林陽看一路上的風景。
他們是在星空之中，那所謂的‘風景’自然是各種宇宙奇觀，那一顆顆萬裏以上的星球，都是奇觀內微不可察的一部分。
林陽看到了類似於‘創生之柱’的瑰麗星圖，那美輪美奐的景色讓人沉迷，比地球上觀測到的‘創生之柱’更讓人震撼。
此外，他還看到了被亞仙族稱之為‘仙跡’的奇觀，那是由數十座星係、數萬萬億顆大日恆星組成的巨大人形輪廓，被亞仙族認為是‘仙’顯化在人世間的痕跡。
因此，那片奇觀才有‘仙跡’之名。
關於‘仙跡’其實也有另一種說法，有人說那是亞仙族的源頭，混沌宇宙內的謫仙窟的始祖在這片宇宙顯化神力後留下的痕跡。
‘仙跡’的存在，就是亞仙族對星空萬族的威懾，時刻向世人宣告他們一族的底蘊到底多麽可怕。
看了一路的風景後，林陽跟著映無空來到了亞仙族。
亞仙族對他的到來，接待禮儀與大夢淨土相差無幾，隻是由於本土文化與大夢淨土不同，所以有些地方不同。
這種姿態讓林陽暗中皺眉，懷疑當初襲擊自己的那名映照諸天級進化者，到底是不是亞仙族的了。
對方當時聽說他要去亞仙族討個說法……
也是報以冷笑。
當時不覺得有問題，現在迴想起來，對方根本就是無所謂。
在小半天的吹噓後，林陽似是無意的說道：“我有一事最近頗為不解，不知各位能否為我解惑？”
此話一出，映無空當即就笑著開口：“不知林山主疑惑於何事？我會盡力為林山主解答。”
邊上的幾名亞仙族聖人也是附和道。
和大夢淨土一樣，那些不願給林陽露出笑臉的聖人，此刻沒有來到這裏，以免鬧得不愉快。
畢竟，林陽那‘映照之下無敵’的名頭真的太響亮了，雖然隻傳開了短短幾個月，不過戰績是實打實的。
不服者可去地球挑戰林陽，但都這麽久過去了，也不見哪個聖人站出來，試圖撼動林陽那‘映照之下無敵’的名頭。
“各位可曾見到過此人？”
林陽食指一彈，神魂之力在半空中勾勒出了當初那名亞仙族巨頭的模樣。
見到這一幕後，在場的亞仙族聖人都皺了皺眉頭，他們紛紛搖頭，表示不曾見到過那人。
林陽一直在感應眾人的情緒變化，結果是……
沒有人欺騙他。
幾名亞仙族聖人，的確沒有見過襲擊他的亞仙族映照巨頭。
以聖人的地位，不可能無法見到族內的映照老祖，那麽也說明，襲擊他的亞仙族巨頭身份存疑，並非亞仙族。
他還是被對方的外貌、氣息欺騙了。
當時的那團幽霧，絕對不止是隱藏對方亞仙族的形態那麽簡單。
“林山主要是想知道這人的情況，我會吩咐下去，讓族人仔細查查。”
映無空這時候開口了。
他暗中嘀咕，不知道被林陽找的這人到底是誰，反正從形態上來看，是他們亞仙族無疑。
可是他的確沒有見到過這人。
以林陽的實力，阿貓阿狗的話，絕對不會走進林陽的視線裏，畢竟……
林陽第一次來到亞仙族，無法從別處接觸到映謫仙姐弟之外的亞仙族。
“那就麻煩了。”
林陽倒也沒拒絕。
指望一群不到聖人的亞仙族，當然不可能找到那名幽霧巨頭的真身所在地，但是翻一翻古籍的話，可能會有所收獲。
以映照至強者的實力與年歲……
大概率就是常人眼裏‘活在過去的曆史人物’。
約莫半個月過後，臉色古怪的映無空找到了正在亞仙族母星上遊山玩水的林陽。
他直入主題的道：“林山主，你找的那人有線索了。”
“恩？”
林陽來了興趣，沒想到亞仙族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線索，對於進化者來說，半個月真的很短暫。
“他是……”
映無空遲疑道：“我族八萬四千年前的一名絕世道子，天子橫溢，號稱橫推星空無敵手。”
映無空身為亞仙族的聖人，卻不知道八萬四千年前的本族道子，一是因為距今歲月太久遠，二是那名道子夭折在了成長道路上。
在聖人的感官裏，這也相當於凡人眼裏的幾百年前的曆史人物，沒誰會特意去了解。
哪怕是有所聽聞，也不一定去看過畫冊。
“八萬年前的道子？夭折了？”
林陽頗為詫異。
看映無空的神色，這話不像是假的。
很快，映無空說起了那名道子的生平，簡而言之就是兩個字——妖孽。
“林山主來到我族之前，也去過大夢淨土，想來聽說過大夢淨土的‘一夜悟道百年’。”
映無空如此道。
林陽微微點頭，映無空繼續說道：“當初那名道子在離開大夢淨土後的不到一年，就突兀消失在了星空中，再也找不到痕跡。”
“那個時代的我族強者推測，這是遭了不測，被敵人暗中下手鏟除掉了。”
“突兀消失？”
林陽呢喃一聲，他想到對方曾通過大夢淨土，以魂光前往了異域墮落之地，並且體外有詭異的神秘幽霧。
他不得不多想了一些。
墮落之地有詭異物質，而無論哪一種詭異物質，無論是黑血，還是煞白紙屑，亦或者是別的……
都有一種能力，那就是讓被侵蝕者的身軀內誕生出一個詭異的真靈，占據這一具軀殼，至於原本的真靈則被吞噬或是囚禁。
為什麽囚禁呢？
或許是用於當做大祭時的祭品。
真靈是比靈魂、魂光、神魂之類更核心的生命本源，以真靈為祭品，效果恐怕不會比獻祭一個正常的生靈差太多。
“那玩意是新生的詭異嗎？”
“不過八萬年才到映照境，未免也太拉跨了吧。”
林陽暗中吐槽，他接著道：“能確定是那人嗎？”
大多數的族群，族內生靈一超過幾億，很容易出現撞臉的。
這就像造物主在創造生靈的時候偷懶了，弄了一些固定模板後就不再繼續創新，導致任何生靈的樣貌，都是從那些固定模板裏隨機組合。
就算概率再小，到了‘億’這個數量後，也會出現許多相似之人。
要是把時間尺度從二三十年拉到一百年，能發現世上的相似之人更多，什麽獨一無二的容貌，基本上不存在。
更有甚者……
異性之間的容貌都相似。
有人男生女相，也有女生男相。
在他思索之際，映無空果斷的點了點頭，他道：“就是那人。”
說完，映無空有些疑惑的問道：“林山主是從哪裏見過他？”
林陽略一沉吟，他說道：“前段時間遇到了他，有了些衝突，實力非常強悍。”
此言一出，映無空露出了驚容。
他思維轉的很快，無論從哪一方麵，都聽出了那名昔日道子的強悍之處。
能活到八萬年以後的今天……
除非有特殊手段，不然聖人也要坐化於這段歲月裏。
以林陽的實力說出了‘非常強悍’。
再結合他‘映照之下無敵’的名號，那名不知何故而隱匿蹤跡的昔日道子，已經到了近乎映照諸天的地步了？
甚至……
真正的映照諸天，成為一代至強者。
這樣一來的話，林陽的實力？
映無空心中震動，臉色也浮現震撼，唯有他這個層次才更清楚，想在這片星空更進一步，到底有多麽困難。
有人甚至曾說過，別看他們在這片星空卡在了聖人領域，無法晉升到映照，但要是到了規則更加完整的世界，都能成神！
他們的天資其實早就達標了，隻是環境限製了他們。
能在這種艱苦環境下映照諸天的至強者，其實都有望成為神之王者，睥睨眾神，締造出一方眾神世界。
這是真實還是幻想無人能知，但的確成為一些無法晉升者心底的一絲念想。
得知了幽霧映照者的真實身份後，林陽在亞仙族留了不到兩天就離開了，踏上返迴地球的道路。
他沒有試圖去找對方的蹤跡，那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從地球的上古大戰至今，都過去了這麽多年，當年的地球強者還在星空之中隱藏，保持著威懾力。
不是沒有映照諸天的人物想找他們，基本都失敗了。
由此可見，想在茫茫星空裏找到一個生靈到底多難。
大海撈針的難度與其一比，都算不上什麽。
……
獨尊宮。
正在悟道的林陽忽的有所感觸，察覺到信仰之力多出了一絲變化。
有信徒的虔誠程度，達到了融合聖魂的標準。
他沿著信仰之力看去後，露出一絲訝色。
“是她？”
他看到了太行山深處的一道倩麗身影，對方的容貌與前世某款手遊的‘遊龍清影’極其相似，隻是少了些龍類特征。
這是在天地大變之初，稱霸太行山脈的白蛇王。
在林陽那夢幻般的人生，對方也是他的手下，名字就是清影。
“巧合嗎？”
林陽嘀咕一聲。
白蛇王是他的信徒裏麵，第一個達到融合聖魂標準的異類。
他正在琢磨，是賜下聖魂讓白蛇王成為他的一部分，還是就這樣下去，不做額外幹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