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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狼注視著突然竄出的煤球,一動不動。


    煤球後退了一步,仍然擋在我的身前。


    我忍不住將它撈了迴來,塞到衣服裏,隻露出它一個腦袋,然後硬著頭皮抬頭跟老狼對視。果不其然,這個已經算得上是狼妖的家夥仍然不為所動的,看著我和煤球倆牛犢,傻乎乎的這一係列多餘動作結束。


    六隻眼睛對視著。


    我越看那眯著的銀月彎刀,越覺得深不見底。不知道胡三爺在的話,跟他是個什麽水平。在我看來,論智商,胡三爺可能會狡黠上一些,但論戰力……對麵這家夥一個頂十個……


    時間過了很久,我甚至想迴頭問問李文德該怎麽辦。但我動不了,頭狼發出的氣勢像利劍抵在我喉頭上,我怕一轉身的疏忽,這輩子就交代了。這有些像拷問遊戲,典型的心理壓迫。


    但……除了本能的緊張,我心裏其實是坦坦蕩蕩的。


    李文德沒事。因為他守規矩,當然不排除他是古道守護人的氣息。不過他不可能欺騙所有人,就算他欺騙了,桃荼不會。就算桃荼也是雪族的一人,要維護雪山的利益,可以出賣所有人。我覺得她不會這樣對我。


    不是我人渣,利用女人對自己的感情。而是桃荼曾經拿出自己的保命符給我護命,我除了感動,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騙局。我依然覺得沒什麽。


    我和頭狼對視,領子裏的煤球也睜著倆眼兒瞪著它。


    頭狼終於動了一下,我感覺到煤球整個身體突然繃緊了。


    不過頭狼並沒有一口咬過來,而是慢慢直起身,立了起來。這貨站著的時候,比我跪坐在那裏還要高。


    它就這樣閑庭信步的圍著我轉了一圈。煤球從我領子裏竄出來,站在我頭頂上,跟著它一起轉圈。相當的警惕。貓靈跟我不同,它比我直接。對峙就是對峙,不需要虛偽。而我還考慮到,遠來是客,尊敬主人家的習俗。所以,任憑它圍著我慢悠悠轉了一圈兒。


    但是異變就在它背對我的時候發生了。


    煤球一聲尖叫,在夜裏極為淒厲。我身上一陣狂汗如瀑,就要轉身起來,手中已經多了一把藏在綁腿裏的卡刀。進山以來,我就把表哥給我的卡刀別在綁腿裏,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居然還有用到的時候。


    但是我突然就動不了了,雙肩死死的被按住,那力氣大的驚人,我居然站不起來。


    耳邊同時傳來李文德的喊聲:“別動!”


    這短短的彈指間的功夫,我開始喘,然後感到背上的有些涼,那是衣服打濕之後特有的觸感。


    狼搭肩,莫迴頭。


    這是老人的故事裏才有的說法,因為我在山裏沒有見過狼,所以不得而知。但祖父的確說過這句話。如果在山裏一個人行走,突然感覺雙肩有人拍你,千萬不要迴頭。那是狼耍的心眼兒,若是你忍不住好奇迴了頭,下一口就是要在喉嚨上,之後就隻能聽到風箱一樣的響聲了……那響聲我經曆過一迴,切膚之痛,記憶深刻。


    我腦子裏瞬間想了數不清反抗的方法。話說直覺其實是人類根據自己的經驗和持有的大量信息,在一瞬間自動加工選出的最優結果,所以本能的直覺其實有時很準確。


    如果不是李文德那句不要動,想必現在的我一定會把刀插在狼爪子上了。然後就地一滾,轉身就跟熊抱這頭妖狼。


    但李文德說……別動……我的身體就停住了。搭在雙肩上的東西,我用餘光掃了一眼,的確是白乎乎的狼爪子,比我的拳頭小不了多少。


    頭狼似乎感覺到我穩定了下來。從我頭上一躍而過,我心說,要不是李文德提醒我別動,這一刻我早就舉刀給他開膛破肚了,多好的機會,我擦。


    那頭狼躍過我之後,停在對麵不遠,又優雅的掉轉身軀,走了迴來。這迴我看清了,煤球被它咬著脖子,叼在嘴裏。


    我頓時憤怒了!眼神也兇狠了起來,瞬間就握緊的雙拳。說實話,我是個脾氣還算不錯的人,忍耐力也很強。像垃圾人什麽的我一般不在乎,被狗咬一口也不會咬迴去。但……我不能容忍有人欺負煤球。


    我不是什麽好人,也不是雷鋒,我隻是個普通人,做著最普通的事。作為客人,我入鄉隨俗。作為朋友,我坦誠相待。一切都可以對話,但如果你訴諸武力,我也比不想讓。


    如果煤球受到傷害,我相信,我會讓它血債血償。我以禮相待,不代表就不會兵戎相見。來而不往非禮也。


    不過,就在我差不多要脫離憤怒,青筋爆出的時候。


    對麵老狼嘴裏的煤球突然動了幾下,掙紮了掙紮,然後發出輕聲的喵喵聲。這畫麵太逗比了,我突然覺得這不就像老貓叼小貓麽……


    煤球在半空中撲騰撲騰,喵喵的叫著。


    我瞬間冰凍,然後看向老狼。那家夥的表情居然很人性化,如果讓我描述……那就是似笑非笑……或許隻是我的心理作用。


    頭狼見我似乎冷靜了下來。緩緩低下頭,將煤球放在地上,然後伸出舌頭開始舔舐,真的就像老貓舔小貓一樣。舔了一會兒,又抬頭看看我。


    我不知道他想說什麽。它也什麽都沒有說。


    煤球被它舔了之後,就突然轉了性了,開始和頭狼親近……


    我去……貓是這麽無情無義的動物麽?我看著煤球逗比一樣跟頭狼互動,徹底敗給它了。約麽一兩分鍾的功夫,煤球突然看著我。然後跑了迴來。


    我伸手將它抱在懷裏,不放心,捏著脖子後麵的皮,將它給提起來,前後看了看,似乎沒什麽大礙。然後放在肩上。然而,這貨並不老實,又跳了下來,在我麵前看著我。


    這時我才明白,它是有話對我說。


    “喵。”


    嚶嚶聲響……我狂汗,球兒!哥真不懂喵星語。


    煤球似乎知道我不理解,走過來,舔我的手。我帶著手套,它依然舔著。舔了幾下,抬頭又喵了一聲。忽然轉身,朝頭狼奔去。


    頭狼見煤球過來,也舔了舔煤球的腦袋,然後將它叼起來,甩到自己後背上。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慢慢的轉身而去。


    這是……跟我告別?我愣在那裏。見煤球在老狼背上迴頭看了我一眼。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轉頭看了一下,是李文德。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和我對視著,然後對我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際遇。萬物平等。”


    這句話醍醐灌頂,讓我豁然開朗。沒錯,李文德是對的。如果煤球自願,我何必強求。


    李文德見我釋懷,便轉身離去,留我一個人在雪夜裏,為煤球的離別而稍許傷感。隻是,這傷感沒有持續多久,突然傳來了打鬥聲。


    我迴頭望去,發現是隊伍內部起了爭執,趕緊奔了過去。


    這同時我就有不詳的預感,到了跟前一看,果不其然。其中一人就是桃荼。


    另外一人……竟是陳德江。


    我很驚訝。


    陳德江五十歲上下年紀,做事十分的謹慎,怎麽會跟桃荼起了衝突?


    李文德橫在兩人之間。


    桃荼沒有看我,而是厲聲道:“你壞了規矩!”


    陳德江輕蔑的笑道:“哼!我又沒有想傷它性命。”


    桃荼聽到這句話,立刻就光火了:“要是你兄弟姐妹,被別的動物擄去了當奴隸你會怎麽做?”


    “你怎麽可以拿畜生和人想比?”陳德江疑惑的看著她。


    “天山裏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我看了一眼地上斷裂的笛子,忽然覺得有點眼熟。那笛子就在我腳邊不遠,桃荼和陳德江之間的爭吵還在繼續,隻是因為李文德橫在中間,兩人才沒有動起手來。我似乎聽明白了,陳德江想趁亂掠隻狼迴去訓練,沒想到桃荼從中作梗。


    撿起笛子,我仔細的看了一下,恍然大悟……再仔細看了一眼陳德江……


    懸壺道長……六指……“是榕江寨蒿的陳家……”我喃喃道。


    這句話立刻引來了好幾個人的注意。


    “哦?你聽說過?”說話的是陳泗。他本是和陳德江一起的,但在這件事上,卻作壁上觀。聽到我的話,他才開口。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迴答。


    “想不到你這個看上去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也聽過我們陳家的名聲。”陳泗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隻是聽人提起過而已。”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他深入討論,人老成精。我說多錯多,都被他猜了去可不怎麽好。


    “哼!”桃荼打斷我們的對話,冷冷道:“規矩已經壞了,要補償。”


    陳德江一臉的不屑:“你要怎麽補償,難不成要我去負荊請罪?”


    桃荼陰著臉,瞪著他:“在這天山裏,凡是壞了規矩的人,隻有一個出路。”


    “什麽?”陳德江也冷冷的看著她。


    李文德橫在中間,什麽表情都沒有。


    然後桃荼一字一頓的說:“牲祭,雪葬。”


    李文德愣了一下,吼道:“你放p!”


    桃荼卻沒有猶豫,起身就要越過李文德。李文德愣了下,想伸手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陳德江也不是吃素的,看到桃荼衝過來早以退到丈外,留足了迴旋的空間。桃荼絲毫沒有停頓,欺身而上,手中一閃,銀鞭以致。這速度讓我也吃了一驚,小丫頭的身手太快,下一秒已經到了陳德江眼跟前兒。雖然是夜裏,我倒也看的分明,桃荼手中一抖,那銀鞭在空中儼然成了一個圈兒,下一秒就要罩到陳德江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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