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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哥如今生死不明,嘛,應該是死不了,但好像目前也不在活的狀態。火車上,我手裏拿著車票,證件是陸爽給的那張。用真的話,我擔心有後遺症。不過,陸爽給我這張假的,隻要我用,也就知道我的動靜了。如此甚好。


    老樹迴了靈台,如今得迴本體,雖然似乎一如往昔,但終究應該不同。比如,少了一顆封印的毒瘤,少了一個妖化的花仙,多了一個千年樹靈壓陣,怎麽著也覺得護林所好日子來了……嘛,應該說是蒙山的生氣迴來了,也的確如此。或許還是孱弱,一如玄沌子,但畢竟是治好了病,隻欠恢複。何況老樹之前也說過,一個地方有樹靈,恢複的速度是不可同語的。雖然,其實很大程度上還跟普通人有關,倘若一如既往的破壞,樹靈仍然會變弱。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很高興。莫名覺得身體也有力量,雖然事情還是一塌糊塗。


    讓我揪心的學業。一個月期限眼瞅已到,我卻分身乏力。倘若能迴到學校該有多好,我能嗎……手機傳來表哥的短信。四個字,一切搞定。恩,他幫我辦了休學……瞞著家裏。理由嘛……身體不好。身體不好……我握握拳頭,從來沒感覺過如此的有力。隻是……心累。力量越大,越能明白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同樣,知道的越多,似乎也明白自己責任似乎越大的事實。


    這之前,沒有多做停留,從陸爽那裏現了現身之後,讓他知道我平安,便直奔火車站。不想開車,火車上又想起玄沌子初見的那天,煤球……


    到了地方,清遠依舊開著五菱來接站。帶來消息,玄沌子已經醒了,隻是神誌有些癡迷,像是不醒。偶爾清醒片刻,卻不言語。他問我同行的黑哥呢,我隻道有事暫離,沒有多說。本不相熟,清遠也沒多問。


    到了門口,方覺在院子裏打坐。見我來到,起身相迎。我瞥了一眼屋裏,再盯著他看。方覺依然有些無措,隻點點頭。便隨我二人進去。


    “你進來吧,師父在等你。”還沒進房間,門先開了。開門的是風舞陽。


    我愣了下,不為別的,隻因伊人憔悴。才幾天沒見,水靈靈的小姑娘硬生生整成國寶,我多少也不落忍,但又不好開口關心,隻能傻在那裏。然後點點頭,隨他進去。風舞陽把其他人攔住門外,說師父想單獨見我。


    等我進去,她也反手關門出去。房間裏隻有我和躺在床上的玄沌子。


    我靠近了些,見他半眯著眼,不像醒的樣子,也不好打擾。就站在一旁靜等。


    在蓄力。老樹提醒我。


    蓄力?我看著床上的老人。


    老樹跟我溝通,跟之前一樣,像是在耳邊,更像是直接到了腦子裏。


    他現在身體很弱,但是有能力控製自己的體力,怕是想跟你說些什麽,保持了長久的昏迷。老樹如是說。


    我似乎明白了一點兒,便依舊靜靜等待。隻看得骨瘦如柴,已然枯槁的皮膚上,似乎有了些許血色。無形中透出一種生機。生機和死相,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東西。很多時候,能看出一個人的死相。大抵是一種感覺,有人說是費洛蒙,也有人說是精神層麵的。


    玄沌子忽然坐起身來,對我莞爾一笑,繼而哈哈笑出聲來:“小兄弟,多日不見,氣色更佳。”


    來的太突然,我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這一前一後的天壤之別。剛才昏迷不醒的是這個老頭子嗎……


    見我愣住,玄沌子招招手,道:“你到近前來,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嗬……還真被老樹給說中了。如是這般,我還是過去,在床前站定。玄沌子也轉了個身,盤腿打坐,正麵對著我。


    “在這之前,你有什麽想問的?”


    他這麽一說,我倒還真的有話想問:“不知道道長……緣何至此?”這話我說著就笑了,言語間有些文縐縐,但還針找不到合適的表達方式。我總不能說,您老真有本事,不知道是怎麽把自己搞的這麽落魄的……話說迴來,玄沌子在蝴蝶奶奶那些人嘴裏也算是為高人了。母煞那次,若不是老樹出手,好像也是要掛的節奏。當然,他有傷在身,隻是連方覺都不知道自己師父怎麽搞成這樣,我又哪裏去知道。


    玄沌子對我問這個問題,似乎也不覺得意外,雙手自上而下拂過衣衫,麵色有點兒逗比的鬼臉兒對我笑:“如此落魄?”


    我忍不住笑出來,又覺得不妥,急忙收住,點點頭,道聲:“恩。”


    他也大笑,之後挺住,伸出兩根手指,對我說:“你救我兩次了。老朽不是不記事的人。”


    我擺擺手,示意他別介意,一來,本不是我的功勞。二來嘛,我對玄沌子的印象從母煞之後就變好了。怎麽說呢,初次見麵,一副猥瑣的臭道士,的確沒什麽好印象。之後,大半夜在林中相遇也是沒什麽好說的。有些看法的改變,就在一點一滴裏,潛移默化,日久見人心。至少在我看來,玄沌子是個可以為了大義,犧牲小我的人。這一點上,並不是說我對於獨善其身的人有什麽惡感,但至少,能夠犧牲小我的人,也是值得尊敬的,哪怕他是愚忠。所以,救玄沌子,我樂意,並且無所求。


    玄沌子搖搖頭,道:“你可以不介意,我卻不是那種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這條命,本不值錢,但受人之恩,斷然也是要湧泉的。罷了,我現在也沒什麽能夠迴報的。反倒是,有些事,要跟你說。”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表情明顯變了。很嚴肅。


    “之前,方覺跟我提起過,你在找一個人。”他低聲說道。


    我怔了怔,有些記不起是否跟方覺提起過這事兒,轉念一想,或許,方覺提起的這個人,並不是傳說中的那個大牛,而是……姚晶晶……本來……我也是為這事兒來找玄沌子的不是,輾轉了一圈兒,倒是把正事兒給忘了,“我同學。被懸壺帶走了。”


    果然,玄沌子微微頷首。


    得到了肯定,我有點兒急切:“道長,她會不會有危險?”我的確是有點兒擔心。想來紅豆杉老爺爺的本命人,也算是一位高人,仍然著了他們的道兒。姚晶晶雖說是能夠聚集陰之月華的鬼語者,但畢竟還是個普通人,至少她可沒像我一樣接受過這些非人類的培訓。上次,我失手沒能救出她,說不急是假的。畢竟是同窗,也算是朋友。手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扔在虎狼堆裏,偏偏也隻有我自己能去尋找,怎能不急!


    玄沌子沒有搖頭,我更心焦。或許是見我臉色不好,他抬手示意我勿燥。“這件事兒,得從長計議。既然他失了樹語者,單單一個鬼語者,也沒什麽大作用,暫時該是沒事兒。”


    我平靜了下心態,才略有抱歉道:“道長……您繼續說,我冒昧打斷了。”


    玄沌子微微一笑,擺擺手,又正色道:“我要跟你說的,也跟這事兒有些牽扯,但有些事必須從頭說起,你可有耐心。”


    耐心……我……自然是有的。


    玄沌子指指床頭的椅子,我便坐了下來。聽故事。心裏隱隱一股急躁。


    首先,是關於一醉葫蘆的。


    玄沌子說的輕巧,在我聽來,知道也是他師父斷然是費盡了心思,才得到這麽一顆靈物。說到這裏,我忽然就想起那個奇怪的濟世道士,看來也是秉承了傳統的。我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醉葫蘆是如何到達玄沌子手裏的,一個葫蘆,舍了一個掌門。


    不過,聽完玄沌子說完這葫蘆,我反倒覺得這位師尊的高明了。怕是,他並不是不想讓玄沌子接手茅山,反倒是希望他能夠長久的接管。關鍵,就在這一醉葫蘆上。


    別人隻道是,杯酒釋兵權,葫蘆讓掌門,卻不知道,那一晚,師父究竟跟徒弟之間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天知,地知,那兩個人知道。現在,還有我。


    當日,清風子道長傳玄沌子於內門。散去眾人,閉門講道。卻是真的講道。玄沌子當日也頗為奇怪。清風道長一直在問他各種道法之道。


    老道士和小道士。不是老和尚和小和尚。


    也是一問一答。不知道問了多少。玄沌子隻覺得師父這次的問道,怕是糅合了自己的畢生所學,有些也不一定答的周全。這一問就是半宿。末了,清風道長忽然對他言道,這掌門之位你暫時別要了,然後拿出一醉葫蘆與他,說,這葫蘆給你。


    玄沌子自然是一愣,卻是不敢去接,隻因這葫蘆乃是師父不離身的寶貝。不知是何用意。


    清風道長暢然大笑,道,我自知羽化之日幾近,這葫蘆也算是畢生所處的靈物,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方可成靈。適才,占了一卦,得知,日後茅山將有一難,若是所托非人,怕是要出大事。你雖愚鈍,卻正氣尚足。這葫蘆與你,潛心修煉,也有地仙之相。


    言罷,長歎一聲。玄沌子知道,師父一生有成就地仙的願望,和自己的愚鈍不同,師父天資聰慧,靈秀有餘。隻可惜……曆經國難,不得已而出世。若是國泰民安之時,怕早已登極地仙之列,隻是生不逢時。卻說,師父似乎還收了一個關門的女弟子,但玄沌子問及此事,清風道長卻笑顏搖首,說哪裏來的女弟子,不過是一段緣分罷了。


    雞鳴天亮。清風道長在桌上蘸著茶水,寫了兩個字。甲子。然後叮囑玄沌子,清靜無為,遠離世俗。之後便揮手讓他離去。不再出關。隔日,傳風和煦。又是一夜。出,掌茅山之位。至此,清風道長閉關,不再見人,也不再出世。


    七七之日,開門。不見人身,也不見屍首。憑空就這麽消失了。


    之後,玄沌子離開茅山好長一段時間。再後來,風和煦找到他,讓他出任傳功長老,推脫不過,便在茅山隱居。說是在茅山,又偏挨一隅,與之相隔。


    在之後的事情,我大致知道,無非就是收了方覺。再收了風和煦的私生女。


    隻是……玄沌子歎道:“我終究是沒有聽師父的話,迴了茅山。一步錯,步步錯。”說罷,對著我苦笑一聲,搖搖腦袋。


    我明白,顯然,下麵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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