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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望月樓。


    樓外那朵桃花在白雪的覆蓋下並沒有像周鐵衣今春祝福的那樣常開不敗,最近一兩天,嫣紅色的花瓣雖然凋謝得極慢,但是已經從枝頭落下。


    “這天下哪有常開不敗的道理。”


    樓中妙玉從清修之中睜開眼睛,看向外麵那朵桃花,輕聲感歎了一句。


    同為修行五帝法門,她自然知道這桃花最近幾天落下的原因。


    當初桃花常開不敗,是奉了青帝赦令,如今桃花落下,正是應了五帝移除大夏祭祀,氣運大減的道理。


    其實從這朵桃花的凋謝,即使不知道朝廷內的勾心鬥角,但妙玉也能夠推斷出這次移除五帝祭祀已經是定局了。


    “師姐,沒有影響到你吧?”


    周鐵衣化作一道陽氣,悄無聲息進入望月樓,吹融了滿園的冬雪。


    隻不過即使冬雪消融,但是那朵桃花依舊不見好轉,反倒是因為這股陽氣,又有幾瓣桃花從枝丫上落下。


    妙玉看到這一幕,明白移除五帝祭祀這件事,周鐵衣不僅不會阻止,反而會順水推舟。


    “真的要將五帝從大夏祭祀之中移除嗎?”


    妙玉問道。


    這可不僅關係到她自己的修行。


    五帝作為人族始祖,移除祭祀,更關係到天下局勢變化,至少短時間內,會讓大夏修行五行法門的人實力大減。


    而五行法門作為軍陣的基礎之一,又會關係到前線的戰事。


    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這件事突然之間就成為了定局。


    “是。”


    周鐵衣肯定地說道,“不破不立,要神道,人道合流,那麽自然就要讓天下人先接受五帝是人,也是神這個概念,雖然這次移除五帝祭祀超出我的預料,但我並不準備反對這件事,反而要順水推舟,打擊儒家的核心道統,這樣才能夠為進一步改革奠定基礎。”


    “影響肯定有,不過我的根基在太極之道,這次五帝氣運變動不會損害根基,倒是你……”


    妙玉擔憂地看向周鐵衣,雖然沒有和周鐵衣去往第四閻羅殿,但是兩人心意相通,她能夠感知到這次移除五帝祭祀,周鐵衣不反抗,反而順水推舟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道傷,從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詞,對於頂尖修行者而言,這僅次於兵解轉世重修。


    周鐵衣笑道,“修行哪有一帆風順的,為學日益,為道日損,若連這個道理都想不明白,也不要指望看到聖道上的風景了。”


    妙玉想了一會兒,道,“你倒是越發有大修行者的風采,隻是這天下想不明白的人太多了。”


    周鐵衣嘿了一聲,“師姐是指儒家那群人?”


    妙玉頷首道,“外麵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這幾天閑在周府複盤了一下前因後果,如今你決定損害根基,才是對唐安世這次最致命的打擊。”


    這次天京移除五帝祭祀的風波起源於柯黯然。


    隻不過柯黯然最開始不會說這是目的,柯黯然最開始隻是說這是手段,並且以此為基礎,聯絡了唐安世等人。


    唐安世本來就對董行書日益不滿,得到了柯黯然的聯絡,自然開始謀劃起來。


    按照常理來說,這次柯黯然的謀劃是有機會一石三鳥的。


    第一就是將人欲說和移除儒家五帝天命說聯係起來,恐嚇如今儒家已經有萌芽的改革派。


    如王明義,李劍湖之流,在地方上的改革做得有聲有色。


    這點唐安世是看在眼裏,他並不是反對改革,他同樣也想要百姓過上好日子。


    隻不過他眼中的儒道,肯定不能夠承認周鐵衣的人所說。


    所以即使要改,唐安世也想要改為天聖民三才感應說。


    特別是大夏聖上之前做出讓步,發出《明己詔》之後,讓天聖民三才感應到有能夠約束聖皇的基礎,這就更加符合唐安世眼中的治世學說了。


    所以他在策劃這件事的時候,柯黯然將周鐵衣的人欲說和移除五帝祭祀綁在一起,才能夠得到他的肯定。


    因為地方儒家改革派再大膽,也絕對不敢動五帝天命說。


    這不僅是儒家的根基,也是諸子百家很多法門的根基,若是平日裏,還隻是斷送個人的前途,但如今淵蒙壓境,神道亂世,還有佛教禍害西方,動了五帝天命說,讓諸子百家很多核心法門威能大減,前線潰敗的責任王明義和李劍湖這些小輩肯定承擔不起,所以他們不敢改。


    第二就是通過學生之亂問罪董行書。


    司民的職責本來就是安定民心,如今民心不穩,加上柯黯然代表的聖意,自然就能夠順勢拿下董行書。


    在唐安世看來,董行書一次次對周鐵衣的妥協,才是讓周鐵衣做大的原因,所以他不能夠讓董行書繼續作為儒家朝堂之上的魁首。


    第三就是拿下周鐵衣,至少逼得周鐵衣讓出中央銀行的權力來堵住這次的事情。


    可惜唐安世想得很好,但除了第二點,剩下兩點都是錯的,甚至第二點本身,他都不一定成功了,因為董行書也有可能順勢而為,不然以董行書的城府,即使知道他自己被算計了,而且還是被儒家自己人背叛,也不會咆哮朝廷,被逮住這麽明顯的把柄。


    唐安世最大的錯,就是他將五帝天命說看得太重。


    在他看來,如今大夏風雨飄搖,所以大夏聖上不可能放棄五帝天命說,周鐵衣修行道家五帝寶誥,以五行祖炁煉罡,五帝祭祀也是其核心根基,不可能放棄,他們兩人都不會放棄五帝天命說,天下人就更不會放棄了。


    這也是絕大多數聰明人的判斷,崇山王趙釜也是這麽判斷的。


    但就像周鐵衣在青帝祖庭解釋的一樣,他們這種判斷,都建立在安定天下這個基礎上。


    可惜對於大夏聖上,修行比安定天下更重要,所以他可以接受冒一定風險來壓製周鐵衣的修行速度,所以大夏聖上一開始就將移除五帝祭祀作為目的,而非手段。


    同理,周鐵衣也可以接受損害根基來推動改革,從一開始和大明宮主推演天京局勢,周鐵衣都是站在一個不同的角度來謀篇布局。


    他不一定要贏,但別人也不能夠贏,這就是周鐵衣下棋的道理!


    既然周鐵衣自始至終都沒有刻意求大道,自然可以接受道傷的事實。


    隻不過付出這麽大的代價,他就要換取足夠多的利益迴來。


    而改製儒家科舉製,推動官吏一體化,從而進一步推動如今天下的工業改革,這個利益足夠他付出的代價。


    這個結果對於大夏聖上而言,也是能夠接受的,因為他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反倒是唐安世想法中的那副局麵,對於大夏聖上而言並不是最好的結果。


    所以看似柯黯然和唐安世做了一局,來謀劃董行書和周鐵衣。


    但董行書以退為進,周鐵衣以損為得。


    最後大夏聖上,周鐵衣各有所得,董行書不虧不賺,反倒是唐安世可能大敗虧輸。


    “這次柯黯然倒是歪打正著了,我的核心道統在人神合流,對外一直表現的是五帝五行,讓他抓住了機會。”


    周鐵衣感歎了一句,然後說起今天來找妙玉的原因。


    “師姐,我想要借一下母親給你的那卷‘魚龍書’。”


    聽到周鐵衣忽然問起魚龍書,妙玉心中雜念紛呈,不過修行了蛻凡忘情魚龍變之後,她對於自身情緒的把控到了極致,即使近在咫尺,周鐵衣也沒有感受到異常。


    “你要這卷經書做什麽?”


    妙玉用平常的語氣問道,同時從腰間的乾坤袋中取出下卷的魚龍變。


    周鐵衣接過經書,對著虛空吹了一聲口哨。


    周圍的空間如同水波般蕩開,然後一條瑰紅色的小魚遊出。


    “虛魚。”


    妙玉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條小魚的來曆,不過隨後她眉頭微皺。


    因為這條虛魚十分特別,原本虛魚應該渾身透明,和周圍的空間相融,同時自身的靈智極低。


    但是通過她的感應,這條虛魚不僅顏色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同時靈智也極高,甚至讓她不能夠肯定,這是不是師叔周魚龍手中那條虛魚了。


    “這是天虛子,就是母親送給我的那條虛魚,因為一些機緣巧合,他獲得了靈智,我又得到了一部分的雜家逍遙遊道統,想著能不能夠以逍遙遊和魚龍變,合力幫助他推演出一條屬於他的法門。”


    周鐵衣解釋道,同時對天虛子說道,“還不謝過師姐贈與經卷。”


    天虛子遊動著身體,從頭蹭了蹭妙玉的手掌表示感謝。


    妙玉也大感興趣起來,相比於朝堂之上的算計,她還是更在意修行之事。


    “虛魚修行的法門……”


    妙玉用頗為感慨的語氣說道。


    虛魚得天獨厚,不僅能夠任意穿梭空間縫隙,找到隱藏的小千世界,還有著極為漫長的壽命,唯一的缺點就是靈智極低。


    而師叔手中那條虛魚傳到周鐵衣手中,居然啟迪了靈智,並且揚言要修行,這倒是有意思。


    ······


    第二天,晨鍾敲響,百官順著白玉拱橋進入金鑾殿中,大夏聖上,天後落座之後,今天學部尚書唐安世就急不可耐。


    “啟稟陛下,臣有本要參。”


    唐安世從寬大的紫衣袖袍之中拿出一份厚厚的奏折。


    “這是天下書院聯名,參盛世侯周鐵衣奸佞邪說,擾亂視聽,敗壞道德。”


    唐安世渾厚的聲音迴蕩在金鑾殿上,百官們對此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都靜靜等待著事情後續的發展。


    “呈上來。”


    大夏聖上命大太監薛明浩上呈奏折,然後他打開瀏覽。


    趁著大夏聖上瀏覽奏折的間隙,唐安世目光看向周鐵衣。


    昨天周鐵衣審理學生的手段還是出乎意料,但是效果卻有目共睹,上千被扣押的學生,除了極少數父母不在天京的,都已經被打斷腿領了迴去。


    而且打斷這些學生腿的是他們的父母,並不關周鐵衣什麽事。


    這個時候儒家再拿這些學生做文章,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誰對誰錯。


    所以沒有學生策應,其實今天這份奏折的殺傷力並不大。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過在唐安世看來,他並不是沒有勝算。


    他最大的勝算,就是和大夏聖上的‘默契’。


    這次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柯黯然弄出來的,雖然中間周鐵衣還是破了學生的局,但是天下大多數書院山主聯名抨擊周鐵衣人欲說的態勢已經形成。


    大夏聖上順勢問罪,也可以順勢先剝奪周鐵衣的官職,這樣這次的事情仍然可以差強人意。


    大夏聖上掃了一遍奏折,看向周鐵衣,“周卿有要辯解的嗎?”


    周鐵衣不緊不慢地出列,“臣隻有一件事要說。”


    “何事?”


    “若能讓天下人都吃飽飯,那縱使沒有五帝天命說,也未嚐不可。”


    大夏聖上聽到此言不僅沒有發怒,反而嘴角露出微笑。


    看到這一幕,唐安世心裏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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