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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安縣,小石鎮。


    四月十一,山區的天氣時常多變,如今又進入了雨季,李劍湖一大早起來,就看到天空霧蒙蒙的,空氣極其濕潤,在瓦片之上,都凝成了露珠,幾乎肯定今天要下一場雨。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在家裏修行就行,也不用走幾裏路去再去武院,師父莫天恆是明事理的,之前就給大家說過這件事。


    但今天不同,今天是《天下事》刊發的日子。


    每三個月,家就會通過特殊的手段,將《天下事》的底稿傳遍大夏各大府縣,然後再在本地印刷,刊發出去,傳到鄉鎮。


    每一冊《天下事》要五兩銀子!


    這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夠負擔得起的消費,不過對於修行者而言,每三個月花十兩銀子,了解天下俊豪,又不是太大的花銷。


    老師莫天恆作為前武館的嫡傳弟子,當然也訂了《天下事》,所以每到這個時候,武院的路就算再遠,天氣再惡劣,對於他們這群半大小子而言,也是極為有吸引力的!


    先吩咐弟弟在家裏麵好生學習文字,用功念書,以後才能夠習武,吩咐了之後,李劍湖戴上鬥笠,披著蓑衣,快步向武院走去。


    一路上他心情好極了,昨晚上有‘熊貓’老先生的指點,確定自己【羅漢金身】修行的道路是正確的。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原因,反正即使隻修行了一次,但自己感覺今天早上氣血旺盛了許多,差點將鋪蓋頂個窟窿。


    他們這群練武的半大小子,當然不允許談婚論嫁。


    老師說過,這會影響修行。


    李劍湖也覺得有道理,厲害的人大抵都是這樣,就比如老師自己。


    隻有家裏麵無法習武的艱難門戶,才會在這個年紀結婚,然後生一大堆孩子。


    現在唯一阻礙自己修行的事情是銀子!


    自己存了這麽久的壓歲錢,十副藥就已經花費光了,這還是因為自己有個九品武者老爹,若是別人,真不知道該怎麽練功。


    搞到銀子比娶老婆重要。


    李劍湖在心中排了個序。


    就這麽遐想著,不到一盞茶,李劍湖就已經到了武院。


    不過今天大家來的都早得很,小夥子們一邊用院子裏的石械舉重練習,拉升筋骨,一邊眼睛瞅著老師的院子,心心念念想著那本《天下事》,好看看天下英豪。


    過了一會兒,莫天恆穿著一件藍色武服出來,他臉色微微發白,多咳嗽了幾聲。


    望了一下院子中無心鍛煉的小子們,莫天恆嘴角勾起一絲淺笑,想當初他在武館當學徒的時候,也是這麽盼望著《天下事》的。


    隻不過那個時候自己天賦高,師父也極其疼愛,山銅府也遠比這地繁華,自己能夠單獨得到一本《天下事》。


    想到這裏,莫天恆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不過他沒有表露在外,而是對院子中的小子們說道,“老規矩,上一季進步最大的先看,之後再傳閱。”


    說罷,他看向李劍湖。


    這孩子資質尚可,再加上有位武者老爹從小調教,一直是這三百人中拔尖的,隻不過最近好像開了竅,能夠明顯感受到巨大的進步。


    “李劍湖,你先進來看,剩下的,現在開始練拳,如果我發現誰偷懶,那麽這三個月沒得看!”


    “謝謝老師!”


    李劍湖得意地一笑,刻苦練武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嗎?


    別人沒有,而你能有。


    跟著老師進了書房,因為外麵天很暗,所以老師特地點了兩盞明亮的油燈。


    莫天恆笑著端過來水盆和毛巾。


    李劍湖趕忙接過來,認真將手清洗了一遍,這是規矩。


    不僅是尊重書籍,也因為大家如果都不洗幹淨手,那麽三百人傳閱下去,後麵一百人估計看書字都看不清,畢竟這裏是礦區,大家似乎天生手上就沾著煤墨。


    洗幹淨了手,擦幹了水,李劍湖才用一種虔誠的姿態接過這本新的《天下事》。


    莫天恆也不打攪李劍湖看書,自己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自顧自看另外一本書。


    沒有老師的目光,李劍湖先看了看《天下事》這本冊子的後麵。


    果然,這裏有明顯裁剪的痕跡,少了很多頁。


    聽同伴們說過,老師有一次忘了裁書,他們看到後麵幾頁,那才叫真正的精彩!


    自己也想要知道後麵幾頁寫得多精彩,不過一直沒有遇到機會。


    平複了一下心情,李劍湖熟練地翻到了潛蛟榜。


    雖然天榜之上才是真正操弄天下於股掌之間的大人物,但是對於他而言,三十歲以下的少年英雄更有吸引力。


    三個月前,他還和同伴們爭論,究竟‘青衣儒生’柯黯然應不應該排在‘智和尚’慧覺前麵,如今新的潛蛟榜出來,自然要看看這三個月兩人的事跡如何。


    畢竟潛蛟榜前十,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幾乎不會對對方出手,隻能夠通過家來排名。


    不過當看到第一名的時候,他愣住了。


    ‘絕代弄臣’周鐵衣。


    這人是誰?


    為什麽以前從來沒有在潛蛟榜上看過?


    自己也沒有聽說過,是不是刊印錯了?


    這是李劍湖腦海中第一個疑惑,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仍然在看書的老師莫天恆,於是再低下頭認真看起來。


    九日開海,一月入八品,一品佛法,天雷符,十年賭約。


    前麵的詞他還能夠理解,後麵的詞讓他大腦一片混亂。


    於是他又看了看周鐵衣的年齡,確定是十七歲,隻比自己大兩歲!


    “這是人能夠做到的?”


    李劍湖低聲自語,抬起頭,眼神空洞而又向往。


    恍然間,自己老師莫天恆已經放下手中的書籍,看了看弟子李劍湖。


    其實他早上看到這幾段的時候,表情比李劍湖好不了多少。


    甚至因為見多識廣,他才更加無法理解周鐵衣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八品,能夠引天雷之威,若當初自己有這般實力,何至於落得如此田地。


    “天下英豪,如過江之鯽,這位‘絕代弄臣’的天資,即使是在過江之鯽中,也是魚龍之屬,如今乘風雲變化,非我等可以窺視。”


    莫天恆發出一聲感慨,像是在給弟子解釋,又像是在寬慰自己的心。


    沒想到李劍湖竟然隻用了十息不到,就調整了過來,用力握拳說道,“我決定了!”


    “決定什麽?”


    “我以後的崇拜對象,就是絕代弄臣周鐵衣!”


    莫天恆無聲地笑了笑,自己眾多弟子崇拜蕭遠山,這件事他是知道的,李劍湖這小子大概看到這位‘絕代弄臣’開海時間遠在冠軍侯蕭遠山之上,才做出這決定的吧。


    “你可莫要這麽早下這決定。”


    “為什麽?”


    “因為他是弄臣啊……”


    “老師,弄臣是什麽意思啊?”


    莫天恆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這裏隻是小石鎮,少年們即使學過文字,但是對於很多自己用不到的詞語,也是一晃而過,根本不知道什麽意思。


    “弄臣是給天子逗樂子用的。”


    聽到老師的解釋,李劍湖再看了一遍。


    “不對啊,這周鐵衣是虎威將軍府的嫡子,他父親,他哥哥都是將軍,怎麽他就成為弄臣了?”


    莫天恆搖了搖頭,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件事伱問我我也不能夠告訴你一個滿意答案,或許隻有你自己才能夠去找答案。”


    莫天恆其實猜到了一點原因,家曆來是儒家口舌,這位將軍府的嫡子殺了五經博士車文遠,儒家當然恨之入骨,隻不過儒家出於種種原因,現在無法動這位絕世天才,隻能夠先毀其名。


    絕代弄臣,終究不是個好名號。


    “我自己找答案?”


    李劍湖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當然。”


    莫天恆笑道,“你不是要考鎮上的武院嗎?如果你再爭氣一點,入了九品,我就可以給你寫推薦信,讓你去考山銅府的虎威武館,那就是周家開設的武館,進入虎威武館,若是你能夠名列前茅,或許有機會被周家挑選為親衛,到時候你就能夠親自見一見這位絕代弄臣了。”


    盡管這隻是玩笑之語,但莫天恆覺得無傷大雅,總要給自己弟子這些少年以希望,不然難道像自己一樣心灰意冷嗎?


    “好,老師,我要努力練功,爭取今年秋試,考入虎威武館!”


    李劍湖滿懷信心地說道。


    有小白指引的冷熱泉山洞,有神秘莫測的‘熊貓’老爺爺指點,他有這個信心。


    莫天恆本來想要說一句好。


    然後就聽到李劍湖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師,我能夠先借點銀子嗎?我考入武館之後,一定還您!”


    莫天恆臉上的笑容凝固,一時間不知道該鼓勵還是該拒絕……


    兩盞茶之後,李劍湖信心滿滿地揣著五兩銀子走了出來,這對於自己已經是一筆大款了,再加上今天看到的周鐵衣的事跡,讓自己充滿了信心。


    他去叫下一個同學進去看書,然後看了看天色,天空中已經飄散著毛毛細雨,而且有變大的趨勢,大部分武生們都躲在房簷下插科打諢,若是以前,李劍湖自然要去吹噓今天看到的書。


    然後和他們爭論一番自己新的崇拜對象周鐵衣的厲害。


    但現在有了目標,他隻想要快點迴去練功,小白的洞穴之中有冷熱泉,在那裏練功不用怕雨。


    戴上鬥笠,李劍湖腳下生風,迴去竟然隻用了來的時間的一半。


    到了家中,他先檢查了一下弟弟的功課,然後迴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他的房間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裝飾,比普通人家庭,也就多了一張書桌,一架衣櫃。


    攏好了油燈,李劍湖難得地磨了墨,然後用自己歪歪扭扭的字寫下‘周鐵衣親衛’,他看了看字,又覺得不滿意,自己的誌向不止於此,於是寫下‘虎威將軍府先鋒官李劍湖’。


    這倒是一個好奔頭,滿意地將這張紙用幾粒米粘在牆上,這樣就可以每天都激勵自己。


    起身,從衣櫃中拿著第二副配好的藥,李劍湖去往主屋裏,給母親說一聲,自己要出去一趟。


    不過走到母親屋內,他突然發現情況不對勁,原來自己剛剛在遐想寫字的時候,礦山管事閔火容過來拜訪。


    外麵天色如同夜晚,唿嘯的風雨聲擋住了之前的敲門聲。


    母親點了一盞油燈,聽著閔火容在說話,但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愣愣地看向微弱的燈火。


    李劍湖心裏咯噔一下,忽然覺得有一塊石頭壓下來,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走了進去,先對閔火容拱手說道,“閔管事。”


    閔火容看向李劍湖,點了點頭,然後歎了一口氣,“昨天,白芷山二號礦區礦難了,礦獸暴動,殺死了很多礦工,你父親就在其中,節哀,你勸勸你母親吧,對了,明天你帶著你母親來看看,順便辦理一些事情。”


    說罷,他站起身,拿起鬥笠就走。


    礦山之中,拿命吃飯,就算是九品武者也一樣。


    四月十二日,昨天下了一晚的暴雨,讓總是晦暗的小石鎮天空難得的放晴,甚至一道霞光,連接跨過幾座山峰,在湛藍如海的穹窿下,仿佛一張天弓。


    李劍湖跟著母親,走在去礦區熟悉的路上,看到這天色美景,又忍不住眼睛流淚!


    賊老天,你為啥昨天暴雨連綿,今天卻大方晴天!


    他沒有吼出聲,怕驚擾了前麵走著的,如同木頭人一樣的母親,用袖子擦幹眼淚,緊緊的跟上。


    到了礦區,因為礦獸暴動的事情,所以礦工們都沒有下礦,而是要先等中品修行者領隊,勘察一遍情況,要麽擊殺暴動的礦獸,要麽驅趕暴動的礦獸,等安穩下來,才能夠讓礦工們下礦。


    閔管事的青磚瓦房前,今天來了不少人,寬敞的院落裏麵,擺放著一排排用白布蓋著的擔架。


    礦獸暴動,絕大多數情況都是殺人,不會有時間將屍體吃幹淨,所以很多人都能夠留下大半的屍體。


    不少人掀開帶著血跡的白布,直接坐到地上,然後哇哇大哭,咒天罵地。


    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誰能夠接受家裏至親死去呢?


    李劍湖扶著母親,與閔管事說了幾句話,然後來到蓋著自己父親的白布前。


    他沒有勇氣掀開白布,就這麽站著。


    倒是一直沒有說話的母親,忽然開口說道,“打開布,看你父親最後一眼,以後用功練武,好離開這吃人的礦區。”


    李劍湖看了一眼母親,母親眼中的柔弱全無,神色堅定。


    他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將白布掀開,父親的臉被清洗了幹淨,遠比平日裏更白,安靜地躺著,不發一言。


    李劍湖心裏堵得慌,他不知道該說什麽,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像旁邊的人一樣坐著大哭一場。


    “站住了。”


    母親接過白布,重新蓋上,然後說道,“等會兒去找輛推車,將你父親運迴去,現在先陪我去找吳管事。”


    在礦區發生了礦難,自然會給死者補貼。


    李劍湖肩膀抽了抽,現在腦海全是父親的聲音,那聲音很遠,又很近,他反而像失了魂一樣,被母親拉著手,走到吳管事的屋前。


    這裏已經排滿了這次礦難的死傷者,他們一個個神色黯然地進屋領錢,又黯然地走出來。


    等李劍湖跟著母親走進去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吳管事穿著絲綢褂子,撥著算盤,旁邊放著一摞摞紙,紙上都畫著手印,這是領了錢的人家畫的。


    “吳管事,我當家的叫李安。”


    吳管事抬頭看了一眼李母,眼前一亮,隨後撥弄旁邊的紙,找了寫有李安姓名的出來,然後又拿了十兩銀子,放在秤上秤好,剛好十兩。


    李母看到這做派,心裏猛然沉了下去,陪著笑說道,“管事,我當家的是九品礦頭。”


    吳管事鼠須胡一抖,身子往後一靠,笑道,“人都死了,還分什麽九品不九品的。”


    “怎麽不分!”


    李劍湖本來就氣血旺盛,又是練武,容易動怒的年紀,如今更是口快,“九品武者死在礦裏,都是賠五十兩銀子!”


    李母狠狠拉住兒子,不過卻沒有阻止兒子說話,因為每多一點銀子,兒子練武就會越輕鬆。


    忽然,她想要跪下,求一求對方高抬貴手。


    但李劍湖這一次卻反過來架住母親的胳膊。


    他力氣大,李母就是跪不下去。


    吳管事被李劍湖頂撞了,仍然帶著笑意,“從今以後,九品武者死了十兩,普通礦工死了三兩。”


    李劍湖猶不服氣,“憑什麽!”


    吳管事嘿然一下,忽然猛拍桌子,笑臉化為駭人的樣子,“小子,誰教你這麽說話的!憑什麽,憑這周圍十幾座山都是我吳家的,憑我吳家先祖當年追隨過虎威將軍!憑虎威將軍府二少爺乃是如今潛蛟榜第一,這個理由夠嗎,小子!”


    虎威將軍!


    李劍湖想到了自己昨天才看過的《天下事》,想到了他寫在牆上的字,忽然,他覺得心裏好委屈,自己怎麽這麽蠢!


    李母一咬牙,想要畫押,不過還是被李劍湖死死拉住,他看向母親,“這錢是我父親的買命錢,我要得迴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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