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端：果然，果然啊！閆·熊孩子·思弦迴來了！</p>
兩人正說話，吳端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他接起來，匆匆應答幾聲，掛了電話，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東郊廢工廠發現女屍！”</p>
第18章欠債還錢（1）</p>
上世紀90年代至今，墨城的工業型企業經曆過兩次集中搬遷。</p>
第一次是90年代末，新世紀初，幾個因為水源汙染而形成的癌症村相繼被媒體曝光，在全國引起廣泛關注。</p>
國家出台相關政策，著手治理汙染排放不達標的企業，取締不具備排汙處理能力的小作坊。</p>
墨城響應號召，將汙染型企業統一遷往城東新建的工業園。</p>
到了2014年，隨著國家經濟高速發展，多處城市出現霧霾汙染，國家再次狠抓環保，做為首都的衛星城市，墨城可以說占了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新政策總是從墨城開始推行。</p>
這次，城東工業園裏的企業關閉取締了一些，餘下合格的則被遷往更遠的國家級工業園。還提出了一個口號：打造零汙染新城。</p>
企業遷走了，按照當年的規劃，舊工業園要徹底拆除，建成公園，成為城市之肺，可惜財政方麵後續無力，建公園的計劃一拖再拖，舊工業園日漸破敗，加之人去樓空的蕭索之感，被人們稱為“鬼城”。</p>
屍體所在的廠房位於鬼城中心，尚算完整，從結構來看，從前應該是一間倉庫。</p>
鐵皮屋頂上滿是紅色鏽跡，剝落的鐵鏽掉在地上，屋裏像是下過一場血雨。</p>
屍體在倉庫一角，白生生的肉在這滿地的血雨中，分外紮眼。</p>
那是一具全裸的女屍，屍體的衣服散落周圍，淩亂不堪。</p>
她大張著嘴，蠅蟲在她的口腔裏飛進飛出，散亂的頭發將瞪得巨大的眼睛半遮半掩，更顯得鬼氣森森。</p>
對閱屍無數的刑偵一支隊來說，這樣的死相還不算太差，可屍體身上的傷卻讓每個人都不寒而栗。</p>
在屍體的胸腹部，赫然是一個十字狀的切口，沿著十字切口，死者的整個肚皮向四麵掀開，像一朵開敗了的花兒，內髒流了一地。</p>
女人的眼睛正瞪向自己的內髒。</p>
一個想法令吳端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死者不會是被自己身體的這副樣子活活嚇死的吧？</p>
他本能地伸手想去拍拍閆思弦的肩膀，算是對新人的鼓勵和安撫。</p>
沒想到新人已經不在他身邊了。</p>
閆思弦轉身遠離那屍體幾步，背過身去，手在胸口畫著十字架，口中念念有詞，迴身時已是神色如常。</p>
“你沒事吧？”吳端問道。</p>
“沒事。”閆思弦迴到他身邊。</p>
“這兒是中國，洋神仙手未必能伸這麽長，拿著。”吳端遞給他一個——閆思弦不知該如何形容那東西，似乎是黃紙折成了一個三角形。</p>
“這是什麽？”</p>
“問那麽多幹嘛？帶身上就得了，真有什麽事兒，本土神仙要保佑你也總得有個憑證不是。”</p>
“算了吧，”閆思弦沒接，“不過，謝謝你的好意。”</p>
吳端也不勉強，蹲下身查看散落在地的紅酒瓶。</p>
地上共有22隻紅酒瓶，散落在屍體周圍，其中兩隻被打碎了。</p>
吳端掏出手機，用比價軟件掃了幾個酒瓶標簽上的條碼。</p>
“劣勢紅酒，應該是超市裏促銷打折的那種，賣價最高不超過20。”</p>
“呃”閆思弦一臉“世界上真有這麽便宜的紅酒？”的表情，被吳端瞪了一眼，趕緊擺出一張嚴肅臉。</p>
吳端的眼睛幾乎要貼上紅酒瓶了，挨個觀察了一輪，他繼續道：“從灰塵來看，這些酒瓶是最近被陸續拿到這裏的——會是兇手拿來的嗎？”</p>
“是！”貂芳給出了答案。</p>
她蹲在屍體身前，檢查著散落在地的內髒。</p>
兩人正說話，吳端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他接起來，匆匆應答幾聲，掛了電話，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東郊廢工廠發現女屍！”</p>
第18章欠債還錢（1）</p>
上世紀90年代至今，墨城的工業型企業經曆過兩次集中搬遷。</p>
第一次是90年代末，新世紀初，幾個因為水源汙染而形成的癌症村相繼被媒體曝光，在全國引起廣泛關注。</p>
國家出台相關政策，著手治理汙染排放不達標的企業，取締不具備排汙處理能力的小作坊。</p>
墨城響應號召，將汙染型企業統一遷往城東新建的工業園。</p>
到了2014年，隨著國家經濟高速發展，多處城市出現霧霾汙染，國家再次狠抓環保，做為首都的衛星城市，墨城可以說占了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新政策總是從墨城開始推行。</p>
這次，城東工業園裏的企業關閉取締了一些，餘下合格的則被遷往更遠的國家級工業園。還提出了一個口號：打造零汙染新城。</p>
企業遷走了，按照當年的規劃，舊工業園要徹底拆除，建成公園，成為城市之肺，可惜財政方麵後續無力，建公園的計劃一拖再拖，舊工業園日漸破敗，加之人去樓空的蕭索之感，被人們稱為“鬼城”。</p>
屍體所在的廠房位於鬼城中心，尚算完整，從結構來看，從前應該是一間倉庫。</p>
鐵皮屋頂上滿是紅色鏽跡，剝落的鐵鏽掉在地上，屋裏像是下過一場血雨。</p>
屍體在倉庫一角，白生生的肉在這滿地的血雨中，分外紮眼。</p>
那是一具全裸的女屍，屍體的衣服散落周圍，淩亂不堪。</p>
她大張著嘴，蠅蟲在她的口腔裏飛進飛出，散亂的頭發將瞪得巨大的眼睛半遮半掩，更顯得鬼氣森森。</p>
對閱屍無數的刑偵一支隊來說，這樣的死相還不算太差，可屍體身上的傷卻讓每個人都不寒而栗。</p>
在屍體的胸腹部，赫然是一個十字狀的切口，沿著十字切口，死者的整個肚皮向四麵掀開，像一朵開敗了的花兒，內髒流了一地。</p>
女人的眼睛正瞪向自己的內髒。</p>
一個想法令吳端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死者不會是被自己身體的這副樣子活活嚇死的吧？</p>
他本能地伸手想去拍拍閆思弦的肩膀，算是對新人的鼓勵和安撫。</p>
沒想到新人已經不在他身邊了。</p>
閆思弦轉身遠離那屍體幾步，背過身去，手在胸口畫著十字架，口中念念有詞，迴身時已是神色如常。</p>
“你沒事吧？”吳端問道。</p>
“沒事。”閆思弦迴到他身邊。</p>
“這兒是中國，洋神仙手未必能伸這麽長，拿著。”吳端遞給他一個——閆思弦不知該如何形容那東西，似乎是黃紙折成了一個三角形。</p>
“這是什麽？”</p>
“問那麽多幹嘛？帶身上就得了，真有什麽事兒，本土神仙要保佑你也總得有個憑證不是。”</p>
“算了吧，”閆思弦沒接，“不過，謝謝你的好意。”</p>
吳端也不勉強，蹲下身查看散落在地的紅酒瓶。</p>
地上共有22隻紅酒瓶，散落在屍體周圍，其中兩隻被打碎了。</p>
吳端掏出手機，用比價軟件掃了幾個酒瓶標簽上的條碼。</p>
“劣勢紅酒，應該是超市裏促銷打折的那種，賣價最高不超過20。”</p>
“呃”閆思弦一臉“世界上真有這麽便宜的紅酒？”的表情，被吳端瞪了一眼，趕緊擺出一張嚴肅臉。</p>
吳端的眼睛幾乎要貼上紅酒瓶了，挨個觀察了一輪，他繼續道：“從灰塵來看，這些酒瓶是最近被陸續拿到這裏的——會是兇手拿來的嗎？”</p>
“是！”貂芳給出了答案。</p>
她蹲在屍體身前，檢查著散落在地的內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