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點。”</p>
“就是去酒吧裏玩，就認識了”</p>
謊言的最大特點就是缺乏細節，打破謊言的最好辦法，就是追問細節。而侯順，他真的不擅長撒謊。</p>
“酒吧？還能找個更爛的理由嗎？你不去認識妹子，認識了一個男的？接下來你不會要說自己喜歡同性吧？”</p>
侯順夾了夾腿，“不是，我們有共同的朋友對，是朋友攛掇一塊兒玩兒，然後才認識的。”</p>
“哪個朋友？”</p>
“忘了嗯挺早以前了。”</p>
不會撒謊的人硬撒，實在是叫吳端難受。</p>
“我們會查到那個朋友，以及，究竟有沒有你所說的朋友。”</p>
話音落下時，吳端拿中指關節敲了下桌子，有點一錘定音的意思。</p>
他越淡定，侯順就越局促——局促地沉默著。</p>
吳端終於又開口，結束了這令侯順不安到手都不知該怎麽放的沉默。</p>
“別扯淡了，今天你也累夠嗆吧？早點審完，咱們都早點休息。</p>
我先說說我知道的。</p>
陳天凱的確有犯罪記錄，孫堅成也的確有個哥哥，但是不是他哥頂替了凱坐牢，我們需要進一步核實。</p>
你，侯順，我們也查到了一點關於你的事兒。</p>
你們家也有個精神病患者，是媽媽吧？病因是什麽？”</p>
侯順低頭不語。</p>
吳端繼續道:“我們查到了一份很早的病曆記錄，上麵說你們家有遺傳性的精神病史，外公也有精神病對吧？”</p>
侯順歎了口氣，點點頭。</p>
“你兩個月前將母親接到墨城第四醫院——也就是精神病院治療過，治療期間發生了一件事，你們老家的一個鄰居，叫朱萍的婦女，失蹤了。</p>
我們還了解到，因為你母親的精神問題，你們家在村裏一直很受欺負排擠，其中就以朱萍的行為最過分，她曾經騙你母親當街脫衣服，讓你們家成了全村的笑柄，還多次言語上羞辱你母親。”</p>
吳端緊盯著侯順，幾乎是一字一頓道:“要是晚找到你們一天，陳天凱是不是也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朱萍一樣？”</p>
瘦子大驚，整個人像觸了電一般抖了一下。</p>
吳端盯著他。</p>
瘦子知道，這次對麵的刑警不會再主動打破沉默了。</p>
終於，瘦子沒頭沒尾道：“我沒見過他！”</p>
“沒見過誰？”</p>
“那個主動聯係我，幫我報仇，要求我迴報的人朱萍的事跟我沒關係，真的警官，我都不知道她失蹤了，那個人聯係我，我才知道”</p>
吳端用力握緊了桌子下的拳頭，黑暗就快要被撕開一道口子了，他即將看到某個組織的——或許隻是看到冰山一角，那也足夠他激動的了——他唯有握緊拳頭，握到指關節發痛，才能堅持住表麵上的不動聲色。</p>
他突然十分渴望閆思弦能在這裏，這是兩人共同追查的結果，閆思弦理應享受第一顆勝利果實。</p>
吳端打定了主意，等下出了審訊室，他就要第一時間把一切告訴閆思弦——不，他要偷偷給閆思弦聽一聽完整的審訊錄音。</p>
吳端組織了一下語言，打斷了侯順顛三倒四的敘述，“你的意思是，有一個你從沒見過的人，他幫你家’複仇’——也就是他殺死了朱萍，至少是致朱萍失蹤。”</p>
“沒錯！”</p>
“他是男是女？”</p>
“聽不出來，他電話裏變聲了。”</p>
“我需要你仔細迴憶一下，你們的第一次通話，然後複述一遍，包括你接電話的時的場景，當時你在幹什麽？是在你母親的病房嗎？。”</p>
吳端放慢了語速，聲音也輕緩了很多，收斂起了嚴肅之感。</p>
“就是去酒吧裏玩，就認識了”</p>
謊言的最大特點就是缺乏細節，打破謊言的最好辦法，就是追問細節。而侯順，他真的不擅長撒謊。</p>
“酒吧？還能找個更爛的理由嗎？你不去認識妹子，認識了一個男的？接下來你不會要說自己喜歡同性吧？”</p>
侯順夾了夾腿，“不是，我們有共同的朋友對，是朋友攛掇一塊兒玩兒，然後才認識的。”</p>
“哪個朋友？”</p>
“忘了嗯挺早以前了。”</p>
不會撒謊的人硬撒，實在是叫吳端難受。</p>
“我們會查到那個朋友，以及，究竟有沒有你所說的朋友。”</p>
話音落下時，吳端拿中指關節敲了下桌子，有點一錘定音的意思。</p>
他越淡定，侯順就越局促——局促地沉默著。</p>
吳端終於又開口，結束了這令侯順不安到手都不知該怎麽放的沉默。</p>
“別扯淡了，今天你也累夠嗆吧？早點審完，咱們都早點休息。</p>
我先說說我知道的。</p>
陳天凱的確有犯罪記錄，孫堅成也的確有個哥哥，但是不是他哥頂替了凱坐牢，我們需要進一步核實。</p>
你，侯順，我們也查到了一點關於你的事兒。</p>
你們家也有個精神病患者，是媽媽吧？病因是什麽？”</p>
侯順低頭不語。</p>
吳端繼續道:“我們查到了一份很早的病曆記錄，上麵說你們家有遺傳性的精神病史，外公也有精神病對吧？”</p>
侯順歎了口氣，點點頭。</p>
“你兩個月前將母親接到墨城第四醫院——也就是精神病院治療過，治療期間發生了一件事，你們老家的一個鄰居，叫朱萍的婦女，失蹤了。</p>
我們還了解到，因為你母親的精神問題，你們家在村裏一直很受欺負排擠，其中就以朱萍的行為最過分，她曾經騙你母親當街脫衣服，讓你們家成了全村的笑柄，還多次言語上羞辱你母親。”</p>
吳端緊盯著侯順，幾乎是一字一頓道:“要是晚找到你們一天，陳天凱是不是也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朱萍一樣？”</p>
瘦子大驚，整個人像觸了電一般抖了一下。</p>
吳端盯著他。</p>
瘦子知道，這次對麵的刑警不會再主動打破沉默了。</p>
終於，瘦子沒頭沒尾道：“我沒見過他！”</p>
“沒見過誰？”</p>
“那個主動聯係我，幫我報仇，要求我迴報的人朱萍的事跟我沒關係，真的警官，我都不知道她失蹤了，那個人聯係我，我才知道”</p>
吳端用力握緊了桌子下的拳頭，黑暗就快要被撕開一道口子了，他即將看到某個組織的——或許隻是看到冰山一角，那也足夠他激動的了——他唯有握緊拳頭，握到指關節發痛，才能堅持住表麵上的不動聲色。</p>
他突然十分渴望閆思弦能在這裏，這是兩人共同追查的結果，閆思弦理應享受第一顆勝利果實。</p>
吳端打定了主意，等下出了審訊室，他就要第一時間把一切告訴閆思弦——不，他要偷偷給閆思弦聽一聽完整的審訊錄音。</p>
吳端組織了一下語言，打斷了侯順顛三倒四的敘述，“你的意思是，有一個你從沒見過的人，他幫你家’複仇’——也就是他殺死了朱萍，至少是致朱萍失蹤。”</p>
“沒錯！”</p>
“他是男是女？”</p>
“聽不出來，他電話裏變聲了。”</p>
“我需要你仔細迴憶一下，你們的第一次通話，然後複述一遍，包括你接電話的時的場景，當時你在幹什麽？是在你母親的病房嗎？。”</p>
吳端放慢了語速，聲音也輕緩了很多，收斂起了嚴肅之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