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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士,您要咖啡嗎?”


    平果被空姐喚醒,接過來旁邊帥哥遞過來的小食品和咖啡,平果的思路也被硬拽了迴來……


    旁邊的那位紳士顯得沉著又殷勤,而且算是很熱情地服侍著平果。


    這個奇怪的男人,平果並不認識哈,卻幫女士傳遞著杯子、盒子、袋子,儼然熟悉的朋友一般,叫平果喝上了提神的飲料和小食品。


    平果朝他笑笑,說:“紳士,多謝。”


    終於,辦完了那份可笑的離婚手續。


    當天晚上,同事葉子秋約平果吃飯。


    平果居然答應了,但顯得落落寡歡的,但還是裝出一副欣然的樣子來。


    僅僅喝了不到一兩白酒,便好似醉了似的,平果開始後悔赴宴了,因為她感覺自己特別想買醉了。


    葉子秋又一個勁的勸喝,於是平果便一杯又一杯。


    臨走,葉子秋堅持要送酒酣耳熱的平果,於是,真心的等於給了他一個捷徑。


    夜幕下,深感疼痛的平果,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沉默、沉默、沉默,被追問急了,就告訴了葉子秋自己離婚的荒唐事。


    他說:“真羨慕您呢,說離就離啦!知道嗎?我和老婆法院都去過一迴啦,現在,我可是半年後的第二迴去法語申請離婚了。她不離,又不好好過,整天疑神疑鬼不說還到處鬧事,我身邊所有人都被她去鬧過事啦!煩死我了!煩死煩死啦!”


    平果突然明白了,兩個煩心疼痛人兒都在借酒消愁。難不成兩個人之間有感應?竟然會在夫妻感情上這般的氣味相投?


    平果控製不住大笑起來,簡直貽笑大方呀!


    接著,平果又開始大哭特哭起來。


    在葉子秋的麵包車裏,竟然經不起幾句讚美或關切的問話,如此顏麵皆失,平果感覺無顏麵對父老鄉親。好吧,既然已經這樣了,索性更加顏麵皆失吧,索性就更撕心裂肺吧,將心中的悲哀徹底地釋放出聲來,徹徹底底地掏心掏肺地大哭起來,亦是一件痛快事情。


    於是,平果哭得死去活來,哭得迷三倒四。


    如今想來,也不能說平果對葉子秋沒有一點好感,疑惑情意吧?不然為何惟獨要告訴他自己和丈夫分手的事情呢?


    過後,平果也常常這樣質問自己,然後,謾罵自己道:“犯賤,賤人一個!”


    難道僅僅因為你遇不幸就可以肆意侵占他人的時間和生活嗎?


    可是,痛苦的平果,真是無法迴家麵對那分了手的前夫。


    最可笑的是,平果第一次分手,不得不將一套房子裏的一間“送”給了他三年的使用權;第一次離婚,還需要等到了前夫單位分配了住房,才可以分居。


    分手的夫妻,還是要,也必須繼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平果不甘心卻無計可施。


    整整兩個小時的哭泣,使得平果哭幹了眼淚,沙啞了嗓子,然後才陰陰沉沉、恍恍惚惚、含含糊糊地說:“我,可以迴家去了。”


    整個這期間,葉子秋直管一直開著車,在馬路上轉圈,也不勸也不言,顯得善良、深沉和穩重,倒是給平果留下了深刻之印象,以至以後再見到他,平果都有極度地尷尬、不自在和忐忑。


    本來,平果是有點瞧不起葉子秋的,覺得他優柔寡斷、俗不可耐的,不像個男子漢。


    畢竟之前,平果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過。


    也因為種種原因,平果從和巴特爾分手的第一天起,就決心一輩子不再和警察同行發生情感故事了。


    然而,平果還是食言了。


    畢竟,身陷警界,近水樓台的人士對她有意,近水樓台呀,平果再度陷入了情感深淵,就真心的感覺天下烏鴉一片黑之悖論了。


    以前,也有聽說過葉子秋在鬧離婚,還上了法院,最後老婆拿著敵敵畏進入法庭,自然如願以償。


    葉子秋說,又一次即第二次進法庭辦離婚,看上去就是要誌在必得呢。


    因為與己無關,平果沒有多問,所以並不十分清楚。


    現在好了,自從知道了平果的分手,葉子秋便經常性地積極主動地約她,十次裏她也會去赴宴一次。


    於是。彼此突然間也有了特別多的共同語言似的,常常滔滔不絕地彼此口誅筆伐彼此的配偶。


    十天半月一小聚,一起喝酒、喝酒、再喝酒:他罵臭他的老婆,平果痛數自己前夫的不仁不義不道德。


    直到嗓子眼發幹發澀發痛,眼睛看不清東西,大腦昏昏沉沉之後,平果才踉踉蹌蹌迴家,每次都是很晚到家,總是讓巴特爾特別憤怒,妒嫉得褐色眼睛變成紅色。


    有一天,清晨醒來,平果頭痛欲裂,不知今夕何夕,過了快一個小時,才驀然清醒過來,明白自己還需要去上班的,她有點震撼啦,感覺是不是自此酒精中毒啦?


    但瞧到巴特爾那種模樣,平果心裏就覺得特別痛快:“你,不是亂來嘛?你,不是拋棄我了嗎?哼!我還會繼續讓你痛徹心扉的。我,平果,再也不會自卑、自憐和哀慟了!我,平果,隻會過得愈來愈更好!一定能為自己再度找到一個“鑽石王老五”的。


    或許是刺激太大,加上這份完全來自平果半年來的清瘦,一下子近20斤的肉,在平果身上不見了!


    本來就不胖又耐看的平果,現在更是人見人誇:“好漂亮啊,平果!減肥好成功噢!”


    再加上,平果那一頭的披肩長發,被她當即立斷,修剪成散發出蓬蓬勃勃地朝氣短發,愈加顯得精神、俊俏、幹練。


    要麽變,要麽不變,都是自己的選擇。


    平果對自己說:隻管安心走路,自然神情氣爽。


    當然有時,見巴特爾嫉妒的幽綠幽綠眸子泛白,平果也有一份心軟,直想告白:“我,永遠不會與葉子秋有瓜葛的,我們是不會結婚的。”


    但是——居然,在一次醉酒下,平果醉倒在了巴特爾的懷抱裏。


    巴特爾說:“你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很難實現夢想的。但願你能靠理智來消解、遺忘我們的問題。”


    但是——平果卻在醉酒的情形下,被巴特爾強行做了愛,平果覺得自己的身體甚至有了屍臭的滋味。


    平果無處詮釋疼痛,便開始放縱。卻居然有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自由感覺,那就是一種脫胎換骨般的春眠不覺曉。


    平果還發現一個月沒有性生活,竟會讓人焦躁不安,而且還讓人渴望肌膚之親,但是她沒有愛人,所以痛苦、煩躁地隨著葉子秋縱橫肆意。


    過去,平果也沒有**呀,即使後來有了,快樂也從沒有光顧過。那時的平果,真的從來沒有過欲望,也沒有過渴望……或許,平果開始察覺、感悟女人的品質到底是什麽啦?


    平果已不再將工作放在首位,故意逍遙、悠閑對待工作了。


    平果發現:一個有閑趣的女人,往往才會比較性感的。


    她空前絕後地愛上了名牌的香水。


    覺得香豔是一種氛圍,一種若隱若現的性感。而性感又是一種欲望的表達,這欲望就是……想,也要吸引人們!


    平果曾經對張菁說:“要做一個有味道的女人哦!”


    平果也必然要遇到攻擊她的人。


    而攻擊她的人,其實是因緣相遇,對她的關注,其實就是生命對生命的一種吸引。


    一次次被傷害之後,平果開始變得非常大方、大度和寬容,開始憐憫所有人的人生。


    毀滅性的打擊來臨之前,平果還是在拒絕著葉子秋的。


    雖說,平果也和他一起,一夜不歸來著,但她始終並未逾越雷池。


    在她,隻是需要一種報複、一種宣泄、一種張揚,而並非擁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


    那天,是個寒冬的清晨,當葉子秋的前任老婆身著綠色的呢子大衣,抿著血紅血紅大口,冷冷地出現在平果的麵前時,平果還在想,無論如何也要為他倆的未來,再試一試,或許撮合成功,在一起了呢?


    平果伸出手,對她說:“歡迎你的光臨。”


    那天,是葉子秋被判離婚六個月之後的一天清晨,剛剛走進辦公室,就接到了傳達室來電說有人找,平果知道了是她要見,便對師傅說:“行,讓她進來吧。”


    萬萬料不到的結果是,根本沒有前奏,葉氏前妻一巴掌打掉了平果的右手,對著她破口大罵:“自己不幸福,就勾引別人丈夫!你卑鄙!你無恥!”


    聲嘶力竭地喊叫,立即引出眾多的警察同行們。


    平果一下子全懵了!


    平果瞧著這一幕,心想,多麽滑稽!多麽可笑!多麽惶然!被傷害的自己竟然成為了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嗬嗬。


    平果很想笑著對葉氏前妻說點什麽,比如說:女人,千萬不要把你們的戀情問題歸結到他人的頭上,對己對人都沒好處。


    可平果大腦神經僵硬了,隻顧上了一份驚奇:天呀,世界上竟真還有這樣的女人存在!


    其實,一個人在夢想的旅途中能走多遠,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的意誌。


    為什麽生活展示給平果的總是沙漠?她的身旁總是小人不斷?


    每當麵對如此困境時,沮喪和埋怨隻能熄滅希望之光,悲觀和詛咒隻能為前途再設迷障。


    平果最後選擇的是:笑傲人生。


    笑傲人生,在絕境裏漠視所有的困惑和勞累,這就是平果的信念。


    上蒼也許會奪去你的一切,但他永遠也奪不走你心中的最後一個“念頭”,隻要有它在,你就沒有理由輕易放棄。


    希望是半條生命,絕望是整個死亡,隻要心中有這“念頭”的清涼,就一定能抵達夢想的天堂。


    一個人有了夢想,就會有一切的。


    夢想就是生存,夢想就是創造,夢想就是信念。


    有了信念,也就可以改變一切。


    男人和女人的戰爭,叫人絕望。隻要男人虛偽、奸詐、惡毒,女人一般都是招架不住的。


    女人和女人的戰爭,卻是喧鬧的,醜陋的。隻要有一個女人標榜著的是潑婦模樣及其心態。


    鬧劇發生後,下車伊始的,平果尚能用自信和平靜武裝自己,以適應更艱難的學習或工作環境,接受更具難度和挑戰性的學習或工作。


    本來,公安部門就沒有嚴格的工作時間要求,每個人都應該隨時工作,完全奉獻,24小時連軸轉地接受命運的挑戰。


    也正是這些,使平果走向成熟和穩重,表現出女性特有的忍耐能力和堅強毅力,也讓她不斷從學習工作中,尋找到了樂趣和價值。


    後來,平果發現,人人都用鄙夷的眼光蔑視她,問題就演變成了她必須麵對的選擇。


    比爾·蓋茨說:最好的選擇,就是選擇一條沒有退路的路。


    平果當然就選擇了一份叛逆、一份張揚,一種大張旗鼓地孤注一擲地張揚。


    女人要想變壞,也就是一會兒的事情。靈魂隻要變異,信念隻要崩塌,一切癲狂的行動都會彰顯的。


    平果猛然就明白就知道了,這是葉子秋發現追求不見效果後,逼她就範的手段而已。


    不然,葉子秋對待平果的“狼子野心”,恐怕隻得也隻能是絕望了,他孤注一擲啦。


    為什麽不給彼此一個機會呢?難道你還是個黃花閨女?你的第一次不是早已交給了機械器皿了嗎?那麽,還一味地充當什麽潔淨女人?


    為什麽不去滿足眾生的眼球呢?難道你還不是個輕薄女?


    能夠吸引住了眾多的眼球,也算這個世道給予女人的成功,至少說明這個女人是優秀的,是被一些人欣賞的。


    否則,一個山坳坳裏的龍鍾老態般的老太婆,還會有人來關注?有人來撒潑?


    自由又想開了的平果豁出去了,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利用春節的大假,和葉子秋結伴飛到了深圳,感受著那一番朝氣蓬勃地改革開放最前沿大城市的景色。


    規避矛盾,疏離主流,一直就是平果的宗旨。


    平果內心有多麽的想逃匿,就有多麽的想疏離,更有多麽的想反叛。


    如果能夠換個學習、生活和工作環境,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該有多好。


    每每有問題出現,平果就渴望躲迴原態,成為一個原始人。


    心靈深處十分清楚地知道,他們倆是沒有今後的。


    也就該給他一點點幽雅,一點點夢幻,一點點快樂,也不至於將來迴想起來,一片昏昏沉沉與煙霧彌漫。


    平果的孤注一擲,還有一點點不甘心:“憑什麽總是我在疼痛?我絕不願意再次白白地背負上那一口虛幻、齷齪又卑劣的‘黒鍋’。”


    不是嗎?反正已經反正了,不如讓大家皆大歡喜,個個都喜笑顏開、眉飛色舞地信口雌黃。


    而他們倆,也便共享了一段“情觴”。


    這樣,平果也才可以“報答”一下葉子秋對她大半年以來的十足熱情、殷勤和關懷,當然還有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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