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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城十座!


    聽得這話,饒是於長鏡也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甚至有些頭皮發麻。


    遍數大明一朝四百年,強梁大盜屢禁不絕,也不乏名頭極大的,可真個能攻城略地的卻少之又少,可但凡出一個,那就是石破天驚!


    冀龍山聚義長留,說白了亦不過是傲笑山林,占山為王,可一旦敢攻城略地,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這是,造反啊……


    直至被吳長山領到了長留聚義堂外,於長鏡方才迴過神,心裏還是有些哆嗦。


    在他看來,依仗地利,有險可守,即便是魏正先率兵而來,有著諸宗門勢力的暗中助力,也未必不能周旋。


    可若是攻城……


    青州雖是天高皇帝遠的苦寒之地,可龍淵道城,可相距不遠。


    雖然龍淵道城先後因老王爺重傷,世子遇刺,諸方爭權奪利而無暇他顧,對於下屬三州的掌控不力。


    可那到底是三州中樞,匯聚著足以踩死任何勢力與個人的恐怖軍力。


    這要是招來了……


    要知道,哪怕是憐生教,都要假借傳道之名,蠱惑百姓流民動手,扯上一層遮羞布。


    在這剿匪的當口如此為之,豈非是要將朝廷的底褲都給扒下來……


    正午剛過未久,於長鏡卻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白龍軒,於長鏡到!”


    高聲唱喏之聲傳入聚義堂,一道道目光旋即投來,或帶著冷漠,或是審視,或是平靜。


    於長鏡心頭一震,壓下思量,邁步走入了聚義堂。


    長留山寨依山而建,這聚義堂同樣如此,外是巨木搭建,其內,卻是小半山腹都被挖空,雖粗獷,卻顯得宏大。


    數百精悍刀客立於兩旁,內裏,是兩列分開,共計108把虎皮大椅,再上,是六把紋蛟大椅。


    最上首,也是大廳的最深處。


    一副巨大卻看不清原貌的輿圖懸掛在一方精鋼澆築的高台上。


    一中年人正襟危坐於寶座之上。


    其身量極高,是於長鏡平生所未見,微一打量,隻怕九尺都打不住了,即便是坐著,都比常人站著都高。


    黑衣緊身,膚色猶如象牙,溫潤而厚重。


    其人微微低眉,自有莫大的壓力隨之而來。


    於長鏡心頭一稟,低下眉眼:


    “白龍軒於長鏡代師而來,拜見冀龍頭……”


    “於賢侄能來,冀某很高興。”


    上首處,冀龍山淡淡一笑,廳內的沉凝感方才一散:


    “落座吧。”


    “多謝龍頭賜座。”


    於長鏡耷拉著眉眼,坐於虎皮交椅,餘光微掃。


    此時,這108把交椅坐了隻有一小半,而其中有不少都蒙著麵,隻是卻瞞不過他,這些,可都是熟人了。


    而此時,這些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甚至可以說,非常之難看。


    “冀龍頭!此事,還有待商榷!”


    於長鏡一落座,一臉色暗黃的老者已是沉聲開口,內息鼓蕩,滿廳都可聽聞。


    “嗬~羅老弟稍安勿躁。”


    冀龍山一手扶著扶手,一手托著下巴,漫不經心的略過了發話的老者,淡淡道:


    “於賢侄來的晚了,大抵不知之前我等所言,哪位,給複述一遍?”


    “我來!”


    姓羅的老者一擺手,站了起來,他的嗓音雄渾,內息催發之下,有如洪鍾:


    “龍頭所言,羅某實在無法苟同!自古成事者,起事之初,無不謹小慎微,如張元燭般‘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方才是正道。


    以長留山如今之實力,攻城倒也不是難事,可一若激怒了朝廷,一夕之間,就要被徹底碾碎了!”


    說著,他看向於長鏡,沉聲道:


    “冀龍頭剛才所言,是要拔城十座,以作戰書迴敬徐文紀。可這,除了激怒朝廷,根本……”


    “羅烈!”


    一聲暴喝,打斷了老者的話。


    “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大哥?!”


    吳長山厲聲大喝,臂膀上的鐵鏈‘嘩啦啦’抖動:


    “莫非以為你鐵劍派合派來投,老子就不敢動你嗎?!”


    “吳頭領莫非要殺老夫?”


    羅烈昂首望向冀龍山,雙手抱拳:


    “皇帝不殺諫言之臣,大龍頭若要殺我,羅某也無需任何人動手,此時便撞死在這聚義廳中!”


    其音錚錚,聲震大廳。


    一時之間,吳長山的話都被堵了迴去,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隻是握著鐵鏈的手臂青筋暴起。


    “不得對羅老弟無禮,還不坐下!”


    冀龍山斥了一句,方才聞聲道:


    “羅老弟言辭懇切,冀某心中感懷還來不及,怎會殺你?隻是,此事成或是不成,總要聽為兄說完。”


    “這……是羅某人唐突了。”


    羅烈微微遲疑,躬身謝罪,後才坐下。


    他與在座的其他門派之人不同,他的鐵劍派,已整個投靠了長留山,沒有後路可走。


    “諸位雖然不說,可大多也是如羅老弟一般想法,認為冀某人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吧?”


    冀龍山淡淡的掃過大廳內的所有人,也包括吳長山在內的其餘六大寇。


    “不敢,不敢。”


    這話,哪個敢應?


    一眾人不管心思如何,皆是連連擺手。


    “長留山,易守難攻。有諸位支持,我等三萬人無後勤之憂,無俗事纏身,便是來上十萬大軍圍剿,也有周旋之力……


    按理說,怎麽都不該去行挑釁之事。”


    冀龍山語氣平淡,卻在所有人的耳畔響起:


    “可是這世上,沒有不破之城池,長留山也是如此。若不主動出擊,哪怕一次打退,次次打退,可終歸是要被困死在這山林裏……”


    “大哥說的不差!”


    吳長山連連點頭:


    “方岐道,聶文洞,徐文紀。這些鷹犬絡繹不絕,打退了聶文洞,來了徐文紀,打退了徐文紀又該是誰?


    非要等張玄霸上門,才組織反擊嗎?”


    張玄霸……


    偌大的聚義堂,頓時靜了下來。


    包括冀龍山在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吳長山,後者一個激靈,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張玄霸。”


    於長鏡的嘴角不由的一抽。


    吳長山這話,卻是完全口不擇言了。


    張玄霸什麽人?


    三百萬人廝殺的流積山都可縱橫來去,一杆鳳翅鎦金镋下死了多少人?


    這樣的存在要是來了,在場有一個算一個,有兩個人敢拔刀出來,那都算多!


    “我隻是……”


    “閉嘴!”


    吳長山還要說什麽,冀龍山已是冷眼掃過,前者頓時不敢說話。


    “吳統領雖口不擇言,但有些話,還是對的。朝廷的人,絡繹不絕,可咱們,卻隻會越打越少……”


    冀龍山說著,長長一歎:


    “冀某人如何不知敵我懸殊,可終歸是別無他法!不出,則必被困死,唯有東出,才有一線生機!”


    一眾人麵麵相覷,沒有人敢出聲附和了。


    “拔城十座,是戰書,同樣,也會成為我等豎起的一麵大旗!”


    冀龍山似也不在意眾人的反應,自顧自的說著:


    “世間沒有千年不敗之王朝,如今之青州,如今之大明,正如四百年前前朝,官吏不法,世家弄權,天災人禍,民不聊生。


    我等豎此大旗,或將迎來反絞,可同樣,也會吸引來自青州、龍淵道,乃至於天下諸道州府縣的有誌之士!”


    “不錯!”


    冀龍山右手下方,一麵容俊美的青年人撫掌附和:


    “若有天下英雄來投,何愁大事不成?那張元燭一介乞丐都能成事,我等豈不比他強上千百倍?!”


    “李遊兄說的大多在理!唯有一點,什麽叫區區乞丐?”


    108把交椅中的某一位,突的開口,聲音沙啞:


    “我叫花會,莫非不曾出力?”


    “錢兄說的哪裏話?是李某失言,失言。”


    俊美青年李遊笑著搖頭,掩去眼底的陰冷,道:


    “若此行功成,再來罰酒三杯謝罪。”


    “豈敢,豈敢。”


    錢叫花這才滿意坐下。


    “大龍頭即便有千般道理,我隻有三問。”


    這時,羅烈站起身來,不等答應,就急聲詢問:


    “我隻問,拔城之後,魏正先率軍折返如何應對?”


    “龍淵道城的震怒,如何應對?”


    “朝廷若遣軍而來,又有什麽應對?”


    “這……”


    李遊啞口無言,不由的看向冀龍山,這一題,他無解。


    冀龍山不慌不忙:


    “我有兩字,可解你三問。”


    “嗯?!”


    不止羅烈、於長鏡、錢叫花,在場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


    就見得冀龍山屈指在空中輕輕勾畫,就有罡氣形成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來,久久不散。


    “這!”


    於長鏡倒吸一口涼氣。


    半是心驚其凝罡不散的本事,二是驚於其所寫之字。


    其指下兩字,


    一為狼,二為離。


    意義為何,不問可知。


    “大龍頭,要通敵?”


    這話,卻是一身破衣爛衫的錢叫花。


    “你有問題?”


    冀龍山漠然垂眸,這叫花先是一顫,旋即笑了:


    “這世上擁戴張明的或有萬萬,卻獨獨沒有我老叫花!沒有我叫花會!”


    其餘人,也都笑了。


    這話,卻是不假。


    乞丐怎會怕外地入侵?


    怕自己做不成乞丐?


    “若有這兩方的話,羅某再無問題。”


    羅烈心中仍有著懷疑,卻還是坐了下去。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他若再來反駁,隻怕冀龍山都容不得他了。


    “就依著大龍頭!”


    羅烈都無意見,其餘人自然也沒話說。


    隻有包括於長鏡在內的門派眾人有些坐蠟,他們隻想著扶持冀龍山抵抗徐文紀,可沒想著要造反……


    可到了這時候,哪裏還有他們後悔的餘地?


    “我不該來……”


    於長鏡與其餘幾大宗門的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出彼此眼中的後悔。


    他們皆算是各自門派的精英,可終歸沒有話語權……


    一眾宗門之人的表情,冀龍山盡收眼底,心中冷哂,麵上卻也浮現出淡淡的微笑來:


    “一年前,憐生教策劃諸般事,不知劫掠了幾城。我等既要打出名頭,陣仗,怎麽都得超過他們才是。”


    “什,什麽?”


    於長鏡眼皮一跳,看向其餘幾個宗門的人,果不其然,皆是麵如鍋底。


    憐生教鬧出何等大的陣仗?


    即便是聶文洞強壓,可都驚動了朝廷,憐生教都被逼的銷聲匿跡了。


    比他們還大?


    “如何大法?二十座縣城?”


    其餘悍匪頭目,卻是興致勃勃。


    “區區縣城何足道?本龍頭要……”


    冀龍山長身而起,猿臂後點,正落在輿圖正中紅點:


    “拿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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