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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女兒這番話,杜霜霜笑了笑,用手撫摸女兒消瘦的臉。


    「朵朵,你現在什麽都不要想,好好養病,嗯?」


    顧朵朵乖乖的點了下頭,但嘴裏卻不依不饒,「媽媽,你剛才可是答應我的,不能反悔哦,馬上就要過年了,我今年的願望就是能和哥哥媽媽還有爸爸一起過年。」


    答應小孩子的事情自然要說話算話,杜霜霜怕女兒一直操心,給了她一個準信,「媽媽不會反悔的,不過你要盡快好起來啊,要不然過年的時候我們都得困在這兒。」


    「嗬嗬,媽媽,為了你們朵朵也會努力的。」


    盡管母女倆說話的聲音很小,還是吵到了淺眠的顧明澤,男人睜開朦朧的眼,看到杜霜霜,「來了?」


    「嗯,要不你去那邊的床上躺一會兒吧,我來看著朵朵。」


    顧明澤抬腕看了眼時間,才剛到中午,杜霜霜迴去酒店根本就沒怎麽休息吧。


    「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的嗎?」


    杜霜霜幫女兒蓋好蹬掉的被子,「睡一會兒就行了,我這個人瞌睡不是很多,你睡吧,我們輪流陪她。」


    她來了,顧明澤自然也睡不著,而且顧朵朵的病在關鍵時期,杜霜霜又不怎麽懂,萬一女兒有突發狀況,是要立即叫醫生的。


    以往顧朵朵生病也是顧明澤親自照顧,哪怕那時候寧梓沐對朵朵那樣的盡心,顧明澤還是不相信她,日日夜夜陪伴生病的女兒,身體都熬垮了。


    「我沒事。」顧明澤凸陷的雙眸看著女兒,「以前都是這麽過來的,你經驗不足,等朵朵稍微好些我就把她交給你。」


    「可是你這麽熬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還得好幾天呢。」


    顧明澤握緊了女兒的手,話卻是對杜霜霜說的,「你有什麽事就去處理吧,等朵朵好了,我們一起迴去。」


    顧朵朵也接話,「是啊媽媽,你去辦事吧,朵朵會盡快好起來的。」


    「那行吧,我迴去一趟。」


    既然以後要一直陪著女兒,杜霜霜想著以後怕是要長期居住在那裏了,這邊的工作和房子都得退,還有阿寶的幼兒園,她也要去說一聲,齊家那邊,她晚上得去一趟。


    和朵朵說了再見杜霜霜便出了病房,到了醫院樓下,她想著顧明澤到現在還沒吃東西,買了一些營養午餐,女兒暫時隻能靠營養液維持,不能進食。


    當杜霜霜提著午餐出現在病房時,顧明澤受寵若驚。


    「你照顧朵朵辛苦了,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好好愛惜身體,要不然我們倒下了朵朵誰來照顧?」杜霜霜是這樣勸顧明澤的。


    她的話顧明澤自然會聽,而且這些道理他也懂。


    「嗯,我會吃的,你放心吧。」


    「那行,我就走了。」


    「好。」


    杜霜霜走後,顧朵朵一把抱住顧明澤,「粑粑,你要怎麽感謝我幫你留住了媽媽?」


    顧明澤的臉色並不好,「朵朵,以後不許這樣了,如果需要用你的身體健康換取爸爸的幸福,爸爸是絕對不會願意的。」


    顧朵朵嘟起了嘴,一臉的委屈,「粑粑,這是我和哥哥商量好的,我們就藏在地下停車場,知道外麵有壞人呢,誰知道我會犯病啊。」


    男人看著懷裏的小丫頭,她本就秀氣的小臉又瘦了一大圈,顧明澤心痛不已,反手抱住了女兒。


    女兒是他上輩子的小情人,要不怎麽會這麽為他呢。


    「朵朵!」


    「嗯?」


    「你剛才和媽媽說了些什麽?」


    顧朵朵笑了笑,「媽媽答應了和我們一起迴安城,粑粑,你驚不驚喜?」


    看到女兒這個樣子,顧明澤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粑粑,你要聽媽嗎的話,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哦,快去吃飯吧,朵朵有點累,要睡了。」


    顧明澤把女兒抱著平放在床上,然後給她蓋好被子,在他額前吻了下。


    顧朵朵說了好一會兒話確實有點累,很快便睡著了。


    顧明澤剛吃幾口飯齊封便來了,朵朵犯病他還沒有正眼來看,此時看到顧明澤守著女兒,他心裏滿是艷羨。


    如果他能早點出手和杜霜霜有夫妻之實,他們之間如果能有個孩子,杜霜霜應該不會考慮顧明澤了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齊總!」顧明澤看到他,禮貌的起身。


    齊封看了眼熟睡的孩子,「朵朵怎麽樣?我剛才問過我的醫生朋友了,說朵朵情況還挺危險的,這次是我們招待不周,實在抱歉。」


    「齊總客氣了,我們誰也不知道兩個孩子會這麽有心思,朵朵本就有心髒病,應該是嚇著了。」


    哪怕齊封已經一敗塗地,麵對情敵他也沒有絲毫的示弱,「霜霜心裏記掛著孩子,我們已經說好了,等朵朵的病好了,我們再努力好好勸勸孩子,總之,我是一定要娶霜霜的。」


    齊封的這番話無疑是在挑釁顧明澤。


    孩子都這樣了,杜霜霜也答應了朵朵等她的病好了他們一起迴安城,又怎麽可能和齊封結婚,這不是在要朵朵的命嗎?


    顧明澤才不相信齊封的話,也沒有亂了方寸。


    「齊總的這些話不必對我說,在我心裏女兒比任何人都重要,你和杜霜霜怎麽樣,我沒有權利幹涉,結不結婚那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他故意這麽說,是不想在氣勢上輸給齊封。


    而原本在生意場上一向鎮定的男人卻變了臉色,「你真這麽想嗎?」


    「當然。」


    齊封覺得好笑,「顧明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是你利用了兩個孩子吧,要不然他們這麽點大怎麽會想到離家出走?」


    「如果齊總覺得是那就是了。」顧明澤笑,「同樣的手段,齊總若是不服氣可以學。」


    齊封被堵得啞口無言。


    這個顧明澤還真是嘚瑟啊,不就是杜霜霜給他生了兩個孩子麽?他的勝算在孩子身上,而他齊封什麽都沒有,肯定是輸的那一方。


    齊封覺得自己來這兒就是找虐,他不想和顧明澤發生矛盾,更不想驚醒了朵朵,那是杜霜霜的女兒,也是他的。


    他真的是把杜霜霜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疼啊,為什麽杜霜霜從來都看不到他的努力和付出?


    齊封就這麽走了,離開醫院之前他去見了醫生朋友,這個人是心髒專家,做過很多兒童的心髒手術,還沒有一出失敗的。


    「怎麽了?」醫生看他沒精打采,「這可不像我認識的齊總啊。」


    「我是擔心朵朵的病。」


    醫生朋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問題我已經和你說了,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就是在以後的成長,你們要多費心思,然後等孩子長大些把這個手術給做了,隻要保養得當也是沒問題的。」


    這些齊封都知道,隻不過,他因為兩個孩子失去了杜霜霜,實在心有不甘。


    「阿封,這些年你對杜霜霜的情意我們都看在眼裏,像你這麽執著的男人可不多了,我相信杜霜霜會珍惜的。」


    朋友的這句話並沒有安撫到齊封,相反的,他情緒越發低落了。


    杜霜霜根本就是個沒眼力勁的女人,若是她能明白這些道理,又怎麽會放棄自己。


    齊封坐在轉椅裏,身子往後仰著,「女人啊,有些道理你明白,全世界的人明白,可不一定她明白。」


    「怎麽,她反悔了?」


    「嗯。」齊封沉沉的應了一聲,「我當初就該狠心一點,流氓一點,或許今天就不會這樣了。」


    隻可惜明白過來為時已晚,是他自己給了顧明澤機會,若是能早點出手,哪裏還有顧明澤什麽事。


    「世界上好女人多得是,你又何必單戀一枝花,人家的心思不在你身上,阿封,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一個個的都這麽勸他,這些道理齊封也懂,可他就是喜歡杜霜霜,放不下她,又有什麽辦法?


    齊封覺得自己就是個十足的大傻蛋,那麽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又生過兩個孩子,他是怎麽看上她的?


    在醫院坐了會,齊封接到齊家傭人打來的電話,說是杜霜霜去了齊家。


    齊封一刻也坐不住了,趕緊馬不停蹄的趕往齊家,生怕杜霜霜受到欺負。


    等他急匆匆的趕到,杜霜霜剛好從裏麵出來。


    「你沒事吧?」齊封第一句話便問。


    杜霜霜神色確實很不好,「我能有什麽事。」


    「我爸媽有沒有為難你?」


    杜霜霜搖頭,眼睛還是紅的。


    兩人正說這話,齊夫人披著大衣出來,看到兒子,她氣不打一處來,「怎麽,你認為你母親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嗎,會為難霜霜?」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您生氣來著。」


    齊夫人冷哼聲,「進來吧,我和你爸有話和你說。」


    杜霜霜催促,「你趕緊進去吧,齊叔叔和齊阿姨還等著你。」


    「那你在車上等我,一會兒我送你迴去。」


    杜霜霜點了點頭,應道,「好。」


    齊封這才放心的進去齊家,換了鞋,傭人先把茶送到他手上,齊夫人坐在搖椅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喝了口茶,齊封緩緩走過去,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看到了小桌子上的首飾盒,他記得,那是母親送給杜霜霜的傳家寶。


    「看到了吧?」閉著眼的齊夫人突然開口。


    齊封放下茶杯,在齊夫人對麵坐了下來,「她和您都說了些什麽?」


    「還能說什麽,無非就是些道歉的話,阿封,既然人家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你就別逞強了。愛情,是需要雙方自願的,若是強行和杜霜霜結婚,你們以後也不會幸福。」


    這些道理齊封不想聽,他隻是問,「媽,您沒說霜霜什麽吧?」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關心他?」齊夫人有點不滿了。


    任憑素質再好的人遇到這種事也不會有好臉色,更何況是兒子被退婚,說出去他們齊家都沒臉啊。


    齊夫人不是恨杜霜霜,而是覺得兒子不合適和杜霜霜在一起。


    「媽,我和杜霜霜的情分你應該明白吧,即便她拒絕了我,我也不可能對她翻臉啊。」


    齊夫人嘆了口氣,可怕啊,她的兒子中毒太深。


    之前她和齊父還挺高興,覺得終於有個女人肯收了他們的兒子,能管住齊封,杜霜霜那孩子老實本事,她和齊父也喜歡,隻是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杜霜霜居然悔婚了。


    為什麽非得在這一天悔婚,當初啊,你就不該答應啊。


    「阿封,我和你爸爸商量了,這段時間公司的事你就別管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更要好好醒醒神。」


    這個齊封沒有任何異議,他確實想休息一段時間,而且他現在的心思也沒在工作上,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想留住杜霜霜!


    和齊夫人談完話出來,齊封打開車門並沒有看到杜霜霜,不由得慌了。


    她明明答應和自己一起走的,是私自走了,還是出了什麽事?


    齊封趕緊打電話給杜霜霜,沒一會兒電話便接通了。


    「霜霜,你在哪兒?不是讓你等我一起的嗎?」


    杜霜霜已經在計程車上了,「哦,我怕你和齊阿姨聊得太久,我這邊還得趕去醫院陪朵朵,所以就……」


    「霜霜,我是有事要和你說,你就這麽迫切的想要走嗎?」


    「不是的,我……」杜霜霜啞口無言。


    她確實沒想過要和齊封一起走,當時答應也是因為怕齊封為了自己和齊夫人有所爭執。


    「杜霜霜,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殘忍的對我?再怎麽說,我們也是相處了兩年的啊,即便你對我沒有愛情,我們之間也有別的情分吧。」


    電話那頭的杜霜霜聽著男人的這些話,心裏一陣絞痛。


    齊封的身份尊貴顯赫,何曾這麽對人說過話?杜霜霜聽得出來,他是在向自己低聲下氣。


    其實在杜霜霜心裏,齊封是個很開朗的人,他們之間的相處也很輕鬆,無論什麽話題,都能惹得杜霜霜大笑不止。


    可退婚這件事,齊封真是過不去這個坎啊。


    「齊封,你別這樣。」


    齊封沉默了,或許是他逼得太急了,那頭杜霜霜的聲音都在顫抖。


    無論自己心裏有多痛,他都不希望杜霜霜太為難,在他心裏,杜霜霜應該幸福。


    「好了,你先去醫院吧,我們明天見。」說完,齊封便掛了電話。


    到了醫院,杜霜霜才知道葉藍芝和秦遠成也來了,是今天早上的飛機過來的。


    看到他們杜霜霜很是意外,「葉阿姨,秦叔叔,你們怎麽來了?」


    葉藍芝顯然是哭過的,「哎,朵朵生病我們哪裏能放心,這不就和你秦叔叔過來了。」


    「你們一路過來辛苦了,要不迴酒店休息吧,小卿姐他們還在酒店。」


    「等會吧,我們想陪陪朵朵。」


    「那好。」


    病房裏有太多人不好,顧明澤和杜霜霜便走了出去,把空間讓給了老兩口。


    兩人在走廊裏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顧明澤開口,「我媽和秦叔叔後天就迴安城了,你若是下定決心在安城定居,有些東西就讓他們帶一點迴去吧。」


    杜霜霜垂著頭,迴去安城?


    她是要迴去那裏,可沒有那麽快,雖然她這兩年生活在f國,但東西並不多,走的時候她也不想帶走什麽。


    「不用了,我沒什麽東西可帶的。」


    杜霜霜想到了齊封剛才和她說的那番話,她無法做到心平氣和的離開。


    怎麽辦?


    顧明澤握住了她的手,「怎麽了,有心事?」


    「沒有。」


    「齊封今天來看過女兒了,他說,一定會和你結婚。」


    杜霜霜並不驚訝齊封會說這番話,他對自己也是這麽說的,他的執著讓杜霜霜害怕,也讓杜霜霜倍感壓迫,更讓杜霜霜愧疚。


    這麽好的男人,為什麽她不能擁有?


    末了,顧明澤低聲道,「霜霜,有些事情呢,我知道做出的決定很艱難,但是你要明白,長痛不如短痛,若是你不能給齊封幸福,就該和他說清楚,讓他斷了對你的念想。」


    杜霜霜生氣的將他的手甩開,「顧明澤,用不著你來跟我說這些話,我還沒找你算帳呢,為什麽朵朵和阿寶會離家出走?難道你敢說,你一點也不知情?」


    顧明澤真是冤枉,他就知道事情過去以後杜霜霜會這麽想,畢竟這兩天阿寶和他走得比較近,還有朵朵,之前是被他帶大,大家都會以為是他灌輸的思想。


    男人頭痛的扶額,「杜霜霜,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我明知道女兒有心髒病還出這種騷主意,我是腦子有坑吧。我承認我是想讓你迴到我身邊,但是,我顧明澤絕不會拿女兒的性命開玩笑。」


    他的解釋很在理,杜霜霜心裏的氣逐漸消散了些許,不過還是很懷疑,「真的和你沒關係?」


    「杜霜霜,你真是一點也不了解我啊!」


    杜霜霜不再說話,也不想和他談論這個問題。


    她了不了解他有什麽關係,她隻是決定迴安城,並沒有要和顧明澤在一起啊,她這麽做完全是為了一雙兒女。


    「杜霜霜,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誤解,不過,也請你相信,我顧明澤絕沒有那麽卑鄙!」


    相信?


    嗬。


    杜霜霜冷笑了聲,她現在要相信誰?


    事情鬧成了這樣,齊封才是最難過的那個人,而她杜霜霜失去的是一輩子的能託付的男人。


    ……


    臨近年關,顧朵朵的身體也一天比一天好,醫生說能迴去過年,這對於顧明澤一家來說都是好消息。


    蘇莞卿和葉藍芝一夥人早在一個星期以前就離開了,這些日子都是顧明澤在照顧女兒,杜霜霜負責處理f國的一些事宜。


    寧梓沐聽說顧朵朵舊病復發,好幾次要坐飛機過來探望,都被顧明澤給拒絕了。


    他不希望他們一家四口被外人打擾,而且寧梓沐過來,會鬧得大家都不開心,朵朵也不會高興。


    這天早上,顧明澤餵女兒喝下稀飯,他問,「朵朵,你寧阿姨要來看你,你高興嗎?」


    顧朵朵當即噘起嘴,「不要,我隻要粑粑麻麻。」


    「寧阿姨照顧了你兩年呢。」


    「她是粑粑請來的保姆,粑粑不是已經給過她報酬了嗎?」


    顧明澤,「……」


    他記得這些話他並沒有告訴過女兒,為什麽顧朵朵知道得這麽清楚?


    「朵朵,都是誰和你說的這些話,寧阿姨是保姆?」


    小丫頭傲嬌的嘟了下嘴,「你管我是怎麽知道的呢,反正我就是知道這個秘密。」


    「以後當著寧阿姨的麵可不許這樣說。」


    顧朵朵捧小臉,笑得燦爛,「那就是背著可以說咯,在粑粑心裏,寧阿姨就是我們家的保姆。」


    顧明澤實在不知道怎麽解釋,也懶得解釋。


    孩子有這個意識很好,能分得清這些關係。


    更何況顧朵朵說的也是實話,他這些年真的隻把寧梓沐當保姆,雖然吧,這個稱唿有點難聽,可他們的關係,顧明澤實在找不到別的說辭形容。


    「粑粑,媽媽會和我們一起迴去的吧?」顧朵朵又提到了這個事。


    眼看馬上要迴去安城,顧朵朵的心裏越來越沒底,不知道媽媽會不會騙她,還有齊叔叔會不會來找她算帳?


    哎呦!她可真是擔心死了。


    這些日子,顧朵朵每天都要這麽問,顧明澤每次都會不厭其煩的迴答,「會的,她是你的媽媽,又怎麽會騙你呢。」


    冠冕堂皇的話顧朵朵才不聽,她小聲在男人耳旁懇求,「爸爸,要不你今晚和媽媽說說唄,催催她。」


    顧明澤可不敢這樣做,免得弄巧成拙,這孩子怎麽糊塗了呢,這事兒吧,隻能她自己做。


    「你自己跟媽媽說不就好了,幹嘛要扯上我?」


    顧朵朵抱住男人的脖子,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是我最親愛的粑粑呀,為我辦點事不過分吧。」


    這番舉動,這番話真是讓顧明澤甜到了心坎兒裏。


    難怪秦少琛他們想要個女兒,也隻有女兒才會和爸爸這麽親密。


    女兒都這麽說了,顧明澤還能不答應嗎,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辦吶。


    晚上,杜霜霜帶著阿寶過來了,顧明澤讓兩個孩子玩,他則拉著杜霜霜出來。


    「做什麽拉拉扯扯?」杜霜霜推開他的手。


    男人有點尷尬,「我是有話要和你說。」


    顧明澤知道,迴安城這件事杜霜霜一直耿耿於懷,覺得是他在背後慫恿兩個孩子,把顧朵朵害成了這樣。


    「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唄。」


    「是這樣的,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過年了,我想後天帶著朵朵迴安城,怕飛行的時間太長,我們會在a國的邊境休息一個晚上,等第二天迴安城。」


    朵朵身體不好,坐飛機的時間太長確實會引起心髒病,其實她這種情況是補鞥呢坐飛機的,迴去那麽遠,還真讓杜霜霜擔心。


    「你安排吧。」杜霜霜隻說了這麽一句。


    「我會安排專機,到時候我們一起迴去。」


    「嗯。」杜霜霜淡淡應了聲,有氣無力的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她這個樣子,顧明澤也不方便多說什麽,規規矩矩進去了病房,把空間留給了她一個人。


    晚上迴去,杜霜霜便開始收拾行裝,這個小房子是她和阿寶住了兩年的地方,真的要走,確實捨不得。


    門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杜霜霜放下行李箱去開門,齊封醉醺醺的站在門口,杜霜霜皺起眉,扶著男人進去。


    讓他坐在沙發上,杜霜霜給他去泡了一杯熱茶,「喝點吧,醒酒的。」


    齊封癱在沙發裏,眼神迷離的望著杜霜霜,推開她端來的茶,「我不想清醒,我就想這樣醉著。」


    杜霜霜把手裏的熱茶放下,她在齊封對麵坐了下來,「齊封,我不想看到你這樣,我知道,我給你帶來了巨大的傷害,可你是齊封啊,你還有很多大事要做,恆遠需要你,齊家也需要你,若是你一直這麽頹廢下去,齊阿姨和齊叔叔該多傷心失望啊。」


    「傷心,失望?」齊封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他眯起眼盯著眼前的女子,餘光冷不丁的瞥見她收拾的行李箱,他恍惚的站起身,湊過去道,「杜霜霜,為什麽我要為其他人著想,從來都沒有人為我想過!我是齊封,可那又怎麽樣呢,我再強大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也有七情六慾,我也會喜歡女人,想要娶我娶的女人,為什麽我就頹廢,你們當我是金剛不壞之身嗎?」


    杜霜霜說這番話不過是想讓他振作起來,根本沒深想到這些,更何況現在齊封醉了酒,和一個喝醉的男人是講不了道理的。


    「杜霜霜!」男人驀然將手指落在她心口,然後戳了戳那裏,「你說你怎麽就這麽狠心呢,我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杜霜霜坐在那裏沒動,男人一說話就有濃烈的酒味飄過來,弄得她也不好受。


    她從來沒見過齊封這般頹廢過,這個男人沒有什麽惡習,即便是喝酒也會自控一個度。


    這幾天,她已經接到無數個電話,都是齊封的特助打給她的,每次都是齊封喝醉,讓她過去勸。


    一開始杜霜霜確實去了,後來每天如此,杜霜霜看著生氣,無論她說什麽,怎麽解釋齊封都聽不進去,反而灌酒越來越兇。


    杜霜霜想著,或許她該盡快迴去安城,也隻有這樣,齊封才能徹底忘了她。


    今個兒倒好,他喝醉了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末了,齊封指了指她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決定什麽時候走?」


    「後天!」


    「這一走是不打算迴來了嗎?」


    杜霜霜不敢去看他的眼,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答應了女兒,沒辦法反悔。


    齊封一把掐住她的下頜,眼神淩厲的看著她,「杜霜霜,我不許你不迴來,這裏的房子不許退,我永遠為你留著,你什麽時候想迴來了都可以。」


    杜霜霜不敢與他對視,齊封偏要強求,「怎麽,你現在都不敢正眼看我了嗎,杜霜霜,你心裏很清楚,這輩子虧欠我的太多吧?」


    「齊封,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啊,杜霜霜,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不讓你退掉這裏的房子,我給你留著,你想什麽時候迴來都可以的,我不相信,你在安城會待一輩子。」


    齊封的動作讓杜霜霜強行和他對視,杜霜霜望著他執著的臉,心如亂麻。


    這個執著的男人,令她心疼。


    她曾經對顧明澤說,讓他別再喜歡她,今天對齊封……


    「齊封,我不值得你等待,我也不能給你確切的答案,更不想騙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齊封不依不饒,他就是那麽自信,也從不相信自己會輸得這麽慘。


    「杜霜霜,沒有值不值得,隻有愛不愛。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我相信,這個世界除了我,再也沒有人能給你這樣的愛了,顧明澤他做不到的,所以杜霜霜,我相信你安頓好一雙兒女之後一定會迴來找我。」


    男人的話一字一句說得那麽清楚,一點也不像是喝醉酒的樣子,聽得杜霜霜淚流滿麵。


    如此深情,她辜負了會遭報應的。


    畢竟是她負了他啊!


    不過為了兩個孩子,杜霜霜寧願遭到報應,她不怕。


    杜霜霜將男人的手拿開,側目看向別處,「齊封,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迴去了就不會再來f國的,更不會帶著孩子們迴來,安城才是我的家。」


    齊封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他是好話說盡也討不到這個女人的一個眼神,甚至一句好話。


    「杜霜霜,你非要把話說得這麽絕嗎,我們這樣的情分,你就這樣永遠斷了?」


    當然不是。


    杜霜霜隻是覺得,這個時候更不能給齊封希望,耽誤他的幸福和前程。


    感情的痛她體會過,生不如死,所以齊封對她說這番話,她也想起了三年前被顧明澤傷害被迫離開安城,那段日子,真是讓她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鑽心之痛。


    想必現在的齊封也是如此吧。


    隻是齊封,這個誰也幫不了你啊,必須要自己走出來,自己看穿一切,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狠心一點,再狠心一點,讓他斷了對自己的念想。


    見她一句話不說,齊封還以為她是默認了,要和他永遠斷了這樣的情分。


    男人冷不丁的倒退一步,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擊,臉色驀然變得慘白。


    「好啊,杜霜霜,你真是好樣的!」齊封抬起手虛空的朝她點了點,「你既然不顧我們之間的情分,那我沒有必要為你著想,你想順利嫁到顧家,怕是沒那麽容易,還有,即便你嫁進去了也會是個空殼,我不會讓顧家人好過的。」


    這樣的狠話齊封從來沒有說過,哪怕杜霜霜說了要和顧明澤一起迴去安城,他也隻是勸她,讓她安頓好孩子以後常迴來看看。


    可今天,他是真真的被刺激到了,人心都是肉長的,齊封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女人可以做到這般狠心!


    說完這話,齊封便拖著搖晃的身軀離開了,而這番話也聽在了杜霜霜的心裏。


    上次她被顧老爺子欺負就惹火了齊封,因為她的關係,齊封放過了顧家人,這一次怕是沒有那麽幸運的躲過一劫了吧。


    杜霜霜沒有臉麵去懇求齊封什麽,他要做便做吧,她迴去安城以後不會和顧明澤在一起,那麽齊封也就沒理由為難顧明澤了。


    到了離開的這一天,一家四口一起坐車去機場。


    兩個孩子顯得很興奮,不停的張望著窗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顧明澤則耐心的給孩子解釋一些話的意思,隻有杜霜霜,視線盯著不斷倒退的的建築物,心思飄遠。


    走之前她其實是想帶著阿寶去見齊封一麵的,可今天早上給齊封打電話,是齊夫人接的,她隻能簡單的說了兩句便掛斷了。


    既然決定了要斷,那麽就斷得幹脆一點吧。


    等上了飛機,杜霜霜拿出手機來看了眼,沒有任何電話和通信記錄。


    「媽咪,你是不是想齊叔叔了?」阿寶突然跑過來,拉住了她的衣角問。


    杜霜霜蹲下身,「不是,媽咪隻是覺得我們走之前該和齊叔叔說一聲。」


    「要不阿寶給齊叔叔打個電話吧。」


    杜霜霜想想也行,就怕這一打過去還是齊夫人接的電話,到時候說些不好聽的話讓孩子委屈。


    「不了吧,我們馬上就要上飛機了,等到了安城我們再給齊叔叔打電話。」


    阿寶乖巧的點點頭,「那好吧,不過阿寶覺得很對不起齊叔叔,這些日子阿寶都不敢去見他。」


    杜霜霜沒想到兒子小小年紀還有這樣的心思,安撫他,「不是阿寶的錯,是媽咪的錯,是媽咪沒把事情處理好,阿寶不要難過,有時間媽咪會帶你迴來看望其叔叔的。」


    「好哦。」


    早上八點,飛機準時起飛,齊封的電話這個時候接過來,杜霜霜卻關了機。


    男人打電話的手垂下,昨晚他喝醉了留宿在齊家,是齊夫人派人將他弄迴來的,等醒來發現有一個通話記錄,來自杜霜霜。


    就這麽錯過了!她走了,什麽都沒留下。


    齊夫人端著一杯濃茶進來,看到兒子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家居服,趕緊給他找了一件大衣披上。


    「不要命了是不是,天氣這麽冷,你逞能呢。」齊夫人厲聲嗬斥他。


    她就是見不得兒子這幅樣子,這還是她那個事事要做得最好的兒子嗎?


    「媽,你為什麽不叫我?」齊封站在落地窗前,盯著院子外的雪景。


    齊夫人站在他旁邊,她看了眼兒子,「我叫你做什麽,叫不叫你她還是要走,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阿封忘了吧,都過去了。」


    齊封閉上眼深吸口氣,他的視野裏是黑色的,隻要這樣,腦海裏就不停的閃現出杜霜霜的音容笑貌。


    若是想徹底忘懷,大概還需要一些時間吧。


    飛機上,杜霜霜沒有選擇和顧明澤坐在一起,兩個孩子一刻也閑不住,在一起說說笑笑。


    顧明澤時不時的朝後麵看,見杜霜霜心事重重,他最終沒忍住坐在了杜霜霜旁邊。


    「怎麽了?一路上就見你滿腹心事。」


    杜霜霜想到了在f國的這兩年,若是沒有齊封,她和阿寶會過成什麽樣子,說不定會流落街頭一陣子吧。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她就是遇到了齊封這樣的大恩人。


    末了,她低低開口,「我想什麽你不會明白的,對你來說隻是離開這裏迴家,對我來說,是放棄了前程和一個深愛我的男人,顧明澤,你不懂的。」


    顧明澤怎麽可能不懂,她無非是捨不得齊封罷了。


    可是杜霜霜,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深愛你的男人啊,要不然哪能死心塌地的等你這麽多年,獨自撫養生病的女兒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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