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林彤不舍和妮妮哭著喊著就不要哥哥走的情況下，徐振華把一步三迴頭的兒子拽上了汽車，一等那娘倆離開了他的視線，他就劈頭蓋臉的把兒子訓斥了一頓。
“看你那點出息，不過出去一個月，像是生離死別似的，你媽是女人，感情比較非富，你妹妹年紀還小，不舍得，這些都有情可原。你是個小子孩兒，將來這家裏的門戶指著你撐呢，你媽媽和你妹妹都需要你保護照顧，你還像以前那樣跟個孩子似的玩啊玩，能指得上你嗎？我看你真是越長越像小孩了。”
徐念嘴唇動了動想要反駁，卻知道父親的話有理，就是沒理，他現在正生氣呢，自己再往槍口上撞，那不是找死嗎。
不過，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老爸這心氣不順，一小部分是看不慣他，大部分卻是因為又要和母親分開，而且不能在家過年所致。
他在爸爸看不到的地方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等到徐振華有所感覺迴頭看向他時，他已經老老實實的坐好，目不斜視。
徐振華迴過頭，嘴角微微上揚，這個臭小子，以為他在後麵偷偷的腹誹，自己就不知道了嗎？
都是他媽媽給慣的。
家裏，林彤抱起哭鬧不休的女兒，掏出手絹在她臉上輕輕的擦著，“別哭了寶寶，你哭的這麽傷心，媽媽都要跟著哭了……”
小妮子哽咽著糾正她：“我是妮妮，不是寶寶，寶寶在首都三舅家呢。”
林彤聽她的話有些想笑，可女兒哭這麽傷心，她這個當媽媽的要是笑出口好像不太厚道，她親了親女兒的小臉蛋，柔聲道：“哥哥隻是去訓練一個月，一個月以後就會迴來了，你這樣哭，哥哥會難過的，他要是難過了，去了部隊沒法好好訓練，要是出了差錯會被批評的，哥哥會傷心的。”
妮妮抽抽小鼻子，“那我不哭了，我可想哥哥怎麽辦？”
“咱們去首都吧，看姥姥去好不好？等從首都迴來，哥哥也就迴來了。”林彤原本是想過年能去部隊看兒子的，可被徐振華說了一通知道這是異想天開，就果斷的決定帶著妮妮去首都。
有寶寶和姥姥在，小丫頭很快就被轉移注意力，不再吵著要哥哥。
果然，妮妮瞪著眼睛揪著小手一臉糾結，“哥哥知道咱們去首都不帶他，會傷心的吧！”
林彤笑著幫她把臉上的眼淚擦幹，誇道：“妮妮知道想著哥哥，哥哥會高興的。你看，哥哥和爸爸都在部隊裏過年，隻有咱們兩個人，過年多孤單啊？”
妮妮立刻舉起小手：“那咱們快去首都吧，妮妮都想姥姥和寶寶了。”
她一使勁想要從媽媽身上出溜下來，林彤把她放下來，她立刻拉著媽媽的衣服往迴拽，“迴家，收拾行李去首都。”
林彤哭笑不得，這個孩子還是個急性子。
走到樓道裏，就聽到家裏電話鈴聲響，林彤接起電話，是徐老三打來了，他先問了嫂子好，大哥不在？鐵柱這些日子好不好，最後撓了撓頭皮，“嫂子，咱媽說，想讓你們迴來過個年。”
林彤愣了一下，這些年，她們就迴去過一兩次過年，怎麽今年想起叫他們了？
徐老三吭哧了半天，“咱媽說，她歲數大了，身體也不怎麽好了，說是想孫子孫女了，這以後見一麵就少一麵了。”他說完心裏鬆了口氣，暗暗埋怨母親，想讓大嫂迴來過年，也不用說她身體不好啊，用這當借口，反而讓大嫂心裏不舒服。
老太太也真是的，既知道不得不對大兒子一家低頭，又時不常的去隔應他們兩下。
林彤聽了一頭黑線，前兩天她還往迴郵東西打電話，也沒聽她說身體不好。這身體要真不好，還能早早起來就把商店開了門，晚上一直到九點多才關門，就為了這一天下來多賣個一塊兩塊錢。
老太太為了這個兒子，也是拚了。
可話說到這份上，再不迴去就有些說不過去。林彤有些為難的道：“我跟我媽說好了，去首都過年的，這不，票都找人提前買好了……”
徐老三有些失望又有些了然的啊了一聲，林彤接著道：“要不，我明天帶孩子先迴去呆幾天，再去首都？反正票也是幾天以後的，你看這樣行不行？”
怎麽不行呢，簡直是太行了。
徐老三忙一迭聲的說“這樣太好了，”他明知道大嫂也看不見，可還是摸著腦袋鬆了口氣，偷摸瞅了一眼老太太還在後麵沒上前頭商店，低聲道：“謝謝大嫂了。”
林彤笑道：“謝什麽，本來我也是應該迴去過年的，不過是因為妮妮吵著要去首都，我這才答應了她……”
客氣了兩句林彤掛了電話，一低頭看到妮妮扁著小嘴瞪著她，她好笑的彎下腰，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又怎麽了？”
“我不去奶奶家，我要去看姥姥。”小丫頭聽到媽媽說迴去就不高興了，“媽媽你騙人，我不跟你好了，我要離家出走去找爸爸找哥哥去。”
小丫頭氣性還挺好，還離家出走？
林彤簡直哭笑不得，跟女兒好聲好氣的商量道：“咱們先去奶奶家呆三天，然後再去首都過年。奶奶說想妮妮了，咱們去看看她好不好？”
“不，奶奶才不會想妮妮呢，奶奶不喜歡妮妮和哥哥，奶奶隻喜歡鐵柱哥和小柱哥哥。”小丫頭別看小，鬼精鬼精的什麽都明白。
平時迴去見了老太太，老太太待她和哥哥什麽樣，待三叔家的兩個哥哥什麽樣，她雖小卻很感覺得到。
林彤心裏歎了口氣，抱起女兒柔聲道：“奶奶也喜歡哥哥和妮妮，可是奶奶有好幾個孫子孫女，平時咱們離的遠，奶奶當然會更喜歡離著近的鐵柱哥和小柱哥了。就像姥姥，平常更喜歡二舅三舅和媽媽一樣，因為大舅不聽話，離著又遠是一樣的，不可能對每個孩子都是一樣的。”
小妮妮想了想：“可是媽媽對我和哥哥就一樣好。”
“那是因為隻有你們兩個啊。”
林彤自己雖然不喜歡老太太，可不想讓這麽小的女兒就在心裏留下對老人的不滿，特別是在知道老太太悲慘的一生後，她也就明白了老太太對這一兒一女不喜的態度到底因何而來。
還是不喜歡，但卻能以平常心去看待。
林彤哄好了女兒，去收拾了東西，她前幾天已經郵了年貨迴去，這次迴去也不準備再買東西，就她一個人要帶著妮妮，而且快來到年了，車上人也多。
下午午睡醒來，把妮妮送到二舅家裏，她去了趟店裏，跟耿波確定了一下員工過年的福利的獎金，又交待了些事，這才匆匆的往迴趕。
冬天天冷路滑，而且天黑的早，等她接了女兒迴家，外麵天已經黑下來。
妮妮瞅著外麵黑漆漆的天，哭嘰嘰的叫著：“我想哥哥了。”
林彤很是無語，小念平常出去上學一天，有時候晚上比這迴來的還晚，她就是念叨一句“哥哥怎麽還沒迴來”就低頭玩她的玩具，現在還沒到太晚，她連玩具都不玩了，看著窗外一直哭哭嘰嘰的。
林彤拿了一堆的玩具往她前麵一擺，自己去做飯了，等哄著小丫頭吃了晚飯，收拾好，妮妮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自己跑去開了電視，捧著個玩具站在電視前麵看起動畫片，看著看著聽到咯咯咯的笑聲，林彤這才鬆口氣，這丫頭總算雨過天晴了。
早上，娘倆個背了個簡單的小包，裏麵裝了兩件內衣就急匆匆的趕去火車站，公交車上到處都是人，林彤幹脆帶著妮妮打車。
火車上也都是人，近途又不可能買臥鋪，人擠人的邊座位底下都躺滿了人。
林彤帶著孩子擠上車，找到自己的座位，還好這時候可沒有那些霸座的，之前坐下，看到有人拿著座號票也會讓出來，林彤往裏擠了擠，讓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大娘搭著邊坐下。
妮妮在她腿上坐了沒幾分鍾，等車開了就出溜下來，站在她前麵那小窄空，嗅著空氣裏混雜難聞的氣味，皺著小鼻子用小手扇了扇，“媽媽，車裏好臭啊，以後咱們迴老家別坐火車了，又擠又不好聞。”
坐在裏麵那年輕的夫妻倆笑著逗她，“不坐火車怎麽迴啊？要走著走嗎？”
小丫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當然是坐小汽車了。”
這話倒是沒毛病，可那眼神是什麽眼神，那年輕女人覺得自己有些多心了，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能懂什麽，她怎麽能感受到鄙視的眼神？
林彤忍了笑拍了小丫頭一巴掌，“別胡說，哪有什麽小汽車。”
那女人忙道：“就是啊，就得坐火車，要不然坐大客，更難受，擠的人都站不起來，路還不好走。”
旁邊幾個人聽了忙附和，“是啊，火車咋也比大客強。”
小丫頭憋憋嘴，想說我爸爸有車，可在媽媽的瞪視下伸了伸舌頭，算了算了，我不稀得跟她們辯，等下迴迴老家，說什麽也要跟爸爸說說，讓他的小汽車送她和媽媽去，火車坐著太擠了。
林彤還不知道這小丫頭這麽小就知道享受了，她自己也正在考慮，要不要買輛車開，也行也方便些。
“看你那點出息，不過出去一個月，像是生離死別似的，你媽是女人，感情比較非富，你妹妹年紀還小，不舍得，這些都有情可原。你是個小子孩兒，將來這家裏的門戶指著你撐呢，你媽媽和你妹妹都需要你保護照顧，你還像以前那樣跟個孩子似的玩啊玩，能指得上你嗎？我看你真是越長越像小孩了。”
徐念嘴唇動了動想要反駁，卻知道父親的話有理，就是沒理，他現在正生氣呢，自己再往槍口上撞，那不是找死嗎。
不過，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老爸這心氣不順，一小部分是看不慣他，大部分卻是因為又要和母親分開，而且不能在家過年所致。
他在爸爸看不到的地方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等到徐振華有所感覺迴頭看向他時，他已經老老實實的坐好，目不斜視。
徐振華迴過頭，嘴角微微上揚，這個臭小子，以為他在後麵偷偷的腹誹，自己就不知道了嗎？
都是他媽媽給慣的。
家裏，林彤抱起哭鬧不休的女兒，掏出手絹在她臉上輕輕的擦著，“別哭了寶寶，你哭的這麽傷心，媽媽都要跟著哭了……”
小妮子哽咽著糾正她：“我是妮妮，不是寶寶，寶寶在首都三舅家呢。”
林彤聽她的話有些想笑，可女兒哭這麽傷心，她這個當媽媽的要是笑出口好像不太厚道，她親了親女兒的小臉蛋，柔聲道：“哥哥隻是去訓練一個月，一個月以後就會迴來了，你這樣哭，哥哥會難過的，他要是難過了，去了部隊沒法好好訓練，要是出了差錯會被批評的，哥哥會傷心的。”
妮妮抽抽小鼻子，“那我不哭了，我可想哥哥怎麽辦？”
“咱們去首都吧，看姥姥去好不好？等從首都迴來，哥哥也就迴來了。”林彤原本是想過年能去部隊看兒子的，可被徐振華說了一通知道這是異想天開，就果斷的決定帶著妮妮去首都。
有寶寶和姥姥在，小丫頭很快就被轉移注意力，不再吵著要哥哥。
果然，妮妮瞪著眼睛揪著小手一臉糾結，“哥哥知道咱們去首都不帶他，會傷心的吧！”
林彤笑著幫她把臉上的眼淚擦幹，誇道：“妮妮知道想著哥哥，哥哥會高興的。你看，哥哥和爸爸都在部隊裏過年，隻有咱們兩個人，過年多孤單啊？”
妮妮立刻舉起小手：“那咱們快去首都吧，妮妮都想姥姥和寶寶了。”
她一使勁想要從媽媽身上出溜下來，林彤把她放下來，她立刻拉著媽媽的衣服往迴拽，“迴家，收拾行李去首都。”
林彤哭笑不得，這個孩子還是個急性子。
走到樓道裏，就聽到家裏電話鈴聲響，林彤接起電話，是徐老三打來了，他先問了嫂子好，大哥不在？鐵柱這些日子好不好，最後撓了撓頭皮，“嫂子，咱媽說，想讓你們迴來過個年。”
林彤愣了一下，這些年，她們就迴去過一兩次過年，怎麽今年想起叫他們了？
徐老三吭哧了半天，“咱媽說，她歲數大了，身體也不怎麽好了，說是想孫子孫女了，這以後見一麵就少一麵了。”他說完心裏鬆了口氣，暗暗埋怨母親，想讓大嫂迴來過年，也不用說她身體不好啊，用這當借口，反而讓大嫂心裏不舒服。
老太太也真是的，既知道不得不對大兒子一家低頭，又時不常的去隔應他們兩下。
林彤聽了一頭黑線，前兩天她還往迴郵東西打電話，也沒聽她說身體不好。這身體要真不好，還能早早起來就把商店開了門，晚上一直到九點多才關門，就為了這一天下來多賣個一塊兩塊錢。
老太太為了這個兒子，也是拚了。
可話說到這份上，再不迴去就有些說不過去。林彤有些為難的道：“我跟我媽說好了，去首都過年的，這不，票都找人提前買好了……”
徐老三有些失望又有些了然的啊了一聲，林彤接著道：“要不，我明天帶孩子先迴去呆幾天，再去首都？反正票也是幾天以後的，你看這樣行不行？”
怎麽不行呢，簡直是太行了。
徐老三忙一迭聲的說“這樣太好了，”他明知道大嫂也看不見，可還是摸著腦袋鬆了口氣，偷摸瞅了一眼老太太還在後麵沒上前頭商店，低聲道：“謝謝大嫂了。”
林彤笑道：“謝什麽，本來我也是應該迴去過年的，不過是因為妮妮吵著要去首都，我這才答應了她……”
客氣了兩句林彤掛了電話，一低頭看到妮妮扁著小嘴瞪著她，她好笑的彎下腰，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又怎麽了？”
“我不去奶奶家，我要去看姥姥。”小丫頭聽到媽媽說迴去就不高興了，“媽媽你騙人，我不跟你好了，我要離家出走去找爸爸找哥哥去。”
小丫頭氣性還挺好，還離家出走？
林彤簡直哭笑不得，跟女兒好聲好氣的商量道：“咱們先去奶奶家呆三天，然後再去首都過年。奶奶說想妮妮了，咱們去看看她好不好？”
“不，奶奶才不會想妮妮呢，奶奶不喜歡妮妮和哥哥，奶奶隻喜歡鐵柱哥和小柱哥哥。”小丫頭別看小，鬼精鬼精的什麽都明白。
平時迴去見了老太太，老太太待她和哥哥什麽樣，待三叔家的兩個哥哥什麽樣，她雖小卻很感覺得到。
林彤心裏歎了口氣，抱起女兒柔聲道：“奶奶也喜歡哥哥和妮妮，可是奶奶有好幾個孫子孫女，平時咱們離的遠，奶奶當然會更喜歡離著近的鐵柱哥和小柱哥了。就像姥姥，平常更喜歡二舅三舅和媽媽一樣，因為大舅不聽話，離著又遠是一樣的，不可能對每個孩子都是一樣的。”
小妮妮想了想：“可是媽媽對我和哥哥就一樣好。”
“那是因為隻有你們兩個啊。”
林彤自己雖然不喜歡老太太，可不想讓這麽小的女兒就在心裏留下對老人的不滿，特別是在知道老太太悲慘的一生後，她也就明白了老太太對這一兒一女不喜的態度到底因何而來。
還是不喜歡，但卻能以平常心去看待。
林彤哄好了女兒，去收拾了東西，她前幾天已經郵了年貨迴去，這次迴去也不準備再買東西，就她一個人要帶著妮妮，而且快來到年了，車上人也多。
下午午睡醒來，把妮妮送到二舅家裏，她去了趟店裏，跟耿波確定了一下員工過年的福利的獎金，又交待了些事，這才匆匆的往迴趕。
冬天天冷路滑，而且天黑的早，等她接了女兒迴家，外麵天已經黑下來。
妮妮瞅著外麵黑漆漆的天，哭嘰嘰的叫著：“我想哥哥了。”
林彤很是無語，小念平常出去上學一天，有時候晚上比這迴來的還晚，她就是念叨一句“哥哥怎麽還沒迴來”就低頭玩她的玩具，現在還沒到太晚，她連玩具都不玩了，看著窗外一直哭哭嘰嘰的。
林彤拿了一堆的玩具往她前麵一擺，自己去做飯了，等哄著小丫頭吃了晚飯，收拾好，妮妮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自己跑去開了電視，捧著個玩具站在電視前麵看起動畫片，看著看著聽到咯咯咯的笑聲，林彤這才鬆口氣，這丫頭總算雨過天晴了。
早上，娘倆個背了個簡單的小包，裏麵裝了兩件內衣就急匆匆的趕去火車站，公交車上到處都是人，林彤幹脆帶著妮妮打車。
火車上也都是人，近途又不可能買臥鋪，人擠人的邊座位底下都躺滿了人。
林彤帶著孩子擠上車，找到自己的座位，還好這時候可沒有那些霸座的，之前坐下，看到有人拿著座號票也會讓出來，林彤往裏擠了擠，讓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大娘搭著邊坐下。
妮妮在她腿上坐了沒幾分鍾，等車開了就出溜下來，站在她前麵那小窄空，嗅著空氣裏混雜難聞的氣味，皺著小鼻子用小手扇了扇，“媽媽，車裏好臭啊，以後咱們迴老家別坐火車了，又擠又不好聞。”
坐在裏麵那年輕的夫妻倆笑著逗她，“不坐火車怎麽迴啊？要走著走嗎？”
小丫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當然是坐小汽車了。”
這話倒是沒毛病，可那眼神是什麽眼神，那年輕女人覺得自己有些多心了，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能懂什麽，她怎麽能感受到鄙視的眼神？
林彤忍了笑拍了小丫頭一巴掌，“別胡說，哪有什麽小汽車。”
那女人忙道：“就是啊，就得坐火車，要不然坐大客，更難受，擠的人都站不起來，路還不好走。”
旁邊幾個人聽了忙附和，“是啊，火車咋也比大客強。”
小丫頭憋憋嘴，想說我爸爸有車，可在媽媽的瞪視下伸了伸舌頭，算了算了，我不稀得跟她們辯，等下迴迴老家，說什麽也要跟爸爸說說，讓他的小汽車送她和媽媽去，火車坐著太擠了。
林彤還不知道這小丫頭這麽小就知道享受了，她自己也正在考慮，要不要買輛車開，也行也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