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陽，你就將薑寶春（1261節新人的一天）讓給我們特別行動小組吧，這樣的行動好手放在你們一處，真是浪費了。”
山坡上，歸有光望著遠處正在交火的碼頭，轉頭對鄔春陽念叨了幾句。
上次在旅館抓捕日諜時，歸有光便看中了薑寶春，這次對方冒充藤原，表現非常出色，他忍不住再次要人。
鄔春陽裝作沒聽到歸有光的話，詢問旁邊的古琦：“古副局長，咱們的人何時入場？我怕那幾個弟兄有危險。”
古琦瞥了瞥兩人，笑眯眯道：“不急，再等等，先讓日本人將老鼠趕出來。”
頓了頓，他又道：“薑寶春幾人有鬼子當擋箭牌不會出事，而且玉不琢不成器，越是看重就越要鍛煉。”
歸有光和鄔春陽不說話了，情況就像古琦說的那樣，這是個難得的實戰機會，薑寶春等人如果能順利通過考驗，未來自有一番前途。
碼頭。
薑寶春為衝鋒槍換上新彈夾，手上一拉槍栓重新上膛，而後將身子探出掩體對準炮艇扣動扳機。
鐺鐺鐺.
子彈打在船身冒出點點火花，兇猛的火力壓得英美水手抬不起頭，隻得閉著眼睛胡亂開槍。
他們隻是普通海軍，平時甚少進行射擊訓練，能堅持到現在全靠十幾個身材高大的英美低級軍官拚死抵抗，否則戰鬥早已結束。
一般情況下，海軍挑選兵員都有身高限製，因為艦船的作業空間較為狹窄，一次性出現這麽多壯漢非常少見。
這十幾個人分散在幾艘炮艇上，利用自動火力擋住了日諜的進攻，個個槍法精準，作戰風格兇猛異常，與一般的英美士兵截然不同。
不過由於人數差距，加之人員太過分散，日諜還是逐漸靠近了炮艇，英美一方的抵抗開始變弱。
一名英軍少尉被子彈擊中，悶哼一聲倒在了甲板上，立刻有人將其拉到艙室中，隨即艙室裏響起了兩個人的對話聲。
“該死，民國人瘋了嗎。”
“不，是日本人，我聽到了他們的喊話。”
“轟隆~”
話音未落，艙室外突然發生了劇烈爆炸，排水量不過幾百噸的炮艇一陣劇烈搖晃，對話的兩人險些摔倒。
先前跳進水中的日諜，此時已然潛泳至炮艇旁，他們將防水袋裏的手榴彈投擲到船上，爆裂的彈片輕易洞穿了船體，把幾個英美水兵打成了篩子。
這種小型炮艇為了追求速度和靈活性，舍棄了厚重的裝甲，表麵隻有一層薄薄的軋製鋼板，根本擋不住爆炸造成的破片。
“藤原君，加快進攻速度！”
趕來支援的日諜負責人衝著薑寶春喊道，岸上的英美士兵已經被堵在了營房，隻要將炮艇上的敵人消滅，他們便可以撤退。
但若是再拖下去，等到山城衛戍司令部的支援趕到，不說戰鬥力，對方光靠人數就能拖死他們。
薑寶春迴了聲哈依，身先士卒衝在了進攻隊伍的最前方，這讓日諜負責人很是滿意，隨手開了幾槍以壯聲勢。
隨著一套行雲流水的日本陸軍戰術規避動作，薑寶春躲過射來的子彈，跳上了一艘抵抗最為頑強的炮艇，槍聲變得更加密集。
“掩護！”
水中投擲完手榴彈的特務一邊發出提醒，一邊爬上炮艇另一側，手裏的自動手槍急促射擊，英美水兵腹背受敵。
薑寶春準確把握住了戰機，在對方慌亂的瞬間，果斷下令突擊，一舉拿下了炮艇。
“補槍，其他人隨我繼續進攻。”薑寶春滿臉是血，下達了第二條命令。
戰鬥再無懸念並很快進入了尾聲，一名名英美水兵倒下，日諜占領了大部分炮艇，殘存的英美人員擠在最後一艘炮艇上垂死掙紮。
日諜負責人鬆了口氣，看向“藤原”的目光充滿欣賞，決定任務結束就為對方請功，這樣的年輕人值得重視。
遠處的山頭上。
古琦對鄔春陽和歸有光點點頭：“差不多了，讓弟兄們動起來，注意別傷到自己人。”
“是！”鄔春陽和歸有光迴了一聲，按照計劃開始行動。
收到命令，上百名軍統特務如潮水般湧向碼頭，立刻與警戒的日諜交上了火，原本稀疏的槍聲猛然一緊，日諜負責人又驚又怒。
“八嘎，怎麽迴事，民國人不該這麽快到場。”
看著咆哮的負責人，日諜們慌了，他們不明白果軍的反應為什麽如此迅疾，這與國府以往的表現不符。
薑寶春和同組的日諜對視了一眼，悄悄挽起右臂的袖子，這是敵我識別標識，做完他勸說負責人。
“閣下，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沒必要與民國人糾纏，我認為是時候撤退了。”
負責人穩住心神，看了看岸上的交火情況，當見到節節敗退的手下時默默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薑寶春的提議。
他清楚，僅僅兩分鍾不到，占據絕對優勢的國府一方就將他們趕到了江邊，再拖下去，所有人都會葬身於此。
“戰術轉進！”
負責人用一個中性詞代替了撤退，可麵對包圍圈，麵對歸有光帶領的特別行動隊，撤退談何容易。
幾挺轟然開火的民二四重機槍更是讓日諜們心若死灰，他們不是乃木希典的手下，沒能力頂著槍林彈雨突破封鎖。
薑寶春見日諜傷亡大半，再次提醒：“閣下，請您先從水路撤退，我與其他人掩護您離開。”
說話時，他的表情嚴肅，將英勇無畏這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日諜負責人麵露感激，用力握了握薑寶春的手，轉身跳入了江水之中，感動歸感動，現在逃命要緊。
半浮半沉間，正被水流推向下遊的負責人看到黑暗中不斷亮起槍火，碼頭的戰鬥還沒有停止，“藤原”是在用生命拖住民國人。
如此忠誠的手下，如此有能力的手下，竟然犧牲在這裏，民國人！我一定會迴來的！
負責人眼眶紅了，一個轉身……潛入了水裏，這不是懦弱和膽怯，他不能讓手下白白犧牲。
五分鍾後，薑寶春和幾個同伴拋下其它日諜，也通過水路脫離了戰場，追擊的軍統特務將子彈全部打在了水裏，演戲就要演全套。
古琦在重重保護下走到碼頭，看著滿地哀嚎的日諜和英美水兵，他做了個手勢，歸有光馬上對特務下令。
“控製現場，日諜全部槍決，檢查現場的英美水兵，尋找符合兇手身高的嫌疑人，死活不論。”
特務們聞言拔出手槍，一麵給日諜補槍，一麵強行解除水兵的武裝，遇到反抗者也不客氣，直接一槍托砸上去。
這讓以為得救的水兵不知所措，唯有那群身材高大的低級軍官眼神閃爍，腳下慢慢移動，試圖躲到人群後方，這種異常的舉動引起了鄔春陽的注意。
“你！還有你！不準動！”
鄔春陽向前一步，手指著幾人冷聲警告，下一刻小特務的槍口全部轉了過來，殺氣在夜色中彌漫。
就在局勢一觸即發之際，留渝英美艦隊指揮官匆忙跑來，兩人看到這幕大發雷霆，要求古琦立馬放人。
而古琦的迴答隻有一句話：“讓他們閉嘴！”
於是，英美艦隊的指揮官不僅沒能救下這些低級軍官，自己反倒被限製了自由，幾根冰涼的槍管牢牢頂住了他們的腦門。
鄔春陽點名的同時，歸有光帶人包圍了人群，他打量著這幾個看似淡定的嫌疑人，眼睛微微眯起。
長時間的行動訓練會在身體上留下某些痕跡，比如肌肉線條更加明顯，比如皮膚變黑或者長出曬斑等等。
眼前這幾人的肌肉雖不多，但非常緊實，尤其是背部、肩部、前臂和腿部肌肉。
這表明他們接受過長期的負重、長跑、攀爬訓練，而且訓練方式很科學，證據是幾人的左右側肌肉相對勻稱，沒有明顯偏差。
歸有光推開人群，將幾人的衣袖一一拽起，他發現這些人的手肘部位都有明顯的粗糙化皮膚，這是匍匐前進訓練的結果。
普通水兵需要這種訓練嗎，答案是否定的，歸有光死死盯著其中一人，惡狠狠道：“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被問話者置若罔聞，始終保持沉默，歸有光不想浪費時間，揪過一個英國士兵，讓其迴答這個問題。
“給你一個機會，指出這家夥的同伴都有誰，我放你安全離開，不然.”
士兵一秒鍾都沒猶豫，在人群中點了六個人，不僅將對方的底細全盤托出，還提供了一條重要信息。
“先生，這些混蛋是新年時來的山城，一共有十一個人，剛剛的戰鬥中死了五人。
他們有的來自蘇格蘭的艾爾薩城堡，有的來自美國，都是特殊部隊成員，我說的是真的。”
歸有光轉過腦袋，目光與六個麵色難看的嫌疑人碰到了一起，現場陷入了沉默。
英美艦隊指揮官感受著腦門上冰冷的槍口，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他們還有光明的未來，沒理由為了那點薪水付出寶貴的生命。
旁觀的古琦見狀有些不耐煩，抬頭道：“數數有多少白人屍體，看看有沒有五十個，沒有就用活人補齊，速度快點。”
這沒頭沒尾的話一出，聽懂民國話的英美水兵暗道糟糕，軍統特務們麵無表情，紛紛拉動套筒將槍上膛。
山坡上，歸有光望著遠處正在交火的碼頭，轉頭對鄔春陽念叨了幾句。
上次在旅館抓捕日諜時，歸有光便看中了薑寶春，這次對方冒充藤原，表現非常出色，他忍不住再次要人。
鄔春陽裝作沒聽到歸有光的話，詢問旁邊的古琦：“古副局長，咱們的人何時入場？我怕那幾個弟兄有危險。”
古琦瞥了瞥兩人，笑眯眯道：“不急，再等等，先讓日本人將老鼠趕出來。”
頓了頓，他又道：“薑寶春幾人有鬼子當擋箭牌不會出事，而且玉不琢不成器，越是看重就越要鍛煉。”
歸有光和鄔春陽不說話了，情況就像古琦說的那樣，這是個難得的實戰機會，薑寶春等人如果能順利通過考驗，未來自有一番前途。
碼頭。
薑寶春為衝鋒槍換上新彈夾，手上一拉槍栓重新上膛，而後將身子探出掩體對準炮艇扣動扳機。
鐺鐺鐺.
子彈打在船身冒出點點火花，兇猛的火力壓得英美水手抬不起頭，隻得閉著眼睛胡亂開槍。
他們隻是普通海軍，平時甚少進行射擊訓練，能堅持到現在全靠十幾個身材高大的英美低級軍官拚死抵抗，否則戰鬥早已結束。
一般情況下，海軍挑選兵員都有身高限製，因為艦船的作業空間較為狹窄，一次性出現這麽多壯漢非常少見。
這十幾個人分散在幾艘炮艇上，利用自動火力擋住了日諜的進攻，個個槍法精準，作戰風格兇猛異常，與一般的英美士兵截然不同。
不過由於人數差距，加之人員太過分散，日諜還是逐漸靠近了炮艇，英美一方的抵抗開始變弱。
一名英軍少尉被子彈擊中，悶哼一聲倒在了甲板上，立刻有人將其拉到艙室中，隨即艙室裏響起了兩個人的對話聲。
“該死，民國人瘋了嗎。”
“不，是日本人，我聽到了他們的喊話。”
“轟隆~”
話音未落，艙室外突然發生了劇烈爆炸，排水量不過幾百噸的炮艇一陣劇烈搖晃，對話的兩人險些摔倒。
先前跳進水中的日諜，此時已然潛泳至炮艇旁，他們將防水袋裏的手榴彈投擲到船上，爆裂的彈片輕易洞穿了船體，把幾個英美水兵打成了篩子。
這種小型炮艇為了追求速度和靈活性，舍棄了厚重的裝甲，表麵隻有一層薄薄的軋製鋼板，根本擋不住爆炸造成的破片。
“藤原君，加快進攻速度！”
趕來支援的日諜負責人衝著薑寶春喊道，岸上的英美士兵已經被堵在了營房，隻要將炮艇上的敵人消滅，他們便可以撤退。
但若是再拖下去，等到山城衛戍司令部的支援趕到，不說戰鬥力，對方光靠人數就能拖死他們。
薑寶春迴了聲哈依，身先士卒衝在了進攻隊伍的最前方，這讓日諜負責人很是滿意，隨手開了幾槍以壯聲勢。
隨著一套行雲流水的日本陸軍戰術規避動作，薑寶春躲過射來的子彈，跳上了一艘抵抗最為頑強的炮艇，槍聲變得更加密集。
“掩護！”
水中投擲完手榴彈的特務一邊發出提醒，一邊爬上炮艇另一側，手裏的自動手槍急促射擊，英美水兵腹背受敵。
薑寶春準確把握住了戰機，在對方慌亂的瞬間，果斷下令突擊，一舉拿下了炮艇。
“補槍，其他人隨我繼續進攻。”薑寶春滿臉是血，下達了第二條命令。
戰鬥再無懸念並很快進入了尾聲，一名名英美水兵倒下，日諜占領了大部分炮艇，殘存的英美人員擠在最後一艘炮艇上垂死掙紮。
日諜負責人鬆了口氣，看向“藤原”的目光充滿欣賞，決定任務結束就為對方請功，這樣的年輕人值得重視。
遠處的山頭上。
古琦對鄔春陽和歸有光點點頭：“差不多了，讓弟兄們動起來，注意別傷到自己人。”
“是！”鄔春陽和歸有光迴了一聲，按照計劃開始行動。
收到命令，上百名軍統特務如潮水般湧向碼頭，立刻與警戒的日諜交上了火，原本稀疏的槍聲猛然一緊，日諜負責人又驚又怒。
“八嘎，怎麽迴事，民國人不該這麽快到場。”
看著咆哮的負責人，日諜們慌了，他們不明白果軍的反應為什麽如此迅疾，這與國府以往的表現不符。
薑寶春和同組的日諜對視了一眼，悄悄挽起右臂的袖子，這是敵我識別標識，做完他勸說負責人。
“閣下，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沒必要與民國人糾纏，我認為是時候撤退了。”
負責人穩住心神，看了看岸上的交火情況，當見到節節敗退的手下時默默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薑寶春的提議。
他清楚，僅僅兩分鍾不到，占據絕對優勢的國府一方就將他們趕到了江邊，再拖下去，所有人都會葬身於此。
“戰術轉進！”
負責人用一個中性詞代替了撤退，可麵對包圍圈，麵對歸有光帶領的特別行動隊，撤退談何容易。
幾挺轟然開火的民二四重機槍更是讓日諜們心若死灰，他們不是乃木希典的手下，沒能力頂著槍林彈雨突破封鎖。
薑寶春見日諜傷亡大半，再次提醒：“閣下，請您先從水路撤退，我與其他人掩護您離開。”
說話時，他的表情嚴肅，將英勇無畏這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日諜負責人麵露感激，用力握了握薑寶春的手，轉身跳入了江水之中，感動歸感動，現在逃命要緊。
半浮半沉間，正被水流推向下遊的負責人看到黑暗中不斷亮起槍火，碼頭的戰鬥還沒有停止，“藤原”是在用生命拖住民國人。
如此忠誠的手下，如此有能力的手下，竟然犧牲在這裏，民國人！我一定會迴來的！
負責人眼眶紅了，一個轉身……潛入了水裏，這不是懦弱和膽怯，他不能讓手下白白犧牲。
五分鍾後，薑寶春和幾個同伴拋下其它日諜，也通過水路脫離了戰場，追擊的軍統特務將子彈全部打在了水裏，演戲就要演全套。
古琦在重重保護下走到碼頭，看著滿地哀嚎的日諜和英美水兵，他做了個手勢，歸有光馬上對特務下令。
“控製現場，日諜全部槍決，檢查現場的英美水兵，尋找符合兇手身高的嫌疑人，死活不論。”
特務們聞言拔出手槍，一麵給日諜補槍，一麵強行解除水兵的武裝，遇到反抗者也不客氣，直接一槍托砸上去。
這讓以為得救的水兵不知所措，唯有那群身材高大的低級軍官眼神閃爍，腳下慢慢移動，試圖躲到人群後方，這種異常的舉動引起了鄔春陽的注意。
“你！還有你！不準動！”
鄔春陽向前一步，手指著幾人冷聲警告，下一刻小特務的槍口全部轉了過來，殺氣在夜色中彌漫。
就在局勢一觸即發之際，留渝英美艦隊指揮官匆忙跑來，兩人看到這幕大發雷霆，要求古琦立馬放人。
而古琦的迴答隻有一句話：“讓他們閉嘴！”
於是，英美艦隊的指揮官不僅沒能救下這些低級軍官，自己反倒被限製了自由，幾根冰涼的槍管牢牢頂住了他們的腦門。
鄔春陽點名的同時，歸有光帶人包圍了人群，他打量著這幾個看似淡定的嫌疑人，眼睛微微眯起。
長時間的行動訓練會在身體上留下某些痕跡，比如肌肉線條更加明顯，比如皮膚變黑或者長出曬斑等等。
眼前這幾人的肌肉雖不多，但非常緊實，尤其是背部、肩部、前臂和腿部肌肉。
這表明他們接受過長期的負重、長跑、攀爬訓練，而且訓練方式很科學，證據是幾人的左右側肌肉相對勻稱，沒有明顯偏差。
歸有光推開人群，將幾人的衣袖一一拽起，他發現這些人的手肘部位都有明顯的粗糙化皮膚，這是匍匐前進訓練的結果。
普通水兵需要這種訓練嗎，答案是否定的，歸有光死死盯著其中一人，惡狠狠道：“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被問話者置若罔聞，始終保持沉默，歸有光不想浪費時間，揪過一個英國士兵，讓其迴答這個問題。
“給你一個機會，指出這家夥的同伴都有誰，我放你安全離開，不然.”
士兵一秒鍾都沒猶豫，在人群中點了六個人，不僅將對方的底細全盤托出，還提供了一條重要信息。
“先生，這些混蛋是新年時來的山城，一共有十一個人，剛剛的戰鬥中死了五人。
他們有的來自蘇格蘭的艾爾薩城堡，有的來自美國，都是特殊部隊成員，我說的是真的。”
歸有光轉過腦袋，目光與六個麵色難看的嫌疑人碰到了一起，現場陷入了沉默。
英美艦隊指揮官感受著腦門上冰冷的槍口，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他們還有光明的未來，沒理由為了那點薪水付出寶貴的生命。
旁觀的古琦見狀有些不耐煩，抬頭道：“數數有多少白人屍體，看看有沒有五十個，沒有就用活人補齊，速度快點。”
這沒頭沒尾的話一出，聽懂民國話的英美水兵暗道糟糕，軍統特務們麵無表情，紛紛拉動套筒將槍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