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來讓您幫我分析分析的，”孫勇說，“可能您還能發現我們沒有發現的東西。”
“我倒不這麽認為，”羅亮說，“不過還是讓我來試試。”
孫勇把事情說了一遍，他象在作匯報似地不動聲色，顯然，他花了大把的時間在進行調查，他的語言暢達、明快。
“第一次殺人是在今年的8月15日。受害人是位男性，南方人，54歲，被刺死在大公園飯店的914房間，赤裸著身體，是女服務員在早上9點45分發現的。受害者喉部被割開，生殖器上有多處的戳傷。屍體解剖報告說是死於流血過多。喉部的那一刀並沒有致他於死地。兇器鋒利，約3寸長。”
“3寸！”羅亮叫出聲來。“我的天呀，那是一把袖珍刀，可以折疊的小刀！”
“有可能，”孫勇點頭道，“刀刃最寬處約三分之一寸，這是那位醫生檢查的結果，是他做的屍體解剖手術。”
孫勇接過了羅亮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他一講話就顯得從容，不拘謹，他講得不快，有時還東拉西扯。
“服務員敲了一下門，然後進去打掃衛生，”他繼續說，“她的歲數太大了，眼睛不好使，她實際上就疲站在床邊的血泊裏。她一看清就尖叫起來，然後就昏倒在地上。一個勤雜工跑了過來，兩個路過的旅客也跟著跑過來。勤雜工用房間裏的電話叫來了值班的安全員，他弄壞了所有的印記。安全員和助手一起跑進了房間，他們又叫來了經理，經理也是和肋手一起來的。終於有一個頭腦還算健全的人打了電話報警。警察趕到時，房間裏已經差不多站了十來個人，一片混亂，妙極了。我和犯罪現場取證科的人同時趕到，他們大發雷霆。我知道他們意思，他們是覺得即使再沒有知識，也應該知道保護現場是多麽重要。”
“這種事情時有發生。”羅亮同情地說。
“我也這樣看，”孫勇歎了一口氣，“不過我們找到的所謂的證據並不令人興奮。受害人叫張根本，是蘇州人。是經營手工銀器的，他到這來是為了參加將要在大公園飯店舉辦的手工藝品展的，這是他來這的第二個晚上。”
“是破門而入？”
“沒有這樣的跡象。”孫勇說。
他解釋說914房間門上裝的鎖分為兩個部分，一半是彈簧閂，一半是銷。一關上門門就會自動鎖上了，隻有在門外轉動鑰匙或者在裏而麵按下把手上的按錐才能把死銷銷上。看起來，兇手出去後僅僅帶上了門。
對於一點羅亮表示讚同。
“沒有跡象表明鎖在外麵被撬過。”孫勇繼續說，“犯罪現場取證科的人把鎖蓋取下來，銷的製栓上沒有刮傷，上麵沒有塗油，也沒有抹蠟，可以斷定鎖不是被撬開的，是張根本自己把兇手請進去的。”
羅亮說：“也許那兇手是他的朋友？同行？情敵？宿仇？有可能是為業務問題？或是眼紅他的什麽？”
“還有可能是飯店的旅客？”孫勇接過話頭，“飯店的雇員？酒吧招待？底樓大廳裏的雞尾酒廳和餐廳的服務員？數不清的‘哦，也許’和‘有可能是’不過這倒是更是讓人興味盎然。由於是展銷會，飯店裏擠滿了人。他最後一次與人接觸肯定是兩個身著展銷禮服的推銷員，那是下午7點鍾。張根本告訴他們，他想四處走走，找個有特色的地方吃一頓，然後早點迴去。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犯罪現場取證科的人發現了很多指紋，可是大都被抹去了，剩下的也不完整。他們還在處理被抹去的指紋。天哪，處長，你必須通過指紋辨別出擠在這個房間裏看屍體的人，還有飯店裏的雇員和那些曾在這個房間裏住過的人。簡直毫無辦法，不過我們還是在努力。”
“你們別無其它的選擇？”羅亮冷冷地說。
“對。還有一點：犯罪現場取證科的人把洗澡間打開，發現澡盆排水處有血跡。雖然沒有確證，但化驗科的人認為那是被害者的血，被害者服過胃舒平，化驗證明排水處的血中有胃舒平的成份。”
“胃舒平？他為什麽要吃這種藥？”
“可以肯定這一點，如果他愛打嗝兒，胃舒平就很起作用。反正幾乎可以肯定排水處的血跡是他的，不是其他人的。他不可能從床邊走進洗澡間洗了個澡，然後走迴床邊最終流血過多而亡。那麽就一定是兇手幹的，對嗎？他滿身都是血，衝個澡把血洗掉，然後退出房間。”
“在排水處發現毛發沒有？我指的是其他人的毛發？”
“什麽也沒有，”孫勇說沮喪地說，“我們就是這麽走運，您說不是嗎？”
“沒有濕毛巾？”羅亮問。
孫勇笑道，“您就是什麽也不會放過！是的，處長，沒有，沒有濕毛巾。不過房間裏的一條洗澡巾丟了，我想是兇手拿走的。”
“有可能，”孫勇說，“這機靈的家夥。”
羅亮又嚴肅起來，孫勇往前湊了湊。
“處長，”他說，“我想，關於這頭一個案件的這幾天的調查的情況，我都告訴你了。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處理呢？我是擔心自己誇誇其談，花了許多時間，結果卻把大方向給弄錯了。也許你有什麽高見吧？”
羅亮沉默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走到了冰箱前，把裏麵的冰水倒了一杯出來。
“你再喝點什麽？”他問孫勇，“汽水還是？”
“不用了，謝謝，我沒事？”
“我想再來支煙，你呢？”
“我就不必了，我剛抽過呢。”
羅亮從煙盒裏抖出一支煙，孫勇給他點上了。
他們聽見走廊裏有腳步聲，走到門前，停住了，劉芬芳走了進來。
“我說，孫勇啊，今天就不要走了，我現在就去做飯，今兒就在這吃吧，啊？”
“需不需要我的幫助？”羅亮問。
“要是我說需要呢？”
“那我就說不行！”
“哼，早就知道是這樣，我還不稀罕呢！”劉芬芳說著，走了出去。
“那就麻煩師娘嘍！”孫勇說。
看著劉芬芳走了出去。
羅亮沉重地坐在轉椅上，靠著椅背。眼睛盯著天花板。
“該怎麽辦呢？”他問，“我想他來這個展銷會，雖然是為了撈一把。他獨自一個人出去閑逛，找到了他喜愛吃的東西，喝了點飲料，可能是一瓶葡萄酒，還有其他的什麽飲料。”
孫勇打斷他的話：“那是為了滿足肚皮的需要。”
“他四處溜達了一圈，”羅亮繼續說，“去了小酒吧，然後弄到了一個妓女，把她帶迴了房間。可能他們因為錢而發生衝突，也是他讓她做了什麽下流的姿勢，她不想做。她的包裏藏了一把刀，多數妓女身上都有刀子。是她幹掉了他。我就是這樣想的。你覺得怎麽樣？”
孫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說：“和我想的一樣。我也是這樣想的要。一把短刀，那是女人常備的武器。張根本被殺時兇手一定是光著身子，要不然她為什麽要去洗澡，還拿走了毛巾？因此我們行動起來，調查了全市的妓女，最遠的去了西區11街，我們研究了所有妓女和拉皮條者的匯報，我們查尋了市中心的每一個酒吧，可是就是沒有結果。於是我慢慢感覺到我是在浪費時間。可能還有一些事情我沒有告訴你。那是事發後的第三天我發覺的，當時我也沒有把握。”
“那是什麽事情？”
“張根本的東西一樣也沒有丟，在房間裏張根本有一隻沒有上鎖的樣品箱，裏麵裝著鑲著20顆綠鬆寶石的瓶子，原封未動，他錢包裏裝滿了現金和信用卡，但也沒有被拿走。我們又調查了他出發後的一切活動，他的妻子和合夥人知道他帶了多少錢，我們算了一下他的所有開銷，與剩下的合在一起正好。東西沒有被盜。”
羅亮聽後雙眼發了直，過了一會，他左右搖晃腦袋。
“聽起來好象不對頭。一個妓女竟然會這麽幹？她一定是有所企圖。她沒有驚慌，出去前還洗去了她身上的血跡，她幹得這麽漂亮，那麽她為什麽要跟他混呢？”
孫勇把手在空中揮了一下。
他自嘲道：“我真是該死，這種設想是不對的。還有一件事件不好解釋：沒有博鬥過的跡象，絕對沒有。張根本的指甲縫裏沒有東西，床上隻有他的頭發。這家夥54歲，沒錯，可是他很重，肌肉發達。如果他和一個妓女打的話，就算她拿著刀子，他也得咬她幾口，對嗎？他至少會從床上滾下來，猛擊她的頭，摔燈，等等，可是，所有的跡象表明他沒有做任何抵抗，靜靜地躺在那兒，讓她割開自己的喉嚨。這您又怎麽看呢？”
“他當時有沒有失去知覺呢？”
“化驗科說從分析血中的酒精含量，他是半醉，不可能完全失去知覺。”
於是兩人陷入了沉默，死死地盯住對方的眼睛。最後羅亮問：“你提到了他的妻子，他有孩子嗎？”
“有，一個男孩。”孫勇說。
“我又問了一個無聊地的問題。”羅亮搖搖頭。
“反正，處長，他們給我增派了人，我們已經行動了，重點是那些來展會又住過飯店的人，你能想象出警察局和收到了多少謾罵信嗎？有飯店的，旅遊局的，甚至不有副市長的。”
“我能想象。”羅亮說。
孫勇說：“好了，這是第一次殺人。聽我說，處長，您不會怪我打擾您吧？我的話可能會讓您感到乏味。”
“不，不，我很感興趣。另外，我們也可以一會邊吃邊聊。說說第二次兇殺吧！”
“我倒不這麽認為，”羅亮說，“不過還是讓我來試試。”
孫勇把事情說了一遍，他象在作匯報似地不動聲色，顯然，他花了大把的時間在進行調查，他的語言暢達、明快。
“第一次殺人是在今年的8月15日。受害人是位男性，南方人，54歲，被刺死在大公園飯店的914房間，赤裸著身體，是女服務員在早上9點45分發現的。受害者喉部被割開，生殖器上有多處的戳傷。屍體解剖報告說是死於流血過多。喉部的那一刀並沒有致他於死地。兇器鋒利，約3寸長。”
“3寸！”羅亮叫出聲來。“我的天呀，那是一把袖珍刀，可以折疊的小刀！”
“有可能，”孫勇點頭道，“刀刃最寬處約三分之一寸，這是那位醫生檢查的結果，是他做的屍體解剖手術。”
孫勇接過了羅亮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他一講話就顯得從容，不拘謹，他講得不快，有時還東拉西扯。
“服務員敲了一下門，然後進去打掃衛生，”他繼續說，“她的歲數太大了，眼睛不好使，她實際上就疲站在床邊的血泊裏。她一看清就尖叫起來，然後就昏倒在地上。一個勤雜工跑了過來，兩個路過的旅客也跟著跑過來。勤雜工用房間裏的電話叫來了值班的安全員，他弄壞了所有的印記。安全員和助手一起跑進了房間，他們又叫來了經理，經理也是和肋手一起來的。終於有一個頭腦還算健全的人打了電話報警。警察趕到時，房間裏已經差不多站了十來個人，一片混亂，妙極了。我和犯罪現場取證科的人同時趕到，他們大發雷霆。我知道他們意思，他們是覺得即使再沒有知識，也應該知道保護現場是多麽重要。”
“這種事情時有發生。”羅亮同情地說。
“我也這樣看，”孫勇歎了一口氣，“不過我們找到的所謂的證據並不令人興奮。受害人叫張根本，是蘇州人。是經營手工銀器的，他到這來是為了參加將要在大公園飯店舉辦的手工藝品展的，這是他來這的第二個晚上。”
“是破門而入？”
“沒有這樣的跡象。”孫勇說。
他解釋說914房間門上裝的鎖分為兩個部分，一半是彈簧閂，一半是銷。一關上門門就會自動鎖上了，隻有在門外轉動鑰匙或者在裏而麵按下把手上的按錐才能把死銷銷上。看起來，兇手出去後僅僅帶上了門。
對於一點羅亮表示讚同。
“沒有跡象表明鎖在外麵被撬過。”孫勇繼續說，“犯罪現場取證科的人把鎖蓋取下來，銷的製栓上沒有刮傷，上麵沒有塗油，也沒有抹蠟，可以斷定鎖不是被撬開的，是張根本自己把兇手請進去的。”
羅亮說：“也許那兇手是他的朋友？同行？情敵？宿仇？有可能是為業務問題？或是眼紅他的什麽？”
“還有可能是飯店的旅客？”孫勇接過話頭，“飯店的雇員？酒吧招待？底樓大廳裏的雞尾酒廳和餐廳的服務員？數不清的‘哦，也許’和‘有可能是’不過這倒是更是讓人興味盎然。由於是展銷會，飯店裏擠滿了人。他最後一次與人接觸肯定是兩個身著展銷禮服的推銷員，那是下午7點鍾。張根本告訴他們，他想四處走走，找個有特色的地方吃一頓，然後早點迴去。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犯罪現場取證科的人發現了很多指紋，可是大都被抹去了，剩下的也不完整。他們還在處理被抹去的指紋。天哪，處長，你必須通過指紋辨別出擠在這個房間裏看屍體的人，還有飯店裏的雇員和那些曾在這個房間裏住過的人。簡直毫無辦法，不過我們還是在努力。”
“你們別無其它的選擇？”羅亮冷冷地說。
“對。還有一點：犯罪現場取證科的人把洗澡間打開，發現澡盆排水處有血跡。雖然沒有確證，但化驗科的人認為那是被害者的血，被害者服過胃舒平，化驗證明排水處的血中有胃舒平的成份。”
“胃舒平？他為什麽要吃這種藥？”
“可以肯定這一點，如果他愛打嗝兒，胃舒平就很起作用。反正幾乎可以肯定排水處的血跡是他的，不是其他人的。他不可能從床邊走進洗澡間洗了個澡，然後走迴床邊最終流血過多而亡。那麽就一定是兇手幹的，對嗎？他滿身都是血，衝個澡把血洗掉，然後退出房間。”
“在排水處發現毛發沒有？我指的是其他人的毛發？”
“什麽也沒有，”孫勇說沮喪地說，“我們就是這麽走運，您說不是嗎？”
“沒有濕毛巾？”羅亮問。
孫勇笑道，“您就是什麽也不會放過！是的，處長，沒有，沒有濕毛巾。不過房間裏的一條洗澡巾丟了，我想是兇手拿走的。”
“有可能，”孫勇說，“這機靈的家夥。”
羅亮又嚴肅起來，孫勇往前湊了湊。
“處長，”他說，“我想，關於這頭一個案件的這幾天的調查的情況，我都告訴你了。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處理呢？我是擔心自己誇誇其談，花了許多時間，結果卻把大方向給弄錯了。也許你有什麽高見吧？”
羅亮沉默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走到了冰箱前，把裏麵的冰水倒了一杯出來。
“你再喝點什麽？”他問孫勇，“汽水還是？”
“不用了，謝謝，我沒事？”
“我想再來支煙，你呢？”
“我就不必了，我剛抽過呢。”
羅亮從煙盒裏抖出一支煙，孫勇給他點上了。
他們聽見走廊裏有腳步聲，走到門前，停住了，劉芬芳走了進來。
“我說，孫勇啊，今天就不要走了，我現在就去做飯，今兒就在這吃吧，啊？”
“需不需要我的幫助？”羅亮問。
“要是我說需要呢？”
“那我就說不行！”
“哼，早就知道是這樣，我還不稀罕呢！”劉芬芳說著，走了出去。
“那就麻煩師娘嘍！”孫勇說。
看著劉芬芳走了出去。
羅亮沉重地坐在轉椅上，靠著椅背。眼睛盯著天花板。
“該怎麽辦呢？”他問，“我想他來這個展銷會，雖然是為了撈一把。他獨自一個人出去閑逛，找到了他喜愛吃的東西，喝了點飲料，可能是一瓶葡萄酒，還有其他的什麽飲料。”
孫勇打斷他的話：“那是為了滿足肚皮的需要。”
“他四處溜達了一圈，”羅亮繼續說，“去了小酒吧，然後弄到了一個妓女，把她帶迴了房間。可能他們因為錢而發生衝突，也是他讓她做了什麽下流的姿勢，她不想做。她的包裏藏了一把刀，多數妓女身上都有刀子。是她幹掉了他。我就是這樣想的。你覺得怎麽樣？”
孫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說：“和我想的一樣。我也是這樣想的要。一把短刀，那是女人常備的武器。張根本被殺時兇手一定是光著身子，要不然她為什麽要去洗澡，還拿走了毛巾？因此我們行動起來，調查了全市的妓女，最遠的去了西區11街，我們研究了所有妓女和拉皮條者的匯報，我們查尋了市中心的每一個酒吧，可是就是沒有結果。於是我慢慢感覺到我是在浪費時間。可能還有一些事情我沒有告訴你。那是事發後的第三天我發覺的，當時我也沒有把握。”
“那是什麽事情？”
“張根本的東西一樣也沒有丟，在房間裏張根本有一隻沒有上鎖的樣品箱，裏麵裝著鑲著20顆綠鬆寶石的瓶子，原封未動，他錢包裏裝滿了現金和信用卡，但也沒有被拿走。我們又調查了他出發後的一切活動，他的妻子和合夥人知道他帶了多少錢，我們算了一下他的所有開銷，與剩下的合在一起正好。東西沒有被盜。”
羅亮聽後雙眼發了直，過了一會，他左右搖晃腦袋。
“聽起來好象不對頭。一個妓女竟然會這麽幹？她一定是有所企圖。她沒有驚慌，出去前還洗去了她身上的血跡，她幹得這麽漂亮，那麽她為什麽要跟他混呢？”
孫勇把手在空中揮了一下。
他自嘲道：“我真是該死，這種設想是不對的。還有一件事件不好解釋：沒有博鬥過的跡象，絕對沒有。張根本的指甲縫裏沒有東西，床上隻有他的頭發。這家夥54歲，沒錯，可是他很重，肌肉發達。如果他和一個妓女打的話，就算她拿著刀子，他也得咬她幾口，對嗎？他至少會從床上滾下來，猛擊她的頭，摔燈，等等，可是，所有的跡象表明他沒有做任何抵抗，靜靜地躺在那兒，讓她割開自己的喉嚨。這您又怎麽看呢？”
“他當時有沒有失去知覺呢？”
“化驗科說從分析血中的酒精含量，他是半醉，不可能完全失去知覺。”
於是兩人陷入了沉默，死死地盯住對方的眼睛。最後羅亮問：“你提到了他的妻子，他有孩子嗎？”
“有，一個男孩。”孫勇說。
“我又問了一個無聊地的問題。”羅亮搖搖頭。
“反正，處長，他們給我增派了人，我們已經行動了，重點是那些來展會又住過飯店的人，你能想象出警察局和收到了多少謾罵信嗎？有飯店的，旅遊局的，甚至不有副市長的。”
“我能想象。”羅亮說。
孫勇說：“好了，這是第一次殺人。聽我說，處長，您不會怪我打擾您吧？我的話可能會讓您感到乏味。”
“不，不，我很感興趣。另外，我們也可以一會邊吃邊聊。說說第二次兇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