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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顏綏可熱情招待官軍。情形和十一年前一樣,豐盛的酒席、不盡的恭維,篝火歌舞、漂亮女人,應有盡有。和朔奴高興得忘記了身在何處,笑納了所有孝敬,四更時分醉醺醺地進了紅繚翠繞的小院,之後涎語吃笑持續到雞鳴時分才平息。


    蕭恆德堅決推辭了主人盛情安排的夜間服侍,他怕和朔奴感覺不自在,還特意向他暗示自己是為了公主不得不謹言慎行,然後就獨自躺到香噴噴熱烘烘的炕上。睡著之前他一直翻來覆去在想,怎樣才能打好這一仗。他覺得這是自己的使命和責任,不大獲全勝便對不起朝廷。自從十一年前從西北入朝,第一仗就是在東北打的,對手恰恰就是這個燕頗和姓烏的渤海餘孽。從那以後日見寵信步步高升,直到成為東京留守,自己的起家發跡之地就是東北。可是東北的形勢在十幾年中絲毫未見好轉,燕頗仍然囂張,姓烏的到處出現,好像在像自己和朝廷示威一樣。他想人們口中不說,心裏一定在嘲笑自己。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洗刷這個恥辱。這也是他一定要參加此次東征的原因之一。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傍晚,鐵驪部的酋長木西到了,跟他來的有他的兒子那沙和二十幾名護衛,他們還帶來了幾大車勞軍物資。這日的晚飯比起昨天的接風宴簡單得多,桌上冷菜加熱菜一共八大碗,山珍海味葷素搭配,外加烙餅和羊肉湯。酒也沒有。簡單吃飽肚子,便開始挑燈議事。


    “木西酋長,現在鐵驪部那裏是什麽情形呢?”和朔奴靠在正中一張太師椅上仰著頭發問。


    “報告王爺、大帥:燕賊勾結兀惹侵入鐵驪部,這兩年得寸進尺已經占了咱們三分之一的地盤,他們有兵有武器,咱們打不過它,它還在繼續擴張,想要侵吞整個鐵驪部。”


    和朔奴嘿嘿冷笑幾聲道:


    “你狗日想借他的兵力壯大自己,引狼入室,吃了虧了想起朝廷來了,對不對?老子知道你們狗日蛇鼠一窩,告訴你,如果不是提到燕頗的名字,朝廷恨透了這反賊,老子才不會跑這一趟。”


    他罵罵咧咧說得木西張口結舌。和朔奴和蕭恆德這幾個月的準備功夫沒有白費,早把鐵驪部和燕頗之間的糾葛搞清楚。恆德接著說道:


    “木圖酋長,王爺罵得一點不錯。十年前本帥來剿燕賊和烏玄明,不就是你,派了幾個土兵跟著官兵,卻又和渤海逆賊勾結,讓咱們剿了一座空城。你自以為得意,結果怎麽樣?你一隻土鱉哪裏是那條過江龍的對手,你想耍他他還想耍你呢,他緩過氣來張嘴吃你,你打不過就請朝廷增兵。綏可酋長,你說是不是這麽迴事?”


    恆德並沒有他們當年就勾結燕頗的證據,就是想詐他一詐,並敲打敲打綏可。


    綏可沒想到恆德突然問道他。他的心裏正在幸災樂禍。這個鐵驪部是鴨子和中遊的一方土豪,勢力在部族中算強的,對完顏部不但不服還時時較勁。兩部雖然還沒有公然翻臉,但是個潛在的對手。可是他又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說道:


    “我當時就奇怪,怎麽大帥抓出了混進完顏部的內鬼還是讓燕賊逃了呢?真實情況咱不知道也不敢胡說,大帥的眼睛雪亮,所說必定不錯。”


    木西嚇得麵如土色,撲通跪到地上磕頭道:


    “王爺大帥,小人從來沒有勾結燕賊和渤海餘孽,十年前那燕賊逃脫確實和小人沒有關係。後來他們跑來投奔倒是真的,小人可憐他們給他們一塊地方活命,誰知道他們賊性不改,忘恩負義,貪得無厭。先是偷偷占地,現在是明刀明槍幹,想要奪走鐵驪。咱是朝廷順民,年年朝賀納貢的,要是燕賊占了這個地方,對朝廷可是大大不利啊。”


    木西連連磕頭,鐵驪部最初接納並掩護了燕頗的所謂浮渝府。一方麵是出於對共同祖先渤海的懷念同情,另一方麵就是想借助這股軍事勢力壯大自己,成為鴨子河中遊的霸主和上遊的完顏部爭鋒。鐵驪部占據青嶺,青嶺綿亙廣闊資源豐富,有著大量的金、鐵礦藏、人參、鹿茸、紫貂等珍貴土產,民風堅忍善戰,隻是不如完顏部陰險狡詐和朝廷關係好又善於經營,一直被完顏部欺負。他想燕頗有軍事經驗、有從黃龍府帶出來的武器財寶和軍隊,兩方合二為一,不愁鬥不過完顏部,還可以在白山黑水稱霸。於是接納燕頗並竭力加以籠絡。他不但給這些外來者土地讓他們安下身來,還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燕頗。開始幾年是雙方的蜜月期,鐵驪部得到了好處,擴大了自己的地盤。可是幾年之後他就發現燕頗完全和自己不是一路人。鐵驪部所圖不過是在白山黑水之間不受欺負,能稱王稱霸更好。而燕頗則野心勃勃,一心想複辟渤海國。他不甘於成為鐵驪部的附庸和爪牙,而是想要吃掉它,把它變成自己的根據地,逐步實現自己的複國夢想。老木西想用女兒籠絡他也落了空。燕頗和很多反賊走的是同一個路子,娶很多當地土著和渤海寨主的女兒,隻要是娘家有點勢力可借的他都來者不拒。木西的女兒不久就連病帶氣死了。這也成為他和燕頗反目的原因之一。


    雙方逐漸由局部械鬥發展成為大規模戰爭。鐵驪部多老弱婦孺,比不上燕頗部年輕力壯善於打仗,很快就優劣畢現。老木西不得已才想起朝廷。現在官軍倒是來了,卻來者不善。


    恆德冷哼道:


    “年年入貢?這兩年你被燕賊欺負得慘了才跑去獻幾張破皮子,之前你多久沒有進貢了?你想要咱們幫你剿賊,總要拿出點誠意來。”


    “王爺大帥想要怎樣?”木西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問。


    “既然來了,這一仗當然要打。但即是替你出頭,你要先拿出全力。鐵驪部要出一千兵馬,自備糧草武器,編入官軍,擔任向導和前鋒。另外天氣寒冷,你要出三萬貂皮給將士助裝;鐵驪出鐵,你要貢獻十萬箭簇彌補戰爭損耗。做到了,我幫你一舉剿滅燕賊!”


    木西看著恆德的猙獰麵孔,知道這次引虎軀狼。但萬般無奈,事已至此,隻能先滅了燕賊再說,不然被這條過江龍吃掉連骨頭渣也剩不下。看來這次不下血本是不行的了。隻是官軍開價太高,差不多是掏空了鐵驪人的老本,心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哭道:


    “王爺大帥都是菩薩大王,再英明睿智不過了。隻是鐵驪就是幾個土寨,榨幹了也拿出這麽多來。”


    “出不起?那咱們就報告朝廷說,鐵驪謊報遭到入侵其實是勾結燕頗在先,後又狗咬狗,請朝廷下旨連你鐵驪部一起剿滅。你說朝廷會不會答應?你的地盤嘛,不愁沒有人要,貂皮箭簇再加一倍,都不知道多少人搶著幹呢。”


    說著他的眼睛瞟向綏可。木西心裏一激靈,完顏部早就對鐵驪部虎視眈眈了。隻要官軍支持,讓他出人出力圍剿鐵驪和燕頗,這個綏可一定二話不說就上。他隻好咬碎牙齒和血吞,點頭道:


    “好,我傾家蕩產也要支持官軍蕩清燕賊!”


    這一仗打得青嶺變成了紅嶺。和朔奴和蕭恆德指揮養精蓄銳的三萬大軍,讓鐵驪的一千土兵做先鋒,把燕頗打得退到“扶餘府”老巢。燕頗知道朝廷恨自己入骨,投降死路一條,隻能誓死進行抵抗。蕭恆德指揮官軍不惜代價踩著堆積如山的屍體攻下了他的城堡。鐵驪部的一千前鋒戰死十之八九,官軍也死了上千人。和朔奴下令把燕頗花了二十年建立起來的主堡和周圍小寨裏的成年男子全部殺光,女子和小孩分給有功官兵和鐵驪土兵。燕頗造反二十年後,這一次才終於在東北絕跡。


    “王爺,那個烏昭度也不能放過。不知道烏昭度和十年前的烏玄明是什麽關係,反正都姓烏,都是渤海餘孽,不滅了它就是禍根。”


    站在扶餘府的廢墟上,蕭恆德對和朔奴說道。


    “駙馬爺是真正猛帥,老夫自度年輕時也差得遠。可是烏昭度已經跑了,不知去向,如何清剿?”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老木西和他們勾勾搭搭十來年,哼,我想鐵驪部裏不知有多少烏寨的老丈人呢。不信不知道他的巢穴在哪。讓他的兒子那沙帶路,找不到烏昭度那沙就別迴去,跟我倒遼陽府去當親兵。”


    說是親兵其實就是人質。這個那沙是老木西的嫡長子,準備繼承酋長之位的。怎麽舍得讓他落到這個心狠手辣的契丹人手中。老木西一不做二不休,親自帶著官軍摸到大山中烏昭度的城堡。城堡在半山腰上,居高臨下,十分險要。和朔奴皺起了眉頭,心裏埋怨蕭恆德多事,好好一場勝仗不知道見好就收,冒著嚴寒跑到這個荒山野嶺來啃硬骨頭。


    沒想到這個烏昭度是個軟蛋。剛一被包圍就派人挑著白旗出來請降。和朔奴興衝衝道:


    “太好了,燕頗滅了,姓烏的降了,這一仗算得上是功德圓滿。”


    恆德道:


    “王爺說的對,不過要先問問他們投降的條件。”


    那名使者道:


    “城主說了,願意稱臣納貢,保證永不反叛。”


    恆德大笑起來:


    “哈哈哈,王爺你聽到了嗎?他還想稱臣納貢。”


    和朔奴摸摸長滿卷曲胡須的圓下巴,扭轉頭對著恆德小聲問道:


    “恆德,你想要他怎樣?”


    恆德也小聲說道:


    “這哪裏是投降,是在糊弄咱們。這渤海餘孽就是燒不盡的野草,必須斬草除根。這會兒放過他們,官軍一走他又要造反。最起碼也要烏昭度和他的兄弟、子侄綁縛朝廷問罪,是殺是留由朝廷定。”


    和朔奴本想就坡下驢,但知道恆德說得有理,也不好反對,沉下臉對使者道:


    “放你娘的狗屁!姓烏的犯的是造反死罪,山窮水盡才投降,還想毫毛無損,當是兒戲嗎?迴去告訴姓烏的,甭想糊弄本王。要想保住全城人性命,姓烏的一家男人綁了自己出城投降。老子不殺他,讓他入朝請罪,聽憑朝廷處置。稱臣納貢?皇上說了才算!”


    使者嚇得屁滾尿流跑迴城裏,不一會兒,城頭撤下白幟,豎起黑旗,表示不接受朝廷條件,決心戰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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