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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國遞過來一塊絲帕,蕭婉捂著臉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別哭了,哭有什麽用,你打算怎麽辦?”齊國等她哭了一陣,冷著臉說道。


    “什麽怎麽辦?”蕭婉哽咽得話都快要說不出來。


    “別裝了,都傷心成這樣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麽。那個小狐狸精迷住了皇帝,現在她生了兒子,下一步就是要你的皇後位置了。你要怎麽辦?”


    “長公主,我能怎麽辦?皇上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垃圾,他過去說過的話還在耳邊,但他好像變了一個人。我不想惹人厭憎,我把皇後讓給她,這樣總行了吧。”


    “嘿嘿,想不到你就這點出息,真白疼了你。”


    長公主是蕭婉的大姑子,蕭繼遠是她的從伯父,算得上是皇後的長輩。多年來,蕭婉是母儀天下的皇後,鳳翔於天高高在上,齊國夫婦見了她也要行君臣之禮。可是自從蕭觀音入宮得寵,皇後的地位一落千丈,見到對齊國夫婦便總是以晚輩自居。齊國現在的確心疼皇後,但如果幾年前不是蕭菩薩哥而是換了蕭玫入宮,她大概也會讓皇後落到同樣處境。


    蕭婉抬頭擦淚,看著齊國的臉色,心裏好像被料峭冷風吹起了波瀾,說道:


    “長公主說我應該怎麽辦?”


    齊國冷冷一笑,放低聲音道:


    “你這個樣子正好中了人家的意。為什麽要讓,你是昭告天下的皇後,皇上的結發妻子,十五年主掌中宮無錯無失,憑什麽讓位。那個狐狸精算什麽東西,漢人的女兒也配做契丹國母?要是讓她得逞,祖宗都要從墳墓裏跳出來了。你要有點自信和誌氣,你要是都不爭,天下之人豈不泄氣。”


    “天下之人?有誰會為我打抱不平?”


    “哼,哼,虧得皇後還號稱契丹才女。”齊國笑了,笑容裏帶著悲憫和輕視:“後宮裏一個女人被冷落一個皇後被廢黜實在算不了什麽,曆朝曆代都有。可是這一次不一樣,當舅舅的迷惑太後,當外甥的迷惑皇上,一老一小禍害了整個契丹,多少人早都看不下去。皇後你迴去好好想想,怎樣給自己爭一口氣。今天的話我是好心,皇後要是想告訴太後也由得你。”


    蕭婉哭道:“長公主放心,蕭婉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長公主為我好,我怎能恩將仇報。”


    “那就好,咱們分頭走路吧。我還得趕緊去太後跟前湊個熱鬧,皇後自己好自為之。”


    蕭婉下了馬車,在一小隊愁眉苦臉的宮女們的簇擁下上了自己的鳳鸞,車子轔轔朝著寂寥的皇後帳駛去。齊國長公主也下了車,由丫鬟們攙扶著慢步悠悠地走進了響著哇哇啼哭聲的禦帳。


    春去夏來,朝堂和後宮的變化就像季節交替般自然而然地次第發生。


    正月裏蕭菩薩哥生下兒子,太後賜名宗永。三月二十日,皇後因罪被降為貴妃。對於廢後這樣一件大事,朝堂上的大臣們沒有一個人置喙,宮中也沒有人說話。人人都心照不宣:這是為冊立新後掃清道路,果然,到了五月十五日,黃鶯翠柳,初夏露濃,捺缽行營到燕山北麓的涼陘避暑。一道聖旨頒布天下:冊立蕭氏貴妃為齊天皇後。


    這一天的上午,南京留守府靜謐如常,明媚的陽光透過婆娑的樹葉照進書房,耶律隆慶用過早膳,正靠在軟枕上心不在焉地翻看要處理的文書。嬪妾遲娘親手調了兩杯香茶,捧來放到丈夫身邊的紫檀雕花榻幾上,自己在另一側坐下。帳中的下人知道二人要說話都悄悄退了出去,兩人低聲喁喁。遲娘是十一年前隆慶十九歲時由太後指婚嫁過來的。她比丈夫年長兩歲,如今剛剛年過三十,生得身長玉立濃眉大眼。在王府裏一大群妻妾中遲娘年紀最大,相貌也隻算中等,但是卻盛寵不衰。這不僅是因為她為隆慶生了長子宗教,更是由於她的聰慧幹練,讓王爺深為欣賞和依仗。遲娘出身渤海王族,母族是慘遭亡國之禍又受到籠絡的幸存遺孑。曾經的渤海國文化昌盛,它的遺民繼承了這個傳統,遲娘從小受到良好教育。她的曉古通今見識不俗,往往連年輕的王爺都自愧不如。起初隆慶還有幾分戒意,擔心她和渤海複國勢力有勾連,但多少年過去,這種戒備漸漸消失在經曆了種種考驗之後。隆緒將府中的鑰匙和一應事務都交由遲娘掌管,無人傾訴的心裏話也隻對她暢言無忌。剛談了幾句話,就聽見帳外有親隨報道:


    “王爺,長公主來了。”


    遲娘趕緊起身,退到帳中高大的八寶彩繪屏風後麵。隆慶起身迎到門口。


    “姐姐怎麽來了,舅舅也來了,隆慶有失遠迎,快快請坐。”


    齊國長公主穿著初夏的靚麗新裝,昂首闊步走了進來,風流倜儻的蕭繼遠低眉順眼一步一趨地跟在她的身後。隆緒滿臉賠笑,伸手讓著引齊國坐在剛才遲娘的位置上,蕭繼遠自己找了一張紅木雕花扶手椅坐在旁邊。隆慶習慣叫齊國做姐姐,蕭繼遠做舅舅,改不過口來。他從小就對這個潑辣厲害的大姐有幾分忌憚,而對爵位比自己低得多,公事上是自己下屬的舅舅就沒有那麽多客氣。


    “隆慶,你知道小狐狸精被冊立為皇後了嗎?”


    齊國將手放在案幾上,水蔥般的長指甲煞是好看。還沒等奉茶上來,劈頭就問。隆慶沉沉一笑,道:


    “知道了。聖旨昨天就傳到了,同時發了一道詔旨晉封韓德讓齊國王,賜名韓德昌。”


    齊國啐了一口,長指甲啪啪敲著桌麵,道:


    “那你還在這裏穩坐釣魚台?等著立那個狐狸精的小雜種當太子麽?等著小雜種當皇帝麽?”


    丫鬟們捧著茶果進來,隆慶瞥了姐姐一眼,齊國住了口。丫鬟們放下手中的東西,隆慶命她們出去站得遠遠的,從窗子裏看清了附近沒有人,才悠悠說道:


    “我不坐在這裏又能怎樣。兩個月前宣布廢後的時候,隻有姐姐仗義,讓舅舅去對母後說,皇後以罪降為貴妃,到底是什麽罪?應該公告朝廷。母後是怎麽說的?”


    蕭繼遠吞了一口茶,插嘴道:


    “還說呢,當時我就說不能問,長公主非要我去。還罵我說,‘皇後是你的從侄女,無端端被廢了,你連個屁也不敢放。‘結果我剛一開口,太後就說:‘皇後廢立是皇帝家事,家醜不外揚,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弄得我好沒臉。”


    蕭繼遠惟妙惟肖學著齊國和太後的口氣,隆慶笑得忍不住把剛喝進的茶都噴了出來。齊國橫了繼遠一眼道:


    “瞧你那慫樣,母後罵一句能死啊!誰都不吭氣,難道眼睜睜看著姓韓的騎到咱們契丹人頭上拉屎嗎。這下可好了,不用宋賊來打,姓韓的一個人就把契丹滅了。幽雲十六州算什麽,整個契丹統統拿去!咱們的後代死無葬身之地了!”


    “姐姐,你消消氣。你說咱們能怎麽樣?”


    “母後被姓韓的迷昏了頭,所有的契丹人應該聯合起來大聲抗議,讓母後清醒過來。隆慶你是王公之首,隻要你肯出頭,一定有人跟上。你可別當縮頭烏龜。”


    隆慶嗬嗬笑了:


    “姐姐,你是不把我拉下馬就不甘心怎的?你知道是誰要廢後?又是誰提出立咱那個表妹為皇後?”


    蕭菩薩哥對於齊國不但是表妹還是侄女,齊國愣了一下道:


    “誰?當然是母後。”


    “錯,這是皇帝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要不然,我想,母後也還不好意思這麽著急呢把。”


    “皇帝?也太會見風使舵了吧,想當初他對蕭婉也算是情深意重,怎麽現在如此寡恩薄情!”


    “寡恩薄情?是不知廉恥!隻要母後高興,皇帝可是什麽都肯做。姐姐你說,皇帝在那裏忙不迭地溜須拍馬,難道你想讓我去批逆龍鱗嗎?讓我遭母後厭憎,姐姐就達到目的了嗎?”


    齊國恨恨道:“那怎麽辦?難道咱們就什麽都不做嗎?”


    隆慶詭譎一笑,道:


    “什麽都不做?那可不行。我要上疏說大丞相有功社稷,超邁古今,請求將韓氏抬入皇籍,為他設立宮帳。”


    齊國大驚,捶胸道:


    “你瘋了嗎?不怕玷汙了耶律氏的祖廟!天哪天哪,列祖列宗睜開眼睛看看吧,你們的不肖子孫是怎樣把契丹的天下送給漢人奴才的。母後瘋了,隆慶,你和皇上也都瘋了!你們哥兒兩個是爭著把祖宗基業送給姓韓的吧!”


    隆慶的眼睛裏幽幽放著蘭光,冷笑道:


    “姐姐別急,姓韓的算什麽,他無兒無女,那個蕭菩薩哥也隻是隻小螞蟻。皇位才是大事!兵權也是!皇上聰明,咱們也不能當傻瓜。”


    齊國頹然癱坐,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隆慶又道:


    “咱們現在不能忤逆母後,要順著母後,要把手裏的事情做漂亮。我已經請準朝廷,今秋再次出兵。上次打了個裴村大捷,已經讓母後和天下人都看到我耶律隆慶不是草包,這次我還要立下更大的功勞。”


    蕭繼遠道:“說得對。這一次我還給梁國王做先鋒。”


    “好,這一次還要用到舅舅和北府兵馬。現在姓韓的把持北樞密院,他不同意再調集各路大軍傾師南伐。我看他是怕我立功,怕我掌握更大兵權。不過不要緊,這樣也好,皇帝和母後不必像膏藥似地跟著本王禦駕親征,我也可以自由發揮。就憑南京和北府的數萬兵馬,我也能打出威風。讓天下人知道,咱們打勝仗不是靠皇上英明,也不是靠運氣,而是憑的真本事。姐姐,沉住氣,咱們不能莽莽撞撞走錯一步,要等著別人出錯。”


    齊國和蕭繼遠走了,隆慶送了他們迴來,見遲娘已經坐在榻上,案幾上新換了熱茶。


    “你都聽見了?”隆緒坐下問道。


    “是的。王爺說得對,隻是太坦率了,長公主這個性子不會露出去吧。”


    “我不說怕她沉不住氣反而壞事。玫兒十六歲了,最晚明年也要完禮。她要有事第一個牽連的就是我。遲娘,玫兒過門,怕要委屈你了。”


    隆慶伸手溫柔地握住案幾上那雙女人的手。


    幾天之後,一個大雨滂沱的傍晚,在南京的另外一座府邸裏,統軍使蕭撻凜晚飯之後正利用餘暇翻看一本《孫子兵法》。忽然門吏冒著雨匆匆跑來,報告說有人來訪。撻凜奇怪,這種天氣怎麽還會有訪客?命將客人帶到客廳。等他進去時,隻見一個穿著蓑衣,鬥笠壓得低低的人站在廳中,身上的水將地麵洇濕了一大片。那人看清楚了撻凜的麵孔後,摘下了頭上的鬥笠。


    “道士奴!怎麽是你?你什麽時候到的南京?”撻凜又驚又喜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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