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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倆正聊到吐穀渾,一個丫鬟進來迴話道:“王妃,方才王爺身邊一個小廝說,王爺被陛下召去,恐一時半刻迴不來。”


    話畢,母女倆相視一眼,心中俱有揣中時局之感。


    見女兒要說話,徐慕歡給了個眼色製止了她。


    “阿元,國之大事自有相公大夫們給陛下諫議綢繆,你我不過是閨閣之人,僥幸揣中一二也是管中窺豹罷了,對不專之事過多評論就是妄議。”


    徐慕歡與俞珩成親多年,跟隨他從一個七品帳下參軍到位極人臣的王爵,經曆過不知多少比此刻還緊張的局麵。


    越是這樣的局勢,作為家眷就越要沉得住氣。


    況且行宮不比王府,難免隔牆有耳,隨口一句話被有心人聽了去,或許就成了汙蔑的借口。


    “母親,那我們兩個焚香下棋吧”,明鸞提議道。


    既然尚不知陛下召見所謂何事,不如擺一盤棋,既能消磨時間又能靜下心來。


    “也好”


    徐慕歡叫來結香備棋盤、香鼎。


    幾盤棋下來,天都黑透了俞珩也沒迴來。


    徐慕歡讓奶母帶著姐弟倆先迴去歇息,自己卻全然無睡意,隻守著一局殘棋,坐在那發呆盯著宮燈瞧。


    “王妃,奴婢伺候您卸妝吧。”


    “什麽時辰了?”


    結香看了眼香鼎裏的印子香,燒得隻剩下一半。


    這個印子香燒完需半個時辰,剛打了亥時的梆子時她換得,故答道:“應該亥時二刻了。”


    “要不您先歇了吧,奴婢按您的吩咐已派小廝出去哨探著王爺的行蹤了。”


    “奴婢提前備好熱水、點心伺候著,您也別跟著熬了,明早起來眼底發青可怎麽是好。”


    她不是操心結香伺候不周全,她是想知道是不是真要派俞珩出兵吐穀渾。


    主仆正說話兒,丫頭進來稟道:“王妃,小廝跑迴來說王爺正往迴趕。”


    約莫過了兩刻鍾,俞珩進了駐雲閣,先叫結香她們都下去,一個上夜的丫頭都叫沒留下。


    慕歡知道他這是有話要講,恐怕就是出兵的密事。


    “今晚同你講的事兒一個旁人也不必提起,包括孩子們。”


    接過熱帕子,他鄭重地說。


    “陛下今晚除了召見我,兵部的幾位大人也在場,連王尚書也在。”


    王昕因上了年紀並沒有參加上林春蒐,是得了口諭快馬趕來行宮的。


    “吐穀渾未能按時入京迎娶郡主不是意外,而是慕容氏對義成郡主不滿意。”


    慕歡大驚,瞪著眼說:“陛下能賜婚就是給了天恩,慕容壽佛怎敢傲慢無禮,竟對郡主也敢指點,簡直是大不敬。”


    俞珩冷哼一聲。


    “朔州鍾太守呈的奏報今日剛抵京,說是幾日前吐穀渾派了小股部隊襲擾了平寧、會寧二郡,陛下已決意出兵,想以我為河西道行軍大總管。”


    “你有個心理準備。”


    他說著雙手捧了慕歡的臉,四目相對。


    “我不說,阿元也已經猜到了。”


    慕歡手裏還拿著剛解下來的腰帶。


    “說是發現書案上有一部你忘了收起來的兵書,翻開裏頭都是高原作戰,她就猜到了吐穀渾,還先試探著問我吐穀渾迎親的使者怎麽還沒到。”


    俞珩深深地點了下頭。


    “旨意未下不能有絲毫風聲走漏,一定要叮囑女兒。”


    “放心吧,今天我就叮囑過她,明日我再講一遍,阿元是個知分寸的人。”


    慕歡給他寬衣,換寢衣。


    “我想不通,吐穀渾年前還來求親,怎麽就突然翻臉?”


    慕歡歎了口氣說:“陛下仁慈,不忍百姓加賦稅出兵,想與民休息,竟得此背叛。”


    夫妻倆吹了燈躺下,仍無困意,挨著枕頭說話。


    “收複涼州時,北涼有個王爺敗逃到吐穀渾去了,這個人無兵無人的,當時朝廷一心經營西域就忽視了他,誰想他的母族是吐穀渾天柱王的妹妹。”


    “之前劫掠往來西域的商隊吐穀渾也有份兒,如今被我朝收複,他們心有不甘。”


    “再加上陛下對吐蕃寬容,經常召見使者,吐穀渾的天柱王便心生逆反。”


    徐慕歡並不太在乎這些人之間的恩怨,她隻關心俞珩。


    故有些憂愁地說:“吐穀渾和涼州、西域地貌、民風、氣候可能截然不同,你以往雖是常勝將軍,可此番征戰一定要小心為上。”


    “兵法謀略我自是不懂,郎君身邊也不缺能人謀士,且郎君學富五車自能應對,調用的還是西北的兵,這些令我略略安心,隻是擔憂征戰辛苦,氣候惡劣——”


    俞珩將人攬入懷中,摩挲她的背。


    “為了娘子和孩子,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的。”


    慕歡從頸上摘下一個貼身戴著的金指環,欠身給他戴上。


    “這是你送我的金指環,之前我將它送去無相寺的佛前鎮了七七四十九日,祈求神佛佑你我夫妻長相守,如今你戴上。”


    “好”


    俞珩吻了下她的額,承諾道:“我會戴著它迴來,並將它親手還給你。”


    更吹羌笛關山月,無那金閨萬裏愁。


    他倆都愛王昌齡,初遇時題的是王龍標的名句,心意相許那晚也是將少伯的詩題於燈上,想來冥冥之中皆有定數。


    隻乞天公憐,莫勞夫妻燕分飛。


    ……


    本來熱鬧的春蒐,以皇帝對吐穀渾盛怒發兵收場。


    一時間,九翎上至朝廷下至鄉野都在對檄文內容,調兵多少兵,征用多少民夫,押運糧草,開國庫撥銀子的事議論紛紛。


    可對於徐慕歡來說這是一個多事之春。


    先是俞珩,從離宮迴來後沒幾日,他便奉旨趕往朔州調兵、練兵。


    然後是徐文嗣,接到了吏部下達的委任令後,四月末時帶著張惠通從京中出發往遼東赴任。


    一個是摯愛的丈夫,一個是血緣至親的弟弟。


    一個身赴兇險的戰場,一個遠赴天邊不知何日能再相見。


    更糟的是,剛進五月中旬,俞明澈便出了痘,而且傳染給了弟弟俞明螳。


    闔府上下都在靜觀徐慕歡這位當家主母何時會崩潰。


    “太妃,徐王妃來了。”


    青蔓通稟時,太妃正坐在羅漢床上念經,程尋意也在,她跟往常一樣,都會伺候到太妃歇下了才迴杏林閣去。


    “給母親、嫂嫂請安。”


    “弟妹快坐”,程尋意扶起徐慕歡,接過丫頭奉來的茶,親自拿給她。


    “看看,這陣子操持叔叔和你娘家弟弟的事兒都累瘦了一圈兒。”


    “剛才我跟母親還說呢,西府裏出了這樣的大事兒,你竟還瞞著我們。”


    “我這個人就算再挑不起事來,幫不上忙,好歹也能操持操持家裏上下,替你分分憂。”


    程尋意指的是兩個孩子出痘的事情。


    下午太醫進府確診是水痘後,徐慕歡便立即吩咐明鸞的奶母收拾一番,將明鸞領進園子裏去住,並封了樸園的正門。


    本來慕歡是想讓慕禮帶著幾個孩子都搬去恣意園避痘,但凡領兵在外的將領,其家眷不得隨意出府,且門外都有禁軍把守。


    徐慕歡不敢違背朝廷的條律,隻能想出封園子的辦法。


    她自己搬去雍肅院,親自照顧兩個出痘的孩子。


    若不是晚飯徐慕歡沒過來伺候,太妃多問了一句,還不知道兩個孩子出痘的事。


    太妃聽罷趕忙沐浴更衣,晚飯也沒用就去小佛堂祈福,天黑迴來後也還在念經。


    “太醫說雖出了痘,但也不是很險,隻是明螳太小,恐遭些罪。”


    “我怕丫頭婆子們誇大其詞,惹母親和嫂嫂過於擔心,便想親自來迴,可下午忙活明鸞搬進園子的事兒,就耽擱了些,這會子才來請安。”


    太妃念完了這遍經方才停了下來。


    “鸞鸞出過痘了嗎?要不讓她來東府吧,我照顧她。”


    “母親放心,她出過了”,徐慕歡答道。


    “可我想小心些總是好的,且我妹妹在園子裏住,有姨娘照顧,陪著,也不會出差錯。”


    既是已經搬進去了,再挪出來也折騰,恐還惹得徐三娘子多心,太妃心裏盤算著點了下頭。


    “家裏的事你要是忙不過來就跟你大嫂說,讓她去打理。”


    太妃說著指了下程尋意。


    “我已經吩咐杜月薔和邱惠靈每日將府裏的事兒迴稟給明鸞,她年紀畢竟還小,若是有拿捏不好的,我也吩咐她來東府跟太妃和嫂子商量。”


    太妃和程尋意都以為會看到徐氏一張哭哭啼啼的臉,起碼是焦慮不安,極其憂慮的。


    畢竟孩子生病,丈夫出兵在外不在身邊,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得靠她,還有數不清的瑣碎事。


    但徐慕歡卻與往日沒什麽不同,她依舊整潔大方,神態自若,拘謹多禮。


    “難為你經曆這些,還能打理得井井有條。”


    太妃從未對徐慕歡說過一句讚揚或體諒的話。


    因為太妃真得不喜歡她,不喜歡這個當初拐走自己兒子,出身低微,以美貌侍人的女人。


    但今晚,太妃看著她,看著她這份美麗之下承受如此多重擔時仍堅強的樣子,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


    太妃自始至終想要的兒媳,就是能輔佐丈夫,臨危不亂,能擔起王府這個擔子的當家主母。


    隻不過從前,她迷信大家族養出來的貴女才具備這些資質。


    “沒什麽,兒媳習慣了,能受得住這些。”


    慕歡不想多坐,她心裏掛記著孩子,故起身跪安。


    她並不是逞強,故意以高傲的姿態給旁人看。


    而是自從跟俞珩相識相戀一路走到今日,已經沒有什麽難處對於徐慕歡來說是司空見怪,無法承受的。


    離別可怕嗎?


    她自十六歲成婚後就離開了故鄉,離開母親和姊妹,到一個偏遠、貧瘠且戰爭不斷的地方去。


    疾病可怕嗎?


    因為疾病,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那年她還不到二十歲。


    獨自承受可怕嗎?


    生產時她差點送命,沒有人能替她承受絲毫;


    馬匪來犯時全城的男人都去打仗了,她要學會射箭、騎馬,沒有退路的迎敵。


    俞珩重傷時她也是一個人,沒有長輩的扶助,家人的安慰,隻有身下的稚兒。


    人們都隻愛看風光的一麵,看她如何寒微到顯貴,看她如何春風又得意。


    殊不知背後過得一道道坎兒,哪一道不是咬碎了牙在堅持。


    徐慕歡從未渴望得到任何人的認可,太妃也好,程尋意也罷,親戚朋友都算上。


    因為她最了解自己到底挺過來多少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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