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貸款 小額借貸 線上貸款 汽車貸款 手機貸 負債整合 桃園借錢 桃園借現金 桃園快速撥款 桃園小額借貸 桃園借錢管道 桃園代書借款 古蹟交流社 東森新聞手機板 東森新聞 本地新聞 | 今日時事 | 團購 團購電商 團購主 享樂 享樂購 TZ娛樂城 娛樂城 贏家娛樂城 WG娛樂城

    對於徐慕宜與談子為相會一事,佟夫人是知曉的,但佟夫人並未太放在心上。


    一則,她以為二人不過是當年年少荒唐才做出此等癡事。


    如今都不再是少男少女了,相見後算是了卻因果、心事,此情必由濃轉淡。


    二則,慕宜性別暴露,兩人必不能再如從前般毫無顧忌地通書信,也許交情由深轉淺,慢慢地也就斷了。


    可形勢出乎佟夫人所料,二人相會後感情竟日益彌深。


    原來頻則月餘,疏則一年半載的書信,因兩人距離近了,變成幾日一封。


    甚至凡逢七夕、端午,或上元、清明,談子為一有假期便驅快馬來明州與慕宜相會。


    兩人孤男寡女,這般頻繁接觸,佟夫人再不能坐視不理,任由其發展。


    畢竟自她與徐喬夫和離後,一直帶著女兒獨居,平白生出口舌是非可不好。


    故佟夫人將女兒喚至身前,耐性兒問道:“我聽杏兒說,前日你又得了一封書信,可是談子為,談郎君寄來的?”


    慕宜點了下頭,迴道:“信上隻說重陽節他有假,想來明州轉轉,問我是否能去青雲觀相會。”


    徐慕宜又怕佟夫人多心,以為談子為是什麽輕薄浪子,解釋說:“上元節時我與他都在觀中許了願,這次是去還願。”


    “而且觀在山腳,順便登高作詩也應重陽的景兒。”


    佟夫人是養了四個女兒的人,深知女兒不比兒郎,心思最敏感,若一味強壓製,狠約束,久了恐添心病、愁緒。


    有多少樓台閨閣,好端端十幾歲上就沒了,都是鬱結於心鬧的。


    不乏被家裏人強行訂了親,自己又不滿意,鬱鬱而終的,也有被囚於鬥室高牆內,發癔症瘋瘋傻傻的。


    “哦,我聽說談郎君如今在衙門裏謀了一個勸農吏的營生。”


    “既是如此,好好地佳節,怎不與同僚朋友相會,明州雖也不遠,可畢竟車馬勞頓啊。”


    徐慕宜不知道母親是何意。


    是不想讓她去與談子為相會?還是覺得他二人見麵過於頻繁呢?


    她性格不似慕歡、慕禮那般暢快,跟徐慕和的沉穩話少也不大一樣,她是好把事兒往肚子裏存,嘴上又悶。


    故這會子手裏往死揉絞那帕子,垂著頭露出一截雪頸,也不吱聲。


    佟夫人怎能不了解自己個兒的閨女,也不再難為她,隻問道:“宜兒,你二人都見了四五六麵了,還沒談婚論嫁麽?”


    慕宜一聽訝異地微張口,羞得忙用帕子掩住半邊臉,咬著指甲尖兒不知怎地好了。


    即使是跟親媽在內房裏嘮私房話,還是太羞人了些。


    “你也不是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子了。”


    佟夫人斟茶笑道:“挺了這麽多年,相看了那麽多郎君,都拖著不肯嫁,母親知道你心裏有人,而且有的不就是這位談郎君麽。”


    “如今因緣際會,他先室早亡,又來到徽地為官,你二人又見了麵,難道還為了隻做朋友?”


    慕宜默了好一會子,才幽幽地說:“我倆倒兩情相悅。”


    “隻是我的心事還未曾與他提起。”


    “女兒雖沉浸情愛,但也沒昏了頭”,慕宜看向上了年紀的佟夫人,說:“我怎能撇下母親離家呢。”


    佟夫人心裏百感交集,又覺得自己拖累了慕宜,攬她在懷裏說:“你可真是個傻子,就為了守著我,難道誤了自己一輩子不成。”


    “若真這樣,你讓母親如何安心地活著呢。”


    “所以我有心招他入贅——”


    慕宜望向佟夫人,說:“可我又不敢跟他說。”


    “當初他家貧,不得已入贅,每每在書信中言盡其中酸楚和卑微小心。”


    “我既知這些,如今又要他入贅,豈不是又傷了他一次。”


    “他當初入贅時還是個學生,身邊人大多清苦貧賤,不會恥笑於他,可今日他也有個正經營生,知他入贅,豈有不背地笑話的,恐怕更令他為難。”


    佟夫人摩挲女兒的背,安撫道:“你也是一根筋,難道非招他入贅就無其他盡孝之法?”


    慕宜不解,目帶疑惑。


    佟夫人道:“招婿入贅的人家除了要求居在女方家,多是為了生子延嗣的,咱家又不稀罕延嗣。”


    “婚後你以侍母孝敬為由仍不離家,談子為本就無高堂要侍奉,外人又如何取笑呢。”


    “若怕人口舌,那就在他就職地方置一房子,是你二人的居所,你偶爾去住住,既免了他兩地奔波勞苦,也不耽誤侍奉我。”


    慕宜心情豁然開朗,羞赧又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母親還沒見過他呢,怎麽就同意了?”


    慕宜記得當初三個姐姐成婚時,母親對女婿們可是思量又思量,即使姐夫們都很好,她還是百般擔憂。


    對談子為怎麽就這麽侃快,難不成背地裏偷偷調查了他?


    佟夫人粲然一笑,說:“你那二姐夫一看就是個人中龍鳳,且他背景複雜,我們這樣的小門小戶與他結親,自然要謹慎十分,忌諱昏了頭腦。”


    “你三姐夫就更是了,兩家恩恩怨怨的,我就怕不是良配。”


    “你大姐夫麽,我隻是擔心你大姐姐再次所托非人。”


    “可你我有什麽擔憂的呢”,佟夫人攬著女兒,親昵地說:“他既不是高門,也不是權貴,又是你中意的人。”


    “即使將來後悔了,我們隻怪自己走了眼,剜瘡割膿棄了他就是,不傷根基。”


    “那過些日,重陽節時,我與他提提。”


    慕宜愈發羞赧,臉頰升緋雲。


    “按照你的心意來辦吧。”


    佟夫人這會子心裏已暗暗地考慮著辦喜事的一應流程了,臉上滿是笑容。


    ……


    是日,重陽佳節,徐慕宜應約到了青雲觀。


    每次相約,談子為都會先一步到,故徐慕宜來時便見他在一隅靜等。


    每每望其身影,徐慕宜便記起自己曾在那間書肆對麵的茶樓窺他許久時的情景。


    “等許久了吧。”


    談子為聞聲轉身,見慕宜娉娉婷婷立在那,還撐了一柄紙傘,身旁跟著兩個小丫鬟。


    這個季節驕陽尤烈,且不乏落葉落花,撐傘既能遮秋陽,又能遮擋殘葉敗花散落身上。


    她妝扮一貫素雅,用色清淡。


    今日穿了件白羅織的披風,內著藕荷色裙子,襦衣偏月白色,碼著衣領延伸地繡著幾支瘦金桂。


    “沒有許久。”


    慕宜注意到他手裏拿著一柄收起的紙傘,問道:“既帶了傘,怎麽沒撐起來?站在這日頭底下幹曬著。”


    “傘是給姑娘帶的。”


    談子為記得慕宜說過她不喜秋曬,來時特地買了柄女子用的小傘。


    “上頭繪著花草,我撐起來過於風流些。”


    談子為見慕宜笑了,自己亦撓了撓頭,笑著說:“你不喜歡秋曬,肯定要帶傘出來的,我多此一舉了。”


    慕宜拿過來,撐開些,緩緩轉著,瞧那上頭繪的花草,說:“很漂亮呢。”


    “姑娘喜歡就留著吧,雖不是什麽好東西。”


    慕宜將傘收起來交給丫鬟,說:“我二人此時立在橋上,你又帶了柄傘給我,倒像是話本《白蛇記》裏的故事了。”


    她掩笑說道:“一會兒出了觀,你該請我喝杯雄黃酒,免得人妖殊途。”


    “古人說誌不同道不合,割席斷交,我想若誌趣相投,是人是妖也不可分離。”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心意一瞬了然。


    兩人緩步下橋,順著一處小路往半山腰去,那裏建有一座亭子,內塑了尊梨山聖母的半臥石像,香火亦盛。


    今日因是重陽,有登高的習俗,故去燒香的人較平日更多些。


    “徐姑娘,我能否登門拜見令堂?”


    徐慕宜心裏正思忖著不知如何提起親事,誰料談子為先說了出來。


    她既鬆了口氣,心卻又一霎提到嗓子眼兒。


    這一落一升,悸動得徐慕宜一顆心怦怦亂跳。


    談子為又說:“我不是風流不羈之人,不慣結紅顏知己,屢屢約姑娘出來相會,實有傾慕之心。”


    “我與你通信十載,早就視你為知己,那日一會,如金風逢玉露,再難抽身。”


    “如果姑娘無意於我,日後再不敢叨擾。”


    “子為寒酸卑微,深知欲求姑娘實乃高攀,姑娘若不願意,也請不吝拒絕,但也不要因子為的唐突冒撞而氣惱。”


    她實在是太緊張了,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談子為表白後望她臉色,雖見欣喜,卻未聞‘同意’二字。


    他也隻能僵愣著等迴答,心想‘哪怕隻是點個頭也好呢’。


    “那你——”


    慕宜好一會子方才期期艾艾地答道:“那你千萬別忘了央媒一同上門。”


    “是”,談子為深作一揖,欣快答道。


    再往前去便是上山的小徑了,人流漸豐,兩人挨著肩沒在人群中,都沉浸在這表白後的喜悅裏默不作一聲,頗有寂靜歡喜之感。


    寧願相守在人間,不願飛作天上仙。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不甘零落身為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陵小珩g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陵小珩g並收藏重生之不甘零落身為塵最新章節

xxfse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