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的是。”淩薇深以為然。
而且，淩薇覺得，殿主畢竟是若若的母親，她肯定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跟著自己的，於是眉頭鬆了鬆，道，“我先去幫若若換食物，等會兒就去找殿主商量。”
知末微微一笑，“你也不必著急，殿主就在殿裏，跑不了。”
“師兄說笑了！”淩薇眼中也帶了一絲笑意。
隨後，知末迴了織造殿，淩薇也直奔食肆。
換了食物，她又迴到若菲的住處。
若菲開門的時候，還是皺著眉頭，一臉苦像。
她伸手接過淩薇遞過去的儲物袋，甕聲甕氣地道了聲謝。
淩薇見她情緒不佳，也沒多說什麽，隻道，“若若，你先好好凝實修為吧。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可以隨時跟我說。”
說著，她又從儲物袋裏抓出幾隻紙鶴，遞了過去，“讓它們來告訴我就行。”
“嗯，好。謝謝。”若菲點點頭，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些。她的目光在淩薇臉上轉了又轉，幾次欲言又止。
淩薇見她收好了紙鶴，轉身便要走。
“淩薇！你等等！”若菲忽然張口叫住了她。
“嗯？還有什麽需要的嗎？”淩薇迴過頭來問。
“不是……那個……，我是想說，我剛才按你說的，想了半天，可是，我心裏還是不想拜殿主做師父。”若菲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甚至帶了哭腔，“我……，如果你不收我的話，我就幹脆不拜師了！我自己修煉！反正，我不想進織造殿，一步都不想邁進去……”
淩薇抿了抿唇，上前兩步，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若若，你別急，我也沒說一定不收你。隻是，今日你突然說出要拜師的事情，我心裏還沒做好準備。你給我點時間想想好嗎？你也給自己一點時間，再好好想想。我覺得拜師這事，真的要想好。這一個頭磕下去，今生都不能反悔了！而且，若是做了我的徒弟，凡事都要聽我的！你……能做到嗎？”
“嗯嗯，我絕不反悔！我能做到！”若菲連忙點頭。
“你別急。你想好了，可我還沒有做好當人師父的準備呢！”淩薇笑笑，“這樣吧，你先迴去閉關，專心把修為凝實好，趁這段時間，也再好好想想拜師的事情。我也得迴去，再好好想想。”
“嗯，好。”若菲點點頭，轉身迴了自己的院子。
淩薇站在門口，長出了一口氣。
安撫住了若菲，剩下的，就是去找杜殿主，商量解決辦法了。
------
淩薇快步來到織造殿。
剛進大門，就見知末從主殿裏走出來。
“你來了？”知末眼中帶著些許笑意。
“是。師兄，殿主在嗎？”淩薇直接問。
“在。你來得正好，現在隻有她一人在裏麵。來，我帶你進去。”知末說著，轉身走迴主殿。
淩薇跟著他，來到大殿門外站定。
知末走進殿內，躬身對上麵道，“殿主，淩薇求見。”
“嗯，讓她進來吧！”杜殿主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知末答應一聲，退了出來，示意淩薇進去，然後自己轉身迴了金蠶舍。
淩薇趕緊邁步走進殿內。
她見杜殿主坐在主位上，立刻朝上一禮，“淩薇見過殿主。”
“嗯，你所來何事？”杜殿主一隻手拄著頭，細長的手指正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自己的額頭。
“殿主，我過來，是想跟您商量一下關於若若的事情。”淩薇恭敬道。
杜殿主輕哼了一聲，“她如今是你的徒弟了，還跟我有什麽好商量的！”
淩薇一笑，迴道，“殿主，我還沒有答應若若拜師的事兒呢！她現在還算不上是我的徒弟。”
“哦？”杜殿主抬眼審視著她。
淩薇繼續道，“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若若一個人的想法，我從沒說過要收她為徒，還請殿主明鑒。”
“嗯。”聽淩薇這麽說，杜殿主的麵色柔和了一些，指著旁邊一溜空著的座位道，“你坐下來說話吧！”
“是，多謝殿主。”淩薇往前走了幾步，在離杜殿主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淩薇，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跟若菲沒有商量好拜師一事嗎？”杜殿主問。
淩薇搖搖頭，“沒有。以前，我還在外門養金蠶的時候，若若倒是提起過要拜我為師的話。但那時，我隻當她是說笑，鬧著玩兒的，所以也沒有當真，更從沒答應過她拜師的事情。”
“嗯。”杜殿主點了一下頭，又問，“那若菲……她怎麽會那麽執著地，非要拜你為師不可呢？”
還不是因為你平時對她太兇了，她怕你，所以才非要找上我！淩薇在心裏嘀咕道。
但是，這話又不能直接對殿主說。
所以，她隻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我過來之前，已經反複提醒過她，讓她想清楚，拜師一事會關係到她以後的修煉，落子無悔，不可兒戲。”
“那她怎麽說？”杜殿主挑起眉毛。
淩薇邊搖頭邊道，“唉，我覺得，她還沒有轉過彎兒來。她隻說，若我不收她，她寧可不拜師，獨自修煉，也不願走進織造殿。”
“唉……這孩子，還真是鐵了心了，堅決不拜入我門下！唉，真是……”杜殿主搖了搖頭。
“知末師兄說，若若一直在養金蠶，心性還不太成熟。殿主，您切莫與她一般見識。”淩薇用知末剛才勸自己的話，去勸杜殿主。
“嗯，她的心性確實是……”杜殿主猶豫了一下，歎道，“照她這心性，我若收了她，隻怕也是自尋煩惱……，唉，也罷！”
“啊？”淩薇見杜殿主似乎生出了不收若菲的想法，立時有些著急，忙道，“殿主，若若可是難得的雙靈根九道天雷的天才呀！而且她各項法術的試煉都是甲優，咱們殿裏多少年才能出一個這樣難得的天才，您真的舍得看著她自己修煉？而且，您的手藝我也見過，您幫我織的那條金絲綾，那技藝可以說是精湛絕倫、出神入化！唉，別說若菲了，連我都很向往能跟您學手藝呢！若若要是能拜到您的門下，將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您收了這樣的徒弟，咱們織造殿未來一定會越來越興盛的！”
“嗬嗬，咱們織造殿……淩薇，你還是把自己當作織造殿的一員啊！”杜殿主眼中揚起一抹笑意。
“啊？嘿嘿，我是從小織造殿裏出來的嘛！在小織造殿養了多年金蠶，對這裏很有感情，所以不自覺的就……”淩薇不好意思地笑笑。
“嗯……”杜殿主眸光和善地看著她，幽幽道，“當年，我可是很想收你做弟子的，奈何還是搶不過大長老。”
“啊？哈哈……”淩薇一笑。
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忙對杜殿主道，“殿主，若若的事情，您可千萬別放棄，還是要再好好想想。”
杜殿主歎了口氣，“嗯，就怕強扭的瓜不甜呐！唉，其實，跟若菲比起來，我更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弟子呀！要不，你幹脆收了若菲，再拜我做二師父！這樣的話，若菲也不別扭了，我還能通過你，把我的手藝都傳給若菲，而且咱們殿的絕學也有人傳承下去了，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啊？這……”淩薇聽到杜殿主的突發奇想，有些愣住了。
杜殿主說得高興，樂嗬嗬地兀自繼續道，“而且，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允許若菲繼續在金蠶舍裏養金蠶，掙貢獻點，這樣，你也就不用為她掙不到貢獻點而發愁了！是不是？哈哈哈！這個辦法真好！你說呢，淩薇？”
“這……”淩薇有些迴過味兒來，猶豫道，“這件事……隻怕我師父，他……不會答應的……”
“那就是說，如果你師父答應，你就沒問題了？”杜殿主挑眉看著她。
“我……，殿主，我年齡太小了，才比若若大三歲啊！修為也隻有築基，更沒有帶徒弟的經驗！若若那麽好的天資，我怕……我怕她被我耽誤了。”淩薇眉頭輕皺。
杜殿主搖搖頭，“我倒覺得年齡根本不是問題。淩薇，你好好想想，如果放下年齡不談，像若菲這樣的孩子，若是收作弟子，如何？”杜殿主看著淩薇的眼睛問。
“嗯……”淩薇想了想，緩緩道，“若若的情況我都知道，像她這樣的弟子其實很難得。若她比我小個幾百歲，我估計自己是願意收她的，但是……”
“你怕自己教不好她？”杜殿主問。
“嗯，是！”淩薇點頭。
而且，淩薇覺得，殿主畢竟是若若的母親，她肯定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跟著自己的，於是眉頭鬆了鬆，道，“我先去幫若若換食物，等會兒就去找殿主商量。”
知末微微一笑，“你也不必著急，殿主就在殿裏，跑不了。”
“師兄說笑了！”淩薇眼中也帶了一絲笑意。
隨後，知末迴了織造殿，淩薇也直奔食肆。
換了食物，她又迴到若菲的住處。
若菲開門的時候，還是皺著眉頭，一臉苦像。
她伸手接過淩薇遞過去的儲物袋，甕聲甕氣地道了聲謝。
淩薇見她情緒不佳，也沒多說什麽，隻道，“若若，你先好好凝實修為吧。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可以隨時跟我說。”
說著，她又從儲物袋裏抓出幾隻紙鶴，遞了過去，“讓它們來告訴我就行。”
“嗯，好。謝謝。”若菲點點頭，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些。她的目光在淩薇臉上轉了又轉，幾次欲言又止。
淩薇見她收好了紙鶴，轉身便要走。
“淩薇！你等等！”若菲忽然張口叫住了她。
“嗯？還有什麽需要的嗎？”淩薇迴過頭來問。
“不是……那個……，我是想說，我剛才按你說的，想了半天，可是，我心裏還是不想拜殿主做師父。”若菲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甚至帶了哭腔，“我……，如果你不收我的話，我就幹脆不拜師了！我自己修煉！反正，我不想進織造殿，一步都不想邁進去……”
淩薇抿了抿唇，上前兩步，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若若，你別急，我也沒說一定不收你。隻是，今日你突然說出要拜師的事情，我心裏還沒做好準備。你給我點時間想想好嗎？你也給自己一點時間，再好好想想。我覺得拜師這事，真的要想好。這一個頭磕下去，今生都不能反悔了！而且，若是做了我的徒弟，凡事都要聽我的！你……能做到嗎？”
“嗯嗯，我絕不反悔！我能做到！”若菲連忙點頭。
“你別急。你想好了，可我還沒有做好當人師父的準備呢！”淩薇笑笑，“這樣吧，你先迴去閉關，專心把修為凝實好，趁這段時間，也再好好想想拜師的事情。我也得迴去，再好好想想。”
“嗯，好。”若菲點點頭，轉身迴了自己的院子。
淩薇站在門口，長出了一口氣。
安撫住了若菲，剩下的，就是去找杜殿主，商量解決辦法了。
------
淩薇快步來到織造殿。
剛進大門，就見知末從主殿裏走出來。
“你來了？”知末眼中帶著些許笑意。
“是。師兄，殿主在嗎？”淩薇直接問。
“在。你來得正好，現在隻有她一人在裏麵。來，我帶你進去。”知末說著，轉身走迴主殿。
淩薇跟著他，來到大殿門外站定。
知末走進殿內，躬身對上麵道，“殿主，淩薇求見。”
“嗯，讓她進來吧！”杜殿主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知末答應一聲，退了出來，示意淩薇進去，然後自己轉身迴了金蠶舍。
淩薇趕緊邁步走進殿內。
她見杜殿主坐在主位上，立刻朝上一禮，“淩薇見過殿主。”
“嗯，你所來何事？”杜殿主一隻手拄著頭，細長的手指正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自己的額頭。
“殿主，我過來，是想跟您商量一下關於若若的事情。”淩薇恭敬道。
杜殿主輕哼了一聲，“她如今是你的徒弟了，還跟我有什麽好商量的！”
淩薇一笑，迴道，“殿主，我還沒有答應若若拜師的事兒呢！她現在還算不上是我的徒弟。”
“哦？”杜殿主抬眼審視著她。
淩薇繼續道，“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若若一個人的想法，我從沒說過要收她為徒，還請殿主明鑒。”
“嗯。”聽淩薇這麽說，杜殿主的麵色柔和了一些，指著旁邊一溜空著的座位道，“你坐下來說話吧！”
“是，多謝殿主。”淩薇往前走了幾步，在離杜殿主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淩薇，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跟若菲沒有商量好拜師一事嗎？”杜殿主問。
淩薇搖搖頭，“沒有。以前，我還在外門養金蠶的時候，若若倒是提起過要拜我為師的話。但那時，我隻當她是說笑，鬧著玩兒的，所以也沒有當真，更從沒答應過她拜師的事情。”
“嗯。”杜殿主點了一下頭，又問，“那若菲……她怎麽會那麽執著地，非要拜你為師不可呢？”
還不是因為你平時對她太兇了，她怕你，所以才非要找上我！淩薇在心裏嘀咕道。
但是，這話又不能直接對殿主說。
所以，她隻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我過來之前，已經反複提醒過她，讓她想清楚，拜師一事會關係到她以後的修煉，落子無悔，不可兒戲。”
“那她怎麽說？”杜殿主挑起眉毛。
淩薇邊搖頭邊道，“唉，我覺得，她還沒有轉過彎兒來。她隻說，若我不收她，她寧可不拜師，獨自修煉，也不願走進織造殿。”
“唉……這孩子，還真是鐵了心了，堅決不拜入我門下！唉，真是……”杜殿主搖了搖頭。
“知末師兄說，若若一直在養金蠶，心性還不太成熟。殿主，您切莫與她一般見識。”淩薇用知末剛才勸自己的話，去勸杜殿主。
“嗯，她的心性確實是……”杜殿主猶豫了一下，歎道，“照她這心性，我若收了她，隻怕也是自尋煩惱……，唉，也罷！”
“啊？”淩薇見杜殿主似乎生出了不收若菲的想法，立時有些著急，忙道，“殿主，若若可是難得的雙靈根九道天雷的天才呀！而且她各項法術的試煉都是甲優，咱們殿裏多少年才能出一個這樣難得的天才，您真的舍得看著她自己修煉？而且，您的手藝我也見過，您幫我織的那條金絲綾，那技藝可以說是精湛絕倫、出神入化！唉，別說若菲了，連我都很向往能跟您學手藝呢！若若要是能拜到您的門下，將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您收了這樣的徒弟，咱們織造殿未來一定會越來越興盛的！”
“嗬嗬，咱們織造殿……淩薇，你還是把自己當作織造殿的一員啊！”杜殿主眼中揚起一抹笑意。
“啊？嘿嘿，我是從小織造殿裏出來的嘛！在小織造殿養了多年金蠶，對這裏很有感情，所以不自覺的就……”淩薇不好意思地笑笑。
“嗯……”杜殿主眸光和善地看著她，幽幽道，“當年，我可是很想收你做弟子的，奈何還是搶不過大長老。”
“啊？哈哈……”淩薇一笑。
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忙對杜殿主道，“殿主，若若的事情，您可千萬別放棄，還是要再好好想想。”
杜殿主歎了口氣，“嗯，就怕強扭的瓜不甜呐！唉，其實，跟若菲比起來，我更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弟子呀！要不，你幹脆收了若菲，再拜我做二師父！這樣的話，若菲也不別扭了，我還能通過你，把我的手藝都傳給若菲，而且咱們殿的絕學也有人傳承下去了，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啊？這……”淩薇聽到杜殿主的突發奇想，有些愣住了。
杜殿主說得高興，樂嗬嗬地兀自繼續道，“而且，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允許若菲繼續在金蠶舍裏養金蠶，掙貢獻點，這樣，你也就不用為她掙不到貢獻點而發愁了！是不是？哈哈哈！這個辦法真好！你說呢，淩薇？”
“這……”淩薇有些迴過味兒來，猶豫道，“這件事……隻怕我師父，他……不會答應的……”
“那就是說，如果你師父答應，你就沒問題了？”杜殿主挑眉看著她。
“我……，殿主，我年齡太小了，才比若若大三歲啊！修為也隻有築基，更沒有帶徒弟的經驗！若若那麽好的天資，我怕……我怕她被我耽誤了。”淩薇眉頭輕皺。
杜殿主搖搖頭，“我倒覺得年齡根本不是問題。淩薇，你好好想想，如果放下年齡不談，像若菲這樣的孩子，若是收作弟子，如何？”杜殿主看著淩薇的眼睛問。
“嗯……”淩薇想了想，緩緩道，“若若的情況我都知道，像她這樣的弟子其實很難得。若她比我小個幾百歲，我估計自己是願意收她的，但是……”
“你怕自己教不好她？”杜殿主問。
“嗯，是！”淩薇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