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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徐生洲在京城看望成老爺子,又登壇作法為新生上開學第一課之際,陶文霞按照他的指示,單獨置辦一個精美的展櫃,裏麵放上錢先生《百合心》手稿前幾頁,再擱到名畫的那個展廳。


    最開始的時候波瀾不驚。


    因為來神州科技職業學院美術館看展的,多半是美術生,還有就是湊熱鬧的。


    美術生嘛,就跟體育特長生似的,錄取分數線怎樣大家都心知肚明。


    很多美術生在看完顧愷之的《女史箴圖》或梵高的《上班途中的畫家》之後,突然看到展櫃裏皺巴巴的手稿都會愣住幾秒,然後發出靈魂拷問:


    “錢鍾書是誰?是畫油畫的,還是畫國畫的?”


    “沒聽說過有這麽個的畫家啊!”


    “錢鍾書好像是個影視劇作家吧?他也畫畫?”


    “為什麽要把一團亂糟糟的稿紙放在這裏?是行為藝術,還是實驗藝術?”


    在熙熙攘攘之間,終於迎來了第一位知音,是一位中文係的男生陪著美術係的女朋友來看展覽,或者說是約會。


    學校的環境很美,美術館很漂亮,畫作更是精彩,但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褲兜裏已經被攥得汗津津的房卡,想著等會兒怎麽勸說女朋友一起吃個晚飯、看個電影,到了深夜十一二點再借口宿舍樓已經鎖門,順理成章去酒店共度良宵。


    40幅畫作。


    如果仔細研究的話,看一天都嫌不夠。


    但要是走馬觀花,前前後後一個小時就該差不多了。


    然後他們就走到了手稿的展櫃前,輕聲念著展品標牌上簡短的介紹:“錢鍾書《百合心》手稿,公元1948-1949年。”


    男生被衝動擠壓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理智,瞬間奪迴主動權:“什麽?錢先生、《百合心》、手稿?”


    他就像軍迷看到了轟20,立馬化身爬牆黨,整個人都貼在展櫃上,兩隻眼睛緊緊鎖住那幾頁陳舊到已經有黃斑的紙張,嘴裏無意識地重複著紙麵上能辨識的問題。


    女生有些吃醋:“一堆破紙,有什麽好看呢!”


    “這可是錢先生遺失了七八十年的手稿,現當代文學當之無愧的瑰寶,價值連城!”當著女朋友的麵,他不好直抒胸臆。在他看來,這幾頁紙可比剛才那些畫更有價值!


    女生撇撇嘴:“梵高的畫,一幅能賣1億美元,那才是真正的價值連城!”


    說完轉身朝別的展品走去。


    男生猶豫片刻,趕緊掏出手機湊近拍了幾張照片,才重新追過去。趁著女生看畫的間隙,他在自己的班級群裏轉發了剛才拍的照片:


    “[圖片]”


    “[圖片]”


    “[圖片]”


    “課本上不是說錢先生《百合心》的手稿遺失了嗎?那我現在看到的是什麽?”


    群裏馬上有顯眼包跳出來:“這手稿一看就有問題,你寄過來我幫你看看,可以到付!”


    “我多加五毛,你寄給我。”


    “你們這算盤珠子打的,我在校門口都能聽見。”


    當然也有人在認真迴答:“課本上白紙黑字寫著《百合心》手稿遺失了,你那應該是偽造的。”


    “看文字風格,倒確實頗有錢式幽默的神韻。”


    “造假當然要造得用心一點,不然怎麽被人藏進展櫃裏。”


    一直在班級群裏潛水的現當代文學課老師突然冒泡,並@那位男生:“同學,你這照片是什麽時候、在哪兒拍的?有高清原圖嗎?”


    男生趕緊迴答道:“報告老師,我是剛剛在神州科技職業學院美術館拍的,高清原圖我私發給您。”


    老師又問:“他們說這是《百合心》手稿?”


    “是的,標牌上明確寫著是錢先生《百合心》手稿,時間公元1948-1949年。”


    群裏其他學生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老師,難道這真是失傳已久的《百合心》手稿?”


    “看上去比較像,但具體真偽,還需要進一步研究。”


    群裏安靜了幾秒鍾。


    要不是顧忌有老師在群裏,這時候都應該是“牛啤”“臥槽”滿天飛了。


    同學有同學。


    老師也有同學。


    老師還有老師、還有自己的研究圈子。


    不到半下午,那幾張被盤出電子包漿的照片就在微博、朋友圈頻繁出現,進而在整個現當代文學研究圈掀起一陣風暴。


    神州科技職業學院的官方微博也沒閑著,直接下場發文證實此事:“#館藏珍寶#【錢鍾書長篇小說《百合心》殘本】1948-1949年間,錢鍾書先生毛筆書寫於8開對折豎行紅格稿紙,有塗改痕跡,為小說未完成手稿,共96頁,計字。2025年5月海外捐贈,現存神州科技職業學院圖書館,近期在本校美術館展出。”


    這算是官宣了?


    很短時間內,“《百合心》”“錢鍾書第二部小說”就衝上熱搜,無數人表示“想看”“期待”。


    當天晚些時候,神州科技職業學院美術館的預約人數直接比前一天翻了一番多。


    更有出版社直接聯係陶文霞,表示願意出版《百合心》,整理本也好,直接影印也行,稿酬從優。陶文霞一句話就讓對方知難而退:“手稿是在我們學校,但錢先生辭世還不到三十周年,著作權還在保護期內,沒有進入公有領域。”


    個別出版社還心存僥幸:“陶館長,反正錢先生夫婦及其女兒都已過世,目前已無直係親屬——”


    陶文霞當然知道他們的小心思:“據我們前期了解,錢夫人在去世前,已經將錢先生的作品著作權及財產收益,全部捐贈給了母校留美大學教育基金會。如果你們有本事跟留美大學硬剛的話,咱們再談合作的事。”


    留美,僅僅是一所大學麽?


    世人都知道,大學僅是他冰山露出水麵的那一小部分而已!


    如果還有人頭鐵或不知好歹,陶文霞就會讓他去學習一下錢先生夫婦與某出版社的著作權糾紛案、與某拍賣公司的私人書信拍賣案,看看最後的裁決結果。


    相對於出版界麵臨的重重限製,學術界的空氣明顯自由多了。


    因為著作權法對科研、教學等使用相關資料,都網開一麵。


    盡管《百合心》手稿隻有三萬四千字,隻有錢鍾書第一部長篇小說《圍城》的八分之一篇幅,但已經可以從中窺見作者的創作風格和基本架構,無數現當代文學研究者群情激昂,紛紛表示要到金陵先睹為快。徐生洲則是直接被京城師範大學文學院幾個搞現當代文學研究的老中青年教授堵在辦公室裏。


    領頭的李長生先生是學校資深教授,平時跟成老爺子關係不錯,看到徐生洲便笑眯眯地說道:“小徐啊,我跟你們成老師是多年朋友,今天我是厚著臉皮想請你幫個小忙。”


    徐生洲一邊端茶倒水,一邊應道:“您老請吩咐,能幫的忙我一定幫。”


    “聽說你們那個神州科技學院藏有錢先生《百合心》的手稿?”


    徐生洲點了點頭:“沒錯,是今年5月海外捐贈的,現存我們學校圖書館。自從收到之後,我們就聘請了巴蜀師範大學文學院劉健教授對稿本進行整理研究,目前已經完成了前期的文本清理工作。”


    李老爺子拍腿懊悔道:“小徐你糊塗啊!你看,錢先生的女兒在我們學校外語學院工作多年,骨灰也灑在我們校園裏,我們文學院的現當代文學學科實力更是在全國數一數二的,整理錢先生小說手稿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舍近求遠,找外人幫忙呢?”


    徐生洲也是滿臉後悔:“我就是一個學數學的,哪知道這些!就是正巧碰到有個研究現代小說的,就把他挖到了學校裏,專門整理錢先生手稿。早知道咱們學校現當代文學學科實力這麽強,就應該從咱們文學院下手的。”


    “!”


    李老爺子差點沒把手裏的熱茶給潑出去:感情你小子是想挖人啊!


    沒錯!


    這小子好像前不久剛從曆史學院挖走一位研究宋史的長江學者,讓曆史學院院長是痛徹心扉。他要是挖了文學院的長江學者,自己恐怕也得肉痛幾年。


    看來不能怪他沒找自己幫忙。


    這分明是放文學院一馬!


    李老爺子喘息片刻才接著說道:“過去的事兒就不說了!既然現在文本已經整理出來,能不能讓我們文學院幾個現代小說方向的老師,也參與到後期的研究中去?畢竟一人智短、眾人計長嘛!”


    別看李老爺子七八十歲高齡,但思維敏捷、口齒清楚。


    就比如剛說的這幾句話裏,在“我們”和“參與”兩個字眼上就吐字、重音都非常清晰。


    徐生洲道:“當然可以!我們正準備今年十二月份左右,結合錢先生的手稿,舉辦一個‘錢鍾書與現代小說國際學術研討會’。如果有咱們文學院的著名學者加入,貢獻幾篇高質量的論文,必定能在全國造成廣泛而積極的影響。那各位老師,你們什麽時候到金陵去?我也好讓學校做好安排。”


    “去金陵幹什麽?”


    “對啊!你們不是把文本整理出來了麽?把文本發過來,我們幾個在京城研究就行。正好我們院裏各種資料比較豐富,省得麻煩。”


    幾位教授紛紛表示“我不理解”。


    徐生洲笑著搖搖頭:“那不可以喲!劉健教授辛辛苦苦把文本清理出來,那是他的貢獻,我們要尊重他的勞動成果。如果你們想要參與,就要去金陵、就要在劉健教授帶領下一起工作。踢開我們搞研究,那顯然是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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