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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青的迴答在程繁的意料之中,程繁沒有意外張青會提前離開襄國。


    “那我們的計劃……”


    張青正色,說道:“那是你的計劃,你隻要能出了齊王府,你就能跳脫升天。”


    “給那位隱士的信,我送出去了,你不用擔心沒有容身之所。”


    “二位請用茶。”店夥計上樓,給程繁和張青送了茶水。


    程繁詫異說道:“你還真給他了?”


    張青給程繁倒了一杯茶,說道:“給了……我現在需要一個先生。”


    程繁覺得張青這句話有深意,問道:“你覺得我可以?”


    張青擺手,再給自己倒茶,說道:“你現在還不行,等你真的逃出來了,才可以。”


    程繁沉默了。


    過了一段時間,程繁偏著頭,問道:“你覺得我會做你的先生嗎?還有,你看中了我哪一點?”


    茶水裏冒出的霧氣蒸騰飄蕩,稍微遮住了兩人的視線,但是程繁覺得自己好像看不清對方白淨的臉。


    “你一定會答應,這不是覺得。”張青端起茶杯,放至唇邊,這句話說完,他想喝一口茶。


    茶杯遮住了張青臉上的表情,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麽。


    因為一些原因,程繁知道自己一定會答應做張青的先生,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死死咬住。


    “那你看中了我哪一點?”


    程繁重複了剛才的問題。


    張青最後沒有喝茶,他放下了擱在唇邊的茶杯,說道:“你的權謀之術可能不比齊王和軍師,但是他們總歸是少數,你比絕大多數人強。”


    程繁微微挑眉,張青說自己不如軍師和齊王,程繁有可能會認栽,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起了這句話,程繁也就隨之想起了一個高大的老人。


    齊王和軍師,比得過我那位老師嗎?


    “還有呢?”


    程繁又想到那日在齊王府上張青的表現,他覺得張青沒有說完。


    張青猶豫了一會,說道:“你是夫子的徒弟……你還會作詩。在作詩這一點,你勝過很多人,甚至和那位隱士並駕齊驅。”


    程繁沒有喝茶,從張青所說的話來看,那位隱士也是一個作詩好手。


    程繁忽然對那位隱士好奇起來,也開始對張青生出了不滿,心中起了一點微酸的情緒。


    “要不要我再作一首詩?”程繁轉頭看向大街上走動的人們,微笑說道。


    張青白淨的臉終於清晰起來,右手握著的折扇輕輕晃動,他眼前一亮,說道:“這自然是可以的。”


    程繁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我現在還不行,等我真的逃出來了,才可以。”


    程繁臉上的微笑變了幅度,隱隱約約帶著一陣邪異的氣息。


    張青想到了他之前說的一句話,現在程繁刻意的模仿和調侃,這讓張青有些無言以對。


    張青說不出話來。


    茶杯裏的霧氣依然往外冒著,張青覺得彼此的視線變得模糊和朦朧。


    他的眼皮微微翻動,對程繁翻了一個白眼。


    雖然視線模糊,但是在程繁的眼裏,這個白眼無比清晰,就像是那日宴會上,看見案台上擺放的那把琴。


    張青沒有在這個地方太過糾結,過了一會,幽幽說道:“你想怎麽辦?”


    程繁說道:“我想知道,你說的那個隱士。”


    “他?”張青沒有想到程繁直接調轉話題,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個人身上。


    “他是個很可惡的人。”


    “怎麽可惡?”程繁有些好奇。


    張青憤憤說道:“你見過那種有著經天緯地之才,甚至能決定一個國家命運的人嗎?”


    程繁想到了齊王和軍師,還有那個改變世界的夫子,迴答說道:“見過。”


    張青說道:“他就是那種人,可是無論我們怎麽送禮,怎麽結交,他就是不願意出山。”


    “這麽有節操和骨氣?”


    程繁不由得更加好奇。


    張青點頭,算是迴答了程繁的問題,接著說道:“不光是我一人,襄國的鎮遠大將軍徐森深親自去拜訪他,他都不怎麽理會。”


    程繁想到了一個問題,同時對廬山那個地方心生向往,說道:“這樣……都沒有人想要殺他滅口?”


    張青歎了氣,說道:“他哪是那麽容易殺的,而且沒人願意殺他。”


    “他叫什麽名字?”


    程繁問到了關鍵。


    似乎是手裏的折扇捏久了,張青把折扇從右手換到了左手。


    “我現在不方便說,你見到他就知道……或者,就算你見到了他,也不認識他。”


    張青最後一句話引起了程繁的重視。


    就算你見到他,也不認識他。


    程繁覺得這句話十分耳熟,細想之後,才迴憶到三個多月前。


    老人對程繁說,他還有一個二學長,程繁不認識他,而他卻認識程繁。


    難道那個隱士是二學長嗎?


    程繁在短時間內得到了這個猜想,非常驚奇。


    在臨走的時候,老人說他要先找到二學長,而且根據張青的描述,那個人倒還真的符合自己二學長的特點,這個隱士必須得見見了。


    張青換扇子的動作也被程繁看在眼裏,程繁知道張青想要表達的意思。


    在之前,程繁一直想問張青一個問題,他一直猜想張青不是襄國人,或許跟雪國有一些關係,現在得知張青在襄國不會逗留太長時間,那他肯定不會是襄國人。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雪國人?”


    張青的意思表達的十分清楚,他要送客。


    程繁起身,看了一眼張青手中的折扇,行禮之後,準備告辭。


    張青的眉頭微微蹙起,白淨的臉就像是冬日的湖麵一般,沒有任何顏色。


    “是,我是雪國人。”


    程繁再次行禮,轉身下了樓梯,而後離開了天珍樓。


    等到程繁離開之後,張青右手托著下巴,望向了窗外。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個青年人的背後背著一把粗布包裹著的琴。


    這把琴的存在,使得程繁與大街上的那些人不是同一類別,或者說不是同一種人。


    程繁的身影漸漸在人群中迷失,張青轉頭,看向對麵沒有動過一分的一杯茶。


    “連雪花茶都不喝,真是個笨蛋。”


    張青在窗外早就看見了程繁要來見自己,臨時囑托店夥計準備一壺雪花茶,可惜程繁沒有喝,而自己,也沒有喝。


    這壺茶是在他執行成年禮的時候,他的老父親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送了他小小的一把雪花茶葉。


    今天張青把這茶葉泡了水,可惜兩個人都沒有喝上一口。


    張青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一張薄薄的紙,紙上墨跡沉澱,細細看來,紙上書寫著二十個字。這二十個小字十分好看,張青靜靜看著紙上的字跡,陷入了沉思。


    當他們談到那位隱居在廬山的隱士時,張青自始至終都沒有告訴程繁那個人的名字。


    這是他特意而為。


    ……


    麗花樓的客人一直很多,程繁今天因為和張青談話,所以來的比較晚。


    韓大家沒有多說什麽,一個琴師的作用是錦上添花,而雪中送炭的,是那些姑娘們,那些來此消遣的客人們,要的是姑娘,而不是琴師。


    或者還有一個原因,程繁是齊王的人。


    程繁走到屏風之後,依然是小心地取下後背上的琴,在仔細解開粗布的時候,率先露出來的,是那個繁複的古文。


    看見了那個“雪”字,程繁稍稍安心。


    他盤膝坐下,將琴放在大腿上。


    琴聲的清脆聲音傳出屏風,程繁一連彈了兩隻曲子。


    程繁閉著眼,沒有看見那些隨風搖擺的煙羅,在他彈第三隻曲子的時候,吹洞簫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與程繁的第三首曲子節奏的符合。


    程繁睜開了眼,注意到了這股聲音,不過沒有影響到自己的奏琴。


    那些喝著酒的客人紛紛驚醒,看向坐在人群中吹著洞簫的那個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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