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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上去?張宇你不是閑的沒事幹了吧?”黃海明悶聲悶氣的問道。


    “咋地,你不敢呢?你不敢去我一個人去”張宇沒理他,踮著腳朝劉東消失的方向問去。


    “切,跟就跟,我有什麽怕的?”黃海明頭一揚不屑的說道。


    可一說跟,兩人傻眼了,劉東是騎自行車走的,雖然速度不快,跑快點完全能追得上,但是誰也不知道劉東往哪裏去,這一路跑下去可也累得慌。


    “出租車”,左顧右盼,正好一輛出租車過來,張宇一伸手攔了下來。


    “兵哥哥,去哪啊?”司機操著一口江淮話問道。


    “前麵,前麵順著大道一直走”張宇急忙指著路。


    汽車的速度就是快,沒兩分鍾就追上了悠悠哉哉騎著車的劉東。


    “師傳,慢一點,就跟著前麵騎車的那個人,千萬不要讓他發現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張宇一把抓住出租車司機的胳膊指著前麵的劉東說道。


    “跟人?”司機一腳刹車停在了路邊。


    “怎麽了師傅”,張宇狐疑的看著出租車司機。


    “這跟人可有講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跟的,你們又不是公安,要不是看你們穿著軍裝,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壞人”司機一本正經的說道。


    “師傅你放心吧,我們是軍校的學生,絕對不會幹壞事的,錢也差不了你的”說著張宇把兩張大團結拍在了儀表盤上。


    “二十元?”黃海明嚇了一跳,他們掙的是學員津貼,第二年才漲到三十六元,昨天剛發的暑假那月的津貼,這張宇一下就拿出一多半,可見他有多不待見劉東。


    “好咧,兵哥哥你就瞧好吧”,司機找理由推脫,無非是想多要兩個車費,見二十元錢到手,也不再猶豫了。


    那時候金陵的出租車起步價是三元,三公裏後每公裏八毛錢,這二十元能跑出去相當遠的一段路。


    司機也是個賊精,並不是慢悠悠的跟在劉東身後,而是一直看劉東騎自行車的身影看不到了才慢慢加速,總之就是遠遠的吊著,不跟丟就行,以至於劉東這種跟蹤人的行家都沒有發現被人跟蹤了。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而劉東也越騎越遠,眼見路上行人車輛漸少,司機停下車不幹了。


    “我說兵哥哥,你這二十塊錢花的可真值啊,這都快跑出市區了,這道遠不說,還耽誤時間,這正是晚高峰的時候,你這不耽誤我掙錢麽”,說完熄了火說啥也不往前去了。


    “師傅,你盡管走,我絕不差你錢”,張宇說著又拍了一張大團結放在司機麵前,雖然感覺到肉痛,但已經跟到這程度了,半道撤迴未免太可惜了。


    柏油路在白天被太陽曬得發軟,輪胎碾過去,能扯出黑絲來。而到了夜晚,還能觸摸到白天日曬過的餘溫。


    西郊公路這有個不大的小廣場,幾盛昏黃的路燈過後就是一片漆黑,偶爾會有載貨的卡車疾馳而過。


    正因為車少,人少,馬路又平坦。所以這裏成了非法賽車手的天堂。當時能玩起賽車的都是有錢人,亦或是有權人家的公子哥,而當時的法律還不健全,隻要不發生大的事故,警察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去管。


    廣場上有個赤膊的漢子跨在“長江750”偏三輪上,後座焊著鐵架,架子上捆了台四喇叭收錄機,正放著《成吉思汗》——“吼哈!吼哈!吼哈!”的電子鼓點震得排氣管都在抖


    混著柴油味飄在半空的音樂,讓幾個穿喇叭褲的小年輕搖頭晃腦的跳起了迪斯科。而剩下的人蹲在馬路牙子上抽煙,煙頭明滅間,眼神不住往路中央瞟。


    今天晚上人果然很多,熙熙攘攘的總有六七十號人,而擺在路邊的摩托車也有二十幾輛,大都是進口的雅馬哈、木田、鈴木等,也夾雜著幾輛嘉陵和大幸福。


    也許是已經開始了比賽,許多人的目光一直看著遠處的公路,期待著誰是第一個衝迴來的人。


    “哎,哥們,見到栓子了麽?”劉東手裏掐著一盒萬寶路,見人就發,zippo打火機不時的亮起幽藍的火光。


    在這種場合,國產煙已經拿不出手了,男人一水的黑貓、良友、萬寶路。而有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嬌翹的手指上夾的都是細支的摩爾。


    都是出來玩的,甭管認識不認識,大夥圖的就是一個開心,而沒一會劉東就和他們混熟了。


    而恰好又遇到了上次見到的老李哥和琳琳,知道劉東身手厲害,老李哥這次特別熱情。


    “栓子?不認識”


    “沒聽過這個名字”


    “沒有這個人啊”


    劉東聽到的都是這樣的迴答,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名字,讓他有點失去信心了。


    張宇和黃海明下了出租車,躲在路邊一棵歪脖子槐樹後麵,遠遠地盯著劉東。路燈昏黃的光線被樹葉割得支離破碎,斑駁地灑在他們身上,像是披了一層迷彩偽裝。


    張宇看到劉東正跟幾個社會青年勾肩搭背,手裏那盒萬寶路已經散了大半。他熟練地甩開zippo,幽藍的火苗一閃,給一個穿花襯衫的男人點上了煙。那人拍了拍劉東的肩膀,說了句什麽,引得周圍幾個人哄笑起來。


    劉東也跟著笑,那笑容裏透著股熟稔,完全不像平時在軍校裏板著臉的嚴肅模樣。


    “媽的,這小子果然有問題!”黃海明壓低聲音罵道,拳頭攥得咯吱響。


    張宇沒吭聲,但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他盯著劉東跟那群人握手、遞煙,甚至還有人遞給他一瓶啤酒,劉東仰頭灌了一口,喉結滾動,酒液順著下巴滴到領口上。那樣子,活脫脫就是個混社會的痞子,哪還有半點軍校學員的影子?


    遠處傳來引擎的咆哮聲,幾輛摩托車唿嘯著衝過終點線,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唿和口哨,劉東也跟著舉起酒瓶喊了一嗓子。


    無功而返,並沒有找到叫栓子的人,心裏想是不是韓小雪記錯了,決定有時間再去好好問問她。


    看了看表,已經快晚上九點了,學校大門快關了,得趕緊迴去,要不然就得跳大牆了。


    那邊又一批摩托車衝了出去,引擎聲震天響,把樹林裏張宇和黃海明的目光也吸引了過去,一時間竟忘了盯著劉東。


    “真帶勁”張宇滿眼都是羨慕的目光。這時的年輕人,誰都酷愛摩托車,這時候誰能騎上一輛“嘉陵50”,就是整條街最靚的仔。這車啟動得用腳狠踹啟動杆,踹輕了不響,踹重了容易閃腰,所以江湖人稱“一腳踹”。


    當然,國內真正的狠貨還得是——“幸福250”。這車沉,笨,啟動時得像掄大錘一樣玩命蹬,可一旦跑起來,那動靜就跟拖拉機似的,震得整條街的玻璃嗡嗡響。


    張宇家附近就有兩個人騎這樣的250,而不管天氣冷熱,必須穿皮夾克,戴蛤蟆鏡,後座還得帶個穿喇叭褲的姑娘,車一加速,姑娘就尖叫著摟緊車手的腰,頭發被風吹得像麵旗幟。


    張宇十分眼熱的這兩款車和眼前這些進口的又或是走私過來的車一比,簡直是個渣渣,這才是男人應該騎的車。


    “張宇,劉東不見了\"黃海明在人群裏找了好幾圈也沒有見到劉東的人,心裏不由的一慌。


    “不見了?什麽時候不見的”張宇也急忙迴過頭來在人群裏找了起來,果然並沒有見到劉東的人。


    他一看表“壞了,都九點了,咱倆得趕緊迴去”。


    兩人沿著來時的路狂奔,可這麽晚,路上連個車的影子都沒有。黃海明邊跑邊罵:\"操,這破地方連個三輪都攔不到。\"


    張宇的軍裝後背已經被汗浸透,皮鞋咯的腳生疼。遠處傳來幾聲狗叫,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活像兩個逃兵。


    \"還得半個小時\"黃海明看了眼表,突然一個趔趄——他踩到了路邊的牛糞。兩人顧不得惡心,甩著沾滿糞渣的皮鞋繼續跑,夜風裏頓時飄起一股酸臭味。


    好歹跑到了市區,攔了一輛出租車,總算能喘口氣了。


    等看到軍校圍牆時,熄燈號已經吹過好久了,軍校的大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怎麽辦?張宇”黃誨明擔心的問道。


    “怎麽辦,跳大牆啊,一會查寢咱倆要是不在,那就廢了”,張宇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大牆三米高,對於他倆來說爬上去並不是件難事。張宇彎下腰靠在牆上,黃海明一縱身跳了上去,反過來一伸手拽著張宇往上一躥,兩個人都騎在了牆上。


    \"哪個隊的?\"一道雪亮的手電光突然照過來。教務處王處長帶著兩個糾察,正冷笑著站在牆根下。已經片過一條腿剛要往下跳的張宇僵在牆頭,褲襠\"刺啦\"一聲裂開。


    “張宇,完了”黃海明哭喪著臉望向張宇,這才發現張宇的臉色更難看,兩個人似乎已經看到了明天區隊長上官朋暴怒的樣子。


    “王處長,區隊長,我們檢舉,我們不按時歸隊是有原因的”,教務處的牆根下,張宇兩個人站的筆直。麵前是臉色嚴肅的王處長和聞訊趕來的上官朋。


    “有什麽原因?”上官朋黑著臉問道。


    “我們是因為跟著劉東才沒能及時歸隊的,他這個人不老實,跟社會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稱兄道弟的,還參加地下賽車”張宇一口氣把跟蹤劉東的詳細經過說了一遍。


    “暗地裏跟蹤自己的戰友?你們打的是什麽主意?”上官朋的臉色更難看了,剛才去查寢的時候,劉東躺在床上睡的正香,而就缺眼前這倆貨。


    “沒,沒打什麽主意”,張宇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禁閉室小黑屋的鐵門“咣當”一聲關上,黃海明和張宇被黑暗徹底吞噬。潮濕的黴味混合著張宇腳底下牛糞的氣味,讓兩人本就緊繃的神經更加難受。


    “都怪你,非要去跟著劉東”黃海明壓低聲音抱怨,拳頭砸在水泥牆上發出悶響,“這下可好,明天全校通報,搞不好還要記過。”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張宇一臉懊惱的樣子,心裏對劉東的恨意更加濃了。


    “他們舉報的叫劉東的學員是怎麽迴事?”教務處的王處長是個古板嚴肅的軍人,最不待見的就是不務正業,吊兒郎當的學員。


    “王處,這個學員有一些特殊”。


    “啪”的一聲,王處長不等上官朋說完,手一下子拍在桌子上。


    “有什麽特殊也不行,這是軍校,不是誰家的自留地,跟不三不四的社會人混在一起像什麽樣子,如果情況屬實,我建議立刻對這名學員進行處理”。


    上官朋看了一眼王處長,這才慢悠悠的說道“這個學員是院長親自交待的,不要幹涉他的任何行動,而且這名學員隻學了幾個月就消失了,最近才剛剛歸隊,你說特殊不特殊”。


    “院長交待的……”,王處長頓時蔫了,他再厲害也大不過院長,和院長唱反調的事他還做不來。


    第二天上課,區隊長上官朋黑著臉走進教室,而剛被放出來的張宇和黃海明耷拉著腦袋,頂著黑眼圈灰溜溜的跟了進來,迴到自己的座位上。


    “宣布兩件事情,第一件事,張宇和黃海明兩名學員外出不按時銷假夜不歸宿,被教務處抓了現行,被通報批評,大家要引以為戒。


    第二件事情,學院軍火庫門崗的執勤今年輪到我們係,這個月由我們班輪值,希望大家引起重視,不要給我惹什麽亂子”。


    上官朋說完轉身就走了,平時活靈活現的班長張宇此刻完全沒有了以往的神氣。而另外一邊正襟危坐的劉東卻並不知道兩個人被通報批評完全是因為他。


    而此時,市區邊緣一個二層樓上寬敞的房間裏,林野的手指在撲克牌邊緣顫抖,指節因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而發白。賭桌上方的聚光燈將他的臉照得慘白,汗珠不停的滾落下來。


    他從昨晚賭到天亮,帶來的五千元錢早已輸了個幹淨,而麵前是在賭場借的五千元,現在也所剩無幾了。


    “開了”,他啪的一聲把手裏的三張牌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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