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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野果然又輸了,對方今天晚上好像吃定了他,無論他抓多好的牌總是小對方一點點,讓他一點翻盤的機會也沒有。


    “林野,上次欠的五千還沒有還上,這次又欠了五千,到月底一共得還一萬三了”。賭場放印子錢的麻臉陰陽怪氣的說道。


    “知道了”,林野臉色蒼白,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屋子裏還有其他的牌局在進行,但他一點看熱鬧的心情也沒有,摳巴摳巴身上就剩幾個鋼蹦了,連頓早餐的錢都不夠。


    下了樓,才發現外麵陽光刺眼,天色早已經大亮了,而賭場二樓的窗戶堵的嚴嚴實實的,根本讓人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前幾天賽車贏到手的一萬塊沒幾天就輸光了,好在父親的藥錢好歹是留了一些,而家裏包括妹妹三口人的生活全靠父親那點退休工資勉強維持。


    “上哪裏搞錢”現在是林野心裏最著急的事,還不上麻臉的錢下個月又翻倍了,利滾利的,這可是要命的事。


    林野除了騎車厲害,其餘的毫無一技之長,想要搞錢,還真沒有別的招。以前家境殷實還可以享受享受公子哥的生活,現在落魄了連朋友都沒有了幾個。


    死黨阿貴和黑子是林野為數不多的幾個哥們,但也都是勉強混個溫飽,並沒有固定職業。


    林野蹲在街邊的台階上,指尖的煙燒到了濾嘴都渾然不覺。燙手的刺痛讓他猛地甩開煙頭,火星在水泥地上濺出幾顆黯淡的紅點。


    \"喂,阿貴。\"他劃拉了一下兜裏的鋼蹦,剛好夠打一次電話的。


    電話是阿貴家旁邊小賣店的,隔個牆喊一嗓子就能聽到。阿貴踏了個鞋睡眼朦朧的拿起電話“誰啊?”


    林野的嗓子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阿貴,是我,幫我問問西郊那邊最近還有沒有局,我急用錢。\"


    電話那頭傳來阿貴急促的咳嗽聲:\"栓子,你瘋啦?剛贏的一萬塊又都輸了,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賭了,不......\"


    \"阿貴,你別說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欠麻臉的錢月底就要還\"林野突然拔高的聲音驚飛了路邊覓食的麻雀,\"就問你去不去?\"


    “栓子,你還有本錢麽?”阿貴沉默了一下問道。


    “我給你打完這個電話,兜裏連個鋼蹦都沒有了,還得你給我想辦法”,林野的聲音很低沉,聽得出來情緒很低落。


    “好吧,我給你問問,我隻能幫你最後一次了,輸了贏了聽天由命,下午你到修車廠聽我的信”阿貴沉吟了一下說道。


    “阿貴,謝謝你”林野輕聲說道。


    “咱們兄弟不用這個”,阿貴算得上林野最好的哥們,但是他也不知道林野曾經參與過誘殺劉北的事件。


    林野還是迴了家,今天是周日,懂事的妹妹在安靜的寫著作業,鍋裏還給他留了飯。


    胡亂的吃了一口,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下午兩點多,他騎著摩托車來到修車廠。阿貴和黑子都在這裏打零工,也跟著學學技術。


    修車廠後巷彌漫著刺鼻的機油味。阿貴蹲在生鏽的消防梯下,手指神經質地敲打著膝蓋:\"周六晚上鄰市有幾個車手要過來玩幾把,我給你頂上去了。本錢西郊那邊的劉三爺給你出,輸了兩個月內還錢,五分利,但贏了要抽四成。\"


    “啥,抽這麽多?”林野驚訝的問道。


    “唉,栓子,沒辦法,這是我唯一能找到幫你出本錢的人了,你要是不同意我也沒轍了”阿貴歎了口氣說道。


    林野蹲在地上給摩托車的鏈條上油,扳手\"咣當\"砸在水泥地上。


    他的拳頭攥緊又鬆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肉裏。他盯著地上那灘黑乎乎的機油,喉嚨裏像是堵了團棉花。


    \"行。\"他最終擠出這個字,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


    阿貴抬頭看他,眼神複雜:\"栓子,要不再想想別的辦法......\"


    \"我還有什麽辦法,這幫人都趁我落魄看我笑話\"林野突然暴怒,一腳踹翻了旁邊的空油桶,鐵皮桶哐當哐當地滾出老遠。黑子從車間探出頭,又小心地縮了迴去。


    巷子裏靜得可怕,隻剩遠處野貓的叫聲。林野抹了把臉,深吸一口氣:\"阿貴......就按你說的辦。\"


    阿貴沉默了一會兒,從兜裏摸出半包皺巴巴的煙,遞了一根過去。林野沒接,轉身跨上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瞬間撕裂了沉悶的空氣。


    緝毒大隊今天特別忙,白天的時候根據線報抓獲了兩個販賣毒品的人,根據他們的口供又抓獲了幾個在本市娛樂場所兜售白粉的下線。


    韓小雪像往常一樣下了班,沒想到一出門口又看到了蹲在路邊抽煙的劉東。


    “你怎麽又來了,還有什麽事麽?”韓小雪奇怪的問道。


    “韓小雪同誌,真是不好意思,還得請你迴憶下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最主要的就是描述一下你見到的那個人的長相,我在西郊公路那邊打聽了一下,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個叫栓子的,是不是當時聽錯了?”劉東看到韓小雪出來,急忙迎了過來。


    “想要描述他的長相那根本不可能,那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你也知道夜總會的燈光很暗,又是事發突然,那人猛的衝出來一閃而過,長相特征的根本看不清楚。”韓小雪為難的說道。


    “那名字呢,是不是會聽錯了,還是有諧音什麽的?”劉東沉吟一下又問道。


    “至於名字我並沒有親耳聽到,這還是審訊強子時他交待的,而那晚在場的人也沒有認識他的,隻知道楊劍領他進來,他就一個人呆在角落,並沒有人注意他,所以沒有人能說出他的長相,要不然這個人也早就歸案了”。韓小雪認真的說道。


    “唉,那無異於大海撈針了”劉東歎了口氣說道。


    韓小雪看著劉東緊鎖的眉頭,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要不……這樣吧,周六我陪你去一趟西郊公路吧。那天晚上人多,說不定能碰到認識栓子的人,畢竟我與那個人打過一次照麵,或者能認出他來。”


    劉東眼睛一亮,掐滅了煙頭:“那太好了,韓小雪同誌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周六晚上我來接你。”


    “就騎你這輛二八大杠接我啊?”韓小雪笑吟吟的打量了一下劉東租來的自行車調侃的說道。


    “實在是沒有別的交通工具了”劉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行了,逗你的,自行車也挺好的,我男朋友也天天騎自行車來接我”,韓小雪笑著說道。


    轉眼到了周六傍晚,夕陽的餘暉給西郊公路鍍上一層金紅色。緝毒警察幾乎沒有休息日,劉東在分局門口接到了韓小雪,也許是坐慣了男朋友自行車的後座,韓小雪一點也沒有覺得別扭。


    女孩子身體不重,多了一個人劉東也並沒有覺得費力,他此時心裏在盤算著,五塊錢租一天自行車,再過幾天租金都夠買個車的了,要不要自己也買個摩托車。


    韓小雪一下車,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久聞西郊公路地下賽車,實際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公路兩側停滿了改裝過的摩托車,引擎的轟鳴聲此起彼伏,震得地麵都在微微顫動。年輕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有的在檢查車輛,有的在興奮地交談,空氣中彌漫著汽油和煙草混合的味道。


    “這裏怎麽這麽多人?”她四下張望著問道。


    “這還是你告訴我的呢,這裏每天都有人,我問過了,一般周六晚上都有有人賽車,賭注還挺大”劉東湊近她耳邊大聲說。


    韓小雪眼睛掠過一張張麵孔“不知道楊劍以前是不是常來這兒,說不定能打聽到什麽。”


    正說著,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響起,人群突然沸騰起來。隻見幾輛塗裝誇張的摩托車並排停在起跑線前,引擎發出野獸般的咆哮。一個穿著清涼的女孩走到路中央,高高舉起手中的絲巾。


    “要開始了”劉東拉著韓小雪往路邊退去。


    絲巾落下的瞬間,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嘯叫,幾輛跑車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圍觀的人群爆發出歡唿聲,有人甚至跳上了車頂吹口哨。韓小雪感覺自己的心髒隨著引擎的轟鳴劇烈跳動,震耳欲聾的聲浪讓她不得不捂住耳朵。


    摩托車消失在彎道處,隻留下一溜的黑煙,為首的是一輛熒光綠的改裝車,車尾噴出的藍色火焰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就在幾輛摩托車在彎道消失後,突然從岔路口竄出一輛黑色摩托車,直奔人群而來,車的速度極快,就在快衝入驚慌的人群時,一個漂亮的甩尾橫在了路中央。


    “臥槽”人群發出一陣驚唿。


    摩托車猛地刹車,輪胎在地麵上擦出一道黑痕,堪堪在人群麵前停住。摩托車手摘下頭盔,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衝著人群比了個中指。現場頓時炸開了鍋,有人起哄,有人罵娘,場麵一片混亂。


    “那是刀哥”旁邊一個留著大背頭的小青年興奮地喊道,“敢這麽玩車的隻有他,真他媽帶勁,今天晚上一定有好戲看了”。


    “可不,聽說今天鄰市有幾個人來挑戰,一萬塊錢一場的,上次贏了小飛的林野也會來,保不齊有大場麵呢”,另外一個小青年炫耀的顯示著他信息的靈通。


    “我艸,一萬塊錢一場,夠可以的了”旁邊的聽眾羨慕的說道,這個年代一萬塊錢夠普通人掙好幾年的了,這幫有錢人輸了連眼都不眨一下。


    劉東和韓小雪對視一眼,同時向人多的地方擠去,或許,今天晚上會有什麽發現吧。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更為囂張的引擎轟鳴聲。五輛漆著猩紅色火焰紋的摩托車排成一列,以蛇形走位唿嘯而來。領頭的車手突然前輪離地,僅用後輪滑行了十幾米,引得人群爆發出一陣喝彩。


    \"是鄰市的紅狼隊\"有人高聲喊道。那幾輛摩托車繞著空地開始炫技表演,時而並排漂移,時而交叉穿梭。一個紮著小辮子的車手甚至鬆開雙手站在車座上,引得幾個太妹模樣的女孩尖叫連連。


    韓小雪眯起眼睛掃視著人群。場中至少有七八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年輕人,有的穿著花裏胡哨的,有的戴著誇張霹靂手套,在昏暗的燈光下都顯得麵目模糊。


    “紅狼隊那幫人都來了,林野怎麽還不來?”有人在場中張望尋找著,發出了疑問。


    “誰知道,不會是怕了吧,上次贏了小飛多少帶點僥幸,要不是運煤車把小飛擋住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前麵知道詳情的人議論紛紛,而劉東依舊是向上次一樣樂嗬嗬地散著煙,四處不停的和剛認識的人打招唿,不時的攀談幾句。


    一輛引擎聲傳來,那聲音不像其他改裝車那樣刺耳,反而帶著某種低沉的韻律。一輛啞光黑的川崎緩緩從遠處駛來。車上的騎手戴著純黑色頭盔,穿著黑色的衣服,如暗夜裏的幽靈一般。車身沒有任何花哨的裝飾,隻在油箱側麵用白漆畫著一隻簡筆畫的燕子。


    \"是林野\"


    \"他怎麽還是這輛破車..….\"


    議論聲窸窸窣窣地響起,但很快被其他車手的引擎聲蓋過。黑衣騎手獨自停在角落,既沒有加入炫技的隊伍,也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唿。他摘下頭盔時,韓小雪隻來得及瞥見半張蒼白的側臉,就被湧動的人群擋住了視線。


    \"看來今晚的''大場麵''要開始了。\"劉東湊到韓小雪耳邊低聲道。


    “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發現?”韓小雪看劉東不停的四下打聽,不知道了解到了什麽。


    “一點信息也沒有”,劉東搖了搖頭。


    遠處,刀哥已經帶著幾個小弟朝林野的方向走去,而鄰市的車手們也都停止了表演,引擎聲此起彼伏地響著,像一群野獸在戰前低吼。


    引擎的轟鳴聲響起,剛才比賽的幾輛車亮著刺眼的燈光衝了迴來,引起人群的一陣尖叫聲。


    騷動過後,刀哥和林野騎著車並排停在那裏,而紅狼隊的兩名車手也把車停在了旁邊。


    “要開始了”有人激動的喊道。


    引擎聲此起彼伏,如同猛獸低吼。刀哥率先擰動油門,改裝過的排氣管爆發出炸裂般的聲浪,震得地麵都微微顫動。他挑釁般地連續猛轟幾下,每一聲轟鳴都引得圍觀人群一陣歡唿。


    紅狼隊的車手不甘示弱,其中一人猛地將油門一擰到底,引擎轉速瞬間飆升,尖銳的嘯叫聲刺破夜空。


    唯獨林野的車依舊安靜,他隻是輕輕擰了下油門,引擎發出低沉而平穩的嗡鳴,像是一頭蟄伏的猛獸,不急於嘶吼,卻讓人莫名感到壓迫。


    負責發令的女孩高高舉起手中的絲巾,幾名車手瞬間優下身子,油門轟的更加響亮。


    “栓子,加油啊”,人群中的阿貴扯著脖子喊了一嗓子。


    這個名字猶如炸雷一般在劉東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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